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福成不太相信“什么毛病,就喜欢那一个款式一个颜色的?我看你和我差不多大吧,怎么喜欢那些颜色。”
陈长禧自得道“你根本就不懂。”
李福成大囧,心想“黑色的衣服,有啥不懂的,就是流光溢彩了些,难道是法器?”
嘴上却是“对对对,我不懂,你太有品味了。”
陈长禧不想再多说了,“天已经暗下去了,你可以走了。”
李福成看着天色,确实该回家了,得意道“行,明天我还是辰时来找你们,带你们领略京城的风貌。”
陈长禧点点头。
两人就此分别,等李福成走远了,陈长禧才找来小二,出示令牌。
很快陈长禧就被恭敬地带到了后院。
宜城那边早传讯告诉各地的酒楼,陈长禧的喜好,所以园中花园锦簇,很是符合陈长舒的胃口。
进了寝卧,陈长禧摸着陈长舒光滑冰凉的脊梁问“哥哥,好些了吗?”
陈长舒甩了甩尾巴,表示还行。
“那怎么不变回来?喜欢缠在手上,以后都给哥哥缠着。”陈长禧想着那样子,心跳的很快,就像以前那样,缠在手上,亲密无间的和自己去到任何地方。
陈长舒感受到他手臂的脉搏跳动的越来越来快,越来越凶,浑身变热了,透着箭袖烫着自己了。
一个晃神,陈长舒变成人。
“哥哥?”陈长禧感觉手上的重量轻了,心中惋惜,摩挲着那个缠着小蛇的地方,碰到旁边朱红色的龙凤镯。
心中也是一片安定,还有这个!
“收起你脑子里的坏主意。”陈长舒一个脑瓜崩敲到陈长禧脑门。
“哥哥!疼!”陈长禧捂着脑门。
“金丹修士,还这么脆弱啊,来,我再给你补一个,给你炼体。”陈长舒作势又要敲他。
“哥哥,不要了。”陈长禧手急忙止住陈长舒,握住手腕,好细,好嫩。不舍得加大力气,怕握化了。
陈长舒扯开手“烫!你今天身体格外烫,生病了?”
陈长禧想了想“不会吧,修士不会生病。”
陈长舒拉过他的手,灵力顺着经脉运行,发现了问题“平心静气!你心火很旺。”
陈长禧“哦”了一声。
“去调息,呆着干什么。”陈长舒催促道。
……
半夜,陈长舒感觉身边像有一团火,围着这他,很热,很热。
陈长舒睁开眼睛,把陈长禧踢下床,太热了,实在受不了了。
陈长禧滚下床,从梦中惊醒。有些懵,看着床上坐起来的哥哥,又看着只身躺在床下的自己。“哥哥,怎么了?”
“你今天很不正常,好烫,别和我一起睡了,你去榻上睡。”陈长舒道。
“我……”陈长禧刚想反驳,突然回想起梦中的场景,满脸泛红,在月光下并不明显。
不再多说,躺倒了榻上,眼睛看着床上。
“过来吧。”陈长舒本来还惊异于陈长禧为什么不撒娇,就看见他那双睁大的眼睛,在黑暗中格外的亮。
心中叹息,终究是心软了。
睡在榻上,终究会有些冷。
陈长禧挣扎了一下,还是回床上了。
“别抱着我,睡外面一点,不然就下去。”这是陈长舒最后的妥协。
陈长禧望着陈长舒的背影,回想起那个梦——蛇、哥哥,缠着自己。
身体又烫起来了。
悄悄掀开被子,防止哥哥被烫到。
一夜没睡。
辰时,三人在金玉楼的大堂里喝茶。
李福成坐在二人对面扬着脖子,穿着一身红色的衣袍,腰间不再挂着剑。挂了很多的玉珏和香囊,手里摇着扇子,很是风流倜傥。
陈长舒和陈长禧并没有看如同斗胜公鸡的李福成。两人心事重重,思索着什么。
李福成感觉自己被忽视了,收起扇子,轻敲桌面“喂喂喂,看我。”
陈长禧还在想着昨晚,被惊了“滚!”
陈长舒抬起眼皮,看了眼李福成,又思索着什么。
“你想去宓佛寺,看宓花,可还需要我的帮忙呢。”李福成回怼。
“我们不能去?”陈长禧想起正事。
“可以是可以,只是只有每月初一宓花才对普通人开放,可一观芳华。至于现在,刚刚好初二。”李福成解释道。
“你们是等下个月来,还是现在看呢?”李福成又摇起了扇子。
“你是什么人?”陈长禧问。
“你…你……你,你看不出来吗?我这一身,我们刚见面的一身!”李福成真是没想到世间还有这种人,居然什么都不知道。
“有钱就可以?”陈长禧一个从小呆在山上不问世事的自然是不知道,只对第一次见李福成一个劲扔银子印象深刻。
李福成憋住心中怒火,不和土鳖一般见识,不知道这土鳖以前在哪个深山老林呆着“我是皇亲!”
