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牌呢?
你以为本酒楼什么人都能进的吗?”
门口有小厮,见司空了了没有酒楼的腰牌,立刻拦人。
“我在本楼有包间!让开!”司空了了有些气恼。
这些人办事如此不利索!只告诉她酒楼位置,却没告诉她房间号。
她本想入内后,先不声不响的巡查一番,万一有情况,也好提前有所准备。这下好了,进都进不去!
二人正僵持着,只见一个侍女冲过来,直奔司空了了。
她手中举起一个腰牌,对着门口小厮:“让开!这是我家小姐!我们早就包好了房间!”
那小厮见来人从里面冲出,腰牌又是自己酒楼的,立刻闪开,一边笑着,一边迎接入内。
“变脸可真快!”司空了了对着他说的毫不客气。
那小厮倒是面色如常,显然这种变脸的事情,做惯了,早都无所谓了。
那侍女叠声致歉:“奴婢该死!是奴婢迎接迟了!大小姐恕罪!”
司空了了瞧她这做派,心中冷哼:
真能装啊!明明是监视我的奸细,还装的这么像。
我哪里是什么大小姐,不被你们拿捏住威胁就不错了,谁敢当你们的大小姐?
那侍女引着司空了了向酒楼内走去。并将一块腰牌递给司空了了。腰牌正面是载酒楼三字,背面则是房间号。三楼,乙字房。
一路上,二人无话。
这是一个套房,两间卧房,两个侍女合住在其中一间,另一个是留给司空了了的。还有一个厅堂,另一个侍女已斟好了茶等待在内里厅堂。
待二人入了房间,关好了门。其中一个侍女启动了房间一个花瓶样的法器,只见一道屏障将整个包间包裹在内。
这两名侍女才齐齐站在司空了了面前:“奴婢追云,奴婢逐月,见过大小姐!”
见二人如此称呼,倒是吃了一惊。
她原以为二人会直接颐指气使的代执行命令,如此见礼,还真当自己是侍女了?
“我不是什么大小姐,你们也不必如此称呼我。说罢,这次来,又有什么任务?直说无妨。”
那二人彼此对视一眼,很是疑惑。最后,还是逐月开口:“我们不叫您大小姐那叫什么呢?”
“我叫司空了了。我更喜欢你们直接叫我的名字。”
二人再次对视,好像下了很大决心:“司空了了,我们按照主上的吩咐,要务必全心全意将你照顾好。一切挡你路的,我们都会代为清除掉。你不必担忧,也不必亲自出手,我们都会料理好。”
追云说的温温柔柔,司空了了却只觉腾腾杀气!
什么叫料理好?不就是……司空了了不敢再想下去。
“就这些?没给你们别的任务?比如,我定期给你们汇报什么的?”
二人无比坦诚的摇摇头:“没有别的了。主上说,我们不可以打听您执行的任务。那是至高机密!如果需要,主上会主动联系您的。
您汇报时,我们也不可以在旁边旁听。必须回避。”
什么嘛!司空了了本来做好了全面的准备对付这两个名义上的侍女的盘问,哪知一交锋,对方竟然不接招?不禁有一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了了,我们还是这样称呼您吧。”逐月:“主上说,您这次来,他确实有事要联系你。
这是隔绝术数侵入的小型阵法,您刚才入门时,阵法已启动。这个套房,是个放心说话的地方。主上也知道了您到达的消息,会联系您的。
我们二人要回避了。这就告退。”
说着,逐月就拉着追云出了房间,轻轻地关上了门。
只剩,司空了了一个人,留在这里。
“来了!”
一股熟悉的桎梏感再次来临!
上次,还是在毫无防备的古战场,这次,当隔空控人的阵法再次袭来,司空了了第一时间,在心中,念起了听真诀。
“咯咯咯......好久不见,司空了了。”是那个妖娆又年轻的女声,
果然是做了伪声!听真诀下,司空了了终于听清了她的真实声音。
“你的身份,没有暴露吧?”那个阴狠又苍老的男声响起。
司空了了心中一跳,抓到你的声音了!依然是阴狠又苍老的,果然上了岁数。只是,他的原音,嗓音略带沙哑。
这个声音特质可太关键了!
现实生活中,嗓音略带沙哑的人数,可不多。再加上已经判断出,此人能打探到院长有秘密,那范围更会缩小了。
司空了了紧张的记住这两个声音,心中隐隐有些兴奋!
