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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七章

一轮圆月当空。

凤舞转鹭灯高低排布,错落有致地悬在空中,待那女人三声鼓点落地,万盏灯火便齐齐点亮,葳蕤生光。

一干百姓顿时喷喷称奇,他们哪见过这个阵仗。

尤其是此物灯身未转,可灯屏上一时铁马回旋,一时又鱼跃莲蓬。那投影旋转如飞,便演绎出几万种世间百态来。

陈仓城被包裹在这方柔和的火光之中,倒真有几分仙城意境。

阮清早在那手鼓响起时,筷子一撂飞身上了房顶,裴逸忙掏出块碎银扔在桌上追上去。

阮清已经寻了个绝佳观赏地落座,一边摇头道:“嚯,好大的阵仗,还不知今晚憋着什么坏水作妖。”

裴逸不知从哪掏出把扇子,扇骨一展,上书“状元才,英雄胆,城墙厚的一张脸”。大冷天的就这么有一下没一下风雅起来。

阮清翻了好大一个白眼:“毛病。”

裴逸也不收敛,就这么温柔冲她笑了笑,让她去看那转鹭灯上的倒影。

“那便是太白学宫的手笔,这几年他们在符修一途是越发懈怠了,竟是将人偶符咒略作简化,卖给了王孙公子讨美人一笑。只是,其中符意太差,应该不足以支撑一整夜才对?”

两人对视一眼,便无声地有了些默契。

只怕人家就是故意如此。

阮清欣赏着灯中倒影,咋舌:“简单的燃气涡轮工作原理不用,非得动用仙术。我看着一个个都修仙修傻了,是走马灯不香吗?”

裴逸听得云里雾里,但这不妨碍他抓出其中重点——小美人儿有不用仙术的法子便能让这灯转起来。

“殿中说你非此间人,我还不信。”

裴逸似乎想到什么笑容中有几分愁绪,仰起头不再多言。

雾气渐渐淡去,淮河上顺着水流飘来数盏莲花灯,当是上游的官人贵女们在放灯,其中承载着他们新一年的祈愿。

仙境至此,画舫中那姑娘终于摘了面纱,一双钩子般的狐狸眼中波光流转,巧笑倩兮,摄人心魄。

此等尤物不像是人间长相,倒像是妖。

阮清最先反应过来,便以守心铃为信,想要三声示警。可这铃却似坏了一般,没有一点灵力波动。

“别忙活啦,有人以这转鹭灯为媒,在城中布下缚仙阵,如今你也只能拿固元境的气势威压充充脸罢了。”

裴逸倒是不慌,把玩着扇骨继续出主意:“合你我二人之力要破阵,只怕得费些功夫。况且,人家还未真正出招,我们便精疲力尽,只怕到时候才是真成了瓮中之鳖。”

阮清瞪他:“你才是鳖,你又驴又鳖。”

裴逸笑,心道这得是个什么怪物。

俩人打嘴仗这须臾,那画舫中遥遥传来丝竹管弦之声,穿飞天纱衣的女子已经跳起了一支奇异的舞蹈。

说它奇异,是因为饶是见多识广如裴逸,或是看遍奇葩似阮清,一时都没摸清这个路数。

等那女子俯仰之间,淋下鲜血在鼓面上时,裴逸才半合上扇面道:“坏了。”

阮清问:“怎么?”

“这像是南疆一带民间流传的巫祝之舞。”

阮清刹时想到什么,脸色变得阴晴不定。

南疆地处西南戎州,一路往南便为象林之邑。

此地居住的都是太平时期人类与妖魔所生后代,因为流着一半人的血,仙门便划了一道线,授意帝王赐姓闻人,永世蛰居象林。

这也就解释了,画舫上的女子似有似无透出妖气的原因。

裴逸捏着扇骨有一下没一下敲击着屋脊,又补充道:“巫舞派系杂乱,便是我师父来,恐怕也说不清她所拝启的为何方邪祟。为今稳妥之计,恐怕唯有打断这场巫祝了。”

阮清撇嘴:“早说不就完了。这点小事我在行。”

没等裴逸张口,她便倾身飞向那画舫,手中已然多了一杆诛邪枪。

枪头红缨似火,少女的明艳便更胜一分。

于是,裴逸那句“我们还是低调行事”便湮没在百姓的惊呼声中。

十五的夜变得冷了一些,抬头再望时,纷纷扬扬的大雪便这么如羽毛一般撒下来。

百姓们呼朋唤友地仰头看雪时,雪中便飞落下一抹红。

红的衣,白的雪,交映之下漫天灯火顿时失去颜色。

“是天仙显灵了!”

有人这么喊了一嗓子,民众立时沸腾起来。都牟足了劲儿一个赛一个得欢呼起来,仿佛这样自己就真的见到了神仙真容,回去好跟亲朋邻里吹一嘴。

他们还未将气氛炒到最热,便见那口中的女仙子挽了个枪花,直冲流珠姑娘当面刺去。

口中还大喊着:“妖孽,纳命来!”

