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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我要见你

棠溪念被挤到了圆桌较偏的位置,公司里的其他女星都明争暗斗的要坐主位旁边,她离的很远。

那张照片在网上流传后,知晓了内情的品牌方与剧组提出跟她解约,明面上她没问题,私底下为了讨好星娱都拒绝跟她合作,部分态度强硬的品牌方甚至要她倒赔违约费,棠溪念自知理亏,赔了,本来就没多少存款,几个违约金赔下来,甚至背上了债务。

瞿颂让姚芷折腾的宁愿转行也不想再跟人纠缠。

五年,一切都已物是人非。

为了生存和还债,她只能签进拿艺人谈合作的奕禾传媒。

棠溪念不愿陪酒陪睡,在公司一直是遭受冷眼的存在,她不肯牺牲,公司就不给好资源,烂戏接了一大堆,累出低血糖不说,剧本质量不行,名声也跟着一落千丈。

她不知道这次要来的人是谁,郑岩没告诉她,只说是普通饭局。

所以当那个一走就五年不见的人出现在她面前时,棠溪念久久不能回神。

她还和五年前一样,爱穿运动服,活动时会有莎莎声响,依旧清清冷冷,只不过那介于半熟与少年感之间的气质,如今愈发沉静,沉静的有些阴郁。

运动服穿在身上,也没了曾经的青春活力,那时即使高冷,亦能感受到年轻的生命力,现在更多的是松弛,恬淡,还有常久熏陶在商业氛围里的运筹帷幄。

她从不约束着装,什么穿着舒服就穿什么,她坐在那里,就是规则本身,也正因如此,运动服配名表,总给人一种高深莫测的神秘感。

像哪个退居幕后颐养天年的商界大佬。

黎桉的身体素质确实大不如前,二十多岁正是最好的年龄段,可她已经没法长期劳累,说是颐养天年也不为过,打职业的时候每天六小时睡眠高强度训练白天都不用补觉,有使不完的精力。

现在得睡午觉了。

黎桉也看到了她,但没什么反应,淡淡的,像看一个不认识的人。

只有坐在黎桉旁边的女星观察到,她搭在腿上的手,尽管右手死死按压住了左手,依然能清晰看到在发抖,止不住的抖。

她立马捻起筷子,夹了个菜,送到黎桉嘴边,甜甜地道:“黎总,我喂您。”

黎桉垂眸看了眼,起身道:“去趟洗手间。”

郑岩示意棠溪念跟过去暧昧几句,棠溪念就过去了,黎桉就洗手,没看她。

亮着暖色灯光的洗手间站了两个人,却只有水流冲进天然石的声音。

黎桉抽了两张纸擦手,棠溪念才艰涩开口,“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她有很多想说的,千回百转,到了嘴边,只剩一句了。

黎桉将纸丢进垃圾桶,跟她错身而过时停了一下,道:“让你失望了,没消失成。”

棠溪念低下头,干盯着地面,眼底一层薄泪。

“你想要什么?”

“想要你从我的生活里消失。”

郑岩派棠溪念去黎桉耳边说两句好话,结果黎桉出来了,棠溪念半天没人影,最后顶着红红的眼眶回来了。

他在黎桉和棠溪念方向来回扫了几眼,很纳闷,有这么快吗?

这点时间不至于把人搞哭吧?

怜惜归怜惜,这场饭就是靠棠溪念约来的,她不当案板鱼肉谁当?

郑岩当即把她杯子倒满了度数相当高的白酒,示意她给黎桉敬酒。

棠溪念并非不会说酒桌上的客套话,只是面对黎桉,她觉得说什么都不对,说什么都不好。

就闷闷喝了几口,还被呛的咳嗽了几声。

郑岩帮棠溪念补齐了那些漂亮话。

黎桉睨了眼呛红了脸的人,“我不喝酒,换水。”

向来面面俱到情商超高的郑岩也拿不准有过关系的,他陪了个笑脸,没事道:“让艺人们喝就行了。”

黎桉眉头轻蹙,“闻不了酒味,换水。”

还是导演立刻挪开椅子,招呼服务员把桌上的酒全换成茶水饮料,悄摸给了郑岩一肘击,“让你换你就换,那这么多废话,情商喂狗了?”

