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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第五十四章

小七?好久没听到这个名字了,谢无尘把她带回去后,不爱叫她的名字,每次都叫她小七。

一开始林知夏还以为是因为他之前有过六个弟子才叫自己小七,后来她才知道自己有多可笑,谢无尘在她之前从来没有收过弟子。

身后的蓝宴黯然神伤,姐姐和别人之间有秘密。

三人各怀心思的回了房间。

晚饭时花尤梭才从外面出来,今天的晚饭大家都格外安静,心里都有自己的心事,花尤梭也不问发生了什么,只是饭后单独把林知夏留了下来。

等其他人都走了后,花尤梭也不绕圈子,开门见山。

“可以不管龙黛的事情吗?”

“为什么呢?”

“我不想让这件事闹大。”

“我可以让谢无尘放弃报警,你能吗?”

“真的吗?”花尤梭诧异的抬头,后又想到谢无尘对林知夏的感情,又觉得情有可原。

自从林知夏出现后,事情的发展都在脱离花尤梭的掌控,他十分不喜欢这种感觉。

林知夏右手的食指在桌上轻点,翘着二郎腿,私下只有她和花尤梭的时候,她都会卸下非常尊敬花尤梭的伪装。

“大祭司,我知道你尝试了很多种方法想要赶走谢无尘,甚至想让他永远消失在苗疆,但是你都失败了,我也劝你一句,别白费功夫了。”

就连蓝宴都拿谢无尘没有办法,这句话林知夏没有说出口。

每次谢无尘单独外出的时候他都会联合族内的长老给他下各种蛊,甚至连巫术都用上了,然而没有一次得手过,还几次被谢无尘抓了现行。

“他和你说的吗?你不能站在他那边,我希望你能成为下一任的大祭司,你不能做伤害苗疆的事情。”

“不是。”林知夏摇头,“都是我自己发现的,很开心你想让我成为下一任大祭司,也希望你是真心的。”

“当然。”

“既然希望我成为下一任的大祭司,我想我应该学习一下处理族内的事务。”

花尤梭的脸垮了下去。

“这么说,你是非要管了?”

林知夏点头。

两人不欢而散。

半夜,林知夏被隔壁的开门和关门声吵醒,她坐起来,一个人影从她的窗前路过。

没有任何犹豫,林知夏开门跟了上去,需要从她窗口路过的只有花银。

这么晚了,她要去哪里?

两人之间保持着不近不远的距离,林知夏一直跟着花银穿过寨子,来到了与隔壁寨子相交的小河边。

远远看去,已经有人等在了那里,光线太暗,她只能隐约认出对方是个女人。

花银走到那人身边,两人低头说了句什么,就同时朝她的方向看过来。

林知夏知道自己暴露了,坦坦荡荡的从灌木丛后走出去。

走近后林知夏才看清,河边等待花银的人是龙黛,她尴尬的和人打招呼。

“好巧啊!你们也来晒月亮啊!”

龙黛点了点头,眼里对她都是防备,犹豫的看着花银,花银则是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别装了,是我故意搞醒你的。”

“哦。”林知夏老实点头,她就说自己也没到一个小小的动静就能醒过来的程度,原来是花银故意的。

花银站在林知夏和龙黛中间,她往后退了一步,让两人面对面。

“阿黛,这是阿月拉,是她让谢无尘放弃继续追究你的责任。”说完花银冲林知夏偏了下头,“你们白天见过,不用我给你介绍了吧?”

“嗯。”林知夏点了点头。

原来是她帮了自己,刚刚花银和自己说谢无尘不会继续追究她了,别提她有多高兴了。

“谢谢你。”龙黛卸下防备,对林知夏露出了真心的笑容。

“不客气。”林知夏的视线在花银和龙黛之间打转。

龙黛看起来和白天那个疯疯癫癫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而且花银今天一直和他们在一起,她们两个是什么时候约定晚上在这里见面的?

花银也不想和林知夏打哑谜,时间紧任务重,她们两个大半夜都消失了,家里那四个男人迟早会发现。

“白天的时候阿黛拉扯我的时候其实就是想给我传递消息,她只说了个老地方,声音很小,你们可能没听到或者根本没放在心上,我们小时候就经常半夜偷跑到这里来玩,也就是那个时候我才意识到阿黛的疯是装的。”

龙黛低头扯出一个无奈的笑容。

“没办法,我从小就被母亲监视着,只有半夜跑出来才能做真正的自己。”说着龙黛的声音染上了哽咽,“人不是我害的,是我阿妈做的,你们帮帮我吧!李言他不是渣男,但是他真的快死了。”

完全不知道事情经过的林知夏和花银听得眉头紧皱,怎么人又是龙兰害的了?

“你阿妈不是一直在苗疆吗?那天我们去你家的时候,很显然你家是长期有人住着的,而且李言不是被带回苗疆的时候就快不行了吗?”林知夏提出自己的质疑。

“你们都被骗了。”龙黛摇头,“当初我阿妈和彩阿嬢闹掰了之后,她就带着我离开了苗疆,我们走得很顺利,没有人拦着我们,可能是大家都觉得我们丢人吧。

前段时间李言快不行了,阿妈担心他的家人朋友报警,就带着我们一起回了苗疆,她骗我说回了苗疆就给李言解开情蛊。

回到家我也发现了家里一直被打理得很好,就像我们从来都没有离开过一样,当时我满心都是李言,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阿妈确实给李言解蛊了,可是他的身体早就被掏空了,现在吊着一口气罢了,我不想他和我阿爸一样痛苦的死去。”

“谁提你们打理的屋子?李言的情蛊不是你下的?”林知夏追问。

“我不知道是谁替我们打理的屋子,情蛊是我阿妈下的,到我的时候已经混了太多外族人的血脉,天生在巫蛊之术上就一窍不通,所以才会选择外出考大学这条路。”

“你阿妈为什么要给李言下情蛊?”

