赴宴的日子好巧不巧就是朝暮去军营的前一天,也就是今日,谢婉清和朝暮坐上赴宴的马车,向酒楼驶去。
这几日过得十分平静,可以说是岁月静好,算是为今天的热闹做一个铺垫。
要说这张家三小姐,也算是一个苦命的孩子,她母亲阮氏在她父亲没入朝为官就开始跟着他,可以说是有难同当了,而且还十分恩爱,但当张远志为官后,阮氏就为他纳小妾,他本是不愿意的,但招架不住阮式的劝阻便同意了,说来也不知为何,他的那个小妾连续有了两个孩子还都是男孩,而阮氏却一点动静都没有,府里的下人们都忍不住纷纷议论。
直到阮氏40岁时肚子中才有动静,张远志对此喜出望外,除了朝中大事其他时候都守在阮氏身边,最后产下一女婴,虽然是个女儿,但张远志十分欢喜算得上是老来得女。
但好景不长,阮氏因失血过多生下女婴没几天便与世长辞,张远志悲痛欲绝,将自己对妻子的爱都给了那女婴,并不顾家族让女婴随母姓。
随之而来的,还有两个儿子的意外离世,但好在对张家三小姐没太大影响。
说话间马车便到了地方。
“小姐,到了。”马车外传来雪柳的声音。
谢婉清先向从马车上下来,最后是朝暮。
这里是最繁华的中心,这酒楼自然是城中最好的酒楼,包下一整天也不知需要耗多少银子。
朝暮随着谢婉清走向了三楼,进入了某个房间,房间内空无一人,两人进去后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
一人发呆,一人品茶。
她好似又看到了那晚夜里见到的那人。
谢婉清见她发呆,沏了一杯茶递给她,问:“怎么,不适应吗?”刚进酒楼是人潮拥挤,酒气冲天,就算是她也略有不适,直到走到二楼才有所缓和。
“差不多,我们不是来给张家三小姐过生辰吗?怎么在这里坐着?”
“等人。”
“谁?”
“你猜。”
“……”
如果说谢婉清跟张家三小姐交好的话,那么等谁就不言而喻了,傻子都应该猜得到是谁。
正说着外面便传来交谈的声音。
“快点快点!有人等着我呢!不行还是太慢了,你不是会轻功吗?抱着我跑!”
“你自己跑,这才多远。”
“不嘛不嘛,今天见我一好友,几年没见了,不能让她等急了,今日我生辰,这么个小要求都不能满足吗?求求你啦~”
“抱紧,摔了我可不负责”那道女声无奈的说。
没一会儿,门就被打开了。
只见门口站着位青衣女子,青衣女子表情坦然似是无奈,而怀中女子似惊似喜。
惊的是这举动,喜的也是这举动,没想到竟真的抱她进来了。
阳光透过窗户洒了进来,正巧洒向了将她抱在怀里的女子的脸上,她就痴痴地望着,嗅……着属于她的气味,仿佛时间的为此停止。
“到了,可以下来了。”青衣女子开口道。
“啊……啊?哦哦哦。”说着便红着脸从青衣女子怀中下来。
“兮天,你终于来了,可让我们好等。”刚才那景象谢婉清自然还是从头看到尾,笑着调侃道。
“婉姐姐,你也没说有其他客人要来啊。”说着便看向朝暮。
谢婉清微微一笑:“你不也一样,不介绍介绍吗?”
“这位是暮归,之前是位侠客,我看她实力非凡,便花重金‘绑’回来啦。”说完发现朝暮看向暮归的神情有些不自然便又问道:“怎么感觉你们俩认识?”
“算认识,那晚追的小偷,偷的是她们东西。”暮归开口道。
“
“竟还有此事,你怎么没跟我说过?”谢婉清看向朝暮。
朝暮便把那晚的细节简单的说了一下。
“世上竟还有这样的巧事?”
这段小插曲很自然地让人忽略了阮兮天和暮归相遇相知的细节,但她们两人自己的私事与他人没多大关系,还是不多问的好。
谢婉清意味深长的看着她俩坐在一起,简单的聊了一下家常便结束的话题,一个房间四个人安静的如同雕像,偶尔会有喝茶吞咽的声音,便显得十分突兀。
“好无聊啊,婉姐姐要不我们还是出去玩吧!”还是阮兮天率先打破了沉默。
“那这酒楼怎么办?里面的客人怎么办?”谢婉清担心地问。
“这酒楼里的人除了你,其他的都是我爹请来的,一点意思都没有,反正我爹在二楼,让他处理就好了。”阮兮天满不在意的回答。
“这……怕是不太好。”坐在她边上的暮归突然插一句。
“你!你闭嘴!”
闻言暮归还真没再说话了。
“这……”谢婉清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今日可是我生辰好嘛!天大地大寿星最大好吧!今日的安排难道不应该我说了算吗!”阮兮天带气愤地说。
谢婉清想了想,居然觉得她说的在理,而且明日朝暮便要去军队了,这些天都没怎么玩过,所以就赞同了她的想法。
“那就走吧!去游湖!”说着便熟轻熟路的往暮归怀里钻,“我和暮归先走一步啦。”
暮归无奈地抱起她,往窗户那边一跃而下。
“我们也该走了,那个地方我知道。”然后又叫上雪柳,“你也一起,多带点零嘴备着。”
“是,小姐。”
……
船上。
正值秋天,小船随意的在湖上飘荡,越过那茫茫万倾的湖面,仿佛要凌空乘风飞去,却不知道什么地方才能停止,像要脱离了人世超然独立,成为神仙而飞入仙境。
忽然不知哪里传来的箫声,那箫声呜呜咽咽,像哀怨又像思慕,像哭泣又像倾诉,余音婉转悠扬,像一缕不断的细丝。
站在船头的暮归和谢婉清想要寻找声音的源头,但怎么找都找不到箫声的源头,萧声也正好在此时停了下来。
她们索性就放弃的寻找开始交谈起来。
“每每在这时才能感受到‘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这样的心境。”不知是不是被那箫声所影响暮归感慨道,“如今这天下有些人的性命由他人主宰,而非自己做主,我羡慕长江流水的无穷无尽,有自己主宰流向何方的权利。”
“天地之间,物各有主,苟非吾之所有,虽一毫而莫取。”
“是吗?”暮归看向谢婉清似笑非笑。
……
朝暮在船内听到箫声后便起身走向船尾,刚到船尾,那箫声便停止了。
视线一扫,目光停在了那抹白色上,那么色彩与周围格格不入,仿佛与世隔绝,背影透着淡淡的悲凉,那抹色彩逐渐消失在了不远处,宛如白鹭飞走。
“你何时来到这儿了?”谢婉清来到船尾问,“好了,外面怪冷的,别感染风寒了,进来坐吧。”
灵感来自苏轼的《赤壁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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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赴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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