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辉辉坐在床上，发愁从哪里搞钱，最近他脏兮兮的照片在网络上掀起一阵轩然大波。
最近这段时间还是少出门吧，他还想多活两年呢。
可要是不出门，他上哪里搞钱去？
真是钱难挣，屎难吃啊！
就在他愁眉不展的时候，金主来了电话，接起：“喂。”
“余辉辉，你真是心机深沉，”余束大骂，“你在慕晚哥演唱会上搞这么一出，弄得全世界都知道，以为就能一人独占了？”
余辉辉静静听着他发牢骚，然后淡淡的问：“说完了？说完我挂了，忙着呢。”
“喂~”余束嘶吼了一嗓子之后，就开始抽泣了起来，“你欺负人~”
“......”余辉辉按下耐心，又继续听他废话。
余束边哭边控诉：“你不止抢走了我的慕晚哥，你连我的工作都搞掉了，害我现在要赔偿一大笔违约金，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你满意了，你开心。”
余辉辉越听越无语：“第一，慕晚不是我抢的。第二，你得罪那么多人，你工作被搞很正常。”
“你.....敢做不敢当。”余束说，“你那么爱出风头是吗？我把你那些烂事儿都卖给媒体，拿那些钱，给你买口棺材。”
本来要挂断电话的余辉辉，突然眼神一亮：“对啊~”
这一句没头没尾的话，让余束愣了好几秒，一度觉得他脑子出现问题了。
余辉辉笑嘻嘻的问：“亲爱的弟弟，你和媒体那么熟，哪家买资料，给出得价钱高？”
电话那边，余束又愣了几秒，最后恼羞成怒骂了句脏话，狠狠挂断了电话。
看着传来忙音的手机，余辉辉吐槽了一句：“小气鬼，连个门路都不肯透露一下。”
在这个很多信息都可以共享的时代，没有什么是上网查不到的。
网上有很多媒体的电话，他拿起手机刚要打，犹豫过后，还是决定不用自己的手机。
他看了眼房间里的座机，拨了个号出去，就开始询问媒体影帝绯闻价格，宣称自己有猛料。
经过几通电话后，余辉辉已经洽谈好几家媒体了，现在就差他自己口中的‘猛料’了。
影帝和自己在一起，料还不好找？
可....什么样的料才算是猛料？
一个响指在眼前打了下，他回神看过去。
慕晚微微一笑：“想什么呢？”
看着‘小金库’，他眼睛瞬间亮起，这不就是最专业的顾问吗！
慕晚被盯得有些发毛，感觉这人心思不正。
“对于媒体来说，想你这种身价的人，什么样的料，才算是猛料？”
“...猛料？”
“对对对，就是能有超高热度，并且各大媒体都愿意花高价购买的。”
慕晚眼尾一挑：“高价购买？”
糟了，说漏嘴了。
“呃...就是，普罗大众都很喜欢的，一亮相，就上热搜的那种。”
慕晚问：“你最近很缺钱？”
和聪明人说话，有一点不好，就是说啥都被看得透透的。
见他不说话，慕晚眉心一蹙，想起他帮霄云东山再起，藏在老旧小区里的公司，心中就一阵憋屈。
但是，作为想和余辉辉一直走下去的人，他还是‘好心’的给出了建议：“随便一些我的生活日常，就可以。”
“啊？这么简单！”余辉辉有些惊讶，“我还以为需要什么床照啥的呢。”
慕晚没忍住笑了下：“我不怎么参加综艺和线下活动，所以对于粉丝来说，聚光灯背后的我，会更有吸引力。”
“是吗？”
“对，要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私生饭呢？”
这么一说，余辉辉觉得，有道理，非常有道理。
他又开始发愁了：“可是，我不太会拍....”
突然，慕晚笑了起来：“意思是，有钱，也不知道怎么挣呗？”
余辉辉抿唇，不解：“我都打算卖了你，你还笑得出来啊？”
慕晚摸摸他的头，然后从抽屉里拿出一款小型便携式摄像机，别在上衣口袋处：“这个世界上，除了你，可没有人能买得起我。”
余辉辉看着拇指大小，做工精美的胸针。
“这是小型摄像机，可以链接蓝牙到手机上，”慕晚说，“我以前出席活动，为了安全起见，经常会带着。”
虽然是富家少爷，但余辉辉还是第一次见这玩意儿。
慕晚说：“以后，你每天可以用这个记录第一人称视角的我，然后卖给媒体。”
正在新奇把玩胸针摄像机的人一顿，抬头看着他。
“当然，”慕晚温柔的说，“如果缺钱，也可以直接和我说。”
余辉辉愣了很久，才别开目光，维护着那脆弱的自尊心：“我..就是好奇，不缺钱。”
他微微颔首，没过多追问：“来吃饭吧。”
吃饭的时候，余辉辉简单摆弄了一下，连上蓝牙，通过手机可以看见慕晚吃饭的样子。
第一人称视角看影帝，这绝对会卖大钱的。
他正兴奋着，小周发来一条微信，是这段时间公司费用，包括员工工资。
其中，‘霄琛’工资那一栏是空白的，备注是‘余总亲自发放’。
他这才想起来，还没有给霄云工资，但这人怎么也不来找他‘讨薪’？
随后，小周发了一条微信过来：【余总，琛哥已经好长时间没来上班了。】
余辉辉一惊，都怪自己没给‘工资’，他可不能失去这位顶梁柱。
吃完饭后，他慌忙把影帝吃饭视频给了媒体，并收到了一大笔钱，就出了门。
看着那行色匆匆的人，慕晚似乎已经习惯了，伸手摘下自己胸口上的小型摄影机胸针。
***
余辉辉赶到霄云住处，门留了一道缝，似乎是专门在等他。
推开门，浓重的酒味扑面而来，一个玻璃酒瓶滚到脚边。
所有窗帘都拉着，黑漆漆一片，看不清里面。
他伸手去摸墙上的开关，被一道略微沙哑的声音叫住：“你来了。”
紧接着，前方某处亮了起来。
霄云坐在沙发前的地毯上，点开了摆放在茶几上的电脑。
虽然光线不是很强，可依旧能清晰的映照出男人憔悴消瘦的脸庞，身上的衬衫扣子开到腹部，起伏的胸口，在告诉旁观者，那集聚待发的怒火。
浑身带着淡淡的，化不开的忧郁，随着微光洒向周围。
余辉辉脚步顿住，发觉不对劲儿，犹豫的站在门口：“小周和我说，你很长时间没去上班，所以我来看看你。”
“嗯。”
“......”