“因为阿妈她说……”

“阿黛,你忘了你爸爸是什么样的人了吗?外面的男人一个都不可信!”当龙兰得知龙黛有了男朋友后,她多年来的伪装顷刻化为粉末。

病态的掌控欲暴露得淋漓尽致,她的阿爸背叛了她的阿妈,她从小就知道只有把人牢牢抓在手里才行,不能允许对方有任何脱离她掌控的行为。

龙兰对龙黛的期望就是,她好好学习,找个工作远离男人一辈子陪在她身边安安稳稳的过一生。

她已经失去了阿爸阿妈,也失去了自己的爱人,不能再接受失去自己的女儿。

两人因为龙黛谈恋爱的事情吵了无数次,龙黛因此感到十分疲惫就搬出去住了。

她了解自己阿妈的掌控欲有多强,可是阿妈曾经遭受的苦难都不是她造成的,过去的二十多年里她已经够听话了,但是她不可能一辈子陪在阿妈身边。

与其说她是为了男人搬出去住,不如说她是为了自己,多年来受的教育让龙黛深知,如果还继续活在龙兰的掌控下,她也会变成和她阿妈一样的神经病。

搬出去住的行为大大的刺激了龙兰,她发疯一样寻找龙黛,诺大的城市,想找到一个人简直大海捞针。

三个月后龙黛收到了一个陌生电话的来电,是龙兰换了号码给她打电话。

“阿黛,把李言带来让阿妈见见吧!阿妈这几个月好好的反省了自己,知道我一直掌控你是不对的,阿妈愿意改,你也给阿妈一点时间好不好?”

龙黛喜出望外,当天晚上就带着李言回了家。

“那天阿妈把我们都灌醉了,迷迷糊糊之间我看见阿妈给李言吃了个黑乎乎的东西,当初她也是趁着阿爸喝醉了给他喂了情蛊,我想阻止她,身体却软趴趴的,后来我求了她很多次,她都不愿意为李言解蛊。

她还一直跟我说如果李言真的爱我就不会受到情蛊的折磨,她真的疯了!”说到这里,龙黛痛苦的抱着头,压抑着嘶吼。

花银心疼的抱住她。

“李言爱的是我不是她,情蛊是她下的,李言当然会深受折磨!我不知道她是真的不懂还是已经完全精神失常了!我也完全被她控制,无法和外界联系。

后来她消失了一段时间,那段时间也有人守着我,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李言被折磨得越来越消瘦,是我害了他。

就在我以为李言会死在我们家的出租屋里的时候,她回来了,带着我们一起回到了苗疆,我只能装疯,就是为了等到可以帮助我的人。”

她说完了,也用完了全身的力气瘫软在花银怀里,眼神无光的看着林知夏。

花银说了,也许这个外来人可以帮她。

“我就说她是个神经病,心理有问题,我说的对不对?”

林知夏犀利的给出了自己的点评。

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说这些,花银无语的点头。

“对对对,你说的都对,那你能帮帮阿黛吗?”

龙黛也期待的看向林知夏,虽然她不知道这个外来人有什么本事,但是能让花银承认她比她厉害,那自己只要无条件相信就好。

这件事看似简单,但是牵扯到了三代人的恩怨,跟苗寨很多人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林知夏摸了摸鼻头,没有立马答应。

忽地,三人都敏锐的看向林知夏刚刚走出来的方向。

林知夏和花银是听见了有人赶过来的动静,而龙黛是因为这么多年被长期折磨训练出来的第六感。

“好像有人来了,是不是我阿妈发现我不见了?”龙黛的表情惊恐,双手不自觉的抓紧了花银的衣袖。

花银拍了拍龙黛的手,算是一种宽慰。

“你别急,我们先分头离开这里,听动静对方离我们还有一段距离。”

“可是……”龙黛焦急又犹豫的看看花银又看看林知夏。

她的意思林知夏了然。

“你先回家,今天的事情不要让任何人知道,我会尽量帮你。”

得到了林知夏的承诺,龙黛才放心离开,她家和花银家在完全相反的两个方向,但是都需要从刚刚林知夏来的地方离开。

为了避开那人,龙黛淌着水从对岸离开。

两人等她过河了之后,对视一眼,小心翼翼的朝发出动静的方向走过去。

等他们靠近,谢无尘和蓝宴两人隔着老远站在灌木丛后面。

两人也不躲,就这个大剌剌的站在那里。

“你们怎么来了?”花银语气十分不耐烦。

真是两个牛皮糖,走到哪里都甩不掉,特别是蓝宴。

谢无尘没有理睬花银,而是看向林知夏,蓝宴则是先意味不明的看了眼花银才像不肯服输一般将视线落在林知夏身上。

这个世界苗寨的人真本事没有,脾气倒是不小,蓝宴心中鄙夷。

林知夏知道今晚她和花银先后离开,肯定瞒不过两人。

“有处理好吗?”

