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分结果出来了,AI评分,玺樾是满分,V和竹笙是三分,其余人零分。
慕晚对他的分数没有异议,因为他根本没有空去画画,交上去的是白纸一张。
不出意外的话,出意外了。
不止余辉辉震惊,连余束都不能相信,指着他的鼻子:“不可能,他的手比脚还笨,怎么可能画出满分画作?”
然而收到的,却是余辉辉激动的眼神。
弟,你果然懂哥!
余束一时被眼神惊异到,嘴巴微张愣住了,余辉辉这死出!
铁面(霄云)悄悄凑过来,低声和余辉辉说了一个好消息:“晚餐是牛排。”
下一秒,余辉辉立马站出来维护自己的牛排:“是我画的。”
“你放屁,”余束对这个从小到大就投机取巧的哥哥零容忍,“咱俩从小一块长大,你什么尿性我还不知道?别以为仗着爷爷的宠爱,就无法无天了!”
岂料,余辉辉走到他面前,轻微歪头,然后贱兮兮的咧嘴一笑。
那表情仿佛在说,那咋了?你打我啊,笨蛋!
“你......”
虽然余束很想动手,但从小到大,还真没打过他!
心里的不服越来越重,余束说:“把你的画拿出来,给大家看看。”
不用吩咐,导演就殷勤的把霄云画得那副画像展示出来。
几息之间,刚刚的嘈杂之声消失了。
所有人都被这副画惊艳到了。
余束更是直接啐了一句:“自恋狂!”
慕晚甚至断了几个呼气,当时他只看到霄云和余辉辉相互给对方画画,两人最后还抱在了一起。
画上的余辉辉站在海水中浑身湿透,单薄的面料紧贴着身体,张力十足不止。
与平日里见到的纨绔少爷,根本就是两个气质。
画中的他,恬静、优雅、阳光,甚至美好。
不,他回神把这些余辉辉的伪装全都扔出了脑海。
一直不怎么关注余辉辉的胡斌赫,此刻却把目光移到了余辉辉的脸上,刚刚余束说从小一起长大,爷爷的宠爱。
对于余家的情况,他有所耳闻,余家有两位孙少爷,最受宠的是辉少爷,经常欺负自己的弟弟。
从余束这副不争气的模样来看,这个玺樾很有可能就是辉少爷。
而他来这个恋综的目的,是未婚夫慕晚。
所以第一天就主动和慕晚住一个房间,而慕晚也没有要赶人的意思。
从隐姓埋名到种种奇怪举动来看,这玺樾也就是余辉辉,与未婚夫慕晚的关系并不好。
真是脑子糊涂呀!
自己光想着巴结余束了,结果更大的甜头就在眼前!
余老爷子曾经公开说过,余家继承人是辉少爷。
把余辉辉弄到手,还愁以后不能躺在钱堆里?
这样想着,他又犯难了,节目里有慕晚,自己怎么下手?
突然,他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那个带面具的人和玺樾站得很近。
在海边临时搭建的草棚子里,嘉宾坐在桌前等待开饭。
准确来说,只有余辉辉一个人在等,其他人面前已经放好一杯泡面。
从小锦衣玉食的少爷们连看都不想看,只有竹笙一个人在吃。
铁面(霄云)围着围裙走上操作台,亲自煎牛排。
即便多年不下厨,铁面(霄云)刻肌肉中的记忆,仍旧行云流水的做出那道黑椒牛排。
从中学开始,母亲就把他送去了国外读书,只有过年会回来一次。
那仅有的一次,只有弟弟会陪伴。
弟弟说想尝尝国外的牛排,然后霄云特意找了大厨师学习,期间还烫伤过手臂,指尖还留下了一道细微的疤痕。
疤痕很小,不细看根本看不出来,加上他隐藏的好,所以这个秘密被保留至今。
弟弟最爱吃黑椒牛排,所以他也最拿手。
他将牛排端上桌,就像是曾经无数次送到弟弟面前一样,带着作为哥哥的疼爱。
抬眸对上余辉辉的脸时,那种感觉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哇!”余辉辉口水已经管不住了,正要拿起刀叉,却被一双手先夺走了,“嗯?”
慕晚在众目睽睽之下,拿过牛排,熟练的切割,在镜头前尽显绅士品格:“你画了一下午的画,手很疼吧!切牛排这种事情,我来就好。”
有那么一瞬间,余辉辉怀疑慕晚脑子坏掉了。
铁面(霄云)站在旁边,感觉自己像个电灯泡,还是亮度最高的那款。
于是,他转身又去烤了几个羊肉串。
这下,刀叉就没有用武之地了。
两个人,一左一右挨着余辉辉坐。
看着眼前的牛排和羊肉串,余辉辉陷入了两难之地。
选哪个?
哪个都好好吃!
全部注意力都在美食上的余辉辉,丝毫没有注意到浓重的硝烟和交火的视线在面前上演着无声的战争。
他刚张开嘴,伸向牛排,左半边的身体就感受到了一阵寒冷。
于是,他又闭上嘴,转头看向了羊肉串。
刚张嘴,右半边的身体好似被针扎了一样难受。
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咕咕~
肚子叫个不停!
