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楚临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他刚打开门,管家老陈就慌张地闯进来:"楚医生!傅总做噩梦了,怎么都叫不醒,您快去看看吧!"
楚临抓起医药箱冲向主卧。推开门,只见傅斯年在床上剧烈挣扎,脸色惨白,冷汗浸透了睡衣,嘴里不停喊着"不要"、"救命"之类的破碎词句。
"多久了?"楚临快步走到床边,按住傅斯年抽搐的手臂。
"快二十分钟了。"老陈急得直搓手,"傅总以前也做噩梦,但从没这么严重过..."
楚临翻开傅斯年的眼皮看了看,又搭上他的脉搏:"去准备温水,再拿条干净毛巾。"
等老陈离开,楚临从医药箱取出银针,手法娴熟地刺入傅斯年头部的几个穴位。随着最后一针落下,傅斯年的挣扎渐渐平息,呼吸也趋于平稳。
"楚...临..."他无意识地呢喃着这个名字。
楚临的手顿了顿,低头凑近:"我在这里。"
傅斯年却猛地抓住他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别走...别丢下我..."
楚临任由他抓着,另一只手轻轻拍着他的后背:"不会走,睡吧。"
老陈端着水盆回来时,看到的就是这幅景象——向来生人勿近的傅总像个孩子般蜷缩在楚医生怀里,而那位年轻的医生正温柔地拍着他的背,低声哼着不知名的摇篮曲。
"把东西放下吧。"楚临头也不抬地说,"今晚我守着他。"
老陈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悄悄退了出去,轻轻带上门。
【宿主,他的脑电波异常活跃。】系统突然出声,【似乎陷入了深度梦魇,需要干预吗?】
楚临注视着傅斯年不安的睡颜:"能读取他的梦境吗?"
【可以尝试...等等!宿主小心!】
系统的警告来得太迟。傅斯年突然暴起,将楚临狠狠压在身下,双手掐住他的脖子,眼神却空洞无焦,显然还在梦魇中。
"去死...你们都去死..."傅斯年嘶吼着,面目狰狞。
楚临被掐得眼前发黑,却不敢剧烈挣扎刺激对方。他艰难地摸到枕边的银针,精准地刺入傅斯年后颈的穴位。
傅斯年的身体猛地一僵,随即软倒下来,压在楚临身上。
"咳咳..."楚临推开他,捂着脖子咳嗽不止。脖颈上的旧伤加新伤,火辣辣地疼。
【宿主!你的生命体征下降!需要紧急治疗!】系统急得发出刺耳的警报声。
"闭嘴..."楚临哑着嗓子说,"先看看他怎么样了。"
傅斯年安静地躺在床上,呼吸平稳,似乎陷入了更深层的睡眠。楚临检查了他的瞳孔和脉搏,确认无碍后,才处理自己脖子上的伤。
【宿主,这太危险了!】系统带着哭腔说,【我们应该申请更换任务对象!】
楚临对着浴室镜子贴好纱布,冷笑一声:"然后呢?看着他彻底疯掉?"
【可是...】
"没有可是。"楚临走回床边,看着熟睡的傅斯年,"他的梦魇不是天生的,是有人刻意为之。"
系统一愣:【什么意思?】
"三年前那场火,还有他父母的车祸..."楚临轻轻抚平傅斯年紧蹙的眉头,"都太巧合了。"
就在这时,傅斯年的手机突然亮起,一条匿名短信跳出来:
「游戏才刚开始,傅总。令尊令堂的惨剧,很快会重演。」
楚临眼神一凛,拿起手机回拨过去,却提示是空号。
【宿主!这是重大剧情转折!】系统惊呼,【原著里没提过傅斯年父母的车祸是谋杀啊!】
楚临眯起眼睛:"看来这个世界的水,比我们想象的深。"
他正想查看傅斯年手机里的其他信息,突然感到一道视线落在身上。抬头一看,傅斯年不知何时醒了,正冷冷地盯着他。
"解释。"傅斯年声音沙哑,眼神却锐利如刀。
楚临面不改色地把手机还给他:"你做梦时一直在喊爸爸妈妈,我担心是创伤后应激障碍,想看看有没有家庭医生的联系方式。"
傅斯年接过手机,看到了那条短信,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谁发的?"楚临假装不知情地问。
傅斯年锁上手机屏幕:"与你无关。"
"傅先生。"楚临突然正色道,"如果有人在威胁你,最好告诉我。毕竟..."他指了指自己脖子上的伤,"我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了。"
傅斯年看着他脖颈上层层叠叠的纱布,眼中闪过一丝愧疚。他沉默良久,终于开口:"三年前,我收到过同样的短信。"
"然后?"
"然后老宅就起火了。"傅斯年声音低沉,"我父母...没能逃出来。"
楚临心头一震。原著中只简单提到傅斯年父母双亡,导致他性格偏执,却从没说过是谋杀。
"你怀疑是谁?"
傅斯年摇头:"查了三年,没结果。"他顿了顿,"直到上周,我又收到短信。"
楚临突然明白了傅斯年为何连续多日不眠不休——他不是在工作,而是在追查凶手。
"为什么不报警?"
"警察?"傅斯年冷笑,"当年结案快得离谱,说是电路老化引起的火灾。可我父亲的书房根本没有任何电器。"
楚临若有所思:"所以你今天看到我调查你,才会那么激动。"
傅斯年默认了。他掀开被子下床,走到窗前点了支烟:"楚临,你到底是什么人?"
月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楚临看着这个站在明暗交界处的男人,突然有种冲动想告诉他真相。
"如果我说..."楚临轻声开口,"我是为你而来的,你信吗?"
傅斯年转头看他,烟雾模糊了他的表情:"为我?"
"嗯。"楚临走到他面前,仰头看着这个比自己高出半头的男人,"有人想毁了你,而我..."他伸手取下傅斯年唇间的烟,按灭在窗台上,"是来阻止他们的。"
傅斯年凝视着他认真的表情,突然笑了:"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吗?"
"什么?"
"谎言。"傅斯年扣住他的后颈,迫使他仰起头,"尤其是漂亮的谎言。"
两人的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楚临能闻到傅斯年身上淡淡的烟草味,混合着安神香的气息,莫名地让人安心。
"那就别信。"楚临挑衅般地笑了,"用你的眼睛看,用你的心判断,我到底是敌是友。"
傅斯年的拇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他后颈的皮肤,眼神晦暗不明。就在气氛变得微妙时,他的手机突然响了。
来电显示:林秘书。
傅斯年松开楚临,接起电话:"说。"
电话那头传来急促的汇报声。楚临看到傅斯年的表情越来越凝重,最后甚至闪过一丝惊慌。
"我马上过去。"傅斯年挂断电话,抓起外套就往外走。
"出什么事了?"楚临拦住他。
傅斯年脚步一顿:"实验室被炸了。"
楚临心头一跳:"哪个实验室?"
"城郊那个。"傅斯年声音低沉,"里面存放着...我父母车祸的所有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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