“当然!”蓝宴立马回答,生怕被谢无尘抢了先 。

现在轮到花银一头雾水了。

“什么处理好了吗?”她困惑的问林知夏。

“哎!”林知夏无奈叹气,她也不知道花银是太天真还是对自己的实力太自信。

他们白天去了龙黛家的事情肯定瞒不住花尤梭,她们晚上离开家的动静肯定也会惊醒他,所以她下午给两人都给了信,让他们今晚弄晕花尤梭。

不过这些无意义的吐槽林知夏都憋在心里了,只是简单的把花尤梭找她谈话的事情说了一下。

“大阿爷可能也只是想要帮助龙黛他,不过不知道事情的真相。”花银说话的时候眼神飘忽。

她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是对方是她大阿爷,两人相依为命这么多年。

大阿爷是怎样的人,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现在系统还没有上线,这个世界的一些设定林知夏还不是很清楚,她问花银。

“巫蛊之术只有苗疆的人才会,或者说才能学习吗?”

之前听龙黛说她们三代人与外面男人的恩怨,林知夏大概有了这个猜测,而且在蓝宴的世界里,巫蛊之术只有拥有苗疆血脉的人才能学会。

“啊?”话题转变得太快,花银没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但是她还是下意识诚实的回答。

“对呀?怎么了?”

回答完她立刻察觉到不对劲,林知夏不是有王蛊吗?她居然不知道巫蛊之术只有苗疆的人才会?这也太奇怪了吧?

不过她心底的怀疑很快被林知夏转移。

“那就有点不对劲了。”林知夏疑惑的喃喃道。

“什么?”花银问,问完她像是想到了什么,解释道,“你是不是觉得兰阿嬢有外来人的血统,所以不应该会种情蛊,兰阿嬢在巫蛊这一块确实没什么天赋了,不过情蛊很简单,她会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不是。”林知夏摇头,“你还记得顾语安吗?她的蛊是她们家保姆下的,一个普通的保姆怎么会下蛊呢?”

经过林知夏这么一提醒,花银觉得自己的脑子似乎突然清明了。

那个时候她怎么没意识到呢?难道是自己当时完全被林知夏吸引了注意力吗?

“她是苗寨出去的。”花银肯定的说。

那她真的犯了大错,如果苗寨的人在外面用巫蛊之术害人,作为苗疆人她应该把对方带回来才对。

“可是这跟阿黛的事情有什么关系?”

“你不觉得龙兰离开苗疆的日子和那个保姆高度相似吗?”林知夏摇头,“不过这也只是猜测,我们可以先顾家人确认一下那个保姆现在在哪里。”

“兰阿嬢和那个保姆长得完全不一样,怎么会是兰阿嬢。”花银立刻否认。

这也是她第一次否认林知夏。

“易容很简单。”一直没说话的谢无尘接话。

花银被说的哑口无言,易容在苗疆确实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但是她不愿意将那个恶毒的保姆和兰阿嬢联系起来,兰阿嬢只是恋爱脑了一些,她的性格也是因为她不幸的童年导致了。

虽然她很小的时候龙兰就离开了苗疆,但是因为龙兰和花娜彩是好朋友,花娜彩又一直没有结婚生子,所以龙兰爱屋及乌,对花银也非常好。

尽管龙兰变态的掌控欲害了龙黛,在她的心里依旧有着同年滤镜。

她记忆中那个总是在姑姑院子里笑眯眯逗自己的兰阿嬢一定不会是那么恶毒的人。

这下花银变得急切起来,她急于证明龙兰和顾家没有任何关系。

“顾语安的事情是顾家的秘辛,就算是你去打听,他们也不一定会告知吧?”

林知夏点头,她偏头,视线落在蓝宴身上。

“那就要拜托我们蓝医生了,从顾老太太那里打探一下。”

对哦!蓝宴是顾老太太的主治医生,他现在来了苗疆,就说明顾老太太已经痊愈或者病情得到了缓解。

他去打探,说不定还真能打探到。

见自己能派上用场了,蓝宴的头仰得更高了,上前站在林知夏和谢无尘面前,将谢无尘的视线挡了个严严实实。

他笑着说:“能为姐姐效劳,是我的荣幸,我明天就去顾家。”

第二天花尤梭醒过来的时候什么都没发现,为了不在自己大阿爷面前露馅,花银谎称太累了,等他出了门才下楼。

大早上蓝宴就借口医院有事离开了苗疆。

谢无尘被林知夏安排着蹲守在龙黛家外面,有任何不正常的就通知两人。

一直到下午,龙黛那边都没有消息传来,这便是最好的消息。

下午,花银在楼上休息,张熊在上面陪她。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些什么,但是张熊能很明显的感觉到花银心情不好,他能为花银做的,就是默默陪在她身边,花银需要他的时候,他能立马出现就好。

原本花银想赶张熊走,张熊还真的起身离开了,她心中又觉得空落落的,吐槽张熊一点诚意都没有。

然而刚离开的张熊去而复返,办了个小凳子坐在她门口。

“有事随时叫我。”