欢呼声戛然而止。

过了好半晌,又有人大喊一声“杀人啦”。

于是,河道两岸顿时乱成了一锅粥,那跑丢鞋的,拉错孩子的,扔下娘子的,喝多了酒跳河的满大街团团转起来,竟是无人再搭理这位花魁流珠。

可真是个足够热闹的上元节。

可这位流珠姑娘呢,当着这诛邪枪一挑,只堪堪躲过命门,连眉头都没皱一个,便下腰变换个姿势继续舞起来,大有不跳完不回头的架势。

几个回合下来,阮清看她嘴角眼梢那抹弧度都不带变的,只觉无趣。

想跟人打架的那股劲儿也没了,她收了枪,便放出固元大圆满的威压来。

二人所处的这一方小天地霎时间灵气波动,那流珠只觉得头顶四肢有千斤之鼎压下来,想逼她停下手中的动作。

这姑娘的笑脸面具终于破裂,一双饱含怨气和恨意的眸子直直瞪向阮清。

阮清做个鬼脸,一脸你奈我何的欠揍模样。

身后追上来的裴逸惊叹:“你是闻人家狐族遗子?”

那流珠顿时露出个轻蔑的神态,扬起下巴冷声道:“那些个下等没用的东西,也配与我们为伍。”

阮清心里一合计,觉得这肯定是闹内讧了,至于结果,自然就是大鱼吃小鱼了。

她还要张口再问,只见那女子慢慢弓起背,将身子蜷成四肢着地的形态,诡异地扭动了半晌。

阮清心说:您是不是便秘?

便见那流珠的皮肤好像被什么蓦地点着,快速地萎缩下去,并逐渐衍变成焦炭色。骨架上只剩一层皮松松垮垮地罩着,好像随手一掀,那副白骨便能森森然跃出。

阮清近距离观赏了此等场面,实在有点不适。于是,裴逸的扇面便这么及时地挡在了她面前。

“状元才,英雄胆,城墙厚的一张脸。”

此时再看,她突然觉得这话亲切起来,连带主人也没那么讨厌了。

那流珠痛苦地在地上一边嘶吼,一边疯狂大笑。直到一条黄褐色的狐狸尾巴从她身上脱落下来,她便一把抓过丢向手鼓里。

鼓中的异兽迫不及待张开大口吞下,似乎还嫌流珠给的少了,咬住她递尾巴的手这么一拽,便是生生撕下一条发焦的臂膀,囫囵吞了下去。

裴逸冷声道:“她这是把自己献给了邪祟。”

阮清简直不敢置信,这得是多大的仇怨才能干出如此损人不利己的事情。

况且,如今似乎并没有损害到别人。

阮清的庆幸还没感叹完,便见那烧得只剩下半张脸半个身子的‘焦炭’艰难地举起另一只手,拍击鼓面。

明明只是一只手鼓,顷刻间发出天裂地坼的动静。

变化随之而来,那漫天的通明灯火便兀得烧作一团,如地狱夺命的恶鬼,化为万道雄浑烈焰以流星之势降下。

那火降到哪里,哪里便顷刻间引燃半条街。便是一点火星溅到人身上,那人只来得及发出一声仓促的嘶吼,身体便已燃成一团,不多时被烧成了一堆焦炭。

有些烧没了的,那眼珠就在一捧灰上咕溜溜地转着,似是不知自己已成了这鬼模样,东风一刮便扬走了一半。

一时间,惊慌声,嘶吼声,哭闹声此起彼伏。曾经热闹非凡的坊市再不复存在,固若金汤的城墙此时更是成了拦人活路的死门,怔怔看着一波又一波凡人烧死在城门前。

不过须臾,华丽的陈仓城便烧成了一座火城。

便在这转鹭灯烧成火团的顷刻,缚仙阵产生了丝丝裂缝。

裴逸在阮清的掩护下,以扇作笔,隔空连笔画了个鬼画符一样的玩意,一展扇面送出一道气风。

那道符意便化作丝丝缕缕蓝色的绞首线,探向裂缝中钻来窜去,将一方天地绑了个里三层外三层。

阮清看到随着裴逸翻转扇面,那扇中便飞出一只金蝉,看形态倒像是还未破土的幼蝉。

裴逸的脸色在那金蝉飞出时,变得有些苍白。

阮清皱眉:“怎么你的本命倒像是在克你?”

所谓本命,乃是仙门通往登天道上不可或缺之物。譬如以武入道,通常如主人一般简单直接:剑修便为本命剑,刀修便为本命刀;若是以文入道,那本命便复杂一些,琴棋书画笔墨纸砚无一不可。

只是,一般来说,本命只会是修行助力,还从未听说相克的人物。

裴逸提着一口气笑道:“仙子有所不知,符修的本命乃是取心头血所画之物,不才当时年幼,画了这‘十七年蝉’,此蝉若虫需在地下蛰伏十七年,才能破土而出,历经蝉蜕后成虫,成虫后又不知多少年,才能大成。”

阮清咋舌:“您这练得哪门子邪功?”

裴逸已是压制不住天地法则的反噬,咳出一口血来,笑得无奈。

“三十三重蝉。”

裴逸话落,金蝉盘在一道蓝光最盛的线上发出蝉鸣。

黑夜在这火势中恍若白昼,那千百道绞首线在蝉鸣中颤栗拉扯,一方空间扭曲、挣扎、直到撕裂。

蝉声尽,缚仙阵已破。

夜尽无声。

没人注意到,临淮河水中那些莲花灯灯芯烧尽,露出一颗颗黑色的珍珠来。那些珍珠仿佛生了神智一般,悄无声息地潜入水中,化作粉末散开,连一点涟漪都未曾漾起。

裴逸这个三十三重蝉声尽,总结就是又强又惨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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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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