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诀、控火术,两相并发,齐齐冲着白符追来,死死咬住!
被雷的外焦里嫩的头目白符,第一次真真正正感到慌张!“你要干什么?住手!住手!拦下她!她想杀了所有人!拦下她!”
身后几个跟着的、同样状况糟糕的邪修,使出各自的手段,妄图拦下司空了了的攻击。
白符狼狈喘息间,这才第一次正眼看,眼前这个被他捉弄良久的术师,是个怎样不要命的疯批!他第一次眼拙,看走眼了一个人!
司空了了是个被彻底激怒后,就会不要命的拉着对方一起玩完的疯批!
在不了解她的人眼里,她日常看起来都是个保命第一位、遇事能躲就躲、能跑就跑的最惜命的怂包。可是,除了见过她天赋启蒙事件的人外,就没人知道了,她虽然日常生活中,既谨慎,又格外的惜命,看起来会被误以为怂怂的,但骨子里,其实是个不要命的胆大包天的暴脾气狠人!
触发条件就是怒极!
可惜,司空了了心性开阔舒朗,遇事很容易就想得开,同时忍耐力又极强,很多委屈不开心都吞的下。所以,虽然人生路上苦难不少,但除了天赋启蒙的那一次,就再也没什么事会让她真的怒极!
而正是那一次儿时的不要命的怒极,触发了她的天赋觉醒!她无师自通的使出了一招术数之力,惊呆了当时在场的所有人!也及时让年幼的司空了了愣住,强烈的好奇取代了失控的怒极,及时制止了她不要命的举动。
但此刻,再没有什么能中断、取代、阻止她的怒极了。尤其大阵被破解,术数之力全力使出,就更没有人能制止她了!
即便所有最近的人拼命的飞奔而来,但,已经没人,没人能拦下司空了了!
司空了了满身都是同归于尽的杀气!
怒极之下,她竟然意外迸发了天赋进阶!只见她伸手一抓,竟瞬间完成了院长翘首以盼的空间牢笼! 瞬间开辟出新空间,瞬间将白符抓住投入其中,并瞬间关闭了空间之门,使得即使有空间天赋的白符也无法逃出!
远在山谷之外的千里眼,看到这一幕简直惊呆了!他欣喜惊呼着,跟队长、副队和其他成员分享这一消息:
“司空了了,竟然完成了院长要求的空间牢笼!她像对待逃窜的精怪那样对待了白符!都是在一瞬间完成的。回去一定要告诉老大,青出蓝胜于蓝,他后继有人了!”
眼见空间天赋也逃不出,这个邪修的头目终于彻底慌了:“你走开!你走开!我已经答应放你走了!你为什么还要抓着我不放?”
“已经晚了,都没用了!”司空了了跨步进封锁白符的空间,冷冰冰的回复他。
“我错了!我错了!祖宗!求你放过我!放过我!”白符看着司空了了踱步进来的动作,心中升起前所未有的无限恐惧!连连求饶。
“没用了!”此时的司空了了死盯着他,满眼都是弄死他的决心和杀气!
谁也拦不住她!
白符看明白了,眼前这个封锁他的人,是有着“即使打不过,都要拉着他一起死”的决心!无比后悔!他后悔不该逗弄这个术师!以为她只是贪生怕死的怂货而已。所以他才像做游戏一样,反复的说话不算话,自以为掌控人命,玩弄局面。
结果,玩欢脱了!他大大的低估了她!
司空了了施展控水术,像刚刚的白符施展的那样,形成水窝,席卷白符而去!白符被困在水窝内,喘息不得,足足灌了好几大口水,奄奄一息之时,司空了了才撤掉控水术。
“你刚才是怎么对待那些无辜的人的?这些手段你要不要都尝一遍?”
白符求饶:“不不不,饶命!
我错了,我错了……我改!请给我个机会,我一定痛改前非!”
司空了了:“晚了。你视人命如草芥的时候,怎么不这么说?”她隔空抓取过白符刚才掷向那十九人的一排飞刀,冷冷的盯着白符,如法炮制般对着他扔了过去。
“啊!”是白符的惨叫。
问道学院的师生已经攻进大库来了。这一队带头的,正是司空了了的死对头——程和颜,和他的师父柴相宜!
于是,他们看见了这样的场景:一个可视的空间牢笼内,一个被一排飞刀割的鲜血淋漓的邪修头目,正在被司空了了徒手暴揍!
她放弃了术法攻击,用最原始的方式暴揍白符。
学院的师生当然都认识司空了了,韶汀州的独苗,屡次的学员考试第一名,谁不认识?
“她怎么会比咱们先出现在这里?”
