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卫云亭挨个检查，越看眉头皱得越紧，竟然每一台机器都不能运行。
卫云亭顺着攀岩墙爬上二楼，仔细检查后确认机器皆无法使用。卫云亭不死心，继续查看三楼情况，三楼没有任何问题。
只有各种机器是坏的。
机器修理并非自己擅长，卫云亭决定求助机械专家伯特伦。
卫云亭从速降杆快速滑下楼，脚步匆匆，登上飞行器去找伯特伦，路上顺带思索伯特伦修不好机器的备用计划。
伯特伦见到卫云亭，一个个心虚地直叹气。
“大人！你怎么又来啦......”“你要的枪太太太难做了！”“但是伯特伦一定能做好！”“再来些时间。”
卫云亭蹲下身体，平视伯特伦，“手枪不着急。我现在需要你们帮我检修一些机器。谁愿意跟我走？报酬是你们最喜欢的EL金属。”
“我！”“必须去！”“我要去！”“快走吧我们出发！”
只用了几句话，所有伯特伦矮人毫不犹豫地跟随卫云亭离开。
“哇！”饶是每天与机械打交道的伯特伦，来到游戏厅也不免震惊。
“大人！你好厉害！这里的机器我都没见过！”“是呀！没见过！”
卫云亭没有独揽功劳，“它们都是‘蓝星’流行的游戏机，我只是复刻。快帮我看看，为什么不能使用。”
伯特伦纷纷掏出工具忙活起来。很快，矮人们给出结论，机器只是缺少动力源提供能量。
“动力源？你们能解决吗？”卫云亭请教。
“可以！”“小问题！”“只要一些锈金就行啦！”“可是伯特伦的锈金已经用完啦！”“帮不了你啦大人！”
卫云亭在透明人2247的酒吧听人聊过，锈金是资源点“锈金要塞”独有的复合金属，蕴含独特的能量流。但“锈金要塞”的任务难度普遍偏高，锈金不易获得，在洞天并不流通。
与其它居民交换获得锈金的难度远高于自己进入资源点完成任务后换取锈金。
卫云亭决定进入代号为“锈金要塞”的资源点。
把伯特伦矮人们送回机械之家，卫云亭乘坐飞行器回家。
飞行器优点很多，体积大、速度快。但卫云亭喜欢飞行器的原因是，它们的飞行航线是所有代步工具里距地面最高的。
卫云亭享受俯视城市和所有人。
卫云亭将飞行器内壁调成单向透明模式，双臂交叉环抱胸前，翘起腿，透过甲板看奇形怪状的洞天居民乘着奇形怪状的代步工具从自己脚下掠过。
全身挂满金属装饰的老虎奶奶骑在长柄木扫把上飞。四条手臂的小孩踩着平衡飞车，一半手拿吃的，一半手拿玩的，分工明确。软人身体跟不上车的速度，整个人像被扯开的面条，越拉越长，几条布料似的挂在车上晃荡。
洞天包容每位居民。
卫云亭看着看着，幻想以后一定要规定一条独属于自己的飞行航线。
“滴——滴——”飞行器提示卫云亭到家了。
推开家门，服务机器人迎上来。
卫云亭脱掉脏衣服，一股脑扔给机器人，命令道：“给我调杯助眠的酒。记住明早六点叫醒我。”说罢进入浴室。
“好的。”机器人先把衣物放进清洁机器，接着调制助眠酒，然后捧着酒杯与睡衣，来到浴室门口等待。
卫云亭的家是标准的洞天住宅模版，她从来没有进行过个性化装饰，甚至没给服务机器人取名字。
卫云亭认为这些都没有必要。家不过是个吃饭睡觉的地方，何必浪费精力做无用的点缀，不如多进几个资源点。
卫云亭连洗浴都使用最简单快捷的方法。
清洁水团包裹全身，一分钟后流走，带离所有脏污，洗完后人仍旧干爽，不用擦水。
卫云亭走出浴室，穿好睡衣，一口闷完助眠酒，上床睡觉。
进入资源点之前，卫云亭习惯用充足的高质量睡眠将身体调适到最佳状态。
一夜飞快，次日，卫云亭早起，前往两仪广场。
“我要去代号为‘锈金要塞’资源点。”卫云亭站在广场上，说出自己的诉求。
很快，管家系统回应卫云亭，它对每个人说的话只有本人能听见。
“你好，洞天居民卫云亭，前往指定资源点，完成任务后将扣除一半奖励资源。请确认是否前往‘锈金要塞’？”
“确认。”
“你将进入的资源点是‘锈金要塞’，你的任务是令祭司为你赐鼎。”
管家系统的引导结束，卫云亭眼中的一切随之变化。
面前是一块曲面屏幕。
卫云亭注视屏幕，发现屏幕会跟随视线一起移动，屏幕的每条边框都刚好卡着视野极限范围。
不管怎么看、向哪看，都只能看着一片漆黑的屏幕。
卫云亭尝试获取一些屏幕之外的信息，试着活动，却感到身体不能移动，全身都被固定，像是压缩在极其狭小的空间里。
忽地，屏幕上有什么一闪而过，是个黑影，移动速度很快，似乎体型也不小。
黑影很危险。卫云亭直觉黑影是敌袭，保持不眨眼的状态，紧盯屏幕，很快，黑影再次蹿动。
