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岑欢清醒时,已经是下午三点,屋内静悄悄的,也没看见晏睢的踪影。
不过,客厅桌上摆着一些餐点,岑欢用手碰了下杯壁,还有余热,所以晏睢是刚走不久?
蜷缩在沙发上,岑欢慢吞吞地咬着可颂,神情有些恹恹,虽然早上晏睢帮她揉按过,身上已经好了很多,但还是有些难受的。
岑欢放空脑袋希望以此来减缓身体上的不适感,不知发了多久的呆,岑欢的视线被桌上一抹白色给吸引住了。
“结婚协议!”岑欢郁郁的小脸上染上一层薄薄的红晕,她捂着嘴以防自己惊呼出来,可一眨也不眨十分明亮的眼珠子却暴露了她此刻的欢喜。
奇怪的是,她没有任何的彷徨担忧,就像是水到渠成,一切都是那么的顺其自然。
抚了抚惊吓的小心脏,岑欢就想也不想地就拿起笔就将自己的大名给填上了。
至于协议里面的内容则完全没有看。
处理完积压的工作,晏睢一回来便看到懒懒依靠在沙发上刷手机的岑欢。
她开了窗,温柔的风扬起她细软蓬松的乌发,裹挟着她身上独有的芬芳向晏睢扑面袭来。
看到他时,岑欢半眯着眸子懒懒回眸看他,眼珠子乌黑剔透的,盯着他看了好几秒,随即便向他绽放了一抹极为明艳的笑容。
“晏睢!”她喊道,声音里沁满了喜悦。
晏睢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的名字竟然听起来会这么悦耳!
眩晕的感觉袭来,和昨天失去知觉前一模一样,晏睢握紧拳头,一抹怒意涌上心头。
“晏睢!!你、还好吗?”岑欢飞奔到近前,小心翼翼地呼唤道。
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人儿,晏睢忽的将岑欢摁到墙上,低头含住岑欢的唇瓣。
明明胸腔中戾气横生,可在触及柔软的一瞬,他还是藏起了所有负面的情绪,带给岑欢的只有让她沉浸其间的温柔。
一吻闭,岑欢气喘吁吁,晏睢俯身抱住岑欢,眼底泛着一缕寒光。
“你怎么了啊?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岑欢抚着晏睢的脸颊,感觉他体温没有不对劲后,又踮起脚尖和他贴贴。
确认晏睢体温正常后,她才稍稍放下心来,紧接着她神色特别认真严肃地提议道,“晏睢,我们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不用!”晏睢摇了摇头,盯着岑欢的眸子里盛满了温柔。
可紧接着他的眼眸忽的一沉,那眼神漆黑得可怕,岑欢都觉得有些心惊肉跳。
循着晏睢的视线,岑欢这才注意到自己手腕上被紧握后青紫的痕迹。
岑欢慌忙把手臂藏到身后,“不疼的,晏睢,真的不疼!”
“我皮嫩,轻轻捏一捏就会这样的。”怕晏睢不信,岑欢又把手从身后拿出来,狠狠地在自己手臂上揪了一下。
晏睢阻止不及,只能看着岑欢白皙的手臂上多出了一块通红的印记。
他摩挲着岑欢被掐红的皮肤,垂下的眸子里一阵幽芒闪过,随即将岑欢拉到怀里,低头咬住她的唇瓣。
晕晕乎乎间,岑欢好似听见了晏睢说了一声,“对不起!”满含歉意的话语背后似乎藏着更为沉重的东西,让岑欢想气他都气不起来。
夜晚,正为自己被迫“养伤”而郁闷的岑欢气呼呼地背对着晏睢,怎么也不肯晏睢抱着她。
可当睡意袭来,岑欢也顾不上生气,她径自钻进晏睢的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地方窝着。
许是晏睢的怀抱过于舒适了,不就后,更加浓烈的睡意朝着岑欢侵袭而来。
眼皮合上前,岑欢脑海中忽的灵光一闪——今天最开始身体不适的不是晏睢嘛!
然而,睡意凶猛根本抵挡不住,岑欢也就小小的气了一瞬便戛然而止。
绵长的呼吸声在黑夜中响起,此时,晏睢缓缓睁开双眼,柔和的眸光始终驻足在岑欢脸上。
清早,一阵浓重的眩晕感袭来,晏睢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表,指针清晰地指向数字‘6’.
看来六点,那个人就会回来。
晏睢挣扎着从床上起身,他坐在床边的地上抵着床板,留恋地看了一眼岑欢沉静的睡颜,随即便陷入黑暗、倒在了地上。
不一会儿,地上的人影重新坐起身,听着耳畔轻微的呼吸声,他长舒了一口气。
忍住回头看一眼岑欢的念头,他利落地起身,在离开的一瞬间,他瞥见被某人丢到垃圾桶里的结婚协议。
鬼使神差的,晏总竟‘纡尊降贵’地弯腰将东西从垃圾桶里拾了回来。
当看到最后一页上岑欢的亲笔签名时,晏总嘴角溢出了一丝笑容,但想到她答应的是另外一个男人后,又飞快的收了笑意。
......