“我说今天集合队伍怎么没看到她?还以为这个弱鸡当逃兵了。”学生里有人议论。
“她是弱鸡?她,她是吗?”有学生惊恐的看着空间牢笼内暴虐白符的司空了了,第一时间反驳道。
是啊,她是吗?所有人似乎忘了剿贼,抬头惊异的望着正在动手的司空了了。这个同窗素来文质彬彬,礼貌温柔,谁能想到,有如此暴戾的一面?
柴相宜作为带队老师,早在画像上记住了邪修首领的样貌。唯一一个夺了四个天赋,脖颈上有四道纹路的邪修。
此刻,虽然白符被打的鼻青脸肿,但四道纹路清晰的展示给众人,他正是邪修首领白符。
即是首领,便要押回去问话,这是一大功!怎可能让司空了了和韶汀州拿首功?
柴相宜立刻制止喊话:“住手!押回去审问。不可再动手!”
司空了了根本不听。继续胖揍白符。
柴相宜见居然指挥不动韶汀州的学生,有些生气。想前去制止,却困于不会空间之术,而对空间牢笼内的二人,毫无办法。
谁也拦不住!
司空了了爆发了让这些师生难以想象的爆发力,到底杀死了那个邪修的头目。
全场寂静!
一直和她作对的世家子弟,特别是程和颜,惊恐的看着她,然后迅速想了一圈自己平日对她有没有做过特别过分的事情?除了对所有竹门一视同仁的鄙夷和轻慢,还有对她特有的嫉妒,更过分的事情,好像没有。
她突然觉得,司空了了似乎对她还挺好的。至少,不管闹得多不可开交,司空了了从没对她动过杀心。
不觉冷汗淋漓,心中暗暗决定,以后对司空了了,要好点。
远在谷外的千里眼和顺风耳将这里的情况一一向队内汇报。众人安静的听着,连同韶汀州和梁舟在内,谁都没说话。
半晌,千里眼忍不住悄悄跟顺风耳议论:“她发飙的样子好像队长啊!她哪天不会也像队长那样,揍咱们吧?”
梁舟忍不住偷笑,韶汀州瞪了二人一眼,二人立刻噤声。
山谷大库内,司空了了终于将白符的尸体抛出空间牢笼外,消散牢笼,这才落地到众人面前。
其他邪修早已四散被擒拿带走,只剩留下打扫战场的一众师生和诸多杂工愣在原地。
鸦雀无声!
倒是柴相宜,在惊呆过后,第一个走过来,冲着司空了了发火:“你以为你是谁?怎么敢自作主张?不告诉你绕他一命吗?现在最大的头目死了!还怎么审查这些邪修的恶行?这邪修的内幕不就就此掩埋了吗?”
本就暴怒状态下的司空了了,一下跳到这个一直以来都不可一世的学正面前,没好气的呛回去:
“埋个屁!他就是个白手套!背后是谁你猜不到吗?”
柴相宜瞬间哑口无言。心中惊疑:“她怎么知道的?!”
司空了了满眼的威逼:“怎么不说话了?你不敢。你不敢说!你也只敢查到他。哼!”
哼完,转身就走!留下柴相宜恼怒非常,却一句重话都不敢再对司空了了说。
他出身世家,虽然自己不屑于去做,但家族庞大,联姻众多,其中风声,他早有耳闻。
如此诘问,他,他哑口无言啊。
……
大库内的救人的傀儡早已不见。
郑盈虚已悄悄退在人群外,没有在问道学院师生面前暴露身份。司空了了便已明了,傀儡是被郑盈虚收走了。
1219装备不易外露。那么,显而易见,之前被田一暮偷走的傀儡也是被郑盈虚悄悄收走的了。不然,怎么会任由司空了了如何召唤都没有发现踪迹。她心中感激这个还没有看到真面目的队友,一直不断的在暗中救她、帮她善后。
那些杂工已经被学院的师生聚拢在一起,询问登记。司空了了清楚,这些人要经历盘问,甚至关于某些涉密部分记忆的清洗。
她本想与洛儿几人告别,但看她们排在众人里,正在等待被询问登记,便作罢。
转身走向角落里给她发来小队信号的郑盈虚。二人悄悄离开,一起归队。
……
打扫谷内的事情,交给了问道学院的师生。
1219小队在暗处,处置逃跑的邪修。天罗地网之下,终于没有一个疏漏。
……
更远之处的一山顶,有一黑袍遮面女子,只漏出一双摄人心魂的桃花目,一直盯着邪修山谷的一切动向。
好久之后,不知向何人千里传音:“白符死了。邪修,全部落网。没有一个逃出来的。”
一个神秘声音吩咐:“知道了,不必再跟。撤退!”
“是!”桃花目的女子答应后,立刻消失在原地。
只留这山顶草木上的叶子,迎风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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