这一次花银没有赶他走,安静的依靠在床头。

从昨晚林知夏提出那个猜想开始,她就一直心神不宁,却又只能耐心的等待蓝宴的消息。

这些事情她不知道该怎么和在张熊说,阿黛也一定不愿意她把她的伤心事告诉别人。

一直侧耳偷听楼上动静的林知夏坐在一楼屋檐下的摇椅上。

这个位置可以和祭祀台那边的雕塑遥遥相望,林知夏看着雕塑手中血红色的盒子出神。

一个不速之客打破了原本宁静的一切。

石桑也不敲门,大摇大摆的就推开院门进来,看见悠闲的林知夏他的眸光暗了暗,这些天他虽然离开了苗疆,但是寨子里的事情他都知道得清清楚楚。

张熊、蓝宴和谢无尘都是林知夏的人,甚至蓝宴和谢无尘还都喜欢眼前这个女人。

林知夏在他心中已经与水性杨花画上等号,说不定蓝宴也是因为林知夏才拒绝帮助自己,因此他虽然这段时间和林知夏隔得远远的,心中对她的恨意却在无限生长。

不过他今天不是来找林知夏算账的。

“花银呢?”石桑双手抱胸,带着厌恶鄙视的看着林知夏。

林知夏依旧悠闲的闭着眼睛,也不为石桑的无礼而恼怒,也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幸灾乐祸的说。

“哟!说话不漏风了?”

毕竟只是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还是十分在意自己的形象问题,被林知夏这么直白的戳破之前的丑事,故意挑衅的石桑倒是先气急败坏了起来,指着林知夏的鼻子就开始骂。

“水性杨花的女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同时脚踏蓝宴和谢无尘两只船,如果不是因为你,蓝医生也不会不帮我,哼!他们眼瞎,我可不会被你迷惑!不过就算蓝宴不愿意帮我又怎样?我的牙还是补好了,和之前的比起来没什么区别。”

“是吗?”林知夏右脚落地一个用力就坐了起来,“我看看。”

石桑还真就露出自己的牙给林知夏看。

林知夏撇嘴点了点头。

“确实看起来跟原生的差不多。”

她假意夸完石桑,话锋一转严肃的质问石桑。

“你们石家不是自诩苗疆血统纯正,从来不语外面的人来往吗?怎么就这么放心你一个独苗苗出去?外面有人接应你吧?”

之前石桑离开她就觉得很不对劲,花银沉迷在和张熊的暧昧中,居然没有察觉到。

那时候她也觉得是不是自己想太多或者管太多了,现在因为昨天龙黛的话,她现在再看到石桑,突然觉得两者之间似乎有什么联系。

“关你什么事?”石桑心中牢记着那人跟自己的交代,回避了林知夏的问题。

“是龙兰托人在外面照顾的你吗?”

龙兰回苗疆的时间正好和石桑离开苗疆的时间重合,苗疆和外界联系最密切的就是龙兰了,如果石家找到她帮忙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只是如果她的猜测都是对的,那么龙黛就和她们撒谎了,龙兰在外面的几年绝对算是混的风生水起,而不是龙黛所说的母女俩在外面艰难度日。

“不是。”石桑矢口否认。

林知夏不再逼问,只是直直的盯着他的眼睛。

房子里楼梯处传来下楼的脚步声,林知夏又悠闲的躺了回去,椅子在屋檐下摇摇晃晃,似乎刚刚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石桑也松了一口气,他总觉得林知夏要是继续盯着自己,恐怕真的回看出点什么。

花银带着张熊从楼下下来,刚刚两人在楼上就听见下面有人在说话,男声音量还不小,甚至能听出点气急败坏的意味。

两人担心又是寨子里的人过来找麻烦,毕竟这段时间,寨子里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差点把他们家的门槛踏破了。

只因为花银情窦初开的小心思一眼就被别人看穿,他们都是来让花尤梭将张熊赶出寨子的。

他们没想到这次找过来的居然是有段时间没见过的石桑。

“你怎么来了?”

只要石桑来她家必定没有好事,花银对他也完全没了之前的客气,语气里满满都是质问和赶客的意味。

花银和张熊之间的氛围实在是太明显,石桑嫉妒的咬紧了后槽牙,双手握拳,要是张熊敢开口说话,他一定好好教训一下这小子。

在他心里,张熊比林知夏更讨人厌。

“怎么?大家都是同村的,我不能来看看?而且这是大祭司的家,说不定就快变成我的家了呢!”

他的牙已经补好了,村民对他除了实力不如花银没有什么别的可挑剔的了。

偏偏这个时候花银每天跟一群外来人混在一起,在村民中的形象一落千丈,他几乎已经预定了下一任大祭司的位置。

世界上怎么会有石桑这么厚颜无耻的人?花银翻了个白眼,都懒得搭理他。

这种半场开香槟的人最后多半都得不到好结果,她也很好奇,大祭司竞选的时候林知夏要是拿出王蛊,他和石长老脸上的表情该有多精彩。

“所以你今天来这里就是单纯来看看?”