大佬发话,照做就行,一个旨意让人说两遍,合作已经谈崩一半了。

江氏投资的电视剧从不干涉剧组选角,但凡事都有突破口,黎桉今天带走谁,谁就是女一。

导演直接当场敲定。

郑岩左右一思忖,看来这个前任杀伤力还是大的,便隆重介绍了棠溪念,奕禾传媒一年多前签约的艺人,本次投资剧的一个小配角。

棠溪念已经拿到了剧里的一个角色,这场饭局是为女一来的,而奕禾不可能将女一给她,她就是被推来当顺水人情的。

导演跟着附和,聊起了剧本,“她演的角色戏份没有特别少,要是缺点什么可以再加。”

黎桉抿了口水,轻描淡写间撤掉了棠溪念一个通告,“她不适合,也换了吧。”

郑岩和导演相视,了然了,多少还记恨着,毕竟当年给人气够呛,甩了就算了,还无缝衔接,无缝衔接暂不说,还找了个男的,简直对人全方位的否认。

棠溪念紧抿着唇,视线模糊,服务员撤走了酒瓶,已经倒出来的酒没端走,她一言不发的捏起酒杯,一口气地喝完了。

“黎总是嫌我不会喝酒吗?”棠溪念含泪问,转而叫来服务员,“拿瓶酒。”

黎桉微不可查地愣怔了一下,仅一两秒就消失不见,眸色沉了下去,清冷的声音里带了一丝温怒,“我说我闻不了酒味,你听不懂吗?”

她扬眉,用棠溪念曾对她说过的话道:“需要帮你请个家教,补习一下理解能力吗?”

郑岩打了个圆场,跟导演缓和着气氛,给棠溪念使了好几个眼色,四下一巡视找不到杯可以用来赔罪的酒,于是端起凉白开对黎桉道:“小演员不懂事,都是公司没教好,黎总您别生气,我敬您!”仰头将白水一饮而尽。

黎桉:“……”

最后厉声道:“快道歉!”

“不必了。”黎桉直起身,屈起手指在刚刚为她夹菜的女星桌前轻叩两下,“走。”

郑岩追上来一路哈腰道歉,不忘叮嘱女星好好伺候懂点事,别跟棠溪念一样竟惹人生气,一口菜没吃上就把人气走了。

棠溪念也追了上来,不是来道歉的,是自虐般亲眼看着那名女星上了黎桉的车,消失在夜幕里。

车子只拐了个弯就停了下来,七百米都不到,握着方向盘的手细微的发着抖,黎桉摘下腕表,递向副驾,“自己回去。”

黎桉这七百米,一个女主剧本,一块比她片酬还贵的表,女星见好就收,两手接过,“多谢黎总!”

她一走,黎桉就瞌上眼睛靠进了车椅,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可是失败了,她控制不了颤动的双手,也控制不了夺眶而出的眼泪,看到棠溪念的那一刻,所有痛苦回忆都如潮水般将她浸没。

一年,她接受了奶奶去世,接受了再也打不了职业,接受了棠溪念已经跟她分手,还有醒来后连勺子都拿不起来的身体。

黎桉面无血色,额头渗出细密汗水,颤抖无力的取出储物盒里的白色药瓶,倒出两粒塞进了嘴里,干咽了下去。

药丸苦涩的味道在口腔化开,黎桉渐渐平静下来。

七百米外,郑岩训斥着棠溪念,“明天一早就去登门道歉,要是因为你得罪了江氏,等着赔天价违约金吧!”

棠溪念神情恍惚,呆呆地望着黎桉离去的方向,失魂落魄地回了家,躲进黑色伞里缩了一夜。

明月犹在,只是不再照她。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爱她了,也不会再有人爱她。

她把人弄丢了。

棠溪念一夜未眠,第二日还是穿了件黎桉可能会喜欢的衣服,去道歉了。

“你好,黎总在吗?”她礼貌询问前台。

前台小姑娘态度很好,认真回答了她,“我们这只有严总,ceo也不姓黎。”

棠溪念唤了全名,“黎桉。”

前台像是刚毕业的大学生,听到这名字声音都紧张了起来,“黎小姐没有接管星娱,要不您去集团看看?”

