不不不!
周启蛰你不要学这个!
陈蔓枝没忍住,捂住脸弱弱说了句:“现实中遇到了会报警的。”
周启蛰笑得呛咳出声:“嗯,我不学。”
这人怎么还会读心术!到底谁让他学了!
终于不亲了,男女主开始吵架,吵着吵着竟然又抱到了床上,陈蔓枝终于坐不住,说回房间剪个视频。
周启蛰胸腔里憋着笑,还故意追问道:“沙发上不可以剪吗?”
回应他的只有门被带上的声音。
看一下就这么害羞,真亲了怎么办。
周启蛰正犯愁,看到张宽的消息:
【尊敬的老板,请问您今天方便过来一趟店里吗?】
转会期,虽然没有比赛,店里晚上的生意还是不错,来喝酒的人仍然很多。
周启蛰懒得打字,直接拨过去:“生病,去不了。”
张宽一听声音,是听明白了,病得还不轻,关心了嘴:“你怎么好端端生病?在医院?”
“在家。”
“给你送点药?”
“别来。”
“……”
张宽觉得很不对劲,听到周启蛰那边有开门声,然后就是一道熟悉的女声:“周启蛰,你晚上吃什么,我一起点过来。”
“靠!”张宽没忍住在电话里骂出声,“周启蛰,你禽兽啊!难怪让我别来,你他妈什么时候把人拐家里……”
陈蔓枝刚出来,就看见周启蛰把电话挂了,很不好意思:“抱歉,我不知道你在打电话。”
她暗暗告诫自己,下次出房间的时候,得先注意情况再发声。
“没事,张宽打来的,问我去不去店里。”周启蛰看了眼空荡荡的厨房,皱了皱眉,“你别点了,我让店里的人送点吃的过来。”
到了晚上,陈蔓枝在房间开了会直播,没有比赛,就聊一聊最近的转会新闻,直播间有粉丝说,这个夏天可能会有地震级别的转会,还有粉丝关心做足球解说员能不能挣到钱,一个月到手大概多少。
事实上,平常的联赛一周差不多两场,像她们新人小主播,如果还不是热门联赛,赞助商也没几个的话,一场下来千元左右。江老师这种名气不错,经验也比较丰富的中层解说员,一场肯定要多不少,破万也难。
至于顶级和头部解说,那自然就是另外一回事,年收入至少都是百万以上,有些光签约费都不止,还能登上大赛舞台,甚至是去世界杯现场解说。
陈蔓枝当然没办法回答关心她收入的问题,转会期没有比赛,她就指望着台里的一些小节目,和每个月的基础工资过活。
要真有什么地震级别的转会,那就多几个人气球星到法甲联赛来,赞助商多了,看的人多了,她下半年日子说不定就好过点。
至少她现在做着自己喜欢的事,未来还是值得期待的。登上万人球场,做现场直播,梦想并非遥不可及。
不过,很奇怪,陈蔓枝发现,她今天直播,房管不在!
弹幕区有人吵了半天架。
说起来,“数字”上次不理她之后,确实是没再出现了。
请他吃饭这件事,竟然伤害到他?
陈蔓枝换位思考过,或许有些人更喜欢默默支持。
直播完,陈蔓枝去客厅倒水喝,发现周启蛰躺在沙发上,也不回房间休息。
有床不睡,非要睡沙发。她走过去,想看看他状态怎么样,烧是不是完全退了。周启蛰是在退烧,出了不少汗,衣服都被浸湿,但人很不舒服,胸膛起伏着,呼吸很重,不稳。
陈蔓枝端来水,拧干毛巾,替他擦掉脸上脖子里的汗。
她蹲在沙发边,凝视着男人的脸,视线描摹过他的眉眼,鼻梁,和那双唇,他脖子侧边有两颗痣,点缀在冷白皮肤上,很有某种禁忌的欲感,让人想侵犯。
汗总是往外冒,周启蛰蹙着眉,难受得不行。
陈蔓枝伸手碰到他衬衫纽扣的时候,立马把手缩回了。
罪过罪过。
解开周启蛰衣服,这事太超过。
高楼寂静,隔着落地窗,时不时听到车辆轮胎迅速划过柏油马路的声音。夜晚是五光十色的漩涡,盯着一处越久,就越容易深陷其中,渐渐迷失。
陈蔓枝蹲得久了,刚站起来,听到寂静中很轻的一声,是周启蛰在说话。
她弯下腰,看沙发上的人,见他眼睛也没睁,仍处在昏睡中,只是嘴唇动了动,无意识叫了声:
“枝枝。”
陈蔓枝怔住,枝枝?还是知知?又或者其他zhizhi?
