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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 22 章

伯爵看向远处忽然逃离的人形生物,缓慢地走到了黑炎找到的异变核心位置正上方。他能感觉到地下传来的细微震动,虽然【母巢】的一部分已经降临到了这颗星球,但如果施加一些措施也并非不能阻止。

半个三阶的【狂徒】和【虚诞之虫】的战斗……至少这东西并没有被完全孕育出来——并不完全的四阶个体,母巢的延伸,【虚诞之虫】。

真是一场公平的较量。

那些已经失去灵能,只剩异变残躯的一干人形生物被无形的力量拖到半空,属于生物质的部分正在逐渐抽离,飞速地钻入地下,汇入【虚诞之虫】的茧中。

地表之上,围绕在伯爵身侧的黑炎逐渐缩小,直至变成黑色晶体,像是尘埃一般漂浮在半空。这和战斗无甚关联,也对战局起不到什么作用,唯一称得上对人有利的或许就是一种可能——也许自他死后,也许自他从这里离开之后,他这一战的技巧被观察到,学习到的可能。

至少经过这一战,或许是一个叫艾德蒙·唐代斯的普通的帝国伯爵能够被记住的战斗……一场你死我活,誓不罢休的战斗,也许他该庆幸,也许他该感到遗憾。

那个亚空间已经失智的存在已经将视线投到了他的身上,伯爵,又或者该称之为暗王定下的祭品,他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着,被一股无可匹敌的力量限制着,等待着他的战斗。

尚有理性的暗王或许不会如此“公正”,阿德格什,那个自称凡人的神祇曾经使用过的名字,一个对亚空间有着充分认知以及恶意的多疑先驱,祂不会对一个异种做出堪称仁慈的等候。不知为何,在他眼前的那个身影似乎总是让人遗憾,那股自从窥见后,就仿佛如浸水纱布覆盖在口鼻的,细长而无法消解的窒息感。

那个存在,又或许这仅仅是亚空间对他又一次的戏弄,祂一动不动地看着他,似乎在透过他的躯壳注视着什么——在永夜一系超脱者的视野里,在亚空间其他生物的灵能感官中,【无魂者】除了肉身别无他物。

伯爵听见那位存在似乎悠长地叹息了一声。这或许又是亚空间给他的幻觉,试图让刀刃变得锈蚀钝缺的手段。他这样想着,但却并不认为亚空间居然会在能束缚一位他们认为的被遗弃者的情况下,试图让它深深厌恶的、在它的视角看来等同于那些该死的异种一样的被遗弃者和它的宠儿公平争斗。

深埋地下的茧上升速度逐渐加快,与此同时,他身上的束缚也愈加微弱。

他低头看着脚下的土地逐渐凸起,又抬头看着因为亚空间影响显得格外绚烂的星空。

至高天之上,伯爵惊鸿瞥见那个失智存在,或许祂更该称之为仅存理性,就如同伪神和死去的阿兰德一样——冷漠愚钝,只凭本能。至少他认识的暗王,也许他更该叫做阿德格什,【永夜】的创始者,他们的领路人,人性的源泉。那是个不会舍弃任何人的存在,那是个始终站在弱者一方的英雄。祂该豪迈地和同伴交流切磋;祂该狞笑着冲向企图从亚空间出来的一切生物;祂更该在人类陷入绝境的时候放下对阿兰德的偏见,选择牺牲……暗王,亦或者是古老记载中的,叫做阿德格什的存在,他该是一个充满七情六欲的人,该是一个并不理智,有时甚至因为过于善良而显得有些缺乏大局观的家伙,该是一个和他,和其他永夜一系的超脱者一样的人……而非如至高天上的虚影一般的,宛若空洞的,企图吞食一切灵能的无智的虚影。

