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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G与李小为

G听着脚步声,说:“静莹同学?”

徐静莹:“送饭来了。”

G:“也是亏你来一趟,想必又破费了吧?”

徐静莹:“你莫管。”

G:“呵呵,你是替她来,还是说你想替她还债?可是林小微的债根本还不清。”

徐静莹:“你说什么?”

G拿出协议,说:“林小微决定把她的眼睛给我,还签了份协议。”

徐静莹不可置信的看着协议,问:“你有什么条件?”

G痞笑着说:“很简单,把你的眼睛赠给我。”

徐静莹:“为什么偏偏是我的眼睛?”

G:“我以前说过,我喜欢看你眼里的世界审美和艺术。”

徐静莹:“你错了,你不明白戴老师画的gay灵魂,也迄今为止不知道男生为什么去世。”

G:“?”

徐静莹:“你还不明白你的心一直偏向他。”

G有点急了,说:“大错特错,我怎么会爱上gay?”

徐静莹无语的摇摇头,说:“不用说了,还请撕掉协议,我愿意为林小微赎眼睛,这需要拟一份我捐眼睛的协议。”

G嘴角上扬,说:“这就对了嘛,有时候我觉得变成植物人也没什么不好,虽然说植物人没思想,没思想的话的确也不想被安排,不想被安排植物人,而唯一的不好处不就是被人安排,但是我成为植物人,我就是吃了睡,睡了吃,我不想被安排。说了吃了睡,睡了吃,那不就是还是活在这个世界上吗?我只是想结束我自己罢了,我还是那句话,我只是想结束我自己。但是我就都舍不得眼睛,我舍不得眼睛看不见艺术与审美,我很多时候我就是那舍不得自己,舍不得到最后之后什么都没有的,有些情绪啊,就是失去的情绪,我就会比他去承受,所以我有的时候我都不敢轻易保护任何东西,我不敢轻易的就是毁掉,就好比去世的他,服大量安眠药自杀的他叫李小为,之前他为我买毛笔,还有书,我就会是想要留住的,就是我留不住,我留不住我就会想成为过去,我就很难受,我就很悲伤,但往往每次都会这样,就是要的人,你想留住的人,我都守护不住他,我都留不住他。”

G:“突然间又觉得家人也是,亲人也是,就是那种亲人也是,家人也是,就是动物啊,也会有失去的那一天也留不住他,家人也有去去那一天,也会留不住他,瞬间更悲伤了,不管是人也好,动物也好,我都会留不住,我就会不喜欢那种感觉。有时候觉得自己是个废物,来到这世界上就觉得不该来,起码来到这个世界上,要懂的事情要多一点,但是我就是觉得自己懂的事情实在是太少,我又觉得我能最基本的都不会,我就觉得这种心情……我都不知道怎么说这种落差感。我觉得独立没什么不好啊,不是复杂呀,就是反正对于我来讲,这些就是一个阻止消失的痕迹,还有一个就是手机屏碎了,就只有一块地方看得到,剩下的都看不到,我本来是想点进去干什么,看一看他退出去的,我没有想点的,但是结果他直接给我黑屏了,然后呢,我又没有退出去,而不是退出去,退出去的时候已经变黑了,就是已经变成当时碎的玻璃,就是当时我和李小为的时候,那个时间是有的,然后呢,我又重置了一下照片,就是与李小为的一切,他时间就变了,就变成二四年的了,本来是23年9月节拍的,结果没留住,我就是想留住那个时间,那一会我和李小为的一切,但是我没留住嘛,就是我看不到,我那会就觉得很痛苦,而且本来那个屏也坏了嘛,又有东西又看不到了,就看那些老手机照片我都重置不出来,我也留不住,我应该是留得住的,但是现在不是留住的时机,因为没有李小为,而这一切我只是把李小为当作兄弟。”