今日交锋,卓有成效。
“没暴露。”司空了了沉着应对。
“嗯,想也不能。你的任务,还没到出手那步呢。只要你自己不主动招认,没人能发现。你,不会主动招认?背叛我们了吧?!”那个阴狠、苍老又沙哑的声音狠厉的说道。
司空了了立刻否认:“没有,我不敢。我还想留着小命活着呢,我可不敢。”
“哼!不要觉得学院有护山大阵和听风铃,你就有所依仗!
你不可能永远躲在学院。每学期都有外出任务,要你敢背叛我们,或者不听话,一旦外出,就地绞杀!
就算侥幸逃脱,你也不可能一辈子躲在学院里!你总有毕业离开的那一天,到时候,我看你还怎么躲?”阴狠的声音满满都是威胁。
“我知道,我知道。不敢,不敢。”司空了了假意害怕,装作告饶的样子。
“她一个竹门的小喽啰,怎么敢不从?”那个妖娆的女声附和。显然,没将司空了了放在眼里。
“若不是那个韶汀州只有这一个独苗,我们没办法。你以为,就凭你的出身,也配给我们主上做卧底?!哼!”
司空了了没接话。
“你这几天观察下来,有没有发现,你的老师和你们院长,有什么交集?”
果然来了!押题押中了!
司空了了早就做好了准备。假意思索一番后,才回答:
“没发现有什么私交。只是打探之下,听说,当年因为接连几年招不到学生,我的老师差点被学校开除,是院长力排众议硬是保留了他的教师职务。
我知道的,也就这些。再多的,就不清楚。”
这是商定下的回答,并无破绽。
“这些我们早就知道!用你说?!”
“那个韶汀州,可喜爱美色?”那个年轻的声音突然响起。
司空了了顿感措手不及!这个问题,事先,可没商量啊。
不过,她想起师父嘱托的,除了那三件事不可提及,其他的事情,照实情说。心里,便也稳下来了。
如实回答:“不近女色!他这个人,形只影单,没见他对什么女子感兴趣。路过遇见学院的女教师、女学生,都是目不斜视,直接走过。没见他有什么心思动向。”
“怪不得!怪不得我们曾经派出去的美色都诱惑不动他。”那个女声感慨着,话锋一转:“这世上,真有经得起诱惑的正人君子吗?我怎么不信呢?
他,不会好男风?所以才对美女没兴趣吧?”
司空了了瞠目结舌!
这,这,这是什么脑回路?难道人和人之间只有情情爱爱吗?
他的老师,尚且年轻,一心追逐术数精深,无心情爱,也很正常。怎么会想到不近女色就是好男风呢?
你大概是个恋爱脑,我师父可不是啊!别拿你那恋爱脑的思路揣度我师父!司空了了心中吐槽。
“君上,我想到了。
我们之前多次用各种类型的美人诱惑那韶汀州,都不得近身。不如换个思路。
找个年纪轻轻的清秀小白脸,也许更好接近韶汀州!
一个司空了了恐怕不够,万一没用,我们也有备选的人接替任务。”
司空了了心中禁不住替自己的师父捏把冷汗!这是些什么奇葩想法?
那个苍老的男声居然同意了!
“嗯,多一人也无妨。这事好办,空降几个学生去问道学院。务必给这个韶汀州安排一个名额。”
那女声嗤笑出声,声音透着嘲讽和得意:“司空了了,你要有师弟了。开不开心啊?”
没等司空了了回话,那个苍老沙哑的声音已经不容置疑的发号施令:
“等我们的消息。不日,韶汀州会多个徒弟。今后,你和你师弟要互相监督,通力合作。共同尽快完成任务!”
这可遭了!
多一个人,这是威胁,近身的威胁!
她还要反卧底呢!她还有秘密课程呢!
这么一个奸细明晃晃的放在眼皮子底下,可怎么得了?!
她心中恼火又沉闷,还得假意装作高兴的样子:
“是,遵从吩咐。太好了,这下有帮手了,我的任务也好完成了。好消息,好消息,多谢君上!”
……
这二人又揪着司空了了继续盘问了一圈,都是试探她老实不老实的问题,倒是没跑出她和师父事先商量的范围。
司空了了应对的不是很难。
终于,问完了,又是一番恐吓威胁!
司空了了假意害怕的连连表决心,这二人终于离开,消失了!
司空了了几乎要夺门而出,立刻奔回学院,去找老师,大呼:大事不好了!
她才不要什么劳什子师弟。
必须阻止这件事情,不然,对她,对师父,对院长,都是一把刀悬在头上的危机!
但那两个侍女就在门外,万不可露出半分慌张之意。相反,还要装作神色无常的样子。
稳稳心神!
似乎是感应到了主上的离开,那两名侍女很快就开门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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