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严逸骁手忙脚乱地替她掸灰,被她凶巴巴瞪了一眼,他反倒乐了。
这净帮倒忙的傻子还有脸笑。夏伶咬牙切齿:“你没事儿吧?”
游戏抢答环节又进行了几轮,除了方静莹外,在场的其他几位嘉宾几乎都被惩罚机制上了色。
至游戏中场表演环节,一群五颜六色的嘉宾暂退一侧。
舞者上台,表演非遗舞蹈紧那罗。
“夏伶。夏伶,哎。”严逸骁竖起一根手指,小心翼翼地戳了戳她的胳膊:“你别生气嘛,我刚刚又不知道你没听清题。你说你这录着节目呢,怎么还走神了?”
他不说这话还好,一说她更生气了。正聚精会神看表演的夏伶抽空又瞪了他一眼:“什么意思?怪我喽?”
“瞧你这脾气大的,我怎么敢啊。”严逸骁忍俊不禁。
“还说我脾气大?”夏伶气呼呼道。
挺会抓重点。在一旁悄悄看戏的沈竹栩抿了抿唇,低头擦拭眼镜镜片。
“我不是,我没有。”严逸骁急忙摆了摆手,试图转移话题:“你这头巾快掉下来了,要不我给你摘了吧。”
“谁要你摘。”夏伶正在气头上,拍开了他伸来的手,随手抓了个人过来:“你帮我摘。”
被她一把拽到身边的沈竹栩重新戴上眼镜,挑衅般看向了严逸骁:“我吗?”
“咦?”夏伶慢半拍转头看他,心说奇怪,刚刚站她身边的明明是简薇,怎么转眼就换人了。不过也无所谓了,长手就行,管他是谁呢。
“对,就你。”夏伶背过身,指了指自己脑后垂挂着的头巾:“帮我把头巾摘了。”
沈竹栩看着笑容消失的严逸骁,心情不错道:“乐意效劳。”
严逸骁撇撇嘴,挺不服气的“切”了一声。
夏伶没注意到这二位的互动,立马不乐意了:“你切谁呢?严逸骁,你是不是在阴阳我?”
“是啊,逸骁,你怎么能阴阳别人呢?”沈竹栩跟着附和。
“……”严逸骁直接气笑了。
她的头巾没绑紧,方才喷发的气流虽是吹乱了她的发,好在她的发质天生垂绸,并没有跟头巾的系带处拧成结。
只要稍稍往下一拉就能顺利解开。
沈竹栩伸手欲解她的头巾,注意到自己的手指上沾染了蓝色的粉末。他蜷指缩手,目光转向了逐渐移向他们的摄像机,忽地心生一计。
镜头即将录到他们的前一秒,他俯下身来,偏头启唇,咬住了头巾的发带。
许是他的注意力过于集中,有一瞬间扫向镜头的眼神侵略性很强。
如他所料,节目播出后这段被特意剪辑了出来,慢动作回放,满屏的弹幕精简成一个“做”字。
与播出后弹幕的热烈氛围截然相反的,是夏伶的反应。
“解开了?”她回头看他,发现他正从嘴里拿下头巾,惊了:“你……用咬的?”
“我手脏。”沈竹栩说。
“我也一头粉好吧。你这人好奇怪,也不怕过敏。”夏伶埋怨了他几句。
摄像机慢移,继续收录其他嘉宾的镜头。
夏伶寻机急匆匆跑去找工作人员询问这粉末有没有毒,虽然可能性不大,但她还是不忘再确认一下粉末中含不含花生成分。
严逸骁被他的骚操作惊到了,见周围的人都在专心看表演,他强压着火压低了声:“你故意的吧你!”
“是啊,我就是故意的。”沈竹栩很坦率地承认了。
“你就这点伎俩啊?幼稚。”
“论幼稚还是比不上你。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还听什么睡前故事,臊不臊?”
“突然提什么睡前故事?”严逸骁话音一顿,了然挑眉:“你果然很在意。”
“想多了。”
“最好是。”
*
【自律小桃子:伶伶,我听说热搜的事了,你怎么样?】
【扶老奶奶闯红灯:我没事啊。这么点小事你就别瞎操心了,把你这次参赛的设计作品完善好才是关键。】
【自律小桃子:你有没有觉得你最近上热搜也太频繁了?】
【扶老奶奶闯红灯:你也感觉出来了?】
【自律小桃子:不是我,是诗源看出来的。他说感觉像是有人故意在搞你,特别是那几篇空口鉴抄的黑稿,对方好像是知道对于原创设计师这是致命的痛点。】
【自律小桃子:他还说人红是非多,你最近风头正盛,又容易得罪人,说不定是有人眼红你。】
【扶老奶奶闯红灯:什么叫容易得罪人?我的风评都被他给坏了。】
【自律小桃子:你可真会挑重点。】
【自律小桃子:诗源的意思是,让你留心跟你一起比赛的其他几个设计师。之前你不也遇到过这种类似的情况嘛。】
“叮咚——”
有人按响门铃。
夏伶暂放下手机,走去门后,透过猫眼往外看。
是沈竹栩。
她把门打开,谨慎往走廊两侧望了望。
“没人跟着,我确认过了。”沈竹栩似是看出了她的顾虑,错身越过她往里走:“进去说。”
“你知道我在担心什么哦?”夏伶仍觉得不太放心,探头往走廊外又看了看,确认没人偷拍,这才关上门。
“你不是喜欢这个嘛,”沈竹栩把手中的盒子递给她,“收工的时候彭助把这个拿回来了,忘了给你。”
“啊~是瓦猫啊。”夏伶欣喜揭开盒盖,小心翼翼取出盒中的一对瓦猫对光细看:“做工真好,近看更漂亮了。还让你特意跑一趟,谢了。”
“不客气,”沈竹栩自顾自在沙发上坐下,“其实,我还有事想问你。”
夏伶看了他一眼,把瓦猫放回盒中:“什么事这么严肃?”
