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了男主角的事,剩下的事情处理起来就快多了。
沈澹渊对事喜欢亲历亲为,Bot选了半天挑的苗子全被他筛下去了。
“不,沈澹渊你是不是故意和我作对呢?”人都走后,只留下沈澹渊几人在教室里。
“别看脸,看人。”沈澹渊手上捏着只笔,敲打着简历上的照片,“你看这张脸,是我要把远在港区的那位叫来是吗?”
Bot的脸突然就红了:“但,但他们的实力也没得喷啊。”
沈澹渊突然就被气笑了,他垂下头笑:“你是说对着一张白纸拍照当专业课作业是实力强?”
“这,这课作业主题不是纯洁吗?”
沈澹渊没再说什么,把简历全部拿过来一一看过去,生怕让明珠蒙尘。宋潜低着头,一言不发坐在沈澹渊旁边。有人叫他,他也只是淡淡地回答。
“小潜。”李婴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不知怎的,宋潜突然感到如临大敌,抱着头蹲在地上:“不,不是我,我是加害者,你们别过来,我会伤害你们的。”
“小潜。”李婴叹了口气,手虚放在那里,不知道该做什么,“我是李婴啊。”
“你们离我远点。”宋潜环着膝盖,蹲在桌下,“不,不要,我是子聿啊,不要远离我。”
李婴对他的话置若罔闻:“你怎么了,宋潜。”
宋潜缩的更紧了,来自几张白纸的灵魂占据了这个躯壳,而属于宋潜的灵魂在汪洋大海里游荡,不得自由。
沈澹渊正在看简历,宋潜的动静太大,几乎是整个人靠在沈澹渊腿上。沈澹渊下意识伸出手安抚,摸到宋潜的头发才意识到不对,但手不受控制的多摸了一把。
宋潜在抚摸中渐渐稳定下来,低声啜泣着。
“宋潜,宋潜。”沈澹渊蹲下身来,向宋潜伸出手,宋潜缩在狭小的角落里,一抬头只能看见逆着光向他伸手的沈澹渊。
像几年前那样,记忆中的少年逆着光向他伸出手来。少年变得更加成熟,岁月在他脸上留下了不可泯灭的痕迹,但没有改变那颗善良的心,永远纯洁。
桌下的空间还是太过狭小,宋潜这只“井底之蛙”的视线被沈澹渊占据,他只能看着他。属于子聿的灵魂再次被流放等待传唤,而宋潜的魂魄回到了身体里。他的眼神变得清明,宋潜抬头,就看见沈澹渊的手。
“跟我走吧。”宋潜不顾一切地握住那只向自己伸出来的手,就像十年前那样,他们再次紧紧相握,沈澹渊一用力把宋潜拉出来。
宋潜闭上眼,听到一声脆响,想象中的疼痛感却没有到来,相反,他感受到了温暖与柔软--是沈澹渊的手,替他挡住了桌子。宋潜柔软的头发压了上来。虽然说指骨与桌面接触传来疼痛,但宋潜的柔软的发丝依旧勾得沈澹渊忘记疼痛,揉乱了他的头发。
“咳咳。”活动室的大门被敲响,一位衣着简单的中年人站在门口看着双手紧握的两人,“那个,我没有打扰到两位吧。”
宋潜的脸一下子就红了,急忙从桌子下面钻出来,整理自己的头发。房间内原本暧昧温暖的气息被门外的冷气带走,坐在旁边看戏的戚原顶了下舌,而Bot则是不加掩饰的“啧”了一声。
弄得宋潜更红了。
“詹伯。”
“詹叔叔。”沈澹渊和宋潜同时开口向来人打招呼。
詹松眯了眯眼,笑着说:“欸,好,小潜这会儿知道我是叔叔了?不错不错。”
许芮在旁边险些憋不住笑出声,詹松老师年轻时在黄土高原上种过地,在戈壁滩上治过沙,看起来比同年人老上个几岁,结果老顽童宋父利用这点逗宋潜,气得詹松当场吹胡子瞪眼,最后还是钱玟拉着于青山好说歹说劝好的。
“什么时候来的?”沈澹渊起身给他拉来板凳,“介绍一下,这位是詹松前辈......”
