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班班花竟然对秦周戈公开示爱!
——听说人家暗恋两年啦!
——女神好专一,可惜不是对我……
——所以趁仇灵婕不在,世界要变天了?
月考的两天里听到最多的话终于不是第七题是不是选A,秦周戈张开双手对全校女生敞开怀抱这一举动才真是成为了这段时间的茶余饭后。
周四,最后一门考试结束,楼梯上布满了上上下下的学生,一楼通往二楼的那道楼梯上人特殊的多,年级排名靠前的学生都在一楼教室考试,所以有的女生上上下下去好几趟厕所就为了跟从第一考场出来的秦周戈混个脸熟。
可偏偏他没上楼,考试结束就背着书包提前走了。
只有跟他一个考场的人才知道他提前走了这件事。
而跟他一个考场的除了些脑子里没有七情六欲只知道学习的学霸就是像谷司嘉那种仇灵婕的眼线,但这段时间因为仇灵婕私自逃训,集训营里老师把她手机没收了,所以谷司嘉的消息她一条没收到,而谷司嘉的忠诚度完全的被人低估,她甚至默默地记录下了所有给秦周戈递情书的女生名字,名单上排在第一位的是曲伶珑。
三楼起头第一间教室前排靠门第一张课桌,在秦周戈的位置上考试的女同学用圆珠笔刻下了自己的手机号,用一张卡通贴纸贴住,挺显眼的,回班经过的学生都往那扫一眼,第一反应都是秦周戈怎么这么娘,然后才恍然大悟,这哥们桃花开到漫山遍野,好让人羡慕哇!
“希姐,小希,希希……”
“叫声女王听听。”
“女王陛下!”“女王陛下!”
“讲。”覃法希被前排两个男生哄的开心。
“这次考的咋样啊?”
覃法希啧一声,眼神甩过去,真是煞风景,“再差也比你俩好!”
“是是是,下次咱还一个考场,英语选择题答案靠你了!”两个男生纷纷拱手抱拳。
“希姐,啊呸,女王陛下,拜托了!受我一拜!”
“受我们一拜,还有我。”男生同桌拱他,示意带上他。
“去去去,不干了,我这人一作弊就想笑,给我吓坏了这次,你没看见那监考老师盯我半小时,我差点以为她爱上我了。”
“你这么人见人爱,监考老师肯定喜欢看你啊,别这样嘛,前后桌一场,革命小友谊的帆船不能说翻就翻呀!”
“别,咱这友谊挺脏的,给你俩收拾的烂摊子还少吗,上次你俩搁前边给英语老师p丑图,我好心提醒你俩,结果怎么是我罚站。”
俩男生互搡一拳,咂嘴,皱眉,表情严肃。
“怎么回事?”
“你怎么回事?”
“怎么能让我们女王陛下蒙冤!”
“你好意思,那次是你提议的!”
“行了行了行了,吵着我了。”覃法希打断他们。
两个男生立马噤声,表情贱嗖嗖的。
“老班来了。”覃法希提醒一句。
“哎呀,别闹了,先答应我嘛。”“对嘛对嘛,答应我们吧。”身子扭的跟麻花一样。
“真来了。”
“哎哟——”
全班寂静。
“邵思睿!施东!”
班主任讲台上喊一声,俩人吓的身子一抖,跟没了油的机械零件似的缓慢回身。
“喜欢回头是吧!后边脸对墙站着去!”
“去!”
月考结束的例常班会,45分钟,俩人面壁思过,从头站到尾。
整个班级乃至整个学校最无视校规校纪,把学校当快餐店一样来去自如的,单郁算半个,覃法希算半个,秦周戈是她俩的总和。
缺席了早读和第一节正课的秦周戈,踩着点在第二节课上课前,上课铃响第二声的时候进门。
今天他校服外套里面套了件黑色卫衣,领口廓形很挺,漏出脖颈一大片,左侧脖子上那几道红痕就更加引人注目,头发凌凌乱乱他伸手抓一下,就这么一下,眉眼漏出的几秒,帅的没边了!