不知为何,他忽然感到了一种熟悉的悲伤。似乎是在他刚刚踏上超脱者道路的那一刻感受到的,共鸣到的——已经死去的同僚们的情感。

情绪会左右一场胜负均等的,胜负概率悬殊的战斗,尤其是在敌强我弱的情况下。他从来不会犯这个错误……直到今天,直到今天暗王视线的降临,又或者是因为【永夜】一系记载的共鸣。就像是古籍里面记录的天人合一,亦或者是所谓的降神,他再次感到了久违的遗憾——在他刚刚踏上【永夜】道途的瞬间,在他第一次看见亚空间的幻想一样的莫名情感。

那股忽然出现的遗憾,似乎和并非消极的抱怨无关,让人冷静,让人逐渐变得好战。让他感到久违的热血,就像【白昼】引燃自我一般的,让他感到灼热和刺痛,让他感到了生命的激情——让他近乎以为自己还是个普通人。

伯爵看着那颗茧缓慢地破土而出,又在离开地面的一瞬间被其中孕育着的半透明昆虫口器撕咬开一道细缝。

如果仅仅以外观和气味评价,【虚诞之虫】堪称是亚空间里面的美丽生灵。它散发的灵能气息近乎没有,被它身躯四周环绕的强大灵能力场所遮掩完善。它有着亚空间生物少见的合理精密的物理构造,破茧而出的那一刻首先展现给世界的是一对半透明的,占据了这颗头部三分之一大小的复眼,随后接着强劲有力的六条复肢爬出茧,紧贴在细长身躯上的蝉翼状翅膀比身躯略长近五分之一。

它懵懂抖了抖蝉翼,细长的类似蝴蝶的腹部随着它的动作微微颤动,它头顶的触须也随之逐渐变得活跃,疑惑地感知到了他的气息。就像古籍记载的蝶类一样,它的翅膀在经过空气的硬化后逐渐能支撑它的体重,借着它逐渐熟悉基因记载中的灵能手段,【虚诞之虫】已经能够飞翔。

一只巨大的,约有十米长的,长着双翼的美丽蝶类飞到了半空中,它的翅膀近乎透明,借着依稀可见的星光泛着美丽的色彩,或许和古籍记载的美丽昆虫唯一不同的是,【虚诞之虫】的翅膀形状更接近于蝉。

就在【虚诞之虫】飞到空中的那一刻,它忽然变得充满敌意。和蝗虫类似的口器发出断断续续的咀嚼声,像极了那些该死的即将坠毁的破船发出的鸣叫。

【虚诞之虫】朝他俯冲了过来,好吧,他必须得承认,也许这只虫子目前还没有完全继承【母巢】给它的传承记忆,至少目前看来,这只虫子并不聪明——大抵是因为它的营养不够,没长脑子,就像那位居然相信了亚空间的军团长一样。

但无可否认的是,即使是缺乏【虚诞之虫】相应的狡诈,他的对手依然足够致命。伯爵先朝半空钉出一颗菱形黑晶,随后猛地向下抬刀上劈,借着【虚诞之虫】俯冲过来的力道卧倒。

【虚诞之虫】的本能让它在目标落空后迅速用在躯体两侧偏下的位置的节肢往下刺。

伯爵将左手往上虚握,和黑晶互换了位置。

此时伯爵正在【虚诞之虫】上方。

那些末端尖锐细长的节肢如同一柄柄枪刃,像是如同刺穿豆腐一样的轻易地扎入土地,落空后没有丝毫停滞地拔出。它的触须微微颤动,紧接着,它忽然扑扇了下翅膀,抖落磷粉。

借着下落的惯性,伯爵在空中略微调整了位置,他滞空的时间也不允许他长时间的调整,便顺势双手持刀,直接劈砍在【虚诞之虫】的翅根。

咔——

轻微的碎裂声响起,砍击处能勉强看到【虚诞之虫】的左翅根断了一半,在它的后背,有一道黑色的不规则划痕——刀刃已经嵌入了【虚诞之虫】的后背,深入约有三十厘米。伯爵俯身紧握着【虚诞之虫】身躯上的骨刺,有些艰涩地轻咳着,呕出已经快在体内生根的孢子。一块块凝固的血液被呕出来,其上附着有密集的细小白丝——那是【虚诞之虫】磷粉含有的活性孢子。

