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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 18 章 狂欢

巨大的火焰意图点燃蓝色的天幕,底下的人群欢声笑语着,特色表演队伍,穿过人群,为人们带来更高昂的气氛。

愉悦的浪潮居然可以节节攀升。

无论他们如何着装,带着怎样的冒险设备,他们的脖子上,通通带着一块奇异的金属,像贴合着一只楸型虫。

上了岸的安迩维认出那是腺体仓。

没想到他有幸看到新人类装备上他母亲的发明,回归了正常生活。新人类光明的未来,似乎指日可待。

人群的温度感染了他,他第一次感受到凑热闹,也是有偌大好处的。窒息般的痛苦如潮水褪去,心头肢体的火仍未烧起。

此刻的他,貌似短暂回到安穆蕊期待的那种正常。

欢快的音乐声被刺耳的电流声替代,天空中朦朦胧胧挥洒下薄弱的绿光,这是……

有人兴奋地大喊:“天呐!是书上的极光!快看呀!”

这颜色浓烈得白天也很清晰,不知道为什么,幽幽的色彩让安迩维心头发毛。

众人喟叹着附和,都很高兴今日得见这样难得的景色。

动荡就是此刻发生的。

穿着红色保温服的青年捂着自己的脖子缓缓倒下,癫痫发作,这种现象好像会传染,四面八方的人群中,都出现了莫名抽搐的人,并以他们为中心,身边的人陆续陷入这样的异状中。

他们捂住的是他们脖子上的腺体仓!

他花了点时间明白这次的祸乱和自己没有半点关系,三步并两步,猛冲到离自己最近的一人身边,拽下了她颈部如金属昆虫的仪器。

腺体仓重重摔在地上,平滑面突出的尖刺,还在分泌着肉眼看不见的东西。

安迩维看得明白。

以血清素为主的人造激素正在借助失灵了的腺体仓,疯狂侵入到人们身体里去。

激素药物相斥的代价让全场的人都陷入发热和癫痫之中。

每个人散发出的味道都好难闻!

安迩维穿行在人群里,用自己的双手,拽下了一个又一个铁虫子。

到底有多少人,五百?六百?少说也有一千吧!

满地都是人,怎样才救得完?

雪色的小镇被黑色的金属包裹,城市的天幕还来不及反应,众人陷入黑暗中,只有不息的音乐声,在继续飘荡。

潘多拉防御层合上了!

音乐声被广播中的人声代替,青年冷淡的嗓音响起:“极光意味着太阳风暴来临,电流磁场会受干扰,请各位游客紧急前往游客大厅避难。”

天幕紧急打起了光,照明了轨洞似的城市。

广播里接着传出声音:“请诸位尽快取下身上所有的电子设备,尤其是佩戴的智能激素注射器,电流干扰会引起电子设备故障……”

安迩维握着手里刚刚拔下的腺体仓,看向了皇后镇礼堂的位置。

政府和游客中心都在那处。

随着防御层发挥效用,太阳风暴对他们失去威胁,广播中的电流杂声完全消失。

安迩维周围被拔掉腺体仓的人,依旧昏迷在地上,稍远一点的人群已经悠悠醒转,一个两个都站了起来。

皇后镇为晚上的夜巡晚会准备的霓光彩灯纷纷点亮。

像是圣诞节一样热闹绚烂。

可醒来的人群中,表演游行队伍的一个小丑,抛起手中的刀子,接下后猛地捅向了身边一个刚刚站定的大叔的眼睛!

血色喷涌在四周人类的脸上。

一时间,惊叫和哭喊随着逃窜的人群,把恐慌和崩溃传染给了在场的每个人!

安迩维也未能幸免。

他皱着眉,面上是这辈子都没有过的严肃与震惊,身陷地狱的狂欢。

混乱的人群分为了两类:哀嚎者和施暴者。

恐惧会传染,暴行也可以!

