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并没有被眼前的男生引诱。
高中同学兼“初恋”不计前嫌，不断向你示好。
还在月下谈心，说中你有心事，要跟你好好聊聊，以好好安慰你。
要是换个人指不定松口了。
但是在你的心中，你并不想跟任何人分享你的心事。
你的初恋也并不是他。而是已经沾染上灰尘的玉石，是已经要被你碾碎的东西。
所以你拒绝了他：“你猜错了。我没什么心事。”
高中同学仍是笑：“噢。是我猜错了。”
你看着他厚脸皮的笑容，心里突然又增长了一个恶劣的念头。
不知道为什么，你小时候可是连只蚂蚁都不忍心踩死的好宝宝，现在人模人样了，却是坏主意频发。
“但是……我确实想要你帮我个忙。”你开口道。
不知为何，你笃定眼前的高中同学会像其他前任一样，任劳任怨地答应你的无理要求。
果不其然，听到你提出的要求内容，他反而笑得更加欢快。
“好啊。”他答应得干脆。
你向来抗拒向小哥哥了解他的家庭、他的过去、他的真实的一切，以免他的存在破坏你的白月光滤镜。
但这些日子里，继上次有别的学校的人认出小哥哥以后，你却加了人家联系方式，偷偷打听了关于小哥哥这几年的事，却不想听到了一些似真似假的传闻。
“所以说，上次看到学长，还挺震惊的。”对方是感慨的语气。这人看起来不显贵，其实家里也是有各种沾亲带故的人脉关系，多少算个小家族，进不了什么圈子但听得了八卦。
“当年的学长还挺……意气风发、威势凌人的，根本没人敢惹。也难怪，我听说他现在是薄氏唯一承认的继承人，那样的出身，注定是高高在上的。就算我们普通学生不太关心这些什么大家族，但你也知道薄氏集团吧？”
他啧啧感叹几句：“学长不仅人极为优秀出挑，挑事接事收拾人的能力也是一等一的。”
你听了小哥哥好长一段丰功伟绩，忍不住发出质疑：“你说的都是真的？”
“保真的！”
“但后来他毕业了，再也不曾听闻他的事迹了。”遗憾的语气。
现在在安安分分读一个研究生呢，跟你故事主人公好像不是同一个人。你在心里补充道。
“为什么呢？”你追问。
“我咋知道，你问问他？”
“……”你不接话。
什么豪门斗争、争权夺利，乃至在学校里掀起的变革和风潮，都离你好遥远。
你吃了身边人的瓜，但连吃瓜都吃不明白。
“咳咳，这些都是以前听说的了。所以，现在他和你究竟是什么关系啊？”殷勤讲八卦的人图穷匕见了。
“……我和他没什么，你别误会。”你拒绝说些什么。想跑了。
“但你可真要小心啊。”八卦哥却突然来个警告：“得罪他可会很惨的。”
“什么意思？”
在你认识中的小哥哥，一直是一个看着浪荡实则还算有那么一点正经，看着冷漠但又有点温柔的男人。
可是曾经认识他的人却跟你说：“会被直接扔下跨海大桥的哦！”
“？”
“哈哈，开玩笑的。”不过确实人间蒸发了几个。
“……”你觉得这八卦哥并不靠谱。
*
小哥哥最近越发修身养性了起来。
本来就是一副跟外貌有点反差，偶尔显露出克己复礼、守心明性的模样，近把月则越发奔着得道升仙去了。
年纪轻轻的，不仅不喝酒不熬夜不泡吧，还迷上了茶艺和围棋。
你们做的次数也减少了。
但整体来说，还算和谐。
所以，果然是那八卦哥乱传谣了吧。又或者是小哥哥年岁见长，越发有气度了。
就算你一天到晚在外面不回去，跟别的人亲亲我我，小哥哥好像也没怎么生气啊。
明明在你只是跟高中同学出去玩玩的时候，他还露出一点恼怒嫉妒。
但是你表现出要和高中同学重温旧梦的意思，他反而如此淡然了。
你都好几天没去他那里了。
也许……本来就是摇摇欲坠的关系，或许就这样借高中同学的由头默认结束也不错。
实在是没意思。这样地因为一些他不知道的事情和自己心里的妄念折磨他。
而且，就算你口是心非地去了解了一下小哥哥过去几年的事情，故事里的他也仍然和你曾经以为的他大相径庭。
你并非补全了他的成长画像，反而得了满腹疑惑。
你现在甚至怀疑起你青葱岁月里的记忆来。
你得承认，你当时对他这个人肯定是加了一些滤镜看待的。但是故事里那个争名夺利的胜利者，和现如今这位捉摸不透的青年。都对不上你反复描摹的梦中人。
一时之间，你也确实有了梦中迷离荒诞之感。陈年往事，都变得陌生起来。
明明那时你在放学后，在二楼小阳台瞅着隔壁院子的时候，虽然总是见不到他，你却觉得他跟你很亲近。
本来你今天也不去他那边。但是你有件衬衫落下了，你明天想穿，就去拿了一下。
他拿着颗碧玉棋子，在和自己下棋。侧脸清贵，好像真是个心如止水的端正君子了。
“今天怎么不让我去接？”
“我自己也能坐地铁回来啊。”
他笑着放下棋子，过来揉了揉你的头发。没问你为什么不开他送的车。
你本来只想拿件衬衣，结果硬是被留了顿饭。
然后一时鬼迷心窍，被那执棋的手解开衣带，送上欲海浮沉。
……的确，你们做的次数是减少了，但是这其实是因为你们见得少的缘故。
只要你稍稍回应了这哥们若有似无的撩拨，每次真就是**、抵死缠绵。
你的魂灵都失语了一片刻。
你狠狠咬他一口肩膀，铁锈味在你嘴里蔓延开来。
他眉头都不皱一下，挑起你的下巴。
“迩迩真是……”
他含笑和你接吻，抵住你的舌根。
真是什么。他怎么不接着说呢？
“是要说我坏话吗？”
“怎么会，”他越发温声细语、深情款款。“明明在说你是哥哥的宝贝。”
薄情脸沾了春意，引人飞蛾扑火。
他又闷笑：“哪里坏了？还没哥哥刚才坏呢。”
他确实坏。你刚刚明明就没想做的。刚刚找的衬衣扣子都掉了。
你之前没见他的几天，还在想没意思真没意思，放过他放过自己算了。但见了他又被他勾得折腾起来。
他不仅坏，还自找罪受。
你也许实在是吃惯山珍海味了，对其他人都逐渐提不起兴趣。
或者说，比起他来，你对其他人一直没有多大兴趣。譬如你那久别重逢的高中同学。
望着他这张含情脉脉的脸。你突然想起一点事来。
说起来，高中同学最近可谓是流年不利。
最近不仅篮球赛惨遭他人钉鞋袭击，骨折了打石膏板几个月。还被刷了出国交流的机会。原本理应板上钉钉的保研名额也因为院系新出台的政策而不确定了。
不过他依然是很乐观的样子，还安慰你道：“这些都不算什么事。”
的确不算什么事。又不是篮球运动员，受伤了总会好的。本科就算没有出国交流也没什么，顶多少了段经历。就算没能保研也还能够考研，或者干脆去留学。
毕竟比起这些倒霉事情来说，和你的旧情复燃已经弥补了这一切带来的不快。
太拧巴了，写得胃痛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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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真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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