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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 15 章

大概是因为跟老师起了隔阂,楚越回家以后就病了,高烧烧了一晚上。

他也不往医院跑,就硬扛着,直到杨肇打电话过来催他去干活。

“喂,楚越啊不是你自己说的过几天要参加毕业典礼要调休吗?人呢?”

楚越把手机放在耳朵边上,有气无力地说:“在路上了,马上就到。”

黎自初周末有个会议,杨肇让楚越去跟来着。

“听你这动静不太对啊,还没起床呢吧?”

“起了起了,”楚越一边收拾自己,一边往外走,“我马上到。”

“快点啊,司机在巷口等你好一会了,你们还得去接上黎总,别把老板弄迟到了。”

“知道知道。”

杨肇这边挂掉电话,楚越长舒一口气,跑到水龙头那囫囵着洗了一把脸,临出门前还不忘给小猫扔一袋奶。

小跑到主路边,打开车门上了车,楚越主动道歉道:“抱歉,郑师傅。”

“您跟我道什么歉,”司机的脸色很难看,“您跟黎总道去,咱们足足迟了二十分钟,我干了十多年了,今天还是头一回被老板催。”

楚越烧还没退,脑袋晕乎乎的,压根没把郑师傅的话听耳朵里。

“你别不说话啊小楚,我的意思是待会黎总问起来,你可千万解释清楚,别连累我。”

楚越:“不会的。”

车子开到黎家老宅,楚越下车去接人,因为有些资料要带着。

他被管家带着往里走的时候,在前厅花园遇到了黎老爷子。楚越是认得他的脸的,只不过他现在不想多事,就只当不认识,也没打招呼。

“站住,你看着脸生啊,新来的?”黎老爷子问。

楚越停住脚步。

“这位是黎董事长。”管家介绍。

“董事长好,我是新来的助理。”

黎老爷子眯着眼睛上下打量他,“多大年纪了?”

“二十二。”

“那就是刚毕业,哪个学校?”

“吴大,”楚越不想再耽搁时间,怕误了黎自初的事,便主动道:“董事长,黎总待会还有个会,我们得马上走了。”

黎老爷子显然不喜欢别人自作主张,点楚越道:“一个小小的助理,居然敢……”

“都是为公司服务罢了董事长,我去找黎总,您老继续。”

说罢,楚越就想往里走。

老爷子摆摆手,管家应声把人拦下,“倒是好胆色。”老爷子说,“不过我看助理不适合你,回头自己递交辞职信吧。”

“抱歉,我是黎总亲自招的,就算要辞退也得黎总发话。”

“你!”黎老爷子是真被气到了,“我现在就给司国华打电话……”

“他还管不到我头上,”黎自初不知何时来到前厅,直接把黎老爷子的手机拿了,扔给管家说:“送老爷子回去休息。”

黎自初一来就维护楚越。

楚越偷偷看了眼他,想起他昨天还教自己接吻来着,虽然没真正亲上,但是……他还是有点不自在。

不过黎总显然没有这方面困扰。

“黎自初!”老爷子语带警告。

黎自初微微皱眉,回道:“您也不必杯弓蛇影,否则小心物极必反。”

这句打哑谜一样的话,除了黎老爷子,在场的谁也没听懂。

不过黎老爷子倒是真的消停了。

“黎总,咱们得出发了。”楚越说。

黎自初点头,“走吧。”

上了车,楚越坐在副驾,扭回头去跟黎自初道歉说:“对不起黎总,我今天睡过头了。”

“就只有这个?”

楚越想了想,“你说董事长么?我不道歉,我不喜欢他。”

一旁开车的司机小小倒吸一口凉气,那可是董事长啊,旁人巴结还来不及。

“为什么?”黎自初饶有兴趣地问。

“他对你不好。”楚越脱口而出。

话音落下,车厢霎时陷入一片寂静,黎自初看着他,眸色渐深。

楚越才不管这个,他把今天的日程安排找出来递给黎自初说:“今天的会议会在四十分钟后开始,咱们现在开过去路上大概需要三十分钟,时间有点紧,不过来得及。”

“嗯。”黎自初伸手去接,手指无意碰到楚越,感觉到温度异常,顺势抓住他的手腕,把人拉到近前,抬手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当即吩咐司机道:“先去市医院。”

“黎总你不舒服吗?”司机问。

黎自初:“楚助理在发烧。”

楚越忙拒绝,“不用,会议要紧……”

黎自初警告道:“楚越!”接着他掏出手机,给周行舟打去电话,“二十分钟后,开车在市中心医院等我。”