前来参加冰雪狂欢节的,不乏追求刺激的人,他们为骨子里面对冒险的渴望,做了很多准备,他们的行装里就有武器。

小丑带血的刀刃是一个信号,醒目的红色,是恶魔的无声勾引。

折叠的铁锹没能为雪山开辟出道路,拍碎了碰到他的人的头骨。冰滑的鞋刃没带领主人在冰湖上翩翩起舞,割破了尖叫吵到他的人的喉咙。攀岩的岩石钉无法助人类登上更高峻的险峰,踩破了一个又一个人的胸膛……

鲜血染红了地上未融的积雪。

安迩维被这样的气息熏红了眼睛。

他蹒跚着,跟着大部队往圣彼得教堂跑。

同时他仍试着用自己的方式和这些失控的人群沟通。

还是不行!

这群新人类的腺体仓根本就没有接收信息素的能力。

哈卡巴克老头到底是有多废物!

母亲做出的半成品,他是压根没有调试改进,就向联盟交货,急着给自己攒棺材本?

跑了十多分钟,他因为先前注射的骨骼肌溶解剂,行动力大打折扣,已经掉到了人群的后方。

正因为在后面,他在与施暴者的刀锋数次擦肩而过的时候,看到了更令人绝望的一幕幕。

许多人没跑多远,失去了生的渴望,喘着寒气,停下了脚步,闭上眼睛,等到自己惨痛的死亡。

这样的人还不是一个两个。

嘴角还带着之前充盈的血清素致使的弧度,灾难从开始到现在十分钟都不到,他们笑容未丢,命却不重要了。

是腺体仓!

他看着手里的腺体仓,发觉那块小小的东西尖刺正翕张着,想要从人体里拿回什么。

是电磁干扰下,发现自己给予的太多了,引起了血清素综合征,急速想要将注射进去的血清素抽离,这种仿冒半成品赶着时间的垃圾,哪里会知道给多少收回多少,哪些是自己给多的,哪些又是新人类为了维持生存平衡注入的基础量激素,他只是一味地吸空。