到底是哪个zhizhi?
周启蛰是在叫谁?
他对她不是一直连名带姓?
怎么突然亲昵地呓语出一个:
枝枝。
陈蔓枝深吸一口气,心脏狂跳不止。
她有点在意,压下难以言喻的心绪,却又隐隐盼着周启蛰能再叫一声,好叫她确认一遍。
沙发上的男人不作声了,愈发痛苦地拧起眉,整个人陷入一种不安的躁动中,似乎想要从噩梦中醒来,却被魇住不能脱身。
“周启蛰?”
陈蔓枝叫了两声,仍叫不醒。
怎么才能让他好受点。
要——
抱吗?
抱枕也可以代替人吧。
陈蔓枝刚找来抱枕塞他怀里,下一秒就被男人不耐烦地扔掉。
啊,好任性。
陈蔓枝只好把那个抱枕捡起来,放回去。
她看他实在难受得紧,心里不是滋味,突然就很想抱抱他。
会被扔下去吗?!她感觉自己应该经不起摔,地板挺硬的。
陈蔓枝小心翼翼,刚躺下,就被男人手臂锁住,往他怀里猛地用力捞过去。
她睁大眼,缩起身体,叫了声他名字,还是没反应,原来周启蛰真的是个食人动物!抱枕要是会呼吸的话,说不定就能摆脱被嫌弃的命运。
太近了!周启蛰好烫,她像被烘烤,从里到外的燥热,快要窒息了!
陈蔓枝不敢眨眼,她见他呼吸稳了下来,眉眼也慢慢舒展开,心里才不由得松了口气。
抱一会,等他不难受,她就偷偷溜回房间。
当作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千万不要被发现!
但——
沙发真挺好睡,周启蛰结实流畅的手臂也很好枕,陈蔓枝甚至觉得比自己床上的枕头还要舒服。
她越是试图保持清醒,困意就像魔鬼,打她个措手不及。
天还没亮,周启蛰就醒过来,他有种感觉,手臂好像断掉了。想动,一睁眼,脑袋轰得一声炸开,心脏漏跳好几拍,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喜欢的女孩,素净无暇,头发披散地窝在他怀里,眼睫轻轻颤动着,饱满莹润的粉唇,微微张合,吐出的气息喷洒在他胸膛,是无比真实的频率和温热,勾得他心里一寸寸的痒。
这明显不是梦,也不是幻想,周启蛰思绪短路,身体却率先有了反应。
他根本不敢动,空出的一只手去拿旁边的毛毯,盖住下半身。
怀里的人却不适地嘤咛了声,脸颊蹭着他胸膛,嘟哝道:“不要吵。”
周启蛰喉结滑动,吞咽口水,**急需得到纾解,陈蔓枝还不知死活地双手圈住他。他舍不得动,身心又备受煎熬,周启蛰感觉自己要疯了。
到底为什么?发生了什么?
陈蔓枝怎么会在他怀里?