在江氏核心领域,星娱营收能力不够看的,黎桉这样的继承人只会接触核心产业,边缘部分会招一两个总裁打理。

棠溪念说了声谢谢,片刻不歇地去了江氏集团。

六七栋十几层玻璃大楼,抬眼望去可以看见里面办公的员工,日夜灯火通明,倒不是有加班的习俗,相反的是,最晚十一点就强制下班了,只是晚上不关灯。

并且是少有的六小时工作制,财报不仅没有降低,反而年年向荣。

甚至员工比董事长更怕集团破产,江氏一倒,再难找到福利待遇这么高的了。

以至于很多人一边打趣,江氏大楼,总有一盏灯为我而亮,一边疯狂投简历。

工作时间大楼外没有多少人走动,较安静,可看着这么多人的地方,棠溪念一时不知要到哪里去找黎桉。

她揉了揉脚跟,随便进了一栋楼。

“有预约吗?”前台工作专业,端庄大气,说话也更简洁利落。

“我找黎桉。”

“黎小姐不怎么来集团。”她报了个黎桉担任ceo的公司地址,道:“今天只有江董在。”

事实是江宁也不怎么来,父女俩没外界想象中那么忙,江宁还是小总裁的时候很忙,接管江氏后就闲起来了,成熟的企业集团,大股东很悠闲,都是小股东在负重前行。

棠溪念深吸了口气,勉强扯出一个笑,道了声谢,去了黎桉的公司。

“你好,我找黎桉。”

“黎总她……”

前台话还没说完,棠溪念已经知道她要说什么了,“她不在是吗?”

“是的。”前台点头。

“那她什么时候会来公司?”棠溪念又问。

前台道:“黎总平常不来公司,有时候星期一会来开个会,有时候不来,无法确定行踪呢。”

说是ceo兼总裁,熟悉公司情况后就只担任ceo了,大小事物都是两个总裁在处理,黎桉只参与重要决策。

棠溪念有些疲惫地坐在长椅上,一晚没睡,还跑了那么多地方。

其实她很早就知道,想见黎桉是一件很难的事。

从高中,从七号院,如果不是黎桉主动出现,她没有机会见上。

棠溪念滑开手机,将那个滚瓜烂熟的微信号输入搜索栏。

分手那段时间,黎桉天天给她发消息,她想让黎桉早点忘了她,就把人删了,犹豫半响,抱着试一试的心态,点了添加。

发消息选项瞬间跳出,不是黎桉秒通过了,是黎桉即使知道了棠溪念删了她,也没有将她移除好友列表。

只有对方没删除好友的情况下,删除方再次添加才能直接加上。

这比黎桉删了她,还要让棠溪念难受,愧疚,自责。

她鼻腔酸涩,说不清什么滋味的敲下四个字,“我要见你。”

棠溪念觉得黎桉不会理她,不抱什么收到回复的希望,可不到两分钟,她的消息就被顶上去了,而将她消息推上去的,是黎桉发来的定位。

不是哪个公司的地址,也不是什么商务场所,是个风景秀丽的小湖边。

黎桉在钓鱼……

她以为黎桉忙得脚不沾地,哪哪都找不到人,结果在钓鱼。

正跟一个穿着行政夹克的人交谈工作。

首席执行官只需要见些重要人物和政府领导,引入一些资源,黎桉在这块更是没有什么阻碍,家庭五年动荡,江氏依旧稳坐其位,不是没人敢动江氏,而是忌惮黎宴清。

只要黎宴清在那个位置上坐着,江氏做什么都能事半功倍,毫不费力。

棠溪念没有打扰她们,在旁边等了一会儿,穿行政夹克的人走后,黎桉收起了她一条鱼都没钓上来的渔具。

郑岩教了她很多讨人欢心的话,可棠溪念说不出来,她只想问黎桉为什么要换走她的角色,拿不到片酬,她的债就还不上了。

见黎桉没有停下来听她说话的意思,棠溪念道:“为什么要换走我的角色?”