这种氛围，有点儿危险。
虽然霄云为人处世比较习惯性的冷漠，但教养是刻在骨子里的，此刻这样子，恐怕是真出了什么令他痛苦的事情。
“余总，还有事吗？”他仍旧垂着眼，盯着电脑，“如果没有，可以离开了。”
顶梁柱不去上班，老板哪敢不哄就走？
他定了定心神，还是走了过去。
霄云没去看他，随手摸到沙发上的烟，抽出一根叼在嘴里，又去找打火机。
刚好在余辉辉脚边，他拿起按下，将火递了过去。
没找到火的男人，一转头，盯着那团突然出现的火苗，再一抬头，对上余辉辉讨好的笑脸。
他瞬间蹙起眉心，将唇间的烟丢掉。
见状，余辉辉先是一愣，又忍下不爽，将打火机放到茶几上，挨着霄云坐下。
男人身上浓重的烟酒味，充斥了整个空间。
“你是不是有什么烦恼的事儿啊？”他开口，试图打破这僵局。
霄云没理会，依旧表情淡淡。
余辉辉开始胡乱瞎猜：“是工资的事？”
男人不动如山。
他又猜：“是感情的事？”
男人嘴角动了下。
找到方向了：“有喜欢的人了？”
霄云拧眉看着他。
对了，继续猜：“被甩了？”
霄云盯着他，舌尖抵了下后槽牙，颇为不耐。
“嗐 ，我还以为多大点儿事儿呢。”余辉辉笑了笑，一把勾过他的脖子，“天涯何处无芳草，哥们儿陪你去夜店一趟，保准所有忧愁都消失。”
他的嬉皮笑脸，在男人凝视的目光中，渐渐淡了下来。
那双眸子里，仿佛有很多很多话，那些话，大多都是控诉。
一时间竟然忘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其实根本不单纯。
虽然自己有弯的迹象，可内心深处，余辉辉一直认为自己是个直的。
他与霄云的那段一夜情，在这段时间的忙碌里，都快淡忘掉了。
毕竟肉.体上是真的没留下什么令人印象深刻的感觉，所以记忆点相对来说比较浅。
而现在，可怕的真相，在朝他挥手。
余光瞥向电脑，正是前两天脏兮兮的他和慕晚拥抱在一起，登上的热搜视频。
“我...”余辉辉被霄云深渊一般的眸子盯得心里发毛，缓缓将搭在对方脖颈上的手臂，往回抽。
指尖轻轻擦过男人颈侧的碎发，刹那间，便被狠狠攥紧。
“余辉辉，”男人喉结上下滚动一番，眼神恨不得将他整个人都拆骨入腹，“你，干得漂亮。”
危险的气息迫近，他本能的往后缩，试图逃跑。
然而下一秒，男人用力一拽，单手扣住他的后脑，重重的吻了下来。
带着不可抗力的霸道，顶开贝齿，冲撞进去，翻涌搅动，横扫一切，毫不怜惜的索取贪求。
余辉辉瞪大了眼，伸手去推。
这种反抗，令霄云不快，眉心紧皱，干脆将人整个压在了地上，用身体建构出一道牢笼，他想将这个人，永远锁在身下，永远不让他逃跑，永远属于自己。
炽烈充满浓郁酒味的吻，令人面红耳赤，呼吸困难。
他的挣扎越来越强烈，唇上的吻也越来越过分探索，令人难受，享受不了一点儿。
直至唇间一丝痛传来，余辉辉才被激起浑身力气，将身上人推开。
空气瞬间进入胸腔，他大口呼吸着，眼神略带惊恐的看着上面的人。
手指抖动的靠近被蹂躏过的唇边，轻轻一点，鲜血便沾了上去。
这个王八蛋，咋还咬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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