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这调调,沙安文一听就知道是谁来了,在内心翻了个白眼,不正经,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纨绔子弟在调戏良家妇女呢,老不着调。
江冬术却是很开心,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江月骑鹿闪亮登场。
这只鹿颇有灵性,见沙安文和江冬术看着它,呦呦叫了两声,跟二人打招呼。
江月则坐在鹿背上,也冲二人打了个招呼,然后拍了拍鹿头,炫耀道,“瞧,我找到了什么,玄玉鹿,好看不?”
玄玉鹿没有在意被江月拍了几下,稳稳当当地背着江月走向两人,到了目的地,它主动跪伏,放低身子方便江月上下。
江月手往后一撑,利落地翻下鹿背,摸了摸玄玉鹿的头,夸赞了一句,“好孩子,真厉害。”
玄玉鹿拱了拱头,反蹭江月的手,一时分不清到底是人在摸鹿,还是鹿在摸人。
江冬术嗯了一声,觉得这头鹿挺可爱的,看了一眼江月,眼里流露出了也想摸的渴望。
江月接收到江冬术眼里的信息,颇为豪爽地一挥手,示意江冬术尽管上来摸,招呼道,“冬术,要不要上来摸一下?这手感一级棒。”
沙安文看了眼江冬术,她脸上的意动十分明显,可见她确实很喜欢这只鹿。沙安文这才仔细地打量这头鹿。
玄玉鹿鹿如其名,柔顺的毛发有着玉石温润的色泽,性子温顺,颇有灵性,见江冬术矜持没有上前,主动上前几步,将头置于江冬术手边,无声邀请她。
江月虽然不着调,眼光还是不错的,这头鹿不管外表还是性子,都是讨喜的很,也怪不得江冬术会喜欢。
沙安文在内心评价了几句,做出了一个决定,改天也去抓几只玄玉鹿给江冬术摸着玩。
一旁摸鹿的江冬术还不知道,就因为今天这个举动,日后的她收获了整整一群驯养好的玄玉鹿,摸都摸不过来。
江冬术摸了几把过了瘾,就将话题引到正事上去,“我猜的没错,在这修练我事半功倍。”
这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这意味着江冬术可以更快的达到可以复仇的境界。不过沙安文仍有一些疑惑,
沙安文不想打击江冬术的信心,先鼓励了江冬术两句,转头问江月,“这里特殊灵气够江冬术升到什么境界?”
江冬术一听这话反应过来,这灵气很明显是人为提炼的,储备量自然有限,不可能跟自然灵气一样,有地下灵脉每时每刻补充。
江冬术瞬间紧张起来,事关她的复仇大计马虎不得。她看向江月,眼里有些紧张与祈望,好不容易有一条没有副作用的捷径,这时收回去,无疑是将人捧上高处,又让她无情摔下。
沙安文注意到江冬术身子绷得有些僵硬,余光扫过她紧张的神情,往江冬术那边靠了几步,站在她身侧,无声安慰她。
江冬术感受到沙安文的靠近,目光下意识看向她,只见沙安文神情没什么变化,跟往常一样稳重。
而且沙安文像是感受到江冬术的目光,转头看着她,摸了摸她的头,低声安慰江冬术,“没事,师父在。”
安慰的话被沙安文说得斩钉截铁。短短五个字,江冬术却听出了点别的意思,师父这是在跟我许诺,不管这条道行不行得通,她一定会给我找到另一条路。
江月在一旁看的有点目瞪口呆,她还没说什么呢,咋就这么一瞬间,这俩人好像身处另一个空间,让人插不上一句话。
江月重重咳了两声,将两人的目光引到自己身上,颇有一点无奈,好笑道,“我还没回答呢,你们俩咋就往最坏的方向想?”
“那?”沙安文和江冬术两人异口同声,齐声朝江月问道。
江月嗯哼了一声,身后好像有一条无形的尾巴摇着,很是得意地抛出问题的谜底,“当然是无限量供应。”
沙安文满脸不信,江冬术也略带疑惑,只不过这二人都默契没有说,毕竟江月敢这么讲,肯定是有点道理在身上。
江月看到二人的疑惑,语气更是得意洋洋,就差敲锣打鼓,“这地下有个改良聚灵阵,化天地灵气供应秘境。”
法阵?过了这么久还能用。布下这个阵的人是个千万年来都不见得能出一个的鬼才呀。听江月这个语气,怕不是那个天才就是她的爱人吧。
沙安文默默地分析,没有打断江月的话。
“……我爱人布下的大阵,厉害不。”江月在话题的末尾,炫耀起自己的爱人。
问题得到解答,沙安文递给江冬术一个玉牌,“拿着。我可以通过它感受你的状态,到时候一有不对我能及时救你。”
江冬术接过玉牌,想起了一件事,也给了沙安文一个秘境之匙,“仿制出来的,只有进出秘境一个功能,师父别嫌弃。秘境中心有隔离阵法,师父若想办其他事,不必时刻守着弟子。”
江月站在一旁,目光饶有兴趣地落在玉牌,意义不明地轻笑了一声,隐晦地打量了一下二人,又重新看着玉牌。
一切准备妥当,江冬术就地闭关。可她不知道,就在她入定后,沙安文与江月再一次交锋。
江月哼了两声,讥笑沙安文,故作疑惑的反问她,“这玉牌是刻什么吗,这么神奇。看来还是我不够博学,听都没听说过。”
沙安文拿出的这个玉牌是个珍品,上好的洇水玉,刻着个栩栩如生的七叶一枝花,经过她的改造,变成了一件上好的防御法器,不过没有她刚才说的功能。
沙安文拿出玉牌的用意不单单是保护江冬术,也是为了给沙安文在江冬术身上下的异能打掩护,万一被她察觉到了,还可以顺理成章的瞒过去。
江月表情晦暗不明,不知是真心还是假意,感叹了一句,“如果我是你,我就会在这一直守着,免得到时候出了什么事急匆匆的回来,反倒被她发现自己下的黑手。”
江月的话点中了沙安文心中的恐惧,她的确害怕这种情况的发生,可是她也有不得不离开的理由,所以只能给个谎话遮掩。
“时间不够了。”沙安文没头没脑地冒了一句。
未等江月发问,沙安文迅速离开了秘境。
江月看着沙安文离开,也说了句,“时间确实不够了。”
一阵风起,江月像阵雾般,身形被风吹得散开了些,用了一点力才重新凝实。
江月重重地看向江冬术,声音里是驱不去的悲伤,“冬术呀,时间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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