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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上任

厅堂内,吉祥收拾完包袱气鼓鼓跟在自家公子身后,看见沈兰英一百八十度大反转的态度还有什么不知道的,嘴里嘟嘟囔囔着:“美色误人”

顾守正转身走下台阶,

王秀珍将自家做的酥蜜食、蜜饯雕花、砂团子装好塞在吉祥的包袱中,吉祥对沈兰英不满,和沈家其他人却相处得极好,王大娘对自己更是照顾有加,想到这儿心中也伤感起来。

顾守正双手交于胸前,身体微倾,行交叉礼,道:“这段时间叨扰大家了,顾某这就告辞了。”

王秀珍拉住顾守正的双手细细摸索着,“好孩子,你们来了此地,我便将你当做我亲儿一般,快别跟大娘客气了。”

凑近看他的面容,王秀珍越看越觉的心惊,这顾守正竟有几分故人之姿。

朱大叔见时辰不早了,赶着牛车迎上前来,吆喝到:“兰英他娘快别说了,太阳都要下山了。”

王秀珍啐了他一口,见时机不成熟,咽下嘴里的疑问,忙说:“落脚处可有的?”

“有的,在县里,兰英知道,”顾守正将看向沈兰英,一家子人才发现她在角落里长毛,兰溪捅了捅她。

沈兰英正想着这三天里她需要做的准备,:“其实菊芋**月采摘更好,现下七月末根茎中的糖分不足,需要......”

冷不丁被捅了一下,被打断思路的她她茫然地抬头,撞进顾守正期待的眼神中,沈兰英想到日后还得多仰仗这位新晋县令,便发自肺腑地说:“愿君一路福星,诸事顺遂!”

牛车渐行渐远。

沈兰英继续沉浸思考着酿酒用的复合酶,身后的王秀珍却一脸复杂。

......

淮安县街道两旁热闹依旧,朱大叔在城门口将顾守正主仆二人放下,三人分别。

顾守正和吉祥沿着正阳街朝着县衙走去,路过的商铺老板,与看似普通的卖货郎不经间对视一眼又飞快移开,接着货郎挑起扁担,起身离开,边走边卖力的吆喝起来。

淮阳县县衙,

褪色的“正大光明”匾额高悬,朱红色的大门紧闭,红漆斑驳,门前的石狮子饱经风霜仍尽忠职守,反倒是正当值的衙役不见踪影

吉祥拿着县令任职文书上前叫门,好半天才里头传来一阵骂骂咧咧声:“大清早的敲什么敲啊?”

吉祥抬头看了看天,都快晌午了,一句脏话憋在嘴里。

大门唰一下拉开,开门之人身穿棉麻皂色窄袖短衣,暗红色腰带松松垮垮系在腰上,上面悬挂的木质腰牌被油污浸染,隐约看清刻着“淮阳县门役”的字样。

这人睡眼惺忪,哈切连天看也不看来人,鬼话张口就来:“青天大老爷正在静养天和!非急案莫扰。”

他这副模样让吉祥额头上的青筋暴起,当即冷笑一声:“是吗?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我身后这是谁?”

说着“啪”将手里的调任文书甩在那杂役胸膛上。

杂役身躯干瘦,挨上这么一下,像后心被人掏了一拳,手忙脚乱将怀中的东西拿起,定睛一看,上面“敕牒”二字像一把铁锤凿得他太阳穴生疼。

连滚带爬跑到顾守正身旁,一边用袖子擦拭额角的冷汗,一边解释到:“大人大人,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大人原谅则个。”

大门大敞,顾守正任凭他哭喊,大步流星朝大堂走去。

门口的一番吵闹早就惊动了县衙中的人,一个穿青袍,皮肤黝黑的青年人见到顾守正后,立刻端正行礼。

“在下诸葛晟,淮阳县县主簿,县令大人上任,有失远迎,是某失礼。”

诸葛晟是长安人,家境贫困,寒窗苦读数十载才在淮阳县谋得一官半职,初做官时有一腔抱负,立志做一番事业,他先是向前任县令张冶谏言,划分田地,推动铁犁的发展,张县令听完当即将诸葛茂引为知己,可惜两人的壮志还未来得及施展,就中道崩阻。