G:“只是的话,有时候自己有些负担的话,或者什么解决不了啊。但是比起这些,我还是想结束这样的我,这样糟糕的我,这样糟糕又脆弱,同时有的时候就总会嫌麻烦,我就觉得跟眼睛比起来,李小为生前就没有眼睛,有些东西就是为了要防止那个gay存在,就是有的时候你就要多想一想,而且吧,我觉得所有的东西都留一份多余的总比就一份的好,就相当于是鸡蛋都放在不同的篮子里面,打烂了一篮还有一篮了,但也不是大事,就是那些东西,如果你只放在一个篮子里,全部都放在一个篮子里,那个篮子打烂了以后,就没有了,就找不回来呀,所以我在有些东西的时候,我都有的时候,我会想好做一些准备,而且篮子也不是很够,但是吧,我会尽可能的留住他们。我觉得从我身上真的看不到一点,看不到一点我想看到的东西,这东西怎么这样的,每次别人说你的时候,比如说说你的优点的时候,你肯定是开心的,因为他说的这个优点肯定是你身上具备的,但是如果别人这么虚假的去说一些你的某些优点或者能力的话,并不会感到开心,因为我觉得我就是这样子,别人要是真心赞美我,真心觉得我这个不错,而且真心觉得我画的画好看,我会很开心,但是要是这个画的不好还看,还是这么虚假的夸赞,我也不会开心的,我反而觉得这样不好,这样不符合真实的夸赞,我想要拥有的就是那种真心实意的认可,真心实意的夸赞,真心实意对这种画技,画画美术方面的一种认可,或者说对能力优秀方面的认可。我一直以来都是,对自己的这几天我是心里最清楚的,然后从初中以来,在老师眼中以及在大多数老师眼中,可以说是个很简单的男孩,在同学们眼里,我是个开朗大帅哥,然后能力方面的确是不行的,可以说是不行的,然后什么事情就是考上了喀什大学。”

G:“之后我知道你的眼睛很多的时候就看到艺术,我想跟你要眼睛一样呀,突然间的审美,然后有画作,就是突然间艺术展览也有啊,这种情况都有啊,就可以看到画世界里的艺术了,多画一点,我有的时候也不能立马就特别快的描述出我原本的画,就是说的时候突然间就有些画不一样了,我说的那画就是戴老师画的,就是画的是李小为那份小小的梦,也不是小小的梦,应该是吧,就是原本一开始就是个小小的梦,然后他为了实现变成了大目标,变成了大的梦想,跟原本画的锁定目标,肯定会有更好的变化,而不是变得更差,反正跟我原本先说的那个脑海里,脑海里面突然就冒出来的画不一样,但是含义是差不多的,没那么快就没那么快画,就跟那种莫奈的画一样。”

G:“我只是觉得我太废了,我就不想来到这里,我觉得我不够优秀,我不够发光发热,我就觉得我不配来的正是李小为,我不配来的这里,因为我不发光发热,我就享受不到我所享受的人生,我所享受人生就是看的更广阔一点,所以我跟李小为说过,我为什么想循规蹈矩的去过完,过完画画这一关,或者说从高中画到大学,这么一路过来,我也是期待的,不过是这样,但是我觉得我期待的这些画,就怎么讲呢,就只是一个普普通通通画画的一种期待吧。也相当于是说给自己画的,也有可能画李小为,就是我有的时候这些,比如说这些我可能还会给我自己看啊。但是现在又想想看,好像这些期待对于我来说,这些期待值好像降低了不少,就是我对于我自己的认知更有了一种清晰的看法,我也接受了我这样平凡的一个自己,很多事情都做的不够好,我能接受这样的事情,我能接受别人来自外界不同的声音,就是怎么讲呢,人家觉得我画画能力不行,我能力不行就是不行,我为什么不能接受这样能力不行,这样很平凡的我呢?我为什么不能接受这样的自己?当然在正式画画的时候,可能就不会那么的悲伤,我想留住画,也想留住眼睛,我要你眼中的世界和审美,也让你体会一下李小为生前失明的痛苦,你这个废柴女神根本不会懂,李小为只不过是我再普通不过的兄弟,我之所以记得他,是因为李小为本身不能接受他自己是BL。”

徐静莹:“但是我记得戴老师收藏过一本李小为的画作啊,李小为的画作一直以来都画的有艺术审美,在学校成为珍品的艺术展览,这种就相当于他是在讲故事,讲讲一个故事吧,这种讲故事就属于是更喜欢哪一种,更用哪一种来讲,我说的李小为就是通过灵感来画艺术,我就说戴老师是保存另外一张画嘛,原来他是李小为的画画启蒙老师,直到李小为爱上你,他不能接受他本身就是gay,想把这些画通过戴老师之手送给你,看着画作,让你明白怎么成为优秀的画画手,他是爱上你了,所以才有迫不得已的理由。”