周启蛰根本没办法思考,他的目光不由自主集中到女孩的唇上,只要一低头,他就能吻到。
是她跑上来的。周启蛰盯着那双唇,眸色渐深,**脱轨,全身血液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占有。不行。就算他不是什么狗屁正人君子,他也不能再靠这种卑劣无耻的方式,得到陈蔓枝的拥抱,又得到她的吻。
他也不想起来,她的头发缠住他。
晨光熹微,一点点照进屋内,周启蛰试图在不惊扰怀里人的情况下,手伸进薄毯,自行解决个人问题。他压抑着喘息,不敢动静大,结果自己卡在那里不上不下,更难受了。
周启蛰终于没办法,搂紧怀里的人,又不舍松开,抽回发麻的手臂,把人抱到沙发靠里的位置躺好,冲进了浴室。
水声很长,哗啦啦响个不停。陈蔓枝在城市清晨各种复苏的声音中醒过来。
意识回笼。
她眨了眨眼,猛地坐起来。
她睡着了!她竟然在沙发上睡着了!周启蛰不在,周启蛰已经醒了,那他一大早岂不是被她吓了一大跳,完了,她要被当成贪图美色觊觎他身体的变态了……
陈蔓枝拍了拍脸,试图让自己保持镇定。
起身就往房间跑,被半路从浴室出来的男人拦住。
周启蛰浑身上下只裹了条浴巾,身上水珠都没擦干,黑发还在滴水,一副浪荡模样,睨着她,带着明显戏谑的语气:“你胆子挺大,半夜往我床上爬。”
陈蔓枝反应迅速,纠正他:“那、那是沙发。”
周启蛰见她垂着眼,不看他,弯腰凑近,哑着声音问道:“不是一个意思吗?抱我抱那么紧,是不是对我——
有想法?”
陈蔓枝试图转移话题:“你穿这么少,小心感冒加重!”
周启蛰还是拦着她。
她抬起眼,撞上他视线,不服气地控诉道:“你生病可烦人了!什么抱抱才能好,周启蛰你是小孩子吗?再难受,我才不要搭理你,你去找你那个……”
周启蛰眉心一凛:“找谁?”
陈蔓枝不说了,绕开他要往房间走,周启蛰不干,非要挡在她面前。
“说清楚,陈蔓枝,你想让我找谁?”
周启蛰纳了闷,他昨晚是烧糊涂,说错什么话了吗?
陈蔓枝说不出那两个字:“你别拦着我。”
“就拦。”
周启蛰可不希望,有关于他的误会,在陈蔓枝那里过夜。
他颅内重播陈蔓枝刚刚那番话,怎么觉得好像有点——
撒娇的意味?
是错觉吗?
躺在他怀里,一大早跟他闹别扭,撒娇?
周启蛰一阵狂喜,全身被打通了似的舒畅,得意忘形地笑道:“陈蔓枝,你真得给我说清楚了,不然你今天,哪儿都别想去。”
陈蔓枝咬了下唇,见他不罢休,干脆问道:“你怎么称呼张经理?”
“张宽啊。”
这什么问题?她在他怀里的时候,他总不能叫了张宽名字吧。
靠。
这也太恐怖。
别说陈蔓枝生气,真要这样,周启蛰都想甩自己两巴掌。
“那你怎么称呼别人?”
“名字啊。”周启蛰这回听明白了,“不是,我到底叫谁了?”
“你……”陈蔓枝声音低下去,脸红到不行,眼睛无处安放,只能看着地板,半天还是说不出口,羞恼道,“我才不知道你叫谁!”
她推开他,没走到房门口,就被男人长臂一伸,拽回来,压在墙上。
湿漉漉的水从他头发滴落到女孩锁骨处,周启蛰心神一荡,刚压下去的**,又升上头,疯狂地想要摧毁眼前这双清亮又委屈的眼眸。
他不顾她挣扎,俯身凑近,鼻尖差点相碰时,陈蔓枝撇过脸,不去看他。周启蛰盯着暴露给自己的绯红的耳垂,白皙到呼口气就会泛红的脖颈,舔了舔牙,忍住咬下去狠狠吮吸的冲动,极尽暧昧地、咬着字问道:
“枝枝。”
“我到底犯什么错了。”
肉眼可见的,陈蔓枝头顶跟冒了烟似的,全身瞬间红透。
周启蛰眼睛一亮,原来“枝枝”是正确答案。
他高兴地有点上了头,神采焕发,病毒都被这两个字杀完,跑得一干二净。
陈蔓枝跑回房间,没半点动静了。
周启蛰笑得如沐春风,心里还有点分寸,不敢逗了,怕人真生他气,在里面收拾行李,要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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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枝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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