男人带点伤果然是另一个层级的帅气。
惹人怜。
所以第三节课课间,他的桌上就多了好多创口贴和便携消毒药水,都不是默默无闻的活雷锋,每个上边都贴着有自己名字的便签条,有的还用蝴蝶结彩带包了,更有的直接用自己绑头发的发绳,生怕跟别人的混了,生怕不出彩不被他记得,可现实是他都收到了桌洞里,脖子上的伤口依然让它吹着风。
下午单郁复课了。
她的短发长了点,人看起来更瘦弱,一进教室,覃法希就看到她佝着身子坐在那,她人不矮的,但那个时候就感觉她小小一个,像琉璃瓶一样轻盈易碎。
她的桌洞里是这段时间攒下的各种试卷,她一张没动,唯一做的事还是在写着那本日记。
“单郁!”覃法希喊她,坐下后从包里掏出两本笔记,“我理科不好,你落下的我也没法帮你,但是我对英语还是有自信的哈!”
覃法希往她面前递,她推,推回到覃法希身前,没抬头,没侧头,没看她,两侧头发垂着,掩埋着脸,“我需要的时候问你要。”
覃法希歪着脑袋往她那边看,她明显有躲避的意思,“好,你记得问我要啊。”
单郁点点头。
宁萧禹月考前一天说是又去了外省集训,没想到他受伤成那样还能坚持走这个专业,看来是真的很热爱,大多数同学都是这么认为的。而断了弦的宁萧禹话题,就在单郁复课的这一天又被提起。
“我靠!宁萧禹火了啊!”
“哪呢?我看看!”
班里突然就掀起一小阵舆论风浪。
不知道谁喊了两声。
“三十万粉丝,他转做直播行业了?”
“快快快班里合照发我一张,以后他大火还能蹭波流量。”
“网上有他直播截图,我靠,哥们这么帅了,化妆了吧。”
听着班里三言两语的讨论声,覃法希无聊的划开手机,正要点进热搜界面,单郁喊她:“法希!”
覃法希应着声侧头看她,随着她动作的波荡,脸侧头发微微摆动,看到她右脸靠近耳侧的位置又红又肿,想问她怎么了,物理老师这时候进门,挺着孕肚,这次比上课铃来的早,挪步到讲台上,拉过椅子坐下,上课铃才响。
“教师集体阅卷,剩下的课都上物理自习,放学前月考成绩就能公布,课上吵的闹的开小差的被我发现,如果月考成绩还下降,有你们好看!”
班里对于同班同学的好奇和覃法希对单郁受伤的脸颊的疑问都被掩藏在这阵“威胁恐吓”声中。
说是自习,物理老师心血来潮把卷子给讲了,孕期的女人脾气来得快,每节物理课都能让人心口郁堵,几乎课都是骂着上完的,劈头盖脸接受一顿精神凌虐的学生,下了课个个都没精打采,已然把上节课间的八卦新闻抛到耳后。
敷衍一节课的覃法希脑子里就一件事,单线程的反复思考,她一定要问。
“单郁。”
“法希,你能不能别问。”
嘴唇上下翕动,点头,好,还是选择不问。
果然赶在放学前十分钟,班主任带着打印好的成绩单来教室,破天荒没留课后作业的一天,班里又考了个第一,总成绩还拉第二名七分,班主任是真高兴,物理老师不太满意,这班唯一一门得第二的科目就是物理。
千年老二毁在物理。
怕物理老师动了胎气,班主任一个爱刷些舞蹈女主播的中年男人愣是使出浑身解数对着一个孕妇油嘴滑舌的哄了半天,画了张不大不小的饼,说是下次一定把这个第一拿下来,他做监督。
物理老师拖了五分钟的堂,最后实在受不了班主任嘴里的那股陈年老烟,满脸厌恶的走了。
只听过轻装上阵,沾了没作业的光,也体验了一次轻装放学。
心情特好。
在门口倚着墙站着,手机屏幕亮着,拇指向上划,天气预报显示未来一周都是小太阳,轻叹一口气,“什么时候下雪啊!”
“单郁,你说——”
扭头看过去,身边没人。
“单郁?”
往教室里看去,里边一片黑,廊道里的灯光透过后门照进去,单郁脚下踩着隐约的光晕愣在覃法希位置旁边,盯着桌角那块,出神。
“单郁!”覃法希又喊一声。
“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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