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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头号小弟姜向晨

体育老师在前头清点着班级人数,对着花名册念名字,正好念到姜向晨:“姜向晨!”

姜向晨耳朵里还回荡着那句‘…是不是想做我小弟’,反复来回撞击耳膜。

脸庞烫意消退,他震惊而又茫然,内心那点莫名悸动消退得一干二净 :“哈?小弟??”

体育老师抬头:“嗯?说什么呢。”

林时蕴低头,后背挺得笔直,肩膀却微微颤动,抿唇,头往旁边偏过去,实在没有绷住笑意,唇角疯狂上扬。

看姜大佬这‘您在逗我呢’的过激反应,楚奕立刻知道自己猜测错误,一本正经地转过头,“开玩笑。”

又若无其事地提醒姜向晨:“要答到。”

果然,姜大佬这么骄傲一人,怎么可能会费尽心思想当他小弟呢?

但他还是没想通姜向晨最近的奇怪变化。

前世,心理医生跟他说过,因为他幼年时曾经历过家庭的情感创伤,习惯性封闭自我,避免遭受更深的伤害,而长期的自我封闭防御会阻碍对情感的正常理解。

就像刺猬碰到意图不明的其他生物时,为了自保,不会先倒地瘫开柔软的肚皮,而是先亮出那一身密密麻麻的尖刺。

因此情感表现淡漠,共情能力极弱,很难感同身受的去理解别人的心情,尤其是在处理亲密关系时,极容易对别人表达出来的情感类型接收错误。

“我…你……”

姜向晨被噎得语言系统混乱失常,吐不出多余一句解释,头一次尝到憋屈到想锤墙的滋味,气得干脆甩过头去,冲体育老师高声喊道:“到!”

这个‘到’字蕴含了他被误解的委屈心酸,过于铿锵有力,快要穿透体育老师的耳膜。

体育老师捂了捂耳朵:“…以后小声点!”

姜向晨两手插兜,脸上跟覆了九尺寒霜似的,臭着脸,下巴抬得极高,视线往旁边撇去,一副需要楚奕认真好好道歉的生闷气模样。

脚还往旁边一迈,和楚奕多隔开了三厘米的距离。

去他的小弟!

要是想当他的小弟,他至于这么费劲心思每天观察他的行动路线,再避开那个狗皮膏药成精的林时蕴,最后在草丛后面被蚊子咬得浑身是包,才跳出来假装偶遇吗?

至于每天熬夜刷题写作业,一口气请了全科家教,肝到肾虚气短,就是为了能在楚奕请教老师问题时,跟林时蕴一样轻飘飘地说出正确解法吗?

虽然姜向晨也不知道自己是走火入魔还是被下了蛊,但绝对不可能是想上赶着当楚奕的小弟。

他越想越窝火,偏偏始作俑者还压根没注意到他闹的小情绪。

分深水区和浅水区时,姜向晨大步一跨,走到深水区,薛唐一想楚奕那边有林时蕴看着,就也站到了深水区。

楚奕正常地走向浅水区。

因为有学习成绩的加成,他在七班的地位水涨船高,不少人都开始信任崇拜起他。

因此他不再是人群边缘外的太子爷,一群人围在他身边,有说有笑地讨论着游泳课会教什么。

反而衬得深水区的姜向晨冷冷清清。

他本来就只有几个打游戏认识的狐朋狗友,那些人在他放弃游戏专心学习后还跟他渐渐疏远,现在也没个能替他出谋划策的朋友。

姜向晨不断地睨着楚奕,低声对薛唐说道:“你不是要去浅水区吗?”

薛唐:“老大有林时蕴看着呢。”

姜向晨长相本就凌厉,眉头还快要拧成一团,看着比厉鬼还要吓人,他站在墙角,跟薛唐强调。

“林时蕴那是什么危险人物,是豺狼虎豹,随时都有兴风作浪的危险!”

薛唐放宽心地一摆手:“没事,林学神对老大挺上心的。”

姜向晨气得跳脚,不自觉地自爆了心意,还有点委屈:“我对楚奕也挺上心的,为什么楚奕就能容忍林时蕴待在他身边?”