当然不是,他还想让花银看看他的牙都补好了,他长得一点也不比张熊差,可花银似乎完全不在乎。

自信心再次受到重创,石桑恼羞成怒的离开,花银站在门口被他搞得一头雾水。

真是莫名其妙,跑过来就问了放两句狠话,偏偏还没讨到好处。

蓝宴一直去了三天都没有回来,花银和龙黛越发焦急。

花银是担心蓝宴不回来了,或者因为什么别的事情回不来了,她倒不是关心蓝宴,而是心中被林知夏种下了一颗怀疑的种子,迅速在她心中生根发芽。

龙黛则是因为李言的身体并没有好转,林知夏只是每天都让谢无尘趁她阿妈不在的时候送一些吊命的药过来。

李言的命就这么吊着,龙黛每天都睡不好觉,生怕哪天起来李言就死了,她一天天的还得装得疯疯癫癫来转移她阿妈的注意力。

不过自从上次林知夏他们来过家里后,大祭司也来了一次,之后她阿妈每天总会出去一小会儿,她们早就和苗疆划清了界限,如果不是大祭司帮忙,她们现在甚至回不了苗疆,所以她也猜不到龙兰最近天天出去都是再忙些什么。

这件事谢无尘也有注意到,他试图跟踪过龙兰,但是对方对苗疆太熟悉,也害怕被人盯上,总是在苗疆七拐八拐,跟容易就跟丢了。

“算了,别打草惊蛇。”林知夏听了谢无尘的汇报,轻轻盖上茶杯的盖子,淡淡的说了句。

好在第五天总算是把蓝宴给盼回来了。

他回来时花尤梭不在家,几人把院门和一楼堂屋的门都紧紧关好。

这几天张熊从他们之间的交谈多多少少猜出了事情的全貌,大家也没有瞒着他的意思。

几人包括谢无尘在内都盯着蓝宴,心思各异的等着他宣布打探到的消息。

“那个保姆,确实不在顾家了,前段时间顾墨山将她放走了。”

“什么?”花银跌坐在椅子上,张熊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算是一种安慰。

难道兰阿嬢真的是那个保姆吗?

见她这副样子,林知夏还没没忍住安慰她道。

“先别急着下定论,也有可能不是她,只是那个保姆毕竟给顾家最小的女儿下了蛊,居然这么轻易就被放走了吗?”

“是不是她,去她家里找找有没有易容的东西不就好了?”蓝宴提议道。

这话没人接,毕竟那些别人的屋子,他们只是来做客的,哪有去搜别人屋子的道理。

这件事还得花银拿个主意。

深受打击的花银低着头,良久才说话。

“不用了,她易容的东西,我想我有。”

话落,她掏出一个方方正正的木制盒子,蓝宴和林知夏一下就闻到了蛊虫的味道。

花银打开盖子,里面一只懵懵懂懂的小蛊虫小心翼翼的探出头,看见自己被这么多人围观,又默默的缩了回去。

“在苗疆想易容,说来容易也容易,说难也难,容易就在于这也是禁术之一,而且很好修行,说难是因为一般人接触不到,我大阿爷当上大祭司后,一直也惋惜我姑姑的天赋,所以给姑姑走了后门,偷偷瞒着村民让她进出藏书阁,对她看**的事情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

我想他应该是抱着姑姑能从**中找到修炼王蛊的方法,不幸的是,一直到我姑姑去世,她都没找到炼制王蛊的方法,但是禁术她几乎都学会了。

这个蛊虫就是在我姑姑去世后,我在她房间找到的,那个时候族人们都忙着讨伐她,大阿爷忙着处理姑姑的后事,而且因为他私自放姑姑进入藏书阁的事情也瞒不住了,他被长老们关了好几天。

我一个人害怕,就去了姑姑的房子里,找到了这个蛊虫,要是族人们先发现这个蛊虫,他们肯定会毁了它,毕竟是姑姑的遗物,我就把它带出来,一直藏着。

兰阿嬢最后一次来找姑姑,两人不欢而散,之后一直到姑姑去世她都没有再回来,那次她应该就是想找姑姑要这个蛊,姑姑心软给了她子蛊吧?

想要验证很简单,只要让这只母蛊靠近身体里有子蛊的人,子蛊就会自己爬出来。”

这种蛊虫向来是母蛊子蛊双生,花银这些年一直在找寻丢失的子蛊,她想她应该是快找到了。

“呵!”蓝宴猝不及防的一声冷笑,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他双手抱胸,神色淡淡的注视着盒子里的蛊虫。

“哪有那么多禁术,不过就是没有足够有能力的人可以驾驭罢了,错的不是术法而是人类,太差劲。”

听见他这么说,花银不悦的皱眉,可是又觉得他说的似乎有道理。

林知夏扶额,默默肘了蓝宴一下,示意他闭嘴,蓝宴不服气的偏头,但是好歹没再说出什么打击人的话。

林知夏也知道蓝宴不是故意挑衅,在他这个千年难得一遇的苗疆天才眼中,苗疆所有的巫蛊之术确实百无禁忌,因为他都能轻易学会,很好驾驭。

在自己攻略成功他之前,蓝宴就已经报了仇,之前让他家破人亡的那些人都已经成了后山的游魂,那时候林知夏都有点怀疑自己这次的任务是否能成功。

因为蓝宴看起来真的已经无欲无求了,所以他也完全不会被禁术侵蚀了内心,被禁术所控制。

“那就试试吧!”林知夏站起身,发了话。

一群人时隔几天又浩浩荡荡的来到了龙黛家外面,这次龙黛听到动静,原本在二楼照顾李言的她立马从走廊那里探出了头,见花银手中拿着一个木盒子,她以为是救李言命的东西,多天积攒的忧愁顿时烟消云散,露出了轻松的笑。

她就知道花银一定会帮她!