卫云亭观察黑影，捕捉到黑影蓄力向前扑进的停顿。绝佳的进攻机会！如果自己此刻能动并且有武器，一定会发动攻击。
在产生攻击想法的瞬间，一道赤红激光直冲卫云亭想攻击的位置轰去。
“轰！噗嗤——”黑影被击中，血肉炸开的声音黏糊糊地吐进卫云亭耳朵里。
是巧合吗？卫云亭愣了一下。
就在此时，黑影又向屏幕扑来，卫云亭吓了一跳，几乎以为黑影要穿过屏幕突到自己脸上。
攻击黑影！
卫云亭下意识产生进攻想法。随着意念，赤红激光连续射向黑影。
“测试结束。”提示音响起，眼前的黑屏消失，变成一个光点。
卫云亭借助光点，勉强看清自己正以婴儿蜷缩在子宫的姿势，待在一个由金色金属构成的逼仄空间里。
金色金属上沁着几滴由内而外透出的赤红色锈迹。
特征符合情报，卫云亭认出金属正是大名鼎鼎的锈金。
“离开机甲模拟仓。”
密闭空间墙壁向外卷起，卫云亭挪动略微发麻的双腿爬出来，第一时间环顾四周。
方方正正的房间，不大但空旷，漂浮着锈金释放能量而发出的稀薄红烟。
墙面和地面都是略显暗淡的锈金，遍布星星点点的赤红色锈迹。房间内找不到任何接缝，也没有门窗等出口，完全密闭。
空中有条凭空飞行的白蛇，在昏暗的房间里盘旋。白蛇背上驼着团黑黢黢的不明物，正散发微弱的光，是房间内唯一的光源。
地上是或躺或站或坐或蹲的一群人，每人头顶上有个半人大小的金属心脏，腔体大开。
卫云亭辨认后确定自己刚刚便是待在心脏里进行测试的。
“测试结果已出，入选者是竖目仁、竖目铿、竖目意、竖目亭......”
一个额前生着竖向第三只眼睛的人不知道从哪冒出，宣布通过测试的名单。它穿着白色的上衣下裙，头顶垂着两条长长的发辫，脸上的三只眼睛都是纯正的灿金色。
竖目亭？是说我吗？
卫云亭听到疑似自己的名字，不太理解竖目是意思。
竖目双辫人仍在念名字，原本散着的人逐渐向它聚拢。
卫云亭趁机细看，所有人都是竖目、一条长发辫，看不出任何性别特征，顶着不同的相貌使用相同的身体。
竖目是群体特征，所以竖目可能是所有竖目人的统一称呼，类似于家族姓氏。竖目之后跟着的不同字应该是每个人的确切称呼。
卫云亭猜测，竖目亭是自己在资源点的名字。
竖目双辫人很显然比包括自己在内的单辫人地位更高。等到它宣布完名单，地面出现一个圆形白洞，平平的，似乎只是个图案。
没被点到名字的竖目单辫人挨个跳进白洞，消失不见。
白洞是离开房间的方式还是有什么处罚？
卫云亭虽然有猜测，但是不能完全确定竖目亭是指自己，没有轻举妄动。
很快，没入选的竖目单辫人全部离场。竖目双辫人开口，“尔通过机甲模拟测试，成为预备监察。”
在场的竖目单辫人不约而同地抬起双臂，右手握拳向下伸出大拇指，手背贴近竖目，左手手心向内，并指成掌，挡住右手大拇指与双眼。
“谨遵！令从监察尹！”竖目单辫人齐声答复。
看来，监察尹是竖目双辫人的职位。
卫云亭混在人群里学动作，见监察尹对自己没有特别反应才放下心。
没有反应说明自己确实应该留下，所以自己在资源点的名字就是竖目亭。
“细听预备监察之职事，尔需练习搜查术，内寻叛变者。现在，尔即刻开始练习入定。”监察尹说完，闭上三只眼睛，直挺挺站着不动了。
卫云亭不解，和其它竖目单辫人一起学着监察尹，站立闭眼。
料想中黑暗并没有到来，卫云亭惊奇地发现闭上眼睛竟然还能视物！甚至闭眼后的视线不受眼球构造局限，能够同时看见以自己为中心的所有角度的景象。
难道是因为第三只眼睛？
一切都清晰得可怕，卫云亭甚至能拉近视角，看清白蛇背上的照明物。那是一团焦黑的骸骨，因过度燃烧而分不清原本的样子。
卫云亭仿佛是房间里的全知神明。
很神奇。卫云亭第一次有如此体验，甚至有些上瘾。
监察尹结束入定，开口说道，“今日练习结束。尔随我前往册府，自行阅读学习。”
册府？能阅读学习的地方，肯定有文字记录可以了解资源点背景。卫云亭想。
伯特伦把比自己体型大的人统统称作大人。耶~嘞个嘞个当当当~新副本来也！男主来也！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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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锈金要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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