黎桉将渔具放进后备箱,“她们听话,懂事,获得些奖励是应该的,棠小姐愿意交易的话,也可以拿到新的剧本。”

她没有直接指出交易什么,可棠溪念红了眼,她从前最不喜欢她自轻自贱,如今却要她交易自己的身体。

棠溪念咽下委屈,“那本来就是我的角色。”

黎桉没有理她,仿佛听到了一个幼稚的,没有争论价值的废话。

不知是一夜没睡思维迟缓,还是面对这样的黎桉,棠溪念难受的无法思考,她生硬道:“你还给我。”

黎桉关上后备箱,“棠小姐应该不是小孩子了,如果不知道好处该拿什么交换,请回吧。”她忽而看去,一字一句,“说出去的话,没有撤回的道理。”

黎桉一点不等她,坐进主驾就要关门走人。

棠溪念扳住车门边缘,未经思考脱口而出,“昨天那个女星没满足你吗?”

黎桉眼神阴翳,沉沉看了她一眼,“还是这么没有边界。”不等棠溪念再说,砰的一声拉上车门,扬长而去。

她从黎桉手里丢了角色,得不到黎桉原谅,奕禾就不会给她新的剧本,无异于雪藏。

她没办法,只能去黎桉公司等,每天等,可黎桉没等来,等来了许林泽。

棠溪念跟这人不熟,仅打过几次照面,但考虑到他可能有办法联系上黎桉,便问道:“你也来找黎桉?”

“嗯呢。”许林泽晃了晃手中简历,“拜你前女友所赐,我被许家扫地出门了,现在来她公司求个职。”

“你有她现用手机号吗?”棠溪念点开拨号键盘。

许林泽报了号码,和那个她打了几天都没打通的号码一摸一样,黎桉没换号,她疑惑地又打去一遍,还是显示您拨打的电话无人接通。

“不应该啊。”许林泽拨过去,电话响了几声就被接听了。

棠溪念一窒,如鲠在喉,原来不是不接电话,是不接她的电话。

许林泽大咧咧喂了一声,威胁道:“给我个班儿上,不然我饿死在你公司门口。”

许小公子被扫地出门的事传开了,黎桉有耳闻,于是让他等着,要亲自为他办理入职手续。

许林泽觉得黎桉也没那么冷漠,至少有点良心。

没过多久,黎桉就两手空空的来了公司,前台有眼色的拿出ic卡开了闸门,黎桉没有刻意去看棠溪念,只进门的时候瞥到了她。

许林泽跟着黎桉进去了,棠溪念没有被邀请。

前台虽有点同情棠溪念,但不敢放她通行,公司重要区域都有门禁,让无关人等进去,万一出事了她可承担不起。

许林泽昂首挺胸,像个争宠成功的妃子,跟在黎桉身后,趾高气昂地进了电梯。

hr办公室,黎桉将劳动合同甩给许林泽。

“保洁!?”他怒点简历,“我这简历怎么着也能混个总裁吧!?”

“爱干不干。”黎桉丢下一句,往自己办公室走去。

许林泽紧跟其后,大声嚷嚷,“我要面试总裁!”

黎桉没理他,关上了电梯门,没让他进。

不远处的女人双臂交叠,玩味且笑不达眼底地看着他,许林泽感到如芒在背,回头,那女人道:“抢饭碗?”

许林泽来之前了解过黎桉公司的高层人员,那两个女总裁都是厉害人物,他气势弱了下去,但不服输,学着她的姿势,双臂交叠,扬起下巴,“怎样?”

女人轻蔑一笑,转身离开,许林泽还是签了,成功吃上了黎桉的饭。

棠溪念直等到中午,一楼走进来一个金发碧眼的女人,五官硬朗大气,明媚阳光,她一来前台就笑着为她开了门禁。

不多时,她看到黎桉跟那个金发女人一起下来了,两人用的是德语对话,偶尔穿插英语,棠溪念听不懂。

黎桉没看她,跟对方有说有笑,和当年她与贺锦无视黎桉那般,近在咫尺了,黎桉也没看她一眼。

“我就想跟你说几句话。”擦肩而过瞬间,棠溪念道。

黎桉停了脚步,睨了她一眼,“你看不到现在几点了吗?”

“我要去吃饭了。”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金发女人扭头看了她一眼,对她笑笑,那笑没有攻击性,甚至带了些安慰。

棠溪念等到了她们吃完回来,问道:“现在有空了吗?”