这个时间龙兰不在家,龙黛欢快的下楼迎接他们。

“你们来了。”

花银见到龙黛的第一件事是愧疚的解释。

“那天我们被跟踪了,所以我朋友他们也知道了你的事。”

“没关系。”龙黛扯出一抹难看的笑,“那天听到动静后,我回家发现我阿妈还在熟睡,就猜到应该是他们了,而且谢老师最近天天给阿言送药,我很感激他。”

家里的丑事被别人知道,龙黛心中多多少少确实有点难受,但是他们家的事情,除了李言的事,其他的事情在苗疆都不是秘密。

连续两代人被外面的男人骗得这么惨,她们早就成了苗疆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将他们迎进去后,龙黛就迫不及待的想要接过花银手上的木盒。

“这就是用来救……”

她没想到花银却躲开了她的手。

龙黛愣在原地,不解的问。

“这是做什么?”

“阿黛,你真的没有骗我吗?或者你还有没有什么隐瞒我的事情?”花银眼睛里含着泪,声线颤抖的询问龙黛。

她多希望龙黛能坚定的告诉她,她从来没有骗过她。

可是偏偏龙黛愣神了,虽然她很快调整好,还是被花银等人敏锐的捕捉到了。

龙黛笑着,一脸坦荡。

“阿银,我们从小就是好朋友,我怎么会骗你呢?只是我们分开了这么久,我那天晚上肯定是没办法事无巨细的将所有事情都告诉你的,这也不算隐瞒吧?你想知道什么,只管问。”

“我问什么,你都会如实回答吗?”

“当然!”

林知夏拽了拽花银的衣袖,隔着衣服她都感觉到了花银的身体在颤抖,还是她来问吧!

“我来问吧,可以吗?”

“可以。”龙黛点头。

“情蛊真的是你阿妈下的吗?”

龙黛似乎没想到林知夏居然会问她这个问题,有些惊讶。

“当然了,林小姐你不是苗疆人,你可能不知道,我身体里混了太多外面的血脉,所以我是无法学习巫蛊之术的。”

林知夏点点头,表示相信她说得话,继续问道。

“你和你阿妈在外面的时候,靠什么维生呀?”

“当然是我阿妈出去工作了。”

“她是做什么工作的?”林知夏咄咄逼人的追问。

龙黛为不可察的皱了皱眉。

“我阿妈是流水线的工人,你们不相信可以去查,你们到底想问什么?”

对方似乎来着不善,也不像是来救李言的,龙黛脸上的友好消失殆尽,警惕的盯着他们,最后她的视线落在花银身上,脸上都是痛色。

“阿银,你也怀疑我吗?你们到底怀疑我什么?我可是受害者!”龙黛先是笑,后面神色逐渐变得癫狂。

她的精神应该真的是有些不正常的,看样子不能继续追问了,林知夏在心中下了结论。

花银没想到林知夏只是问了两个简单的问题,就让龙黛对自己这么失望。

她有一种背叛了自己儿时最亲密的伙伴的愧疚感,想要上前安抚龙黛,却被对方一把推开,幸好张熊一直站在她身后,稳稳的接住了她。

就在这时,外出的龙兰赶了回来,她还在院门口的时候就听见了龙黛失控的声音,走进去发现家里乌泱泱站了一大批人,自己的宝贝女儿被围在中间,脸上都是眼泪。

气得她超气门边的扫把就冲了进去,挥舞着驱赶林知夏等人,将龙黛死死护在自己身后,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珠子上全是红血丝,脸上一点气色都没有,看着瘆人极了。

“你们太过分了!居然跑到我家里来欺负阿黛!当我是死的吗?”

花银还想上前解释,林知夏却是被这一对装疯卖傻的母女彻底激怒了,夺过花银手上的盒子就扔了出去。

盒子的盖子在半空中脱离出去,还有些懵逼的蛊虫眼睁睁看着自己被丢了出去。

在空中它受到了熟悉的感应,一个翻身准确的落在龙兰的肩头。

龙兰以为林知夏是想用木盒砸她,下意识伸手去挡,并没有躲开。

等她察觉到母蛊落在她肩头的时候已经晚了。

她的面容开始扭曲,整个五官像是在重组一般变得模糊,龙黛被吓到尖叫,龙兰护着自己的脸想躲到龙黛的身后,龙黛却是一把推开了她。

“你的脸!”龙黛跌坐在地上,颤抖着手指着龙兰的脸。

“阿黛。”龙黛的行为无疑是狠狠的给龙兰心上捅了一刀。

她还想靠近龙黛,龙黛双条腿在地上狂蹬,躲到了花银身后,整个人都因为害怕而在剧烈的颤抖。

“你是谁?”她害怕的抬起头与龙兰对视,奈何龙兰的脸还是十分扭曲,她吓得立马又低下了头。

“我是你阿妈呀!”

“你不是我阿妈,你是怪物!”

