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绯回到安京时已经拂晓,她确认了一下工作地点,打了个网约车就匆匆过去。
只是没想到一下车就遇见了柳席。
他有些疑惑地看着她,问道:“风格差别这么大?”
她几乎都忘了自己这一身安京老头式的穿搭,对着柳席尴尬地笑了笑,“就是……太冷了,了能有点感冒,顾不了那么多了。”
“你这样显得我们Eros很不专业。”
她再看了看柳席,还是那样严肃庄重,笑了笑,“那柳老师应该去金融中心上班。”
“看起来今天心情不错。”
他明显感觉到对面的女人状态回来了。
虽然穿得有些混乱,但是状态甚至比之前都还好。
顾绯笑着点点头,跟着他一起进入片场,“确实……算是解决了一件大事。”
闲聊之后,两人立刻进入了工作状态。
这两天都不算太忙,季晖舟这边解决后顾绯就立刻返回了江城。
她打算继续在Eros工作一段时间,毕竟工作环境不错,同事也好相处,最主要的是柳席和Lux都确实蛮厉害,顾绯在工作过程中常常受到启发。
她的朋友还在巴黎,目前正忙着筹备时装周的事,准备将这次项目完整做完丰富履历,随后辞职回国,两人将一起创业。
顾绯第一时间就把她和牧听慈的好消息告诉了方颜。
至于家人,她不敢说。
在众人眼中,牧听慈和她跟亲生兄妹没什么区别。如果两人现在的关系暴露出来,对牧听慈和顾家的名声都不太好。
工作照常进行,最近加班到很晚,顾绯甚至没有空联系他,因为身份转变得过于突然,两个人都有些不敢主动。
工作室内,她最后清点了下物品,拍了拍手,听到背后柳席的声音。
“现在很晚了,我载你一程?”
“不用了……我打个网约车就可以,谢谢柳老师。”
顾绯随便找了个理由。
他点点头 ,笑道:“那行,一起下去吧。”
其他组还在忙,顾绯跟他们拜拜,和柳席一同下了电梯。
已是深夜,道路除了偶尔几辆车飞速经过,几乎没有行人了。
柳席继续下行去了地下车库,顾绯出了楼,抱着挎包打了个哈欠。
她看到了一辆熟悉的车,里面闪着昏黄的光,驾驶席上的男人似乎也注意到了她,带着口罩从车上下来。
“你怎么过来了……快上车!”
戳破窗户纸后的第一次见面,顾绯感觉到有些莫名的别扭。
或许是囿于禁忌的关系,或许又是因为牧听慈公众人物的身份,顾绯只想把他们两个人藏起来。
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牧听慈的眼睛很好看,很标准的欧式双眼皮,配上挺翘的鼻子不会显得突兀,典型的攻击性美貌。
但深邃瞳孔里的温柔又中和了立体五官带来的冲击,显得有些温吞。
“好,你先进去。”他帮她打开了车门,随后自己才上车。
不过当他想要代劳的时候,顾绯已经自己系好了安全带。
顾绯:“我们回家吧……你今天留下吗?”
“嗯,留下。”牧听慈笑了笑,又侧过身帮她把压在安全带下的衣摆理了理,像在弥补什么遗憾似的。
汽车开始发动,顾绯的心愈加紧张。
狭小空间里的两人都没有说话,氛围在蔓延。
她已经给蒋姨提前打过招呼,不用等她加班回家。
这个点应该已经睡着了。
车子入库,顾绯低下头取安全带。
随后灯光熄灭,腰间咔哒一声。
黑暗里,两人已经变了位置,愈发急促的呼吸声像蜜,勾起了绯色的暧昧。
一片恍惚中,顾绯已经被抱在了结实的大腿上,背对着方向盘。
今天穿的短裤,双腿细嫩的肌肤能感受到温热的车椅皮革,和带着微微凉意的西装面料。
一温一冷,她本能地感到不适,立刻直起膝盖半跪着。
“干……干嘛……”顾绯只觉得心脏快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了,砰砰的。
腰间覆上一双大手,略显粗糙。
牧听慈刚来的时候,小顾绯就发现了那双手的不同之处,能提拿很多东西,但摸起来很不舒服。
她第一次强拉着牧听慈是去买零食。
那时她太小,没有零花钱,文佳不让她吃这些东西,但是牧听慈有一些零花钱。
顾绯就把他的零花钱占为己有了,还提醒他只能用手指牵她的小手,手心的茧太厚了,粗粝得硌人。
后面长大了些,牧听慈手上除了幼时做重活留下的茧,还有练字写作业留下的,再后来,是拍戏练剑留下的。
如今,这些都由她月要身的肌肤完全感受。
她穿着短衬衫,一抬手就会露出来,皮肤在细微地颤抖。
只是轻微地摩挲。
大拇指覆在了上面……
脑子已经空了,她不知道牧听慈到底要干什么,双臂无力地搁在他的肩上。