这不是纠错,而是把人捧到高位再松手,啪的一声,人摔成烂泥。

血清素水平过低会造成什么呢?这是如今小学生理课都要了解的。

抑郁、冲动行为、酗酒、自杀、攻击或是暴力行为……具体的表现因人而异。

偶发的电磁干扰,废物的人造激素注射器,造就了这一次的激素灾难。

在这样的情况下,失控的人自发成了屠夫和羔羊,避无可避。

血腥紧随其后,教堂的尖塔映入眼帘……

安迩维的眸子缩了缩,那是什么,纷纷从塔楼上往下坠落。

络绎不绝的坠地声,像是教堂的钟声哑了嗓。

微风拂面,腥味扑鼻。

队伍前方的人,选择了跳楼的方式自杀。

政府大楼和应急避难所通体漆黑,唯有圣彼得教堂外有昏黄的应急灯亮着,但这盏灯,也在刚刚熄灭了。

天幕至今未明,节庆彩灯全都熄灭,象征着蔓延而来的无间地狱。

黑暗,是致郁的。

逃亡至此的新人类的心千疮百孔,在看到一片漆黑的紧急避难所和无人的政府时,最后一根稻草也被压垮。

死亡没有孤立无援可怕。

他们自愿赴死。

钟声屡屡响起。

安迩维为此撼动,沉重的身体,最终被人撞到,后脑勺跌破,他清醒过来。

慌乱的,难看的,躲过他人的踩踏和袭击,每一次的闪躲都在透支他的体力,以及信念。

要不,就这样躺下吧。

不要苦苦挣扎了。

他真的尽力了,如此和大堆新人长眠一地,也不是什么难以接受的事情。

这样想着,躲避的动作迟疑了。

耳朵什么都听不清了,只看到每个人扭曲的脸,脸颊被带风的割草利刃划出了长长的伤口,直至一侧唇角。疼痛感再次唤回下意识的求生欲,他在地上翻滚着躲开了攻击。

两个暴行者撞在一块,纠缠起来。

摔倒后,教堂里突然闪起朦胧的光,是一个通讯器亮起的屏幕。

一些人趁乱往教堂里跑,安迩维起身的时候光线正好熄灭,无地可去,他也往那跑。

他靠在一堵墙壁前,漆黑中,手摸到了巨大的管风琴。压着气息重重喘息,鼻腔全是血味,告知其余人的位置。

他自己的气息比任何人孱弱。从前孤高的,目空一切的自信,在混乱中破成粉碎。

借助黑暗藏匿,冻僵的身体渐渐恢复。

……

有人走进了教堂。

安迩维是最先知道的,他离大门最近,感受到那副空虚的躯壳的移动。

鲜血从长镰刀的刃尖滴落,在地上发出啪嗒声。

出现的人是游客中最健壮的,像是本就从事某种运动行业的专业人员。身上全是喷射状的血迹,配上他的痴狂笑容,眼神空洞,被杀意支配,镰刀宛若执在死神手中,随意地挥舞着。

暴徒之间的战斗,是镰刀手取得了胜利。

安迩维捂着脸上的伤口,看着他肆意破坏教堂里的一切,趋吉避凶的本能,使他找寻恰当的时机,溜出这个屠戮场。

“碰!”大门紧闭。

操!这个杀嗨了的镰刀手,居然是想来一出瓮中捉鳖!

和外界可怜的灯光隔离开,教堂里伸手不见五指。

完了!

躲藏在别处的人尖叫一声,再次疯狂奔跑。

安迩维握着一把长椅的一头,挡在了镰刀手的面前,他冲黑暗处的每个人哑声大喊:“赶紧过来开门!不要再往室内躲了!空间越密闭逃生机会越小!”

镰刀向他袭来,锐利的刀刃,陷进木质长椅。

额角青筋满布,安迩维扯着长椅往后一拉,意欲夺下凶器。

镰刀手的双手握着镰刀,死死不肯放手,两人一同摔在地上。安迩维的头再次着地,摔得头晕眼花。

反作用的力使镰刀椅面分离。镰刀还是在行凶壮汉手中!再次劈下,力量不如之前,安迩维避闪不及,右肩砍了个正着。

血潺潺流出,镰刀手为他的挣扎而暴怒,镰刀再次斩下,安迩维用左手握住了刀锋,控制住了凶器,十指连心,滔天的痛苦中,他的火气也被逼出。

困兽之斗,野兽要么懦弱赴死,要么用他激增的野性反扑!

安迩维正是后者!

他不在意自己身上的疼痛,疼痛反而让他清醒,再多点也没关系,他不信自己拼不过眼前这个不人不鬼的人!

凭什么要他屈服!就算没有他,新人类自己作死的方式一样不会少!凭什么逼他屈服!

哪里的通讯器再次点亮,带来一丝众人所需的光明。

四周悉悉索索冒出几个脑袋来,围观着安迩维和镰刀手僵持的战局。

安迩维微微抬眸就看见,这群老实摘了腺体仓的新人类盯着他,麻木中难得显出震惊,头一次见到新时代居然还有不顾自己安危的英雄主义者,看他像看灭绝了的猴子。

顶着这样的探究目光,安迩维更生气了。

身上能调用的力量没有耗损,反而随着心头激荡的怒火,越积越多!

枪支发射的破空声,在安迩维攒力奋起,夺下长镰刀把拼命扑腾的男人的右肩钉在地上时,也将麻醉剂注射到了镰刀手的体内。

瘦削的身影出现在教堂彩色玻璃人像的下方。

安迩维目睹青年从几米高的窗台上跳下来,轻盈落地。

对一直躲藏还隐藏实力的人,安迩维一点不吃惊。

哪怕看到他捡起地上那支熟悉的旧通讯器,设备的光打在他的脸上,照出一张和谢理相似的面。

安迩维的表情依旧毫无变化,只是受伤的掌心,轻轻颤了颤。

走到人群中心时,年轻的男人已收了枪支,声音很是冷淡,和广播中同样的声音令人安心:“电磁干扰同样影响了当地的政府人员,你们躲藏好,等待两小时后但尼丁城的警力救助。在下出去守着……”

他扛着那把麻|醉|枪,往外走去。

安迩维喊停了他,英文带着奇怪的口音,尤其是对他的称呼,“‘罗伯特’先生,谢理在哪?”

青年没理他,径直往外走。

安迩维平息着翻腾的情绪,环顾四周,眼睛渐渐地亮了起来,看向了当时离地上通讯器最近的一名长发女性。

为什么他会忘掉这个人的气息?为什么他之前会弱小到,连这个人的气息都察觉不明,将他视作昆士敦随处可见的雪堆?

