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两人准备离开时，远山凛不经意一瞥，看到了一个奇怪的东西。
她一愣，凑近看了看。
那个东西被卷成卷塞到了无面人的袖子里，此刻无面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那个东西就顺着无面人的黑袖子慢慢滑了出来。
那是一张——照片。
照片中，一个男人穿着白大褂。他的头发有些白，带着一副眼镜，在有些老旧的照片里看不清神情。
他牵着远山凛的手，走在路上。
这时候的远山凛看起来还小，模样只有五六岁。她仰起头看着男人，嘴角弯着，看起来是在笑。
拍摄角度是正面，两人就这么一大一小走在街上，竟然极为温馨和谐。
但现在，远山凛看到这张照片时，脑子里却炸出一道白光，她眼前发黑，背后爬上一阵恶寒，好像有无数鬼手在抓着她的后背，要将她抓进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
那个男人，就是自己实验计划的主谋！
还记得在进入赌场前，那**影子记忆里的那个男人，不就是照片上这位吗？！
当时远山凛一心想着探寻这赌场的蹊跷，并没有关注那个白大褂男人的具体长相。即使怀疑是那个人，远山凛也只能一遍遍告诉自己，他不是，绝对不是。
有人样貌相仿太正常了。
但，事实摆在眼前，她不能逃避。
她必须去直面那些不堪与痛苦的回忆。
十五年前
五岁的小远山凛坐在一个阴暗的小巷，小巷外是繁华的街市。
小巷里到处都是垃圾和臭水坑。它们发出刺鼻的臭味，老鼠和苍蝇围在它们四周，嗷嗷待哺。
小姑娘脸上脏兮兮的，白净的小脸上都是泥点子和脏污的灰。此时，她正在翻垃圾桶，试图寻找还没有坏彻底的食物。
她也不知道爸爸妈妈为什么要把她赶出家门，只是有人骂她，她很生气，然后……那个人就倒在地上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个人突然倒在地上了。
后来，听说那个人死了，被一种奇怪的利刃穿身而死，而那个利刃，来源于她的影子。
可她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那个利刃来源于自己的影子，为什么那个人会死。但她还没有弄清楚为什么，就被爸爸妈妈赶出家门了。
她还记得那天爸爸妈妈的话:
“老公……真的要这样吗……”妈妈带着哭腔。
“还用问吗？她杀人了，她连累了我们！这些赔偿费已经够我们挣一辈子了，她要再胡闹，是要把我们害死啊……”爸爸近乎崩溃的声音传来。
“可是，可是……”
“没关系老婆，大不了，我们再生一个。我保证，我们的新孩子绝对没有那种能力……”
她在无人的角落听着，竟然没有掉下眼泪。
找到一筐长毛的饼，小远山凛非常高兴，毕竟这种饼的长毛只是表面的，撕开上面的皮，里面的面饼味道还是照常。她兴冲冲地撕开饼皮，正准备享用。
只听见一个声音从头顶传来。
“小姑娘，你好啊。”
男人给了她好吃的，给她买了新衣服，给她把脸上的泥垢清理干净。然后，拉着她的手，走在繁华的街道上。
男人问了她的名字，问了她以前住的地方，又和她聊了会天，然后和蔼地说道:
“叔叔带你去一个地方好不好？”
小远山凛没有想这么多，毕竟在她心里，对她好的就是恩人，就值得信赖。
“好！”
至此，噩梦开始。
回忆不出意外是两章。实验室不当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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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噩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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