【虚诞之虫】正在空中摇摇晃晃地飞翔着,一会上冲,一会下落,可以称得上用尽全力来摆脱他这个“累赘”。伯爵紧抓着【虚诞之虫】背部的透明的泛白甲壳凸起,平息着因为强行使用永夜三阶力量而带来的身体僵直。

一切不属于个人的力量都有代价。此时,【湮灭之核】的表面逐渐产生了裂痕,里面那些和当前暗王形体极度类似的,结构类似非牛顿液体的黑色液体试图缓慢地涌出,即将撑破他在现实的躯体。

快来不及了,他必须赌一把……

伯爵躲过【虚诞之虫】翅膀扑扇过来的磷粉团,尽力和它身上的灵能力场做对抗:“给我滚下去,虫子。”

他直起身,松开握在【虚诞之虫】背部的凸起甲壳,右手向前伸出,握住嵌入甲壳的刀刃,反手一拧。

【湮灭之源】逸出而导致躯体逐渐崩溃,尤以作为传导的手臂最为明显。他的手臂已经完全变成了深黑色,只有最上端还残留点肉色,黑色晶体随着异变逐渐攀附在手臂上,勉强代替皮肤起了包裹作用。黑晶之下,能看见暗红色的血管微微搏动,因为用力,鲜红的血液顺着手臂往下滴落不停,将黑色砍刀染成了暗红。

黑晶随着超脱者在【永夜】道途愈走愈远,它会逐渐替代一个人的器官,以他本人来说,第一次是肺,第二次是全部用于消化的器官,而这一次……伯爵已经能感觉到心跳的频率之间降低,随着体内【湮灭之核】的破损,那些尚未成型的黑晶以液体的形态随着心脏涌入血液,逐渐覆盖体表——直至死亡。

在【湮灭之核】破损后,他将很难使用最顺手的手段——黑炎。

他需要大量的灵能聚合体,不然他的躯壳,他的自我将彻底沦为湮灭的祭品:再明显不过了,【虚诞之虫】就是当前最好的猎物。

剧痛像是铁锈一般,让他的身躯不再灵敏。现下,他已经不用紧握着什么来防止自己被【虚诞之虫】从空中甩出——滴落下来的,形成血泊的鲜血淌到了脚下,又在一瞬间形成了黑晶,牢牢地把他固定住。伯爵深吸了口气,颤抖着伸出手,朝着心脏捅去。

血液沿着手指尖滴落,在流动途中,其中蕴含的尚未成型的黑晶在流动的方向随机凝固,直到在手指,在手腕,在整个手掌形成了黑晶的完全包裹。无需确认,目前他的手也能当个匕首,加速他的异变。

噗嗤——

像是布帛的撕裂声传到耳中。

他将那颗还在顽强跳动着的心脏从体内拽出,捏碎,任由血液往下滴落。

富含【湮灭之源】的血液最好的燃料。

滋滋滋……

接连不断的类似木柴燃烧的声音回响在无人的土地之上。

一只半透明的,身姿优雅的美丽昆虫霎时被黑炎吞没,狼狈地坠落在被血液染得深黑的土地。它的一只翅膀也掉落在了土地之上,摔得粉碎。这只美丽的生灵发出哀鸣,势头不减扑向刚刚在它坠落瞬间被抛开的人。

插在【虚诞之虫】背部的砍刀落下,掉在了离这只虫很近的位置。

伯爵直愣愣地被砸了下来,他已经无力以一种对躯壳伤害更小的动作着地,只能选择“随机”。果不其然,也是万幸他没有寄希望于概率的习惯,腰部直接着地,顺带着将脊椎摔碎了。直到此时,伯爵倒是有些庆幸他的【湮灭之核】出现了破碎,凭借着这点,在脊椎破碎的那一刻,黑晶代替了骨骼的位置。虽然更不灵敏,但至少还可以勉强行动。