众人不明白他突然凌厉的目光意味着什么。有几人不再害怕地上沉睡的恶魔,纷纷朝跌坐在地的他,伸出了援助之手。

安迩维露出势在必得的笑,温声道:“这位面善的女士,能劳烦你扶我一把吗?”

米色长发的女子皱了皱眉,碍于其余人无声催促的视线,向他递出自己的手掌。

左手掌心细腻白皙,看不出磨砺,看不见挫折,掌纹很淡。

安迩维没有握上这只漂亮的手,扬起头看她,嘴角的笑容慢慢消失。

“谢理,我真高兴你会出现。”

女子的眉头蹵起,“你在说什么?”好似真的疑惑他神经病般的呓语。

安迩维没靠任何人,就是滚爬着从地上站起来,也不丢人。

死里逃生后,向他递来的可有可无的援手,他一个也不需要。

女子的手还悬在他面前,被他一掌拍开,清脆的一声,回音在教堂中作响。

安迩维质问:“你给我留下的药剂,让我外激素分泌障碍,到底是十支药效累积,还是同时使用两支药剂引起的?”

他当众如此诘问,是已经确定面前的人是谁,否则不至于如此莽撞。

利用他的光学伪装器,扮成女性的谢理道:“这个问题有意义吗?”

安迩维冷冷地说:“我倒想看,你是真的料事如神,还是......”

谢理道:“当然不是我料事如神,药效是累积的,Λ物质不会轻易通过新陈代谢排出体内,分解是很漫长的过程。”

他再冷酷,人性泯灭,安迩维也不觉得奇怪了。

“所以啊,我是真的高兴,你牵着你的杀戮机器,带着麻|醉|枪,特意来见我。”

受重伤仍笑得释然又狂放,其余人因他忽然表露出的癫狂神色,联想到刚刚的一场浩劫,不由得退后一步。

斜眼睨着他,安迩维扯过谢理的右手,拽着他快步往塔楼走去。他摸到中间那道伤疤,冷笑:“怎么?是因为迟早要亲自送我上路,所以用这种方式怀念我?这也是做给我母亲看的?”

谢理有些慌乱地收回手,脚在石阶上一滑,全凭安迩维磨着后槽牙,忍下右肩伤口撕裂得更厉害的痛苦,把人拉回来。谢理隐藏在长发下的伪装仪器滚落,面前的人已经变回了之前那个少年。

熟悉的漠然,麻木得令人可恨,却在他身上,心机深不可测。

谢理被扯着,在石梯上拖行,脚上的鞋被打掉,脚跟脚趾破了口子,染了血污。

安迩维只专注自己眼里的风光,有机器人先生手里的麻醉枪相助,楼下的生存者开始汇聚,抗争得当,换上应急灯后的储备能源,底下的夜亮了。

同时,安迩维也发现,塔楼不高,却足以看到应急灯下蔓延百米的道路。

被随意的,像是一团破布,抛在塔楼狭小的露台上,谢理第一个反应是抬头,在暗色中望着他的脸,想要看清他的表情。

两人互相望了许久,谁也没发现这一点——没有光线替他们揭露这个事实,没有光芒降临于此。

安迩维用伤口深可见骨的左手,狠狠蹭去脸上的伤口淌下的未干的血液,过往巨大的嗓门,现在轻飘飘的词句,风一刮就能吹得七零八落:“你站在这里,想必,能把我所有的狼狈丑态,都尽收眼底。”

“嗯……”谢理冷酷地点头,不懂他的脆弱。他疑惑地问:“安迩维,你是还恨着我的吧?”

安迩维反问:“你为什么要在意,一个迟早死在你手里的人,对你是爱是恨?”

谢理道:“我救不了你,但必须在你完全化身野兽时,及时处理掉你,不让你为安夫人留下祸患。你应该恨我的。”

看似解释了,其实谢理回答不了他的问题。他们无法沟通,他们是相斥的异类。

安迩维笑出森白的尖牙,立刻压低声音愤怒道:“想要杀我就亲手杀我,我没有在暴乱中被乱刀砍死,你很失望吧?不把我和镰刀手一起杀死,是怕别的人看见吗?这里没有人!楼下全是尸体,也不差我一个!怎么,没有你的机器人,你就动不了我吗!”

