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先生,你父亲埋骨之处是个难得的风水宝地。这些年你风生水起,全靠你父亲的庇护。不过,你事业没有达到你想要的巅峰且出现停滞状态,也因为这块风水宝地。”
竹繁叶茂的高档会所里,一穿着传统练功服的白须中年男边行云流水的倒着茶水,边不急不缓地说道。
“那该如何解决。”对面的段一泓闻言,原本对中年白须男秉持怀疑态度的的他一下就信任了。
因为,除了他,没有人知道他父亲埋在哪里。
“你父亲埋骨之处的风水,按理来说可以让你事业一飞冲天。如今你事业停滞不前,只因有人在前头挡路。只要把挡道的那人清理走,风水气运便由令尊独享,段先生你的事业不会再受阻挠。”
“如果我早些年把挡我父亲路的人清理走,是不是我的事业会更上一层楼。”得到了解决方法,但段一泓显然还有其他想法。
“是。”中年白须男慢饮一口茶后道。
闻言,段一泓眼里的喜意少了些,多了些懊悔、不甘和不满。“现在还有补救办法?把早些年该属于我的气运拿回来?”
“分走了便分走了,这也是别人该得的。”中年白须男放下茶杯,很有大师风范的说道。
“是我的,就该是我的。分走我的,那就应该归还!樊大师,你要是能把我被人偷走的气运都拿回来,我给你这个数。”
段一泓朝身后挥了挥手,西装革履的年轻人从随身带的文件包中拿出了一张一字开头,一大串零的支票。
樊大师看了一眼被推到自己面前的支票,眼神微转。“段先生竟如此执念,那我便帮人帮到底吧。待你把挡你父亲道的人安顿好,再来找我。”
……
“顾萍不是个识时务的,她肯定不愿意把顾长卿的坟墓迁走。娇娇,你让清明去跟她打打感情牌,让她同意迁坟。”独栋高雅的别墅里,刚从会所出来的段一泓立即找上了王娇娇。
优雅插着花的王娇娇并没有答应他。
与顾萍同龄,却因为保养得当,生活富裕,看起来比顾萍年轻了将近二三十岁的她弯腰搂起小孙子,慈爱地笑着。“哎呦,小宝贝又长高了。来来,给奶奶量量。
奶奶当年下乡的时候就是负责测量土地的,手法可准了。哎哟,小宝贝一米二了,那咱们把尺子拉高一厘米,咱们小宝贝就多高了一厘米,别人都看不出来呢!小宝贝开不开心?”
胖嘟嘟的小男孩不懂奶奶说的什么,见奶奶开心笑,他也跟着嘿嘿开心拍掌。
一旁刚刚还因为得不到王娇娇同意,心里不开心的段一泓闻言却是眼睛一亮,匆匆出了别墅后,立马吩咐助理电话联系人。
“帮我查一查凤凰村顾海家的地还在不在……”
“那顾海家穷成这样,我不信出高价他不肯卖地!”
……
灰色雾气在顾照指尖渐渐消散,她手指微拢,那些要烟消云散的灰雾再次凝聚,接而凝成露珠大小的灰色珠子。
顾昭中指轻轻一弹,灰色珠子如离了弦的箭一般朝远去的豪车追了过去。
“啊!……”刚没了痛楚的段一泓大脑仿佛再次受到重锤,弓着腰重重地从后座上摔了下来,脸色狰狞的难看。
“啊啊啊啊!”他抱头尖叫,灵魂再次像是被人一锤一锤地砸着,仿佛要把他锤得烟消云散,再无重生之日。
从未有过的恐惧蔓延全身,他抽搐着狰狞的脸,大喊。“快,快,快联系樊大师……”
苟延残喘般的尖叫声皆收顾昭耳里,她嘴角扯了扯,眼神如霜。
突然,远处乌云聚焦,随风飘荡。一道猛烈的雷电从乌云中蹿出,仿佛看中了什么目标般,毁天灭地朝远处山头某处劈了下去。
“轰!”
聚焦的村民们瞬间惊做鸟散。
“吓死人了,青天白日的,瞎劈什么雷?该劈的时候不劈,现在被劈的人都走了,这老天,有时候比庞大娘眼还瞎!”
