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处的皮肤较他处更光滑,他的嘴唇能感受出来,柔软与柔软相贴,捂不热的伤口,还在灼烧的痛处,绸缎上残酷主人留下的刺绣逐渐勾勒于他脑海中。
好痒。她轻声抱怨,扯住他的发辫。头皮发紧,这是警告,彼此都对疼痛习以为常,有时甚至会误判为奖赏。走出黑暗后,她们不得不互相提醒,以此建立新的秩序。
但这应该不是疼痛,他很小心。她的抵抗更像出自与之相反的保护机制——这太柔软了,让她不适。
他们都得习惯。
她也察觉了,很快松开他的头发。但用以固定的那根麻绳已经解开,清凉的丝丝缕缕散在皮肤上,伤痕上,瞳孔里。
可惜你看不见。
他听见她的赞叹。
幸好我还看得见。
柔软的,花苞般的触碰落在眼角,黑暗中心被擦亮了,他的眼睫微颤,想要合上,却睁得更开了。
你别哭啊。
我看不见。
这不是值得哭的事,在被挖出双目时他没哭,在被斩断手臂时他忘了哭。
此时空洞中却涌出了热泉。
单手无法保持平衡,他就用唇舌来爱抚;眼睛无法接纳光线,他就靠记忆来填充色彩。只要她还是温暖的,他就能忍耐所有丧失——
够了。枝条把他锁入安详的藩篱,低语湿润而绵密。还要我等多久?
我觉得自己在抚摸一轮月亮。
她完满,没有空隙,仅仅是拥抱便叫他心满意足。
对他的痴语,那人无奈又怜惜。
傻子,只是因为你看不见。
月亮在她的身上。
月亮在她的瞳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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