宁武八年,宁武帝下旨攻打燎原,出兵攻打这样的小国并不能带来实际收益,不过是每年冬季由他们打家劫舍一番,便能获得国家安定,举国上下早已习惯,昭武帝却打破这个惯例,甚至亲自领兵攻打燎原,等百官反应过来,边境早打的热火朝天。

不得已元辅卢元光以战为由颁布限铁令,大赢几乎所有铁器都要被抽调送到前线战场,此举极大程度上助力燎原之战得胜,但由于颁布仓促,有不少人浑水摸鱼,大批地方官员被构陷私藏铁器。

淮阳县首当其冲,为推行新政,库房中铁量远超战时规格,张冶被押送回京,加之所有超格的批文上都有张冶的手印,任凭两人如何分辩,私藏铁器的罪名依然牢牢地扣在两人头上。

在此期间,大批官员掉马,张县令革职查办,反倒是诸葛晟的官职低微,大人们忙着争权夺利,没工夫搭理他,倒全须全尾的发回原籍,直到昭武帝大胜回朝,一些官员才拨乱反正。

张县令虽查清罪名,可本身年事已高,这场牢狱之灾也让他看清是新政让自己成为旧党的眼中钉,没过多久便辞官回乡了。

本以为是造福民众的好事,到头来竟成了催命的祸事,他对张县令一直心怀愧疚,也在这小小的淮阳县蹉跎半生。

若是不推行新政,也不见得有什么好下场,前任县秉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差役也有样学样,十年任期一到,这位的业绩那是相当惨不忍睹,被调去了更偏僻的地方。

历代淮阳县县令的下场,足以让诸葛晟看清形式,只求这位新上官是个好伺候的,这样他当差也轻松。

“焚香祷告,三刻钟后,本官上任仪式可以开始了。”

诸葛茂冷不丁听到这话,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官员上任吉时一般都是清晨,这位上官选在未时,只怕要拿人开刀了。

除此之外,官员上任还需要祭仪门,接印信,点卯鬼册这是自然,其中“点卯鬼册”俗称就是让县令认识手下的兵,此时若是此时缺岗的人不到,那以后也就不必到了,想起那些官员的去向,他心中发苦,日后这些同僚怕是要就此记恨上他了。

这位顾县令手段雷厉风行,不知是福是祸。

这么想着诸葛茂面上愈发恭敬,郑重地应了声“是”后,转身下去布置,动作隐隐有些发急。

未时三刻,祭案,香烛早已布置妥当,托看门杂役脚力的福,县丞得到消息后马不停蹄带着六房吏员稀稀拉拉的跑进县衙,气儿都没喘一口,又齐齐对着顾守正参拜。

顾守正一脸漠然,径直去后堂净手更衣。

县丞跪在地上悔得肠子都青了,自己不来也就罢了,底下这堆王八蛋也不来,就连新县令上任的日子都不知道。

这番闹剧换旁人怕是都要骂上两句,这位知县却这么冷静,他越冷静,底下的人心中越打鼓,悔恨褪去恐惧如潮水般涌了上来。

内室,顾守在吉祥服侍的服侍下净手更衣,他今年虽不过弱冠之年,可中举之后就拜入张士茂门下,朝中尔虞我诈远见识过不知多少,近日这一出看似只是官员玩忽职守,实则怕是在他和吉祥两人进入城门时便开始布局。

货郎将消息传递出去,底下这些官员背后各有势力,彼此推波助澜,目的就是给他这个新县令一个下马威,正好他也想试试这潭水的深浅。

县衙大堂内外鸦雀无声,仪门、角门洞开,透进天光。略带霉味的陈腐木头,空气中的尘土与燃烧的香线味道混合在一起,所有吏员、衙役、地方耆老代表皆屏息凝神,垂手肃立。

顾守正头戴乌纱帽,帽翅高展,身穿青色圆领、缎面大襟右衽官袍,前胸,后背均由彩色丝线绣成鸂鶒补子图案,腰间系素银带,脚踩一双黑色厚底官靴,坐在“明镜高悬”匾额下的下方。