突然,余辉辉抓着那两只投喂的手,往前嘴前一伸。
哈哈,一口双吃!
小孩子才做选择呢!
真好吃啊,他满足的笑了。
期间还不忘用眼神问慕晚,你没事吧?
慕晚没回,也不看他,两人又陷入了最熟悉的陌生人环节。
面对镜头,慕晚没得选,这档综艺要是被搬上银幕,他这个未婚夫在节目里任由余辉辉被别的男人献殷勤,余老爷子恐怕会亲自来问罪。
何况他不像某人,连基本的契约精神都没有!
泡面四人团,眼神直勾勾的盯着这边。
余束气得都把手里的塑料叉子给捏断了。
全场,估计只有余辉辉吃饱了,躺在床上的时候,心神舒畅。
看着这副少年与海的画像,余辉辉越看越喜欢,他一定要裱起来,挂在床头每天欣赏。
毕竟他,自恋嘛!
回到房间的慕晚打算问余辉辉关于小雪的线索,却发现房间内空无一人。
并且,余辉辉的行李不见了。
从霄云刚刚在餐桌上的举动来看,他是不会允许余辉辉再和自己共处一室了,所以余辉辉现在很可能是搬去了已经离开的米月房间。
事不宜迟,得到小雪的线索,他就立马离开。
走到一半的时候,他被走廊上的监控‘警告’:“请所有嘉宾十点前回到自己的房间,误时的人会被直接淘汰,并离开节目组。”
慕晚看了眼手表银牙紧咬,近在咫尺的房门,却不能再上去一步,只能不甘的离开。
拐角处余束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狠狠瞪了眼余辉辉的房间才离开。
监控室内,霄云对宋秘书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拿出余辉辉的画作,递过去:“装裱起来,送到我的住处。”
宋秘书接过,嘴角一抽,表情难以形容的嫌弃:“这是什么?怪兽吗?”
‘怪兽’挪鼠标的手一顿,抬眼睨过去。
宋秘书立马垂首:“是,我这就去办。”
诺大的监控室里,只下霄云一个人,他终于可以摘下面具了。
监控屏幕上的光,映在俊逸的面容上,五官在黑暗中更显深邃。
他闭上眼睛,指腹揉了揉眼皮,酸胀感令他皱眉。
手轻轻抚上桌上的一个盒子打开,一只金丝眼镜静静地躺在盒子里。
他有高度近视,以前都会戴着眼镜,弟弟的视力却极佳。
当他成为霄云那一刻起,就摘下金丝眼镜,改带隐形眼镜。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在适应这副隐形眼镜带来的不适。
这栋别墅,曾经是他和弟弟最爱来的地方。
整座小岛,充满着年少时兄弟俩的欢声和笑语。
本以为埋起来了。
直到有一个和弟弟很像的人出现,泥土开始松动,有什么东西正从心底破土。
啪!
他合上了盒子,在原地站了很久。
最后拿出电话,吩咐宋秘书定明天最早的航班。
他的额角已经渗出细密的汗珠,挂断电话后,一滴汗珠顺着脸颊划下来,滴在扣着盒子的手背上。
当清晨第一缕阳光出现的时候,导演手上已经拿着今天节目项目所需的道具。
一张地图,一个定位手环。
虽然这些东西看似都一样,但玺樾那份有些不同,手环的定位消息在霄云手机上。
“大家在天黑之前找到地图上的藏宝地就算是完成任务,”导演说,“当然在规定时间内没有回来,工作人员也会根据定位,找到大家的。”
余辉辉拿起地图看了又看,很仔细的研究着。
旁边的慕晚瞥了眼,还是没忍住提醒:“你拿反了。”
“哦,”余辉辉十分自然的把地图转了过来,又研究了半天,“嘶~”完全看不懂。
就在他想要重组脑子里的浆糊时,被人直接撞了下。
“对不起。”竹笙立马道歉,然后蹲下捡起被他撞掉的地图和定位手环,递给失主。
余辉辉爽朗说了句‘没事儿’,伸手去接的动作却短暂的停顿了一下。
直到竹笙发现了他的眼神,才往下捋了下袖口,遮住伤疤。
从始至终也没敢抬头,余辉辉装作没看见接过了定位手环。
导演看了腕表:“时间到了,现在请工作人员为嘉宾蒙上眼睛,带入森林。”
慕晚蹙眉:“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个霄云一定是为了支开所有人,尤其是他,好单独和余辉辉相处。
虽然他并不关心余辉辉,但这个是要上电视的综艺。
到时候不会有人质疑他和余辉辉的婚约,只会嘲笑他被带了绿帽子。
“这个是游戏规则,请您遵守。”导演擦了把冷汗,这个霄云把烂摊子扔给自己,真是一点儿也不留他后路。
来节目组之前,都会签合约,这是导演在警告他。
没办法,慕晚只好乖乖接过工作人员递过来的眼罩,并趁人不注意把自己的手表藏进了余辉辉的口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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