“林学神段位高,他可是打着小弟的名头,当然好接近老大了。”

薛唐不像楚奕那么迟钝,又是清醒的局外人,大概模糊地猜到姜向晨对楚奕有好感,所以才会费尽周章地接近楚奕。

他怒其不争:“你又总是跟林时蕴争着要待在老大身边,老大在感情上这么糊涂一人,当然就会瞎猜你是不是想当他小弟了,不然……”

薛唐咽下那句‘…还会以为你喜欢他吗?’。

他是真的累了。

作为一条从来没谈过恋爱的母胎单身狗,却因为身在局外,总是需要为各路大神提供感情援助。

但现在的局面却是——

姜向晨应该是喜欢而不自知,自己成天跟自己过不去,在那纠结得起劲。

而老大自从厌恶林曜以后,整个人在感情上就闭塞了,压根没开窍。

心里烙着的只有学习二字,竞赛书和练习题就是日夜陪伴他的情人,从来没往爱情和喜欢那方面去想。

大家都太难了。

薛唐十分唏嘘。

进入泳池前,要先脱掉鞋袜,放好书包,走过一段消毒区,大家都闹哄哄地挤作一团。

姜向晨视线扫向楚奕,楚奕正弯腰挽起裤脚,头顶的白炽灯给脚踝漆上一层冷白的釉质幽光,他骨架小,脚踝也精致小巧,漂亮得跟白玉般通透。

薛唐看见姜向晨突然僵在原地,偏过头,顺着他的视线寻找源头,果不其然又是楚奕。

他得承认他家太子爷确实生得一副无可替代的好皮囊。

不是男生女相,而是一种超越了性别的美,气质也改变得翻天覆地,执拗而又认真,还带了点疏离的冷淡。

才会更加地让人有探索欲,想让人知道他感情浓烈炙热时又是一副什么模样。

“我们家老大迟钝,你不说明白,他不会懂你什么意思的。”在心底叹了口气,薛唐拐弯抹角地提醒道。

姜向晨回过神来,他被问到了心坎里,还没开口脸就红了起来,强硬地回答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哪有什么意思。”

薛唐像在跟他玩中文十级听力,拗口地回了句:“你懂我说的意思是什么意思。”

姜向晨一愣。

他罕见地没立刻反驳,沉默地下到水里,屏气,一个猛扎没入水中,泛着股消毒味、温度略低的池水浸过耳朵,耳膜边只有厚重迟缓的水波流动声。

他缓慢睁开眼睛,盯着蓝白相间的细碎小砖格地砖。

本就杂乱嘈杂的心声在寂静水底被无限放大。

有些东西是经不得细想的。

就像心动。

心动只是一刹那的,可喜欢却是长久而磨人的。

越想就越嘴硬地不想承认,直到被现实逼得无可奈何,才能心口一致,放下尊严放下面子,再假装毫不在意实则郑重地说一声喜欢。

可喜欢却偏偏像羽毛般,时时刻刻瘙痒着心尖,难免想得越来越多,会想到毕业时带着小心思的拥抱,会想到大学时一起搬出去同居,再多养一只猫,两人使劲阴谋诡计让对方去铲屎,毕业后在同所城市上班,下班时腻歪地一起煮饭吃饭。

在一起度过一个十年,再被岁月推着继续平淡如水地度过下一个十年。

直到一辈子尽了。

这些杂乱心思就像是一推即倒的多米诺骨牌。

明明是想强迫自己停止去想这些燥人的东西,但是偏偏无法阻挡。

他蓦地浮上水面,长长吐出一口气,长臂有劲地往前击打水面,往前游去。

不能多想了。

再想就要疯了。

*

浅水区那边,老师还在岸上授课。

第一节课是要习惯憋气,在水里弯腰半蹲,然后再进阶到放松身体,慢慢地让身体漂浮到水面上。

老师是退役的省游泳队队员,习惯了训练队的强度,对大家都很严厉。

而这些基础的训练方法楚奕都已经听过无数遍了,练习时十分顺畅。

林时蕴也隔着足足有一米远的距离在指导他,“先深呼吸一口气,在水里屏住,等到快憋不住气时,再缓缓吐气,慢慢站起来,不要着急心慌。”