陈长禧反映了过来,之前掌事给自己的凡尘世俗通里写了,皇亲却是有特权,只是当时一眼带过,修仙者不应与这样的地方扯上关系。
权利中心终究是不太平的,世俗因果太多,不宜过多沾染。
“哥哥。”陈长禧看向陈长舒,请他做定夺。
“今日去看吧,我想好好看看那宓花。”语气温柔,但被眼皮遮住的眼中,满是凶恶。如果真的是,自己定然……
“好的,哥!”李福成一脸挑衅看向陈长禧。眉眼间都是“对我放尊重点”这句话
既然要靠李福成,自然不能太凶恶,陈长禧忍住。
李福成带着二人往宓佛寺走去。
宓佛寺在城外二十里处的山上,四周环境清幽,河流众多,是个好地方。
李福成带着两人进了佛寺,正殿外李福成问一旁的小沙弥“主持可在?”
“在的,我去请主持来,几位在此等候。”小沙弥行了一礼,退下去。
很快,小沙弥过来回话“主持已经知道二位施主所愿为何,请随我来。”
小沙弥引着陈长舒和陈长禧往后院走去。
李福成则被拦在外面“凭什么他们能进去,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小沙弥回道“王爷,主持现在不见客。”
李福成“……”
李福成坐在门口生闷气。
宓佛寺,第一大寺,信徒众多,屹立千年不倒,全靠的是那宓花。
就算是皇帝需要见宓花,都需要提前预定,何况李福成只是个王爷。
不过偶尔会有例外。
李福成只是抱着侥幸心理带着两人来,没想到真的进去了,只不过是他俩。
陈长舒和陈长禧跟在小沙弥身后,观察佛寺后院。
佛寺后院花团锦簇,很是和陈长舒的喜好。
小沙弥停在一个院子门前“主持就在里面等着两位施主,两位施主请。”
陈长禧推开院门。
院里让陈长舒很是熟悉,一口人造瀑布,流水落下发出叮咚声,很是美妙。瀑布旁有一张石桌,一个年轻的和尚坐在桌前,手扶抚着琴,琴边还有一株粉色的绽开的花,很美,很熟悉,又不是很熟悉。
花瓣似针,重重叠叠,很是富贵、好看。花被一阵金光笼罩,充满了神性。
“二位施主坐。”主持,也就是那个年轻俊美的和尚示意。
陈长舒恶狠狠的看着和尚,恨不得食其骨,啖其血。
“哥哥……”陈长禧扯着陈长舒的袖子,提醒道。
“哦,好。”陈长舒才回过神来。
两人落座。
“辛苦了,喝一杯吧。”主持倒了两杯茶递给陈长舒“请。”
“你……”陈长舒没有接。
“我知施主来所为何事,可否先喝一杯茶,慢慢再说。”主持急忙打断。
陈长舒终究还是接了。
主持又倒了一杯给陈长禧,陈长禧很配合的喝了。
“我已知这位施主来所为何事,可以抽一签,为你答疑解惑。”主持对陈长禧说到。
陈长禧从一旁的竹筒里抽出一支竹签,递给主持解说。
“是支不错的签,施主日后会遇到一个劫,度过便可心想事成。”
陈长禧看着身侧陈长舒的脸颊“好。”
主持拿起竹筒,示意陈长舒抽一支“施主,请。”
陈长舒随便点了一支。
主持抽出来仔细看着。
“嗯……这位施主……或许有些不方便。”主持面露犹豫。
“说罢,没什么不能听的。”陈长舒不甚在意,已达化神阶段,命数早已不算什么了。终究可以走出一条自己的路。
天道之下皆有一线生机。
主持一噎,面露为难。
陈长禧见状,主动道,“既然不方便,我先告辞了。”
陈长舒“不必……”
主持急忙道“清源,带这位施主去禅房歇息。”
“你干什么!”陈长舒急言令色。
院门关住了院内的景象,也关住了院内的声音。
陈长禧跟着小沙弥,眼里满是担忧,心中思索:哥哥和那个和尚认识,可是哥哥来之前分明什么都不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他们会谈什么,那个宓花……
脑子乱成一团麻。
院内。
“你还和从前一样,没长大。”主持摇摇头,满是不赞同。
“我变回去,可比你大多了。”陈长舒反驳道。
“心性罢了,和孩童时期一样。”主持道。
“干你何事。我姐姐……”陈长舒拍桌而起。
“不要急,你想知道什么。”主持纹丝不动道。
“你不是都知道吗?”陈长舒嘲讽道。
“他修为不如你。”主持道。
“你为什么还要利用姐姐!”陈长舒坐下,满眼愤怒。
“没有利用过。”主持摸着花盆,满是追忆看着宓花。
“那外面说的都是假的?”陈长舒气笑了,不相信这个骗子的话。
“是,又不是。”主持看着陈长舒的眼睛,已经变回蛇瞳了“收敛点,眼睛。”
“呵。”陈长舒变回蛇首。
“别遇到什么事都用吓人来解决,那个小孩可别被你吓跑了。”主持道。
“你觉得他会吗?”蛇首口吐人言。
“不会。”主持道。
“我也觉得。”语气笃定,不仅是蛊,更是他。
“对他好点吧。他日后要受些苦……”主持想着那个孩子,惋惜却也无不可,他不会提醒他。
“我对他够好了,姐姐的事情呢,别岔开话题。”陈长舒道。
“我只是,想让她早点恢复。”主持看着花。
“像这样?被你利用,榨干价值,现在这个宓佛寺可比皇帝更得民心了。”陈长舒嘲讽道。
“你看,她周身散发着金光,是不是比之前更好了。我只不过撒了个无关痛痒的谎罢了。”主持道
“谎话?”陈长舒看着宓花周围的金光,全是信仰,是功德。
如此,确实可以早日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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