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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旧疤映珠光

监护仪发出尖锐的鸣叫。

沈砚舟站在玻璃外,看见医生冲进病房,护士拉开帘子挡住视线。温晚的手还攥着那枚戒指,指节发白,始终没松开过。

“血压六十,心率一百四十!”有人喊。

沈砚舟猛地撞向医护通道的门,肩膀撞在金属框上发出闷响。他声音嘶哑:“我是她丈夫!让我进去!”

没人理他。

一个护士走出来,摘下口罩说病人需要紧急处理,家属先去签字。他抖着手掏证件,西装袖口的扣子崩了一颗,滚到墙角。

林述站在走廊尽头,手里拿着文件夹。他没上前,只是看着沈砚舟蹲在地上捡袖扣,手指发颤。

病房里灯亮了又暗。

周慕白从楼梯上来,白大褂干净平整。他看了眼监护屏,数值还在波动,转身走向药房。

过了十分钟,他推着输液车进去。换药时,温晚动了一下,眼皮轻颤。他低声问:“能听见我说话吗?”

温晚没睁眼,嘴唇微张:“陆承骁……”

周慕白停顿一秒,继续调整滴速。针管里的液体缓缓流下。

外面,沈砚舟坐在长椅上,领带歪斜。手机震动,是公司群消息。他没看。雨水顺着发梢滴在裤腿上,他已经在这里坐了四个小时。

林述走过来,递上一杯热水。他摇头。

“她喊的名字,”林述开口,“不是您。”

沈砚舟抬头看他。

“她在梦里说了三次。陆承骁。”林述声音很轻,“您知道这个人吗?”

不知道。

但他记住了这个名字。

周慕白走出病房,在处方笺上画了个齿轮,旁边写一行字:系统重启中。他撕下纸片,塞进白大褂口袋。

凌晨两点,温晚醒了。

灯光刺眼,我眨了几次眼才看清四周。手上插着针管,床头仪器滴滴作响。我动了动手腕,想拔针,被按住。

周慕白站在旁边:“别乱动。”

我盯着他:“你是……那天手术台边的医生?”

“是我。”他松开手,“你昏迷了六小时,轻微脑震荡,骨头没事。”

我点点头,目光扫过床头柜。一张登机牌放在那里,边角卷起。航班号、座位号都清晰,目的地写着:临川市。

我伸手拿过来,拇指摩挲着字迹。

“谁放的?”我问。

“没人。它一直在你外套内袋。”周慕白靠在桌边,“车祸时你也带着。”

我没说话。

临川市是沈砚舟出生的地方。也是那场火灾发生地。每年十五号,他都会买红玫瑰,从不告诉别人为什么。

但我知道他的为什么,是为了纪念他的初恋白月光,我的姐姐。

我把登机牌翻过来,背面有一行铅笔写的字:你要祭奠玫瑰,我就去烧灰烬。

这是我自己的笔迹。

我闭上眼,想起车祸瞬间——车失控前,我正拨通航空公司电话改签。后备箱里有行李箱,装着酒红色裙子和一双旧鞋。那是母亲年轻时常穿的款式。

“你想走?”周慕白问。

我睁开眼:“我想查完事再走。”

“沈名茱的事?”

我点头。

“那你得快。”他说,“财务漏洞只保留原始记录三个月。现在已经是第四个星期。”

我看向窗外。天还没亮。

“东西呢?”我问。

周慕白从口袋掏出一个黑色U盘,放在床头:“林述给的。说是你父亲当年工地工资发放的私人账户流水。”

我拿起来,握在掌心。

“十七年前,你父亲带队施工,合同签的是沈氏集团,但钱打到了Z.M.私人信托。”周慕白声音压低,“收款人代号就是Z.M.,全名是沈名茱。”

我手指收紧。

父亲死后,工资卡一分钱没到账。母亲翻遍所有文件也没找到合同原件。我一直以为是公司破产清算遗漏。

原来是被人截走了。

“他们用这笔钱做了什么?”我问。

“买了境外房产,注册空壳公司。”周慕白冷笑,“你以为她是贪财?她是怕事情暴露。你父亲死前最后一通电话,打给了工会监察组。”