谢理在黑暗中纹丝不动,心绪并没有被搅乱,声音平稳,“我要杀掉的,只会是失控的你。”

对人群无害,谢理不需要动手,这样的安迩维没有他动手的价值。

就是这样。如果他不是野兽,他什么都不是。

顽石受力尚有磨痕,他却永远影响不了谢理分毫。

“那我是不是得给你一个杀了我的理由?”安迩维冷笑着,自我压抑住的气息阀口打开了,只是这一次,这些承担着他所有负面情绪的信息素不是漫无目的地四周侵蚀,而是有了唯一的目标。

为什么对一个不堪的、不配享有他关注的少年,他可以假装不在意,可以短暂忘却仇恨,但无论时间早晚,无论情绪深浅,总有**如鲠在喉?也许是尖刺已经扎进了他的心脏里,无法不介怀。

他想,错就错在,谢理曾是他的梦。哪怕是一场错误的噩梦,也有绮丽的开端。

解决一个梦境,要么不顾一切的破坏,要么不惜所有的拥有。

他知道要怎么做了。

他不如意,就谁都不要好过。他明明一直如此,凭什么谢理能成为这个例外?

他要得到,然后毁掉。

冰凌完全破碎,身体里的血液奔腾着,如沸水一般翻滚起来。面前的雪人烧得发红,热得流水。

安迩维看着他,用自认为的同等的冷漠,对地上的谢理说道:“你的体内里有可以压制我的冷却剂。你说,如果我把过剩的的信息素,全部释放到你的身体里,你能不能感同身受明白我今天的痛苦?至少你可以帮我排解掉,对不对?”

“谢理,你说用你的身体来做实验也可以的。”不能视物,安迩维还是准确无误地在黑暗中,捏起了对方的下巴,就那样提了起来,他喃喃自语,“记住,这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

“嗯你……唔……”窒息后好不容易吸到一些氧气,被唇舌的碰撞捣乱。

谢理的双手抵在胸前,推不开一头疯兽,双手捏皱了安迩维胸口的衣物,双手沾染上暗色衣物里干涸的血渍。

一切要从嘴里说出的字眼,统统被肆意妄为的舌头侵入,堵着推着送还回去。

这是还给他的。

对于谢理而言,亲吻可以是设计引诱的一环,对他来说,这就是对附属品的标记,对一个人势在必得的拿捏。

安迩维本人的舌头也秉持他本人的粗暴作风,只是疯狂的舔舐和摩擦,渡不尽的口涎从嘴角滑落。谢理脸上的汗水分不清彼此,只晓得更湿更烫的总该是他,汗水混着血液流到嘴角,咸味腥味也入了两人的口。

谢理沉沉喘息,双眼迷离。比安迩维这个使力的主力军看起来吃力得多。

如安迩维所说,他一直试着将过多的信息素送入谢理的体内,信息素化成的针尖不只寻找空隙也是制造孔隙,那样的痛苦无意于将人扎成刺猬,幸而体|液的纠葛能麻痹意识。身体里一直响起神经末梢、细胞的爆炸......痛苦且磨人。

肆意的啃咬,激素的灌入,身体的异常里似乎藏有更大的动荡,有什么在悄然变化。

泄了火气的安迩维一双眸更显幽邃,他的鼻子动了动,闻到了从谢理身下涌出的奇怪血腥味。

等把这股气息和身边某些女性的特殊时期联系起来,知道那是什么,他控制不住地放声大笑。

这一天,是两人命运的分水岭。在此之前的谢理双性|器官完备,发育迟缓久久未见任何一方成熟,你可以说他是男是女,也可以说他不男不女。

但在这一夜,谢理的初潮来了。这意味着,他该是个生理上的女人。

瞧他震惊的,貌似受不了这样的耻辱。

哦,他对自己的性别认知原来是男性啊。

这对他一个自认性别男的间性人,算多恶劣的作弄。

原来,谢理也有自己的信仰和坚持。

只要陆续剥夺他在意的,珍重的一切,他就能将这个无端高高在上的新人类,从巨人的肩上,拽下来。

这比简单粗暴的,从楼上扔下他、杀了他有意思多了,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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