冷冷地睥睨堂内众人,刚刚站起身的县丞等人,低头龇牙咧嘴地忍着抽筋的腿肚子,本以为不过是个年轻的上官,没想到这哪是一个七品正堂的威仪。

衙役不知道上面人的蝇营狗苟,用力敲响手中的铜锣,“咚——咚——咚——”,大堂内外所有人员随锣声回魂,仪式开始。

在场的六房书吏头目、三班衙役班头按品级高低分列大堂两侧,本来还应该有地方耆老代表,可惜时间是在仓促无法到场。

诸葛晟双手捧着安放县印的朱漆木盘,走到公案前,佐贰官将印盘高举过眉,放置于公案正中预先留出的位置。

顾守正莫测地看着桌上可有云纹的淮阳县县令的官印,突然抬起头对章县丞露出森森白牙,陈县丞眼前一黑,“吾命休矣!!”愣是被吓晕了过去,被人飞快的抬到后面去。

接下来是重头戏,按吏房名册唱名,实到人数常不足三成。

顾守正道:“未到之人,去渠成乡挖河渠吧,什么时候挖完什么时候回来,若是挖不完就一辈子待在那里吧。”

渠成乡作为栾江的一段支流,流经渠成时地势低缓,村民把这段围了起来,养鱼养虾,后来靖安县县令将栾江上游改道,前任县令连个屁都不敢放,任由渠成乡由鱼米之乡变成了臭鱼烂虾的聚集地,一到夏天都奇臭无比。

在场的官吏舒了一口气,死道友不死贫道嘛。

哪知下一秒,顾县令就念起了名字:“章子林,韩佑,王文书.....”竟都是今日没上衙的人,“一并去。”

听到自己名字的人,两股战战,胃中绞痛,正要醒来的章县丞,又晕了过去,他今年快要花甲,去那里只怕半条老命都没了.

一时间,哀呼四起。

夜风轻柔,檐上的鸟儿飞了起来,越飞越高,最终停在了孙家的墙头上。

今日是孙老爷的五十大寿,墙内张灯结彩,宾客呼朋引伴,孙老爷坐在当中,肥胖的身躯塞在大红大绿华服锦锻中,显得不伦不类,偏谁也不敢嘲笑他。

一个仆人穿过高朋满座,附在孙家老爷孙耀祖耳旁说了几句话。

那仆人说完,孙老爷满脸玩味,举起手里通体雪白的哈巴狗:“哦,新县令上任了,那咱们改日定当要去拜访一下。”

白天在县衙中的几个熟悉的面孔,此时在孙府对着孙老爷一脸谄媚地说:“老爷新县令见得还少吗?该他来拜见您。”

孙老爷漫不经心的说:“我可不敢,万一人家让我这把老骨头去挖河渠怎么办?”说着大笑了起来。

章县丞脸上不由讪讪地,虽然也来过几次可他毕竟年纪大了,下属这样他臊得慌。

席间一个贼眉鼠脸的人对孙老爷说:“老爷,这顾县令让我们几个去修河道,不是打您的脸吗?您看?”

“顾县令让你们去,怎么是打我的脸,更何况,文书都下了,公告都发出去了,还来找我做什么?”

王文书顿时慌了,“不是你让我们做的吗?”

孙耀祖眼里闪过一丝寒光,嗓音低沉的说:“我让你们做什么了?”席间不知怎么安静了下来。

王文书的同伙猛的拉了他一把,举杯道:“是是是是,文书醉了,我们自罚一杯。”

丝竹声起,孙耀祖再不看他们,他们不过是他的几条狗罢了,这几条狗也有些用处,此番试探下来足以看出对方不是个善类。

孙耀祖满脸褶子的脸沉了下来,他早年是杀猪的出身,这几年的锦衣玉食将他曾经壮硕的身躯变成了沉甸甸的肥肉,但曾经那股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狠劲儿依然没变,他叫来仆人吩咐了一番。

今夜注定是个无眠之夜。

县衙内,顾守正在烛光下读书,吉祥推开门,走到顾守正身旁说:“大人,他们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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