黎桉没有理她,径直越过。

前台看不下去了,提醒道:“棠小姐,您来的确实不凑巧,黎总每次来公司,中午都要午睡,这个点谁都不见的。”

谁都不见吗?那跟进去的金发女人是什么,她的新女友?

被多次拒见棠溪念没哭,想到这忍不住哭出了声。

黎桉过了闸门,身子一顿,喉骨滚动,她微微偏了下头,道:“想好了,来七号院找我。”

她觉得黎桉在故意晾她,对谁都有空,唯独对她没有,也明白她不同意交易,七号院就是最后一面,黎桉不会再给她见面的机会。

棠溪念不知道去哪,哪儿也不想去,在她公司外漫无目地的坐着。

黎桉下午三点多就离开了公司。

她是四点多去的,再次来到经历了相恋,热恋,与分手的房子,心中百感交集。

定睛看去,黎桉在种菜……

极认真的给小番茄浇完水后,又给啾啾的狗盆里装了点狗粮,啾啾已经完全成长为大型犬,慵懒地侧躺在绿草地上,主人来了也不动,视若无物的享受服务。

人和狗都有点老年人即视感。

做完这一切,黎桉才有空看她一眼,然后去洗澡了。

棠溪念坐在客厅里,七号院的一切都没变,甚至她曾经没带走的物品,放在楼下的衣服,黎桉都没扔。

这里遍布她们相爱过的痕迹,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可如今却拘束地坐在沙发,不敢随意走动,像个陌生的客人。

黎桉穿着银白色真丝浴衣走了下来,坐进她对面的单人沙发,慵懒地靠进椅背,双手随意搭着扶手,两腿交叠,浴衣衣摆滑了下来,漏出了棠溪念最喜欢的腿。

胸前衣襟微敞,神情清冷淡漠,没有任何诱惑举动,甚至禁欲感拉满,不紧不慢地松弛感配上她深邃无波的眼眸,带了点上位者的压迫。

可棠溪念就觉得,她在勾引她。

黎桉以前就不爱穿这些,洗完澡标配是宽松t恤和四五分短裤,不会穿这种勾勒身段,抬腿弯腰欲漏不漏的衣服。

棠溪念咽了咽口水,盯着她的腿道:“你有女朋友了?虽然我们的交易见不得光,但我还不想破坏别人感情。”

黎桉挑了挑眉,“是你该问的吗?”似乎对棠溪念表现出的原则很不屑,“要么脱,要么走。”

棠溪念有片刻愣怔,然后低下头,敛去眸中水雾,明媚热烈的波浪卷发耷拉下来,蔫蔫地垂着,她吸了吸鼻子,开始一件一件的脱下衣服,每脱一件,眼尾红意便会加深一点,水雾越来越多,直到盛不住了,尽数滚落。

黎桉偏过了头,似有些烦躁地拣起手机回了几个消息。

棠溪念□□地站她面前,她放下手机,眼中情绪消失不见,抬眸道:“我不喜欢哭哭啼啼的,你不愿意,可以离开。”

“我有的选吗?”棠溪念狠狠擦掉泪,“钓鱼,种菜,到点午睡,”她笑了一声,“就是不知道,黎总还行吗?”

黎桉眼睫轻挑,本就深邃漆黑的瞳孔又暗下几分,对棠溪念仅存的怜惜也湮灭了,声音沉静冰冷,带了一丝玩味,“我行不行,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后面的时间,棠溪念无比后悔说了那句话。

她哭的稀碎,好不容易找到喘息空隙叫了声,“疼!”

黎桉却道,“受着。”

她说她不喜欢哭哭啼啼的,却有意要她哭,要她疼,好像要发泄这五年来的委屈一般。

直到快折腾完了,才获得了一点奖励,来自于她答对了问题。

“你男朋友呢?”

棠溪念咬着嘴唇,不说话。

“回答。”黎桉不容置喙,加重了力道要她开口。

她哭着说,“分了。”然后急促地喘了下,补道,“他技术没你好。”

黎桉轻笑了一声,这是黎桉回来后,棠溪念第一次听见她笑。

她按揉着棠溪念的敏感部位,像在表扬她做对了题,“分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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