仅仅是几十秒的触碰,却像一个小时那样漫长,几乎让她失去呼吸。
她看不清他的行动,只能被摆布。
随后,被粗糙手指抚摸过的地方被湿润的东西吻上。
背脊触碰到冰冷的方向盘,引得浑身战栗。
“乖小宝,别出声。”
牧听慈的发丝划过棉质的衣摆,像觅食的刺猬从落叶堆里探头,细细簌簌的声响,湿答答的。
没有双唇间的亲吻,甚至没有男女之间最原始的热烈,却足以叫她失去所有知觉。
顾绯甚至怀疑牧听慈是不是在蓄意报复她,上次吐槽他吻技差,这次便全展示了出来。
他已经成功了。
在巴黎的那些人造幻梦里,没有一个比得上今天。
哭腔带着微微的颤动,顾绯彻底瘫倒,被他放正在怀里。
“……我要回去洗澡了。”
“好。”他亲了亲她的耳垂,只留恋了一秒,“我们上去吧。”
顾绯意识到了牧听慈的威力,洗完澡出来也不敢再去找他。
即使两人的卧房只有一墙之隔。
躺在柔软的床上,她不自觉回想起刚才在车库里的感觉,再度红了脸。
刚才……好像偷|情。
瘾被勾起来了。
但她胆子还没有大了直接过去,必备品还没有准备,更别说牧听慈放在这边的只有几套衣服,蒋阿姨就住在下楼的小房间。
顾绯翻过身,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一个奇形怪状的小东西。
牧听慈那时说话的声音很低,带着微微的哑,刺激着她的头皮,而手上的茧像细砂,在她的腰上磨。
手指……如果是他的手指,会发生什么?
粗粝的,带着一如既往的温暖,轻轻地磨,又在耳边轻轻地唤着“小宝”。
当幻想的对象已经有了具体的经验,一切都变得迎刃而解。
垫着的毛巾已经一片狼藉,顾绯蹑手蹑脚地爬起床,带着罪证跑进卧室的独立浴室里。
*
第二天早晨,门被敲响。
顾绯以为是蒋姨过来送早饭,在床上翻了翻身,带着困意地喊道:“进来吧。”
她闭着眼睛,听到搁板放在柜上的声音,随后是熟悉的声线。
“小宝今天不上班吗?又赖床了?”
她立刻睁大了眼睛,从床上半爬起来。
长发在一夜里乱成鸟窝,身上的睡裙更是凌乱,领口的四颗扣子只剩最底下的一颗苦苦支撑。
牧听慈半跪在床边,耐心地将扣子从下到上又扣起来。
整个过程没带一点其他的情绪,顾绯却觉得怪怪的,偷偷红了脸颊。
明明昨晚在车库里还熟练得像一个情场老手,如今一早起来,又成老实纯情的好哥哥了。
最后一颗扣好,顾绯终于回过神来,将被子往上捞,只露出脑袋。
过分着急的动作像在遮掩什么,惹得她脸更红了。
“我这几天还有工作,有什么事随时联系我。”
“嗯。”她垂下头,“你……你快走吧!”
当初是她先动的心,也是她苦苦地拉他下水,如今两个人都在阴沟里待着了,顾绯却反而收敛起来。
“怎么这么害羞了?”牧听慈坐在了床边,压住了被子的边沿,像在强势占领着什么。
顾绯被那双水意的眸子盯得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就……就慢慢来,你不要随便动手动脚的!”
露怯的女孩儿甚至忘了自己之前的豪言壮语,将主动权赫然交给了面前的男人。
牧听慈只觉得她可爱至极,弯着身子靠近,跟小时候哄她一般,“好……听你的。”
顾绯这才缓缓抬起头,“……那我要讨回来。”
她将被角夹在胳肢窝,向前挪了一屁股,双手很不客气地往牧听慈胸口上钻。
一边像小猫般踩女|乃,一边小声感叹道:“软的,胸肌好舒服。”
终于把牧听慈的脸弄红了,顾绯满意了。
楼下传来蒋姨的声音:“小牧啊,你们团队的车在外面等着了。”
“好!”牧听慈立刻大声地回应,“我马上下来。”
蒋姨的打断让气氛骤然变得奇怪起来,他着急地将放在胸膛上的小手拿下,开始嘱咐道:“一定记得按时吃饭,不要加班太久了。”
似乎是时候走了,牧听慈刚想站起来,左手却被她拉住,整个人猝不及防地跌坐在床上。
顾绯的脸彻底红了,她知道自己干了一件很疯狂的事。
宽厚的大手被藏在了被子里,然后是柔软的睡衣。
牧听慈的大脑瞬间宕机。
比云朵柔软,比奶油温热。
“牧听慈……”
顾绯引导那双大手将自己包裹起来。
即使自己的脸已经不能再烫了,她仍是不依不饶地缠着他,“怎么这么害羞了……小时候你不是帮我洗过澡吗?”
“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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