楚奕从水里站起来,卷发湿漉漉地覆在额前,皮肤被水浸泡过度,多了几分病态柔弱的苍白感,纤长睫毛又半贴着眼睑,衬得眉眼浓墨分明。

他擦干净水,冲林时蕴喊道:“你站得太远,我听不见。”

林时蕴本来开玩笑说要贴身保护他,现在却离他足足有一米选的距离,而其他组队练习的同学顶多只有半米距离。

林时蕴压根没有看向楚奕,他视线都不知道往哪里搁,在半空乱飘,没有着陆点。

他真的后悔了。

本来对自己的伪装功力极其自信,无论什么局面都能流露出正确适当的情绪,可是现在当视线沿着瘦削下巴往下扫到锁骨时,心理防线就全线崩溃了。

夏日转秋,天气愈发凉了起来,池水冰冷,身体却在不合时宜地发烫。

这种烫度顺着血液,不受管控地流窜在血管里,从下往上入侵到脸庞和耳垂,支配全身。

他盯着场馆内悬挂在二层的白灯,声音带了几分沙哑,勉强保持着笑意:“站远点能看得清楚。”

想逃。

很想逃。

有男生看楚奕学得快,困惑茫然地走过来跟楚奕请教:“为什么我在水面上飘不起来?”

楚奕给他演示了一遍:“主要是身体放松,不要害怕呛水,水就会自动托起你的身体来。”

男生似懂非懂,正要有模有样地跟着学时,林时蕴游了过来,不动声色地站在楚奕和男生之间,拉上泳镜,笑道。

“老大还在练习呢,我来教你吧。”

面对其他男生,他心底就十分正常,冷漠得毫无波澜触动,想着反正都是男的,有什么好避嫌的。

楚奕盯着林时蕴的脸,试探地用手背贴了下林时蕴的侧脸,微烫,但他却没有生病发高烧的痕迹。

他奇怪道:“过敏了吗?红得好厉害。”

像是触电般,电流蹭一下沿着接触的地方窜过来,控制伪装神色的理智节节败退,他连最基本的笑都忘了维持,狭长眼眸幽深,占有欲强烈,喉结微动。

看见林时蕴的模样越来越不对劲,楚奕又向前靠近一步,仔细地打量他,严肃起来。

“是不是这水不干净?你脖子上好像起了红疹子。”

有人皮肤敏感,假如游泳池的池水没有及时更换,很有可能会引起过敏。

深水区和浅水区的浮标处被激起极大的浪花,姜向晨在浮标旁仰泳,小臂有劲地拍打起水面,打断两人间的凝视。

楚奕朝动静处看过去,姜向晨猛地停止游泳,站定在水中,摘下泳镜,一把擦干水,他双手做喇叭状,冲楚奕喊道。

“老大,他压根没过敏,别被他骗了。”

行。

林时蕴能打着小弟的旗号,明张目胆地接近楚奕。

他姜向晨也能弃明投暗,忍辱负重,直接跟林时蕴以小弟的身份竞争。

以后他就是楚奕的头号小弟,要挤压得林时蕴毫无生存之地。

楚奕怀疑自己耳朵积水,听错了姜向晨的称呼:“你刚说什么?”

…叫他老大?

他在水里慢慢走向姜向晨,林时蕴却拽住了楚奕的手腕:“我们继续练吧。”

姜向晨又喊道:“老大,我想通了,我其实就是想当你的小弟。”

他歪着头,两手搁在浮标上,凌厉眉宇往上挑起,冲着林时蕴挑衅一笑——

“老大,以后我来做你的头号小弟。”