“我叫詹松,你们随他们两个叫我叔叔就行。”詹松打断沈澹渊公式化的介绍,“是这小子拉来的救兵。”
说完就拉着宋潜在旁边台阶上坐下,喝了口沈澹渊递上来的茶:“小潜啊,你刚刚是,没出戏吧?”
宋潜下意识想反驳。刚开口,沈澹渊考究的目光就探过来,他举起刚刚垫在桌子下面的手,指关节处还泛着红。宋潜扭过头却还是承认了。
“我就知道,这种反应我可见过太多了,都是这臭小子害的,选哪出戏不好,偏偏选这出。小原啊,你演的也不错,但我还是觉得你更适合刀疤脸一点,更帅。”
戚原被点名,点点头:“谢谢詹老...叔教导。”
“好啦,不说别的了。”詹松摸了摸实际上不存在的胡子,“今天我过来呢主要还是帮臭小子撑场子,但我们小潜争气。所以,进入大会的第二项议程--如何出戏。
全场陷入缄默,沈澹渊无奈扶额,对詹松说:“议程结束进入下一项。”
“诶诶诶干嘛你这小子,演戏不能出戏可是大事,你知道上一个演这种类型的没出戏怎么了吗?”詹松看着沈澹渊,却看见他看向一边在扣手的宋潜,一下子没了声音,“小潜这是怎么了吗?他应该拿的是纨绔二世祖的剧本吗?”
“心理阴影吧,这个剧本算得上是为他量身打造的,上一个编剧是他初中同学。”沈澹渊悄声说,“这也是为什么他能演得比戚原好的原因。”
詹松一下子说不出话来了,宋潜因为钱玟的原因,早了一年上学,后来听说跳了一级,但最后却和同龄人一起参加的高考,高三那年是车祸余下的一年他就不知道了。
詹松点点头,没再说什么,拍了拍宋潜的肩膀,笑着对沈澹渊说:“你可别看不起我们小潜,我们小潜天不怕地不怕。是吧。”
宋潜抬头,看着詹松。沈澹渊的声音传来:“我也相信。”
“好了,大家看了这么久也累了,我在附近的澡堂预订了位置,大家先去搓澡吧。”
宋潜对詹松这种见面先钻澡堂的做法见惯不惯了,只好帮忙招呼大家。
几人谢过詹松的好意不一会儿就走了,只留下沈澹渊和詹松两个人在暖烘烘的活动室里大眼瞪小眼地吹冷气。
“怎么跟我谈不拢,就开始霍霍小年轻了?”
沈澹渊下意识否认,却被詹松钻了空子:“上次和我说一周,这次和他们说多久啊,沈大导演。”
“我,我没有。”
“我上次就和你说过了,人活在世上不是为着那点虚名的。不怕没有好本子,只怕遇人不淑啊。”
沈澹渊低下头听他的教导:“你那年也是这么劝于导的吗?”
“你,你怎么认识他。对哦,你在英国留学的,他和你说了什么。”
沈澹渊没回答他,那年十七岁的他站在于青山桌前,一字一顿的说:“我、会、做、到、最、好、像、你、当、年、一、样,甚至做的比你更好。”
那个被国人遗忘的导演看着少年,眯眼笑:“好,我也期待。”
我会打破资本的桎梏,带你风光回国。
“他,还好吗?”见沈澹渊迟久没说话,詹松问。
沈澹渊还是没有说话,詹松上前拍了拍他的肩:“对小宋好一点,他是个好孩子。”
“不,你误会了,我们不是。”
“沈澹渊,你的眼睛特别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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