被闪电吓了一大跳的杨芳弹跳了几下,虎得扯起嗓子连老天都敢骂。
有忌讳的大婶赶紧拉了拉她,“这话可不能乱说,你这张利嘴骂谁都行,可不能骂老天。老天爷莫怪,莫怪!”
说着,她拉杨芳给老天道歉。
大婶年长,杨芳‘听话’地诶诶了几声,不是很虔诚地跟着她做了个向老天爷道歉的动作,捂了捂刚被吓得现在还怦怦跳的胸口,再次和村里众人出谋划策起来。
顾昭看了一眼天空上消散的乌云,嘴角勾了勾,收回手势,走进众人。
“我知道段一泓为什么要把我曾爷爷的坟迁走。”话一出,众人纷纷朝她看了过来。
“你知道?为什么?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对上村里众人急切想要知道真相的目光,顾昭冷声。“段一泓父亲的尸骨埋在我曾爷爷的下方。他听信了风水大师的话,认为我曾爷爷的墓地是风水宝地。我曾爷爷阻挡了他父亲给他气运,让他事业停滞不前。他想让他父亲独享风水宝地,自己获得更多气运。”
“什么?段一泓父亲埋在顾海地里?”
“什么时候埋的,我们怎么不知道?”
“天老爷,这是真的?”
闻言,众人纷纷震惊。顾海更是惊地站了起来。“段一泓什么时候把他父亲埋在我们地里?我们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顾昭,你怎么知道?这是真的?”
“千真万确。不过抱歉,我怎么知道这件事,我不方便跟你们说。”顾昭肯定回答后,佯装为难解释消息来源。
“涉及到机密?”顾昭没有过多解释,一直猜测她失踪十年是去参加国家秘密研究的顾睿一副了然的模样,第一时间替她找了理由。
顾昭不承认不否认。
众人看顾睿一副我就知道肯定是这样的模样,想到顾睿平常最喜欢看国家频道的解密节目,知道的多,便认为顾睿猜对了,识趣地没有再询问。同时他们也相信了顾昭的话,纷纷愤愤起来。
“段一泓这黑心肝的,他什么时候把他父亲埋在顾海地里的!”
“顾大夫没怪他父亲占了自己的墓地就算了,他倒想要鸠占鹊巢!”
“白眼狼,这么多年没见过他来扫过墓,事业停滞了想起自己还有父亲来了?”
“他到底什么时候偷偷把他父亲埋顾海地里头的?”
“你们还记得不,顾大夫去世后一个月,他父亲生病了。他说他带他父亲去看病,后来就没听他说过他父亲了。”
“对对对,我记得有人后来问过他,说怎么不见他去看他父亲了。他还跟人说他父亲回城了!”
“回个鬼的城,他能回城?肯定当时是死了,被段一泓偷偷埋顾海地里了!”
“肯定是,这黑心肝的!他肯定看顾大夫坟墓的地好,偷偷把他父亲埋那了!
“他不偷偷埋他父亲,谁家有好地肯给他埋!”
当年被下放到农村改造的人绝大部分都是被迫害的,但段一泓的父亲段林是真正犯了事的。
段林行贿受贿,还贪公粮,被下放到隔壁村改造。原本是公子哥的段一泓受到影响,也被下放到农村。
“当年我年纪小,被段一泓虚伪的嘴脸给骗了,以为他跟他父亲不是一个品行。哼,歹竹果然出不来好笋!”
“把死人偷埋别人地,这种事好人能做得出来……”
得知真相的众人纷纷咒骂段一泓,顾海和顾小平两父子心里愤怒又膈应!
“说的再多,那也是几十年前的事了。这件事不道德,但在当年也不违法,我们也不能用这件事,让段一泓把地还回来。咱们还是看看有没有什么好法子。”
看着众人还在骂着段一泓,村长顾茂说道。
“对啊!”众人从愤怒中回过神来,皆都没法子的无奈状。
“都怪我,怪我当时没有重新把地量一遍。”顾海说着说着又自责起来。他刚刚才恢复的脸色,渐渐又染上了红色。
“海叔,你别急。我曾爷爷的坟,段一泓迁不走。”顾昭对着他肯定道。
“你有办法?”众人闻言,纷纷问道。
顾昭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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