“昨晚你为什么会去逸骁的房间?”沈竹栩问。
“啊,对了,这事忘了跟你说。你弟他昨晚状态不太好,一个人在房间喝闷酒,也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我没能问出原因,也不敢追问。最近我浅读了些心理学的书,就怕说错话给他造成心理压力。我想着,这事或许还是专业的人处理更好。”夏伶坦言。
“嗯,”沈竹栩点头表示听明白了,“我会再跟唐医生联系的,定个复诊时间。”
“你问这事是不是担心……”夏伶话音稍顿,“我其实也有点担心因为我的个人原因影响节目播出效果。我有认真考虑过,是不是该找个专业团队公关。你有推荐吗?”
“我现在担心的不是这个问题。那个人跟你太紧了,我觉得蹊跷,就找人查了一下那位的IP。好巧不巧,那条消息的发送地就在我们这个酒店。究竟是我们身边的人,还是工作人员?你有什么想法吗?”
“我其实没什么头绪。”
沈竹栩蹙眉推了推眼镜,略沉吟,道:“公关那里我会处理,你专注你的事就好。”
“好。”
“我还有个问题,你昨晚跟逸骁……”
听他欲言又止,夏伶诧异看他:“怎么?”
沈竹栩斟酌了一下,问:“你们没发生什么特别的事吗?”
“特别?你指的哪方面?”
“成年人之间的,特别。”
这是在担心她还会造成他弟弟的困扰吗?
虽然觉得他这么问也算情有可原,但夏伶突然就有点不爽,装听不明白:“比如?”
“你有抱他吗?”沈竹栩这话问得很直接。
夏伶没有正面回应他的问题,她不想回答,懒得回答。
“抱了,”她故作思考,“又或者,没抱?”
见他面色愈沉,她忽而狡黠一笑:“你猜啊。”
“夏伶。”沈竹栩叫了她一声。
夏伶下巴一抬,语气挺冲:“怎样?”
“你觉得我怎么样?”他正色道。
这什么问题?夏伶愣了愣,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我跟逸骁比,你觉得我怎么样?”沈竹栩语气认真地又重复问了一遍。
“你……挺好的。”这倒是让夏伶有些措手不及,应付着给了个通用答案,转瞬又有些疑惑:“怎么突然问这个?”
“哪里好?”他又问。
“……”这跟前一晚她去严逸骁房间有什么关联吗?夏伶想不明白,犹豫了一下,还是配合着答:“长得不错,挺合我眼缘。”
对,没错,她就是这么肤浅,就是喜欢他这副好皮相。
夏伶回完话就有点后悔了。他该不会心里偷偷吐槽她吧?
这话对沈竹栩很受用,不仅受用,还在短短的几秒钟内就成功把自己哄好了。心情不错地对她露出个笑:“如果是这个答案的话,我可以尝试理解。”
这前言不搭后语的,说什么呢?夏伶脑袋上缓缓升起个问号:“理解什么?”
“很晚了,不打扰你休息了。明天见。”
“这就走了?”
行至门前,沈竹栩步子一顿,回过身看向尾随过来的夏伶:“对了,我还有个问题。”
她明显没了耐心,忍不住撇了撇嘴:“你今天问题很多啊。”
“你昨晚给逸骁念的睡前故事是什么?”
“你怎么知道我有给他念故事?”
“不回答我的问题吗?”
“行,既然你这么好奇,那我就告诉你。”夏伶叹了口气,信口胡诌:“这故事说来也简单。讲的是一个根红苗正的女大学生洗澡时被偷窥狂偷了身份证拐进了大山,之后好不容易回了家,还要被那恶劣男人用孩子道德绑架追过去的故事。”
“有这样的睡前故事吗?”
“中式恐怖童话,又名《牛郎织女》。”
“啊。”沈竹栩恍然点头,忍俊不禁:“不是什么好故事。”
夏伶与他相视一笑:“确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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