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后，傅氏集团顶楼办公室。
楚临站在落地窗前，俯瞰城市全景。阳光透过玻璃洒在他身上，暖洋洋的。肩上的伤已经痊愈，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疤痕。
"看什么这么入神？"一双手从背后环住他的腰，傅斯年的下巴抵在他肩上。
"看我们的杰作。"楚临指了指远处正在施工的工地，"城北孤儿院原址上建儿童医院，这主意不错。"
傅斯年轻笑，呼吸拂过楚临耳畔："是你的主意。我只是出钱的那个。"
这三个月发生了太多事。银蛇会的罪行被公之于众，林振业和余党全部落网。傅斯年作为受害者代表，协助政府安置其他实验体。他的真实身份也得到法律承认——不再是"傅家的养子"，而是拥有自己名字和过去的独立个体。
"董事会怎么样？"楚临转身面对他，"还反对你转型医疗研究的计划吗？"
傅斯年耸耸肩："看到股价上涨就闭嘴了。毕竟，基因治疗是未来趋势。"
他拉着楚临坐到沙发上，神色突然变得严肃："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
"嗯？"
"那天在孤儿院，林振业说你'根本不存在'。"傅斯年直视他的眼睛，"我查过，确实找不到你29岁前的任何记录。"
楚临心跳漏了一拍。他早知道这个问题躲不掉，但真正面对时还是不知如何回答。
"如果我告诉你，"他轻声说，"我来自另一个世界，你会相信吗？"
傅斯年没有笑，反而认真地问："是平行宇宙那种，还是外星人那种？"
"更复杂一点。"楚临斟酌着词句，"我是...任务者。被派来阻止你黑化自杀的。"
他简要解释了快穿局和任务系统，当然隐去了自己反派的身份。傅斯年听完，沉默了很久。
"所以，"他终于开口，"你接近我，救我，甚至...为我挡子弹，都只是为了任务？"
楚临听出他声音中的受伤，急忙摇头："一开始是。但后来..."他顿了顿，"后来我发现，你值得被救，不仅仅因为任务。"
傅斯年的眼神柔和下来："证明给我看。"
"怎么证明？"
傅斯年突然倾身吻住他，这个吻温柔而坚定，像是一个迟来的确认。分开时，两人都有些喘息。
"这算证明吗？"楚临笑着问。
"开始而已。"傅斯年抵着他的额头，"我有整个余生来验证。"
楚临心头一热。余生，多么美好的词。对曾经穿梭于各个世界的他来说，停留在一个地方，陪伴一个人，是奢侈得不敢想象的礼物。
"对了。"傅斯年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从抽屉里拿出个精致的小盒子，"给你的。"
楚临打开盒子，里面是把银光闪闪的手术刀——与他当初在精神病院把玩的那把苹果刀一模一样。
"定制的。"傅斯年说，"刀柄刻了字。"
楚临翻转刀柄，看到一行小字：To My Savior.（致我的救赎者）
"矫情。"他嘴上这么说，却小心地收好礼物，"不过我喜欢。"
傅斯年笑着将他拉近："楚医生，我有个终身治疗的需求，不知道你接不接？"
"哦？什么症状？"
"这里。"傅斯年指着自己的心脏，"缺了个人，只有你能填满。"
楚临假装思考："听起来是绝症。不过..."他凑近傅斯年耳边，"我恰好专治这个。"
阳光透过落地窗，将两人的剪影映在墙上，融为一体。远处的城市喧嚣依旧，但在这个小小的空间里，时间仿佛静止。
一个曾经想毁灭世界的反派，一个曾经孤独求死的实验体。他们在彼此眼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也看到了未来。
【叮！任务完成度100%！】系统的声音在楚临脑海中响起，【宿主是否准备前往下一个世界？】
楚临看着傅斯年的眼睛，在脑海中坚定地回答：【不，我选择留下。】
【收到。开始解绑程序...解绑完成。祝宿主生活愉快，再见。】
轻微的电子音后，楚临感到脑海中有什么东西消失了。他知道，系统已经离开，而他将永远留在这个世界，留在这个人身边。
"怎么了？"傅斯年注意到他走神。
楚临微笑："没什么。只是觉得...这里很好。"
傅斯年吻了吻他的指尖："那就别走了。"
"嗯，不走了。"
窗外，夕阳西下，为城市镀上金色光芒。新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本世界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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