说完,他挂掉电话,严肃地看着楚越说:“我不喜欢压榨员工,待会你要是倒在会场上,才真的误事。”

“是,黎总。”

“等到了医院,我让郑叔留下照顾你,看完病直接回知春巷去,周一给你放假。”

“谢黎总。”

车子开到市医院,黎自初下车前嘱咐司机道:“郑叔,看完病你送他回去,看着他把药吃了,等他退烧再走。”

“哎哎,黎总放心,我一定照顾好楚助理。”

“有劳。”

说完,黎自初下车,换到了周行舟开来的车上。

司机全程目送黎自初下车,对楚越感叹道:“黎总对你可真上心,迟到了不仅没骂你,还专门送你来医院,走吧,送你看病去……”

楚越却自己推开车门下了车,说:“我临时有点急事,郑叔你先回去吧,待会我自己去医院。”

“哎哟,这哪行,黎总专门交代了。”

“你跟他说我去过医院不就行了,我先走了哈。”

说罢不等司机追上来,楚越就赶紧跑了。

他倒没有去别处,从医院门口跑掉后,他就直接坐公交回了知春巷。那边有个社区医院,他自己去打了个退烧针,拿了点药。

往小院走的时候,路过一家理发店,他突然想起自己还没染过头发,脑袋一热就钻了进去。

老板娘笑着迎上来,“乖乖,要剪头发吗?”。

楚越看见老板娘自己乱糟糟的头发,原本想走,但听见“乖乖”两个字又不想走了,还没人喊过他乖乖呢。

他坐下来,“我要染头发,染个鲜亮的颜色。”

“没问题,你脸好看,染什么颜色都不会差。”

整整四个小时后,理发店破旧的玻璃打开,楚越顶着一头淡金粉色的头发出来。

他本身发量就大,蓬松,皮肤白白嫩嫩,换上这头金粉色头发,整个人又乖又贵气。

毫不夸张地说,他一从破旧的理发店出来,周围人都安静了一瞬。

起初,楚越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后来他走到哪,就被人看到哪,多少也就清楚这头发染得扎眼了。

不过他倒是无所谓,人生嘛,总得每样都试试,不然嘎嘣一下死掉的时候得多亏。

要不是怕疼,他还想连纹身也试试呢。

可惜,他这好心情并没有维持太久。

回到小院,远远就看见几个小孩举着竹竿搁那哐哐敲花枝,间或还会砸到墙上的瓦。

楚越眯着眼,走过去一巴掌摁在其中一个小孩的脑袋顶上,强迫他转头看着自己,一字一顿地说:“偷花要烂手指哦。”

小孩瞪大了眼睛,不过他像是没听见他说的话,反而盯着他的脸愣愣看了半晌问:“你是大明星吗?”

楚越觉得好笑,“我知道我很帅,但你现在才来拍马屁,晚了。”

“我才没有,你就是好看。”

旁边的几个小孩也围过来,一个两个仰着脑袋认真端详他的脸说:“哥哥好看。”

“哥哥你的眼睛像洋娃娃一样。”

小朋友们七嘴八舌地说着话,楚越突然就不气了,改用还算得上温和的语气说:“夸我好看也没用,不准再来偷花了,以后这座院子里的花归我管,赶紧走。”

说着,他像赶小鸭子一样赶这群小萝卜头走。等他们不情不愿地走出两步后,又把人给喊住了,说:“等着。”

他麻溜回院子上树,按人头摘下一小捧黄桷兰来,挨个给他们每人分了一朵,“拿了我的花就得帮我办事,以后要是有别人来偷花,记得帮我赶走。”

“知道啦。”小朋友们笑嘻嘻应下。

把这群小鬼头送走,楚越回去院子。

小猫喵喵地撒着娇往他脚边凑,他没打算给它取名字,就只是小猫小猫的叫着。

下午随便弄了点饭,把自己和小猫都喂了,然后抱着它一起在院子里发呆。

黄桷兰茂盛的枝叶舒展着,将盛夏的阳光筛成细碎的金子洒在地上,风时不时卷进小院,吹起楚越金粉色的发丝,晃啊,晃啊.....

楚越就这样安静地坐着,直到暮色降临,小院的门被敲响,是黎自初。

楚越猛地站起来,有些意外地看着他。

黎自初推开门,把手里拎着的药和吃的提起来给他看,说:“我给郑叔打电话,他说你没去医院,所以我就来瞧瞧你退烧……你染头发了?”