G:“很多时候我都是能接受自己不如李小为,只是我唯一不能接受的就是我自己,我不能放过自己能最基本的都不会,就是我觉得我对我自己的要求已经降低,对李小为的画也已经降低,降低的实在是不能再降低了,就是这些都是最基本的,基本的都觉得都过了,过关不了画画,就觉得自己很差劲呀,这应该是每个平凡的人都应该会画的东西,我就觉得这样,这样做不会,我就觉得自己很失败,这是最基本的,我就觉得我不配来到这个世界上。我说李小为不值得,说到底还是李小为爱错了人,这也占不了多大的爱。基本的问题,基本的一些要起码又一定会,学习不厉害我能接受,我学习不厉害我也能接受,我画画能力不行,但我就是不能接受,我的最基本的常识不懂,他们说我一直以来对我自己要求太高,李小为说我初中大会对我一直以来都是喜欢,我要求太高,初中大会他一直在教我,我是想参加画画决赛的,我到的目标吧,那时候是初二,就是初二倒也不是画画,因为我知道我画画也考不上决赛,我对我自己期待值降低了,直到李小为的画作上了总决赛,我也对自己有了几分忌惮,但是那时我是对我的目标很高,我那时候并不觉得我对我自己的目标很高,画画上总决赛有什么目标很高的啊,考不上画画,那只能说已经是画画的失败者了,直到中考上了一所普高,而且说实话,不是我完全不出问题,而李小为就不会出问题的,那时候我就会想,李小为中考会出现在重高,果真,不意外的是他出现在了重高,而他上重高不计划,画画也是,所以我有的时候通常都不制定计划,就是因为有的时候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划,我变化了之后,我就不会没有办法迅速去调整计划吧,我也不是那种做计划的人,也不是破坏计划的人,我有的时候就是失败了,我就会特别喜欢成功了,成功就会特别开心,所以呢,就是如果我失败了,我会一直没有再站起来的勇气,这就是我不再做制定计划的一个原因,也是我日后为了不要任何的意外改变原来东西的时候,我就会想一想意外风险啊,就是有的时候他就是会出现意外啊,就是会出现bug,永远都不会一直不变,永远也不会一直都是安全的,在安全的界限内。所以的话,我一直以来我都对我自己的要求并不高,我只是觉得上画画总决赛都是最基本的吧,起码在画画这方面并没有失败吧,起码已经考上普高了,惊喜的是考上普高了,能不能在普高成绩厉不厉害,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能不能考上大学也是另外一回事了。我只是想说,我在我最平凡的这一年,我只想说我没有把自己要求的太高,我也懂我自己。反然间想了一句话,我是在不变的,但是外人是在变的,就是我不动,但是他会向我走来,就是相当于我不是找他,李小为来找我,就是我尽管是待在原地,他都会是来找我的,所以说,也不是说这些话是相反的,说那句话就是在讨论的不是问题,而是在说的方法执行有没有问题,我主要是想说的就是李小为想说的是通常没有问题,结果又出问题了,这种都是可能发生的事情,而就是在没有发生之前这些可能发生的事情,而去防止它的发生,不想说的是这样的,而且确实我觉得李小为确实很优秀,哪怕是我如果漏了一个墨水,李小为都会给一整瓶墨水,只是别人觉得我这实力跟考这高中不相上下,所以我也知道,但是我这平平凡凡,我就是想跟个普普通通考上高中而已,这不应该是所有人都想考高中的这种心愿吗?为什么不能是我G呢?为什么不能呢?”

徐静莹:“别问我,你想去哪就上哪。”

G:“所以那会儿呢,其实一直以来,初三那会儿一直以来都被自己洗脑,说是与李小为一起上重高,那会儿我很迷茫,我就是觉得我对我的成绩,我就觉得我是考不上重高的,到底要不要去重高,那时候他们把去重高说的特别困难啊,我都很迷茫,我不知道我要走哪条路啊,李小为也一直在鼓励我去,每次下课的时候都会在那里讲解一大堆的题目,那时候李小为是我的救星,我们那个时候也很开心,我跟李小为讲,他们面对成绩好的从来都不说,只鼓励他们考上高中,他们面对我们这些的就只能说别干画画这一行。我说这些能有什么用,我都感觉我自己真的特别糟糕透了,我真的想死的心都有啊。我是真的真的不想活了,有时候真的想死,以前想死是渴望悲哀,但是现在我并不这么认为,我觉得我想死更多的是一种觉得自己能力不够,主要是觉得能力不够吧,就是想死,也没有很想很想渴望爱,就没有这种渴望的心情,就觉得如果足够优秀的话,足够优秀的话,我有底气,有这种底气在里面,我也能够从容自如,我也不用去看别人的眼光,我就有时候会这么想嘛,要说的不懂啊,太多东西不懂啊,我就想到的是我体验这个世界的东西,想要体验的东西太多,我觉得我体验不完,我也没有那个能力去体验,李小为说带我体验,可是我知道和他的差距,从此便分道扬镳了,我没想会和他离得那么近,他就在喀什地区伽师县克孜勒博依申中心大学,原来他从同学口中打听到我填的志愿,原本他可以上重本大学的,往往有太多东西身不由己。”

徐静莹:“往后岁月都会被温柔以待,我回去了。”

G:“我要你的眼睛,你不生气?”

徐静莹:“没什么好气的,我是为小微赎眼睛,而你也只是想复明看清一切而已,李小为虽然生前失明,但他从没有放弃爱好,所有人都是李小为画作里的局外人。”

G苦笑着,没有说话。

徐静莹便去找林小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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