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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相遇篇二

木头和铜头是吴县的小丐头,秀秀与小锁头将两人送进班房,间接得罪了吴县其他小丐头,他们虽为贱籍,地位低下,却是一股不容小觑的势力,分散在不同行当,遍布于府县角落,秀秀不能一走了之,她答应了小锁头,要帮她摆脱一直欺负她的人,好手不敌双拳,双拳难敌四手,与其一个一个去解决,不如直接拿下大头,擒贼先擒王嘛,秀秀决定去会会这个大丐头。

小锁头带着秀秀穿街走巷,行至城东流化坊,大丐头刀把儿就住在流化坊巷郭家弄,据小锁头情报,这刀把儿原是郭家巷郭员外家的家奴,很有些做生意的本事,郭员外恩典,放他出去自营小买卖,不仅在原主家附近置了宅子,自己还承包了一家船轿行,街边安置些轿子肩舆,水边泊些客船货船,供人租用,并奉官府之命兼管着些班子。刀把儿人有本事,上奉承官府,下管三教九流,中通豪家富绅,行至刀把儿院子外,小锁头畏怯,秀秀也不愿连累她,便嘱咐她道:“你先藏起来,等我收拾了他,再来找你!”

秀秀转身欲进刀把儿家,小锁头拉住她的后襟,只恐她去了再也回不来了,秀秀转头看着小锁头可怜巴巴的眼神,蹲下来安慰她道:“不用怕!你信不信,一会儿我就能给你弄套新衣服!”说完大摇大摆进了刀把儿院子,许是刀把儿家进进出出的各色人物皆有,秀秀大摇大摆进入正堂,竟没人拦,一屁股坐在明堂上座灯挂椅上,拍拍桌子道:“上茶!”

婢女从未见过来家的乞丐,竟敢公然坐在上座招呼上茶,忙去后院请刀把儿出来迎客。

刀把儿身居于底层,混迹官家庶家,富家穷家游刃有余,颇精强明察,善通人意,善察人心,因邬家办喜宴,派他从中协调,忙了好些日子,这会儿抽出一点空儿用早午饭。丫头慌得脚底生风般跑进后院,刀把儿心里一紧,恐出了大事,忙起身询问:“出了什么事?”

“有~有~有个叫花子,来找麻烦!”

“在哪儿?”刀把儿不敢相信,这苏州府,还有敢找自己麻烦的叫花子。

刀把儿从后院小跑至正堂,打量着这个坐在堂上,身量跟自己差不多的小叫花子,衣履虽破旧,却似有一股精灵之气,那双会说话的眼睛天生灵窍颖秀,刀把儿深知一个人的眼睛隐藏着他的光芒,他断定眼前之人绝非平庸之辈,端详了片刻,刀把儿客气道:“足下是?”

“你不知道我是谁?”

“小人不知。”

“你不知道我是谁,就敢招惹我!”

刀把儿愈发客气道:“不知小人哪里得罪了足下,望赐教。”

“你让你的人陷害我,害我在牢里蹲了两天,现在你的人进号子了,你不知道?”

刀把儿转头对婢女道:“客人空坐了这么久,茶怎么还没奉上?快去备茶!”

刀把儿堆着笑走到秀秀身边:“这其中肯定是有什么误会,前几日成吴坊邬家添了小公子,十五要唱三日堂会呢,他家点了我从中协调,搭台子,架棚子,预备班子,吹拉弹唱···忙得我连日水饭不进,真不知道手下有人生了事,得罪了公子,要不是公子驾临,我都不知道是手下哪个人得罪了公子啊?”

这番客气倒弄得秀秀不好意思了,原以为他做出这勾当,一定是个恶棍,没想到他还是个谦和有礼的人,这油滑的样子,秀秀都搞不清他的低眉顺眼是真是假,看来准备的一套拳脚也用不上了。

“嗳~不是我找茬啊,你去县衙问问,你的那两个手下铜头、木头已经被关班房了!”

“原来是这两个人,那也不必去问,他二人我最了解,多行不义必自毙,我还要多谢少侠惩恶除奸呢!”说着刀把儿向秀秀行了个礼,秀秀抿抿嘴,不知所措地起身,尴尬一笑,这时婢女奉上茶,刀把儿亲手端了茶奉上,“我向足下赔罪~”

秀秀看他还挺讲理,也不便难为他,便笑道:“既然这事跟你没关系,那我不耽误你做生意了,就此告辞!”

“对了,小锁头你认得吧~”步至院中,秀秀突然想起了此行最重要的不是给自己出口恶气,而是为小锁头出头。

“这到不知。”

“我看你这人挺仗义,等那两个混蛋出来,你告诉他们,如果他们敢欺负小锁头···”秀秀四下寻找,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握在手心,运行内力,石头瞬时碎成灰渣,摊开掌心,边说边展示给刀把儿看,“我就打断他们手脚!

刀把儿心中又惊又喜,快步跑至秀秀身边,抱拳道:“我真是没走眼,一见英雄便知你非凡人,果真厉害,我手下人腌臜,害少侠蹲了班房,我真是惭愧,不如少侠留下来,在我这院子住上几天,我好赔罪。”

秀秀本想拒绝,奈何此时肚子不争气的“咕噜噜~咕噜噜”个不停,刀把儿会心笑道:“请~”

邬家小厮抱着锦盒等在县衙外,春寒料峭,小厮跺着脚驱寒,看见自家大公子从县衙八字门缓步而出,小厮堆笑道:“哥儿有日子没回家了,老爷天天念叨,说虽然开春了,时冷时热的,挂念哥儿衣服暖不暖,吃的好不好,是胖了还是瘦了···”

“找我什么事?”

“老爷让我给哥儿送请柬,这月望日,家里为二哥儿摆满月喜宴,家里的堂会唱三天,让大哥儿务必回家。”

邬师爷接过锦盒,打开里面是一摞儿大红销金纸,单附了一张别纸,请柬内容已在别纸上草就,只待邬师爷将受邀人名字填上,请柬的内容稍加润色便能送出,邬师爷知道,这是父亲让自己恭请刘知县和县衙僚属赴宴。

邬师爷回到县衙,将请柬扔柜子里,此事搁置,他倒不是不关心家里的事,也不是与父亲不亲厚,更不是讨厌继母弟弟,他来县衙做师爷为的是济世安民,可不是来攀关系求上进的,父亲那一套人情世故他既不认同也不关心。

诬告偷钱案审结,刘非的银钱可以领回,邬师爷既没有派人给刘非送钱,也没有传刘非亲自来县衙领钱切结,而是换上家常衣服带着钱亲自前往报恩寺,刘非那张告状字里行间展现的文采着实吸引了他,他同自己一样是个秀才,在这个以举业为通向富贵、显身扬名必经之路风气下,时文以八股最兴,人人皆攻读范文,而刘非在绳墨之外,灿然能有所言,不刻板迂腐,倒有些隐逸出尘的味道,让人见之如沁清新,邬师爷想会会这个落魄秀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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