我呼吸一滞。

父亲不是意外坠楼。他是要去举报。

而沈名茱杀了他灭口。

我把U盘塞进枕头下面,右手重新握住登机牌。

“你能帮我离开吗?”我问。

“现在不行。”周慕白摇头,“你刚醒,随时可能再次昏睡。而且——”他看向门外,“他还在等。”

我知道是谁。

沈砚舟。

我想起年会上甩出离婚协议那一刻,他低头翻文件的样子。平静,冷漠,像在批阅普通合同。直到看到孕检报告,手才抖了一下。

可我根本没怀孕。

那张报告是假的。

我需要让他相信我还留着希望,才能逼他放松警惕。我要让所有人以为我软弱,以为我依赖,然后在他最得意的时候,把刀插进心脏。

我闭上眼,轻声说:“我不想见他。”

周慕白点头:“我会拦着。”

他刚要走,温晚忽然开口:“我爸的工友……还有活着的吗?”

“有一个。”他说,“姓陈,在临川郊区修车。当年他替你父亲保管了一份备份合同。”

温晚睁开眼:“地址呢?”

“明天早上我给你。”他顿了顿,“但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

“别一个人去。”他说,“沈明珠不会放过任何知情人。”

门被推开。

林述走进来,手里抱着保温桶。他看了看周慕白,又看向我:“吃点东西吗?粥。”

我摇头。

林述把保温桶放在桌上,从口袋里摸出一张便签纸,红色的。他低头看了一会儿,轻轻撕下来,攥成团扔进垃圾桶。

“三年前你让我盯紧她。”他对沈砚舟说,声音不大,“现在我该听谁的?”

沈砚舟站在门口,浑身湿透。

他没换衣服,也没擦脸上的水。眼神直直落在我的脸上。

我没看他。

林述从另一侧口袋拿出一枚微型录音器,比指甲盖还小。他放在床头柜上:“这次录的是沈明珠的声音。昨天她在地下车库打电话,提到了一笔跨境转账。”

我伸手拿过。

沈砚舟往前一步:“你们早就串通好了?”

林述没回答,只是整理了下领带,转身离开。

周慕白也走了。

病房里只剩我和他。

沈砚舟站在床边,声音低哑:“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看着他,终于开口:“你还记得我们结婚那天说的话吗?”

他愣住。

我说:“你说,这是一场交易,彼此不必真心。所以我遵守约定,三年不越界,不争权,不问过去。”

我坐起身,忍着头晕:“但现在,我要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包括这个婚戒?”他举起手中的戒指。

“包括这座集团。”我伸手,从枕头下抽出U盘,举到他眼前,“还有你们藏了十七年的罪。”

他盯着那个黑色小物件,脸色变了。

我收回手,重新躺下,闭上眼:“你可以继续当你的总裁。但别再假装关心我。”

监护仪的声音平稳下来。

我呼吸均匀,像是睡着了。

沈砚舟站在原地,许久不动。

最后,他慢慢蹲下,把戒指放进我掌心,合上我的手指。

他走出去,脚步沉重。

林述在拐角等他。

“你要查的东西,”林述说,“我已经发你邮箱。Z.M.账户的全部流向,从二〇〇七年至今。”

沈砚舟抬头看他。

“Z.M.沈名茱英文名缩写。”林述声音平静,“您姑姑的名字,您真的记不清了吗?”

他没回答。

雨还在下。

周慕白站在医院后巷抽烟,烟头明灭。他在新一张处方笺上写下:WL vs SYZ,终局启动。

撕下来,点燃,纸片飘进水洼。

林述回到办公室,打开七色便笺盒,取出蓝色标签,贴在新文件夹上。标题写着:Z.M.账户追踪日志。

我在床上翻了个身,左手仍握着登机牌。

右手悄悄将U盘塞得更深。

窗外,天边泛起灰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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