他左手虚握,召回落在远处的砍刀,横持格挡着它附肢的刺击。强劲的力道把他打到最近的建筑上,好在这些已经算是亚空间的建筑已经活化,其上附着的黏糊糊的血肉结构起了缓冲作用,并企图张开嘴把他吞下。

伯爵往后撑着手,在勉强站立后,再次召出了黑炎,把四周碍事的建筑烧尽。

在又一次朝着企图吞食掉母巢子嗣的敌人的冲刺中,【虚诞之虫】终于发出了第一声空灵的鸣叫,像是诱导,像是一个老朋友善意的劝说。

【湮灭之核】的负载已经到了极限,它濒临破碎。

作为艾德蒙·唐代斯的你,也已经做到了极致——利用永夜者,必将被永夜吞食。

你感到没有什么能支持你再次挥刀,你从理性的角度看,也认为你即将挥出的那一刀将会不敌正缓慢从黑炎恢复的【虚诞之虫】。

你的敌人正在恢复,而你,艾德蒙·唐代斯,你正在走向死亡。

以理性,以奸诈闻名的教唆者该接受这个已经定下的结局,你近乎完美的完成了你的目标,除了杀死法斯兰德。

也许你该学习和你同名的前辈,那位在很久之前的,不知道是否真正存在的基督山伯爵的选择——等待和希望。

在你逐渐变得灰暗的视野里,你能看见那个巨大的身影向你再次扑击过来,也能逐渐看到永寂朝你降下了帷幕。

永恒寂静之所,无边荒芜之地,暗王的领土已经为你定下了一个位置。

现在,仇恨已经无法支撑你活下去,你的理想似乎已经无法支撑你的动作。理性而言,你绝无胜算;感性而言,或许你该遗憾。

——其实这也不算什么大败,毕竟你是在亚空间干涉下战败的。

孩子,我想你的养父母,你敬仰的暗王如果尚存灵魂,也会为你感到骄傲。一如前言,你做得够多了,边缘星系针对亚空间的防治;不计前嫌的替那位白昼之主收拾烂摊子;在巢都底层为了边缘星系的人类战斗到最后一刻……

你感到自我的消散,在你杀死了那个意识之后,你又一次地感到和意识转移后的疲劳。

不,他可没有杀了艾德,伯爵提着刀,无视了耳边孜孜不倦的低语,向着【虚诞之虫】砍去。

如果真的有什么所谓结局,那只能有他自己选择!

即使是绝境。

永不屈服,永不低贱,永不舍弃。伯爵想到了阿德格什写下的一段文字,他感到耳边的低语声愈发衰弱,直到他冲到【虚诞之虫】伸出的节肢前,那些亚空间的低语已经完全消失。

刀刃上附着着即将熄灭的黑炎,握着刀柄的人也散发着死亡的衰弱气息,但那个人的眼睛却散发着惊人的光彩——不熄的战意笼罩了他的心灵。

唯有死斗。

失去供血的躯壳饶是有黑晶的支撑也难逃衰败,他挥出的刀亦是如此,愈发迟缓,愈发孱弱。

在他逐渐混乱的记忆里,他又一次的看到了那个13号,亦或者是名叫艾德蒙·唐代斯之人第一次踏上超脱者道途的场景——那是一个雪夜,他尚未获得足够超脱现实的力量,他为了那些被现在的他所不齿的感性选择亲手撕碎他的灵能核心,为了复仇。

现在也是一个普通的夜晚,或许唯一能让人印象深刻的就是他比此前获得了更多的力量,他向着强敌挥刀,为了……?。伯爵忽然想不起现在这一刀是为了什么,也许是仅仅为了满足他不该有的善意;也许是为了他说不明白的理想;又或许,是仅仅为了这场战斗,为了胜利。