*

林曜今天没去上学。

他将自己在房间里关了整整一天。

屋外天色昏暗,夕阳没过山头,厚重的茶色窗帘严密地遮挡微弱光线,灯的开关就在身边触手可及之处,他却没有摁下。

墙壁上挂着的结婚照片相框磕破了一角,一家的甜蜜合影照片被撕得粉碎,碎纸机咔擦咔擦地缓慢工作着,将试卷挨张绞碎,地上满是纸屑。

手机只剩下3%的电源,屏幕不断闪烁着提示未接来电。

林绛海站在外面叩门,声音依旧不急不慢:“小曜,让我进房间。”

匿名信事件让作弊的事情东窗事发,又得知魏老夫人离开了S市,林绛海这才连夜赶回来S市。

一部分是因为林曜,但主要还是因为楚文宣威胁要断了他的后续投资,他必须得回来主持公司的工作。

房间里没有半分动静声响,里头依旧一片漆黑。

晏茜抹着泪,苦苦哀求:“小曜,你说说话啊,别让妈妈担心。”

林绛海没有耐心和时间磨下去,他转头,眼神冷漠得仿佛里头关的不是自己亲生儿子,命令保镖踹门:“踹开门。”

林曜将自己锁进去卧室之前,还拿走了管家那里的备用钥匙,一时半会找不到开锁的人。

晏茜不敢置信地转头看他,歇斯底里地吼道:“你疯了!万一撞伤小曜怎么办!你是不是一心想认回林时蕴,放弃小曜了?!”

眼前的人愈发陌生。

过了四十岁,她眼角的皱纹都多了好几条,无论在脸上砸了多少钱,依旧阻挡不了岁月衰老的迹象。

可这个男人,却依旧是当年那副风度翩翩的优雅薄情模样,戴着金边眼镜,表面看着温文尔雅,实际却是衣冠禽兽。

数不清的年轻娇美小姑娘挤破了头地往他身边凑,他身边也从来不缺暖床的情人。

“认回林时蕴?”林绛海眼神冰凉,嫌恶地扫向晏茜,懒得跟她解释什么,压低声音:“我犯下的最大错误,就是让你来抚养小曜。”

红木门太过结实,几个保镖轮流踹门,动静大得各个角落里都能清晰听见,门却没有被撞开的迹象。

晏茜扯着保镖的手臂,拼命将他们往后拉,但保镖只听林绛海的话,依旧在尽力踹门。

她崩溃绝望地放弃挣扎,头发凌乱不堪,捂着脸。

“的确,你就没想过要认回他,只是想利用他,因为他从头到尾就不跟你姓,而是姓魏!你根本就不可能将他当成亲儿子在养!”

“是你让他变成孤儿,改了他的户籍姓名,再把他送到那对赌鬼手里,想彻底养废他,最后让他犯事,送到局子里关一辈子。”

晏茜浑身颤抖,眼神怨恨:“却没想到他这么厉害,居然能凭着自己的努力摆脱了那对赌鬼的控制,来S市找你。”

“他就是上天派来克你的,薄铮!”

晏茜眼眸猩红,盯着林绛海,一字一顿地念出他的原名。

林绛海忽然低头笑起来,他慢条斯理地摘下眼镜,将昂贵的眼镜悬在西装领口,转身用力攥住晏茜的下巴,掐出两个鲜红的指印。

“我处理别人之前从来是不会威胁他的,只不过看在你是小曜的母亲身上,才来和你打个招呼。”

他低头凑近她,像是在跟她亲昵地耳鬓厮磨,眼神却冰冷阴狠。

“你最好将这些事完完整整地都烂在肚子里,不然某天新闻板块上,一定会出现你心脏病突发暴毙的消息。”

“看在孩子的面上,我能给你留个全尸。”

“我知道你所有秘密,我会将它们都写下来,交给我最亲近的人保管,一旦我死了……”

晏茜疯癫地笑起来,“…你也会跟着下地狱的!”

卧室的门被兀地打开,正要踹门的保镖猝不及防地向前摔倒在地上。

“吵什么。”

林曜脸色苍白,看向林绛海,眼眸无光,跟一潭死水般没有波澜,整个人毫无生气,像是彻底失去了希望般。

他沙哑开口:“我才是私生子,对吗?”

作者有话要说: 姜向晨:只要我当小弟当得够称职,林时蕴就不可能有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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