“晏总,您要的东西。”秘书顶着两个巨大的黑眼圈一脸哀怨地盯着自家晏总。
他深深地感到疑惑和不理解,同样是人,为什么晏总昨天工作到深夜,今天六点就能起的了床?
看着晏睢拿走心率监测手环戴在了手上,秘书瞬间停止了自己发散的思维,变得紧张起来。
这可是医用级别的监测手环。
“晏、晏总,您心脏出了问题?”秘书的声音颤巍巍的,虽然晏总越来越有资本家的气质,但他还不想失去这份工作。
“没有!”晏睢冷淡地回了一句,但并没有多做解释。
秘书见状也知道自家老板不是心脏有问题,便松了一口气,可随之而来又是浓浓的好奇。
没事为什么要监测心率呢?
秘书的思绪又开始发散了,但晏睢显然不打算给他‘摸鱼’的时间。
“接下来几天你就留在这边.......”晏睢忽的停顿住,他看着手腕上平稳的心率,眼神逐渐幽深。
秘书等了一会儿,揣摩了好久还是不怎么懂他的脑回路,便弱弱地问道,“晏总,我留在这边是......”
“跟着岑欢,有事情随时告诉我。”语气一如既往地冷静利落,如果没有接下来的那句话的话。
“一定不能让她不开心!”虽则声线依旧清冷,但熟悉他性格的秘书却听出了十二分的温柔。
此时此刻,秘书小心翼翼地呼出一口气,幸好幸好,要是没有这句话,他一定把这次任务当成一次监视任务。
等走出房间,从低沉的气压里抽身而出的时候,秘书终于反应过来,一拍脑门,“这不就是陪玩吗?”
紧接着,秘书喜不自胜,这种带薪玩耍的好日子也轮到他了是吗?
不过,他时时刻刻跟在岑小姐身后是不是......不太好啊?
......
听到晏睢出差的消息后,岑欢稍稍感到点分离的小忧伤,但随着五花八门的游玩攻略砸过来后,这点忧伤便很快烟消云散。
不光是岑欢,秘书看到那些攻略时也是满眼发光,要知道,这可是晏总出品。
想当年,晏总还是小晏总的时候,他就跟在晏总身边了,那个时候,凡是晏总过手的项目,那必然是方方面面都顾及到了,完美得可怕。
......
做完攻略,晏睢扶额轻叹,他这是在做什么?
如果她知道自己根本不是她心心念念的那个人,估计一眼也不回看这些东西吧!
更何况,她并不是原来的岑欢,她占了岑欢的身体,而她的恋人还想要占他的身体。
这么想着,晏睢的眸光渐渐冷了起来。
此时,一通电话打了进来,是工作上的事,晏睢这才想起第二次失去意识的期间正好有个比较重要的工作。
他飞速在脑海里过了一遍,迅速地归纳总结出各种可能的问题和相应解决办法,随后接通了电话。
出乎意料的事,没有任何问题,那个人做出了可以比肩他的决策,就好像这个决策是他自己做出的一样。
警告?还是挑衅?
晏睢深邃的眸子更加幽沉了,他抚着心率监测手环冷笑一声,可惜,主动权在他身上。
两次失去意识,晏睢早已找出原因,那就是——心率,因为岑欢而抑制不住的那越来越高的心率。
该说是巧合还是孽缘呢?
这个对他身体虎视眈眈的人有着和他相似的性格、能力,甚至是喜好。
晏睢,出生即在罗马,家庭富裕,父母恩爱,可以说,他不需要去追求什么,因为他什么都能轻而易举地得到。
但他总有一种缺憾,又是晏睢也会嘲笑自己,明明什么都不缺,怎么还会不满足?
相亲时,初见岑欢,那是个和母亲有点神似的女人,接触下来,晏睢判断出她是个好女人。
现在看来,晏睢觉得那时的自己是草率的,没有理由不喜欢并不意味着就是喜欢。
他只是在扮演一个男朋友的角色而已。
久而久之,晏睢越发淡漠,也越发清楚他不爱那个岑欢,他可以和那个岑欢结婚,但她一定不会幸福。
因此,他提出分手。
然而,这个不只来自何方的岑欢让他心动了,第二眼确认她不是从前的岑欢时,他的心跳便再也抑制不住了。
可没想到,她等待的竟然是另外一个人。
但......那又如何?
晏睢漆黑的眸子中溢出一丝冷意,身体的主动权在他这儿,那个人别想抢走他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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