楚越有些局促地摸着后脑勺,想着会不会太扎眼了些。

黎自初走到近前,仔细端详半晌说:“挺好看的,乖乖的。”说完,顿了顿,有些好笑地问他,“怎么不去医院呢?倒跑去染头发了,真是没轻没重的。”

楚越:“路过理发店脑袋一热就染了。我打过针的,在社区医院,中心医院太……贵了。”

“我看看退烧没。”黎自初抬手试了试楚越额头的温度,“嗯,不烫了。是实习工资不够花吗?”

“够的,小感冒嘛,不想那么费事。”

“小病也不能忽视,我带了些常备药来,你看看收起来,用得着的时候别忘记。”

“好。”

“那你休息吧,我得走了。”

“这么快?”

“嗯,还有个会。”

所以他是会议中间,专门来给自己送药的?楚越反应过来,一时竟然不知该说点什么。

“我……我送你出去。”

“不用。”

黎自初很快就走了,楚越站在檐下目送他出门,直到天色彻底黑下来之后,他才动了动。

黎自初带来的药和吃的东西都很多,还全是进口的,楚越把他们提进厨房,放在桌上。

小院的厨房不大,一盏昏黄的钨丝灯就能把整个厨房照亮,楚越一个人坐在灯下,把东西一样一样拿出来,细细端详。

下雨了,空气变得又潮又闷。

楚越蹲在厨房门口,给秦序发消息:“赵教授那边答应了,只要检验报告没问题,七号楼就没问题。”

秦序那边秒回:??

很快,他的电话打过来,开口就问:“你什么意思?”

楚越不想跟他说话,直接挂断,打字道:不方便接电话,就字面意思。

—“哟,你还真搞定那个老顽固了,厉害啊。”

—“说话注意点,他是我老师。”

—“是是是,老师。”

—“明天晚上找机会再碰一下,我要见黄树兴。”

—“成。”

合上手机,楚越换了身衣裳出门,往城西走去。

那片有吴城最大的垃圾处理厂,楚越跟那里的人还算熟。

第二天晚上,楚越跟秦序约在元宝老街。

这是一条小吃街,楚越很早以前就想来了,他想挨个摊子吃一遍。

秦序到的时候,桌子已经被堆满了,连旁边的凳子上都摆着几袋吃的。

他弯腰扒拉了几下,见里头有烤肠、凉皮、煎饼、麻辣烫什么的,倒也不嫌弃,自己拎起一支淀粉肠,一边吃一边坐下说:“这边的味儿一般,往外环走有个夜市,那边的味道才好。”

楚越正在吸溜米粉,闻言把脸抬起来觑着他说:“那边我去过,太贵。”

“能有多贵。”

“一根烤肠贵三毛呢,”说到这里,楚越伸手,“今晚你请客,一共127,给钱。”

秦序逗他:“凭什么我请?我又不吃。”

“那你把淀粉肠给我吐出来。”

秦序撇嘴,“行行行,转给你,抠得你。120,抹零7块。”

楚越冲他翻了个白眼。

“还冲我翻白眼,”秦序说着就上手想揉他头发,“你这新发色不错,跟小金毛似的。”

楚越歪头避开,嫌弃道:“你手上有油。”

秦序瞥了一眼,确实吃肠的时候沾了点,只得作罢。

“说正事,你真搞定赵俞川了?”

“嗯,他答应我了。”

“你怎么说服他的?”

“这你就别管了。”

“别是给我设套呢吧?”秦序漫不经心接上一句,“这老头可是出了名的软硬不吃,会听你差遣?而且你跟黎自初有私交对吧。”

上次酒吧被半路截胡,他就怀疑两人关系。

楚越放下筷子,没有马上回他,而是垂眸轻轻抿了抿嘴。

“我算是他收养的,从高中开始到现在,我用情分逼他。”他挑起眼皮看着秦序,眼睛里隐隐有泪光,“秦序,他以后不认我了,不让我喊他老师,也不准我上门。”

这不是头一回有人在秦序面前哭,以往那些人都是哭着跟他求饶,还从来没有哪一个要哭不哭地坐在他面前说自己委屈。

秦序不自在地舔了舔嘴唇,放软声音说:“不认就不认,咱不稀罕。”

楚越低头,眼里的泪光隐去,面无表情地哽咽出声:“你凭什么说不认,我就他这么一个......我从小没爸妈,你又不是我!”

“我怎么不是,我七八岁就被他们送给我大伯养,后来就没见过几面,见了也得喊叔,”秦序突然顿住,“总之,家人就那么回事,有没有都那样,你别哭了。”

楚越安静下来,“哦,那给你再吃一根烤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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