两人你来我往得这么一会儿子的时间里,子蛊已经从龙兰的肩头爬出,两眼泪汪汪的扑到了母蛊的怀里。

龙兰脸上先是出现了陈梅的脸,然后又变成龙兰的脸,最后整张脸皮皱巴巴的掉着。

现在一切都明朗了,林知夏将被龙兰甩飞的两只蛊虫用盒子稳稳接住,盖上盖子,等着看龙兰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花银不可置信的说。

“兰阿嬢居然真的是你给顾语安下的蛊。”

龙兰也知道瞒不住了,她干脆承认了一切。

“对,之前给顾语安下蛊的那个保姆就是我,什么孩子没了也是我编的,你们又能怎样呢?”

她已经回了苗疆,顾家人都不追究了,她不信一群小孩子还能将她怎样?

曾经熟悉的人,此时此刻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花银完全不能将在姑姑院子里笑着逗自己的龙兰和眼前这个人联系到一起。

一旁的林知夏轻笑一声,凉凉的看了龙黛一眼,龙黛继续往花银身后缩,龙兰也注意到了她的目光,赶紧上前挡住她。

“所有的一切都是我一个人做的阿黛并不知情。”

花银因为伤心失去了判断能力,她可没有,林知夏单手把玩手中的盒子,问道。

“是你给石桑介绍的医生吗?”

“啊?”龙兰愣住了,她心中想了很多种应对的办法,却没想到林知夏问了一个跟顾家完全无关的事情。

“什么医生?”

“那是你?”林知夏偏头看龙黛。

龙黛也是连连摇头。

“好。”林知夏点头,继续问龙兰,“既然你说一切都是你一个人做的,那你来说说你是怎么搭上顾家的?”

“我凭什么要告诉你!”

林知夏给了谢无尘一个眼神,谢无尘抬脚就要上前把躲在花银身后的龙黛扯出来。

她的意思很明显了,龙兰要是不说,她就送龙黛去坐牢。

龙黛求助的看向花银,手中死死攥住花银的裙子下摆。

然而意识到自己可能一直在被欺骗的花银对这对母女早就寒了心,不给龙黛一个眼神。

察觉到对方没有任何帮助自己的意思,龙黛看着花银的眼神逐渐变得怨毒。

这下龙兰是彻底慌了,连忙拦住了谢无尘,随后她又开始癫狂的笑,指着花银不停的笑,笑得脸上的皮都在颤抖。

“花银,你不要装出一副清高的样子,刚刚这个拥有王蛊的女人问我石桑的事情,倒是让我想起了很多往事呢!兰阿嬢心疼你,兰阿嬢都告诉你。”

“你是怎么知道我有王蛊的?”

“别急,听我慢慢说嘛!”

时间回到龙黛最后一次去求花娜彩帮助自己。

那时候上面正好刚刚接管了苗疆,负责苗疆这块神秘区域的那位官员想要借着侦破一些苗疆的秘密案件,再往上面好好升一升。

他们很快查到了龙兰家里的事情,这也是龙家彻底将龙兰母女赶出龙家的原因。

他们不想沾染上这件事。

龙兰太害怕了,而且龙黛还小,她不想被抓去坐牢,就求到了好闺蜜——花娜彩那里,她知道花娜彩有一种蛊可以改变人的容貌,而且那种蛊分为子蛊和母蛊,她只要子蛊就好。

只要改变了自己的容貌,她一离开苗疆,谁还能知道她曾今是谁,又经历了什么,她还可以继续学者阿妈那样将龙兰的父亲留在自己身边。

可是她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好朋友并不愿意帮助自己。

花娜彩本是像往常一样高高兴兴的将自己的好姐妹迎进门,可是当对方说完她这次的目的后,花娜彩失望的看着好姐妹跪在自己面前,她痛心疾首的说。

“你明知道没有好结果,为什么还要执迷不悟?如果只是你母亲的事情,跟你没有半点关系,你根本就不用易容去外面生存,你是想继续走你父母的老路吧?”

心事被戳穿,龙兰干脆也不再掩饰,反正花娜彩是自己最好的姐妹不是吗?只要她抬抬手自己的日子就可以好过。

“阿彩我求求你了,我不能没有他,而且你忍心看着阿黛跟阿银一样从小生活在一个不美满的家庭里吗?”

当时花银和龙黛就在院子外玩耍,花娜彩赶紧捂住了龙兰的嘴,压低声音说。

“小声点,每次阿银听到有人说起她妈妈都会哭闹,孩子是无辜的,我们上楼谈吧!”

最终花娜彩还是没有狠下心,将子蛊给了龙兰,她将子蛊递给龙兰时,她的目光冷冷的落在龙兰贪婪的脸上。

这个儿时一起长大的人,早就不是曾经的模样了。

“龙兰,你接了这个蛊,我们以后就没有半分关系了。”

原本高高兴兴准备接过子蛊的龙兰双手顿住,眼中都是痛色。

自己可以用友谊再救她一次吗?花娜彩的目光柔和下来,小时候龙兰的父亲每次受到情蛊折磨的时候都会无差别攻击家里的每个人,他会用这个世界上最恶毒的话诅咒无辜的龙兰,尽管这个孩子也是他的。

每当这个时候花娜彩都会将龙兰解救出来,她捂住她的耳朵,用自己的额头抵着龙兰的额头,会用最温柔的语气告诉她。

“阿兰,我们不听,你是无辜的,你没有任何错,我会永远陪在你身边。”

