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一切毫不知情的方槐温柔地朝恋人笑笑,语气轻快:“黎悬。”
“嗯,我来接你下班。”黎悬上前,牵住方槐的手回应,还朝不远处正在偷看的两人,客气笑笑。
被抓包的两人尴尬地捂着脸,停止偷看。
许杭然杵了旁边的周朝一拐子,尴尬地说:“别看了,快走。”
方槐见黎悬看向前方,也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但什么也没看到。
“你在看什么?”他好奇的问。
黎悬牵着他,这次他没有开车,缓缓踱步,“看到两个有意思的小朋友。”
“小朋友?”方槐若有所思地再次回头看,正好撞上脚蹲麻了的两人,他跟许杭然四目相对,两人眼里满是惊讶。
原来是他手下的两个实习生!
周朝反应很快,拉着捂脸的许杭然就跑,等两人的背影彻底消失方槐菜收回目光。
方槐眼神幽怨地抬头看黎悬,黎悬愉悦地勾起嘴角,“被你发现了。”
他嘴角还有些红,伤口已经结痂,但仔细看还是能看出受过伤,方槐挪开目光,下意识握紧黎悬的手。
难得两人都有时间,找了家店吃完饭,再一起散步回去。
路边的云南樱开得正好,重重粉嫩花瓣紧拢在一起,将乌黑的枝干挤满,夹裹花香的晚风拂过,引得不堪重负的花枝
震颤,尽数花瓣落下,像一阵热闹的雨。
方槐抬起头闭眼享受晚风拂过的凉意,细细地品嗅空气中淡淡花香,他好久没有这么放松惬意的时刻了。
几瓣调皮的花瓣落在他的脑袋上,黎悬刚想抬手,一阵微风吹过,花瓣在空中盘旋最终落到了地上。
黎悬顺势揉了揉方槐的头发 ,将他领口的花瓣尽数掸去,柔声问:“今天很开心吗?”
话音温柔,但又多了几分不安,“是见到谁了吗?”
他的指尖在方槐领口徘徊,指尖划过方槐的耳垂引起一阵阵痒意,方槐睁开眼看他。
方槐睁眼,抬手握住黎悬的指尖,“黎悬你想说什么?”
黎悬收回手,低头跟方槐对视,“你知道我想说什么。”
一时间方槐原本惬意的好心情跌落谷底,脸上的笑逐渐僵住,忽然,疲惫一拥而上将他包围,方槐现在一点儿都不想说话,甚至有些幼稚地转身,径自往前面走。
路上铺满了散落的花瓣,踩上去软软的没有实感。
他的坏心情没由得冒出,他想发脾气但又不知道该用什么方式发泄,他不想吵架,不想做无用的争论。
“方槐!”
黎悬在背后叫他,方槐背影一滞,但还是头也不回的往前走。
手腕上多了一道力,方槐被扯了一个趔趄,他没有挣扎转头,抬眼看黎悬,神情冷漠:“你想说什么?”
黎悬张了张嘴唇,手上的力道松了一些,但在方槐扭动手腕时又收紧。
他冰冷的目光刺痛了黎悬,黎悬错开眼神不再看方槐的眼睛,软下声说:“我只是希望你能离他远一点。”
“小槐,这段时间我们争吵过很多次,他是什么样的人你完全不清楚。”
黎悬语气激动,“孔令羽就是个不择手段的商人,没有什么是他做不出来的。”
方槐再次审视面前的黎悬,此刻黎悬的脸忽然变得好陌生,陌生到他脚底生寒,耳边依旧传来黎悬的话:“他的老师为了保护他,被人打死,叔叔也是因为他瘸了腿。”
“从始至终他都在冷眼旁观,他任由公司的人排挤曾经救了他的叔叔,让他的叔叔在公司举步维艰。方槐,这种不择手段的人,真的值得你一而再地跟我争吵吗?”
“他喜欢你,他想把你从我身边抢走。”黎悬声量提高,语气不容置喙:“你应该立马跟他保持距离,或者再也不见他。”
“够了。”
方槐声音很低,手垂在身侧,冷下脸低声喝道:“黎悬,我说够了!”
孔令羽的过去他无从知晓,更不认识他的叔叔、他的老师。黎悬口中的一切但他知道,他和黎悬之间的矛盾绝不可能只是孔令羽。
黎悬将孔令羽扯进来,翻出他的过往,那能代表些什么?那些“过去”单薄得只能让旁人只言片语概括,那真是可悲至极。
“黎悬,你有证据吗?”方槐问。
第一次见方槐发火,黎悬怔住了,面对方槐的询问,他竟然有点无以自容。
证据?他的确调查过孔令羽,并且遇到了他口中说的贺江云,贺江云知无不言将他们的过去,尽数告诉他。
贺江云说过:“孔令羽那个小混蛋,就是个没心没肺的白眼狼。”
他先入为主带着牵强的佐证冲到方槐面前,夹裹个人情绪,带着恶意将他认为的事实摆在方槐面前。他的风度,他引以为傲的教养在这一刻,成了笑话。
方槐经历过无数流言蜚语,未曾证实的“事实”没资格将当事人钉死在耻辱柱上。
黎悬和他似乎开始渐行渐远,他们都不再是以前的自己。
“他的过往跟我们没有任何关系,过去没有,现在没有,未来更不会任何关系。”方槐掰开黎悬的手,一字一句:“黎悬,他与我们无关。”
“我只是希望,你依旧是你。”
黎悬的手颓然撒开,他眼里满是迷茫:“我依旧是我?”
方槐发红的手腕占据了他所有视线,这是第二次,黎悬因为别人而伤害了方槐。
“以前的我。”黎悬抬头,抱住方槐的肩膀说:“对,以前的我的确不会这样不安。”
以前的他不屑于去跟方槐的追求者争斗,他站在那儿,那些人就会自惭形秽地离开。方槐的目光始终追随在他的身后,他只需要耐心地站在原地,等方槐主动奔向他。
他犹如常胜的国王,有十足的把握:方槐的终点是他。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了呢?从第一次从方槐口中听到那个名字,他们独有的过去,还是他不曾知晓的昵称,他的自信开始动摇,在孔令羽出现后,开始摇摇欲坠。
从方槐开始反驳他时,他就心生不安,他再没了把握。
不惜借助之前嗤之以鼻的手段去监视方槐,在听到方槐被告白后,手中的杯子滑落,连同他的自信一同摔个粉碎。
黎悬推开,再次尝试伸手牵方槐的手:“方槐,你奔向的人还会是我吗?”
他在等待方槐的答案,他们都心照不宣这个答案意味着什么。
这次方槐没有挥开,黎悬勾住他的手指,最后十指交握。
方槐的声音很轻,格外坚定:“只有你。”
这几天上课把我上迷糊啦,昨晚的大雨很响,我半夜爬起来坐在沙发上听了一晚的雨声,总归是吵闹的。
时不时闪电劈开黑夜,随后响雷轰轰,大雨哗哗,又闹又静,我很享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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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不择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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