至少目前他只是为了战斗挥刀。

覆盖着将息未息的黑炎的刀刃砍向【虚诞之虫】的脑袋。

细长尖锐的节肢已经从高处往下扎向了濒死者的头颅。

嗤——

半透明的昆虫□□和暗红鲜血同时滴落。

【虚诞之虫】硕大的头颅滑落。

艾德蒙·唐代斯再一次咳出了鲜血。

节肢从脖颈一路贯穿到腹部下方,刚刚起到支撑作用的黑晶已经移位,还有些黑晶被巨大的力量击碎,抛到了空中。他被钉到了节肢上。

作为昆虫,至少是看起来像一只昆虫,这只缺乏和其他【虚诞之虫】应有的谋略的家伙并不需要作为指挥中枢的脑袋。

它还活着。

而你濒临死亡。

你感知到最后一滴属于人的血离开了你的躯壳。

不,伯爵反握着【虚诞之虫】的节肢,他还有尚未舍弃给【湮灭之源】的自我。

微不可闻的皮肤撕裂声和虫鸣默契地响起。

伯爵又一次地凭借黑晶互换,又一次地从上方劈砍。

无关算计,无关其他复杂的东西——艾德蒙·唐代斯很清楚,他要赢下这场战斗。

战意燃烧着,他的自我也随着【湮灭之源】而燃烧着。

一道圆满的弧线,一道堪称纯粹的刀芒,和艾德蒙·唐代斯在过往战斗中的毫无区别的一刀。

——却带着惊人的威势,锐不可当地往下劈砍。

没有任何声音传出,只剩下黑与白的对峙。

黑色刀芒散去,一个穿着破旧风衣的瘦弱男子独立在这片土地之上。在他的脚下,是被砍成碎块的半透明残肢。

因为黑晶凝固的骨骼活动不便,伯爵有些艰难地俯下身,捡起那些用于记录的、即将消散的黑晶,和他的前辈们一样,刻下了一行建议:“唯有自我和战意不灭,它们将是你战斗中最后的燃料。”

黑炎迅速地烧尽了【虚诞之虫】死亡后的躯壳,在获得了灵能摄取后,伯爵能感觉到骨骼生长带来的痒意。

也许是因为【虚诞之虫】破茧需要大量被【母巢】一方称为生物质的东西,此前追击他的攻击型异形已经全部死去,也许其中有些尚且保留智慧的个体,可能是那些个体让白昼之主在巢都底层南部的信仰发生了扭曲。

可惜由于【永夜】道途并不存在的【时间重播】的能力,他只能做出一些似是而非的假设。

那些真相……大概得等第七军团的人来找了——如果这次的异变相对“正常”的话。

伯爵顺着【虚诞之虫】破茧产生的通道深入地下,打算把那些还隐藏在其中的异形杀死。

那些缺乏表皮保护的,下身臃肿的生物甚至对他的靠近没有丝毫察觉,只是一味地,麻木地产出拳头大小的卵,如同蚁后一般。那些“蚁后”们散发着一股难以忍受的尸臭味,伯爵默不作声地把手搭在了其中一个人的手腕上。至少为了他本人的感官不至于因为这样强烈的刺激感到迟钝,伯爵选择用这种相对细致,同时也对灵能视野要求不高的方法。

透过灵能视野的观察,那些可怜的家伙的痛觉都没有被亚空间误导,他们甚至是之间承受了□□极限的疼痛。他们之间的第二性别差异已经看不出来,全被【母巢】影响成了扭曲的,全然只为了生育异形的模样。大抵是因为长期忍受痛苦的麻木,在他砍下他们的脖颈时,他们甚至没有做任何挣扎。

伯爵俯下身,在一个大石块上刻下了聊胜于无的纪念文字。

他该再来早些的,或许在两年前,甚至在一年前……他们都能被救下。

没有停留,伯爵在确认巢都底层南部异形被黑炎彻底烧尽后,朝着东部走去。

将过往苦难铭记,为将临危机提前应对。

伪神不在意边缘星系的苦难,但至少在他的记忆里,在艾德蒙·唐代斯的黑晶记载里,有那些被亚空间残害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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