如果这一次龙兰愿意回头,她也会像小时候做过无数次那样,无条件的帮她处理掉那些麻烦事。

在花娜彩期待的目光中,龙兰还是咬唇接下了子蛊,花娜彩眼角泛着泪光,迅速偏头。

龙兰坐在她的对面说:“无论如何,我都会把你当作我最好的朋友。”

从花娜彩那里得到子蛊后,龙兰救毫无顾忌的给龙黛那变心的父亲下了情蛊,然后开始计划着一家人离开苗疆。

就在他们即将离开苗疆的时候,龙黛的父亲还是没撑住,过世了。

他们一家本就被那个官员盯得很紧,在这个关头还是出事了。

龙兰甚至来不及为男人下葬就开始收拾东西,小小的龙黛也从别人口中听说了自己父亲被自己母亲杀害的事实。

她不懂什么叫做‘人死了’,只知道母亲变得很慌乱,每天都在收拾东西,收拾好又散开,然后坐在日渐发臭的父亲身边絮絮叨叨,说一些龙黛听不懂的话,然后又突然开始大哭,用手去捶不会动也不会反抗的父亲。

说到这里,花银打断了龙兰。

“既然那个官员已经盯上了你们,你们是怎么成功逃出苗疆的?”

小时候的记忆逐渐变得清晰,那段时间寨子里确实突然出现了很多着装统一的人,进进出出她的家,每次对方来的时候,大阿爷都会把她打发到姑姑家里。

现在想来,就算龙兰用子蛊易容了,龙黛还是没有变样呀?

那些人将苗疆围得水泄不通,她们究竟是怎么逃出去的?

龙兰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扯了一把椅子坐下,阴森森的盯着花银。

“那都多亏了大祭司啊!”

“你什么意思?什么叫因为我大阿爷?”花银情绪更加激动,上前抓住龙兰的肩膀。

林知夏将她扯开。

“冷静点,听她说。”

花银咬唇,她好像有点不敢听下去了。

就在龙兰以为她注定带不走龙黛的时候,花尤梭带来了那个官员。

花尤梭向她介绍了那位官员。

“这位是顾墨山,我们想和你做个交易。”

花尤梭和顾墨山将他们的计划慢慢说给龙兰听。

如果龙兰愿意去顾家做保姆,为苗疆帮助顾墨山做一些不能见光的事情的时候打掩护,必要的时候要牺牲自己,那她就可以安全的带着龙黛离开苗疆,龙黛也会在外面接收到最好的教育。

那时候的龙兰没有别的选择,她只好同意了他们的提议,于是她跟着顾墨山离开了苗疆,并且换了一个名字和样貌,一直照顾在顾语安身边。

每次顾墨山需要处理一些事情和一些人的时候,花尤梭就会安排苗疆的人过来顶替龙黛的位置。

毕竟还有什么是比怪力神说更加无从调查的。

原本龙兰母女俩可以在鹏城安安心心的过一辈子,有顾墨山保着她们,她们一辈子都不用愁吃穿。

可是恋爱脑就像是会遗传一样,龙黛也不可救药的爱上了一个男人。

与母亲和祖母不同的是,这个男人根本就从一开始就不爱她!

龙黛每天都因此活得很痛苦,父亲不爱阿妈了,阿妈都可以将他留在自己身边,那阿妈一定也可以将李言留在自己身边。

一开始龙兰是拒绝帮龙黛下情蛊的,被下情蛊的人必须要爱上下情蛊的人或者下情蛊的人主动解蛊,否则人是一定会被折磨死的。

她的女儿名校毕业,工作也不错,眼看着就有光明的未来。

奈何龙黛以死相逼,自己不帮她,她就绝食。

“阿黛你要想清楚,这是一条不归路。”

龙黛知道自己阿妈这么说就是松口的意思,她激动的翻身下床,跪在龙兰面前。

“阿妈,我一定会让他爱上我的,等他爱上我,你就为他解蛊,我不会害死他的,你相信我。”

之后两人将李言骗到家里给他下了情蛊,一开始李言还会挣扎,可是每次情蛊发作的时候都像是一万只蚂蚁啃食他的心脏,他只能一点点屈服,辞职跟家人朋友说自己去环球旅游了,龙黛每次也会逼着他跟家人报平安。

这也是为什么,这么久以来都没人找过他。

正巧顾家的事情被谭旭发现了,虽然谭旭一直保证自己不会说出去,可是顾家的人怎么可能放心这么大一个隐患存在。

他们联系了花尤梭,听说要杀人,花尤梭第一次拒绝了他们。

就在顾家走投无路的时候,龙兰站出来了,她提出给顾语安下蛊,再栽赃给谭旭,就可以顺理成章的除掉他。

一开始顾墨山是不同意的,他一辈子最疼爱的就是自己的小女儿,可是那时候正是他更上一层的时候,如果错过了这次的机会,他一辈子都不可能再进步了。

享受了一辈子顾家带来的荣华富贵,顾语安也不想失去这么优渥的家庭,于是她说服了顾墨山,她开始故意接近谭旭。

一开始谭旭还带着防备,他太清楚自己和顾语安比起来就是一无所有,而且时间也太过巧合。

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谭旭还是拜倒在了顾语安的石榴裙下,于是就有了后面顾语安被下蛊的事情,林知夏是意外,他们完全没有想到居然真的有人能解开顾语安身上的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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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第五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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