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毅问：“唐肆，你以前哪的？”
“东阳八中。”
“这学校怎么样？”
“最差的高中。”
“不对吧，按你的成绩不应该吧。”
“中考发烧了，没发挥好，英语没考。”
“怪不得。”
唐铮插话：“你成绩怎么样？”
苏纪说：“能在咱们班排前五，你觉得怎么样。”
“原来是个隐藏的学霸，合着咱们五个就我一个渣渣呗。”
唐肆问：“此话怎讲？”
“让我来为你解答，”彭宇说，“咱们四个前十，唐铮，倒数前二十。”
“倒数？”
“根据高一下学期的期末考试成绩，他排第38，我们班上58个人，可不就是倒数前二十嘛。”
唐肆乐了。
“笑什么，不能笑，有什么好笑的！”唐铮佯装生气。
唐肆憋住不笑。
“唐肆，你知道咱们学校的荣誉榜吗？”苏纪问。
“什么荣誉榜？”
“荣誉榜分为三个榜，黑红白。”
“有什么区别？”
唐铮接话：“黑榜最好，白榜最差，白榜年级倒数25名，红榜年级前25名，黑榜总分在730以上，红白榜随着考试刷新，黑榜一个学期刷新一次。”
“那如果有人连续两次考了730以上怎么办？”
“那就再记一次名，黑榜只认次数，只要考上730以上就会被记名，但是不包括730分。”
“你们上过黑榜吗？”
“苏纪上过两次，我们都没上过。”
“悄悄告诉你，”彭宇说，“唐铮有幸上过白榜。”
唐铮锤了下彭宇，说：“你这也太悄悄了吧！”
“哎呦，疼！”彭宇哀嚎。
“活该！”
“苏纪成绩很好啊。”唐肆说。
“唐铮最开始成绩也挺好的。”苏纪说，“他以第三名的成绩考进来的。”
唐肆看向唐铮。
唐铮做作的撩了下头发，说：“不要爱上哥，哥只是个传说。”
唐肆直接一个白眼。
唐铮嘁了一声。
“那他现在怎么……”唐肆说。
“他啊，英语不学了，政治历史不背，成绩能好才怪，要不是别的科给他撑着，他现在应该是白榜上的红人。”
唐铮说：“能不说人缺点嘛。”
“铃铃铃”上课铃响了。
唐肆摆了摆手，走回座位。
这节历史课换成英语了，姜绮进来的时候同学们一阵哀嚎。
“叫什么呢，又不是不还。”姜绮说。
唐铮已经趴下准备睡一节课了。
一会儿，唐肆被好奇心驱使去看唐铮，那家伙已经睡死了。
任凭姜绮讲的多么生动有趣，底下那人雷打不动的睡，感觉都要打鼾了。
离下课还有五分钟的时候唐铮醒了。
他开口第一句：“中午吃什么？”
苏纪问：“你有钱？”
“你请我。”
“麻辣烫？”
“成，”唐铮踹了脚前面彭宇的凳子，“中午吃麻辣烫。”
彭宇没回头，伸手在背后比了个OK。
靠近了点高毅把消息传给他。
下课铃刚响教室里的人就站起来一大半，下一秒教室差不多就空了。
“唐四！”唐铮喊。
“干嘛！”
“一起吃？”
“好！”
五人帮勾肩搭背的去吃饭。
唐肆问：“你们吃什么？”
“麻辣烫，咱们大少爷没钱。”苏纪说。
“可以。”
津川四中校门外的右街被学子们亲切的称为小吃街，什么吃的都有卖。
五人帮找了家以前常吃的那家麻辣烫店，一人拿了个盆，挑菜去了。
这个点，放眼望去，全是津川四中的学生，清一色的黑白校服。
高毅扫了一眼，说：“不得不说咱们学校的校服是挺好看的哈。”
彭宇接话：“毕竟别人的校服都是蓝白，红白，红黑什么的。”
“唐四，东阳八中的校服啥样的？”唐铮问。
“蓝白，没这个好看。”
“有审美。”
他们挑好菜去称重，付了钱等着东西煮好。
吃完麻辣烫，几个人慢悠悠的溜达回学校。
在楼下碰见韩涵和宋然。
彭宇说：“你们这……”
“把然然背上去。”韩涵说。
“行。”
彭宇在宋然前面蹲下。
“你你你能行吗？”宋然有点害怕。
“信我，绝对不会让你出事。”
宋然深吸一口气，然后趴在彭宇背上。
“那我送宋然上去了。”
彭宇背着宋然“噔噔噔”的上楼。
唐铮问韩涵：“学委这没事吧？”
“医生说建议去医院看看。”
“什么时候走？”
“晚自习下了走，”韩涵说，“她什么样你还不清楚啊。”
“要强的女人。”
聊着聊着就到了教室。
没一会儿姜绮就来了。
同学们在写作业，当然也有少数几个已经开始午休了，这自然包括那位少爷。
姜绮只呆了五分钟就走了。
渐渐大家都趴在桌子上睡了。
整个学校都安静了。
快上课时，有的同学有预感的醒了。
厕所的水龙头都是人，都围在那儿洗脸。
后面那人直到老师来了都没醒，苏纪尝试叫醒他，以失败告终，也就放弃，老师也没管他。
他就这么睡了醒，醒了睡，过完了这一下午。
吃饭的时候他精神百倍，和唐肆他们一起吃了食堂的炸酱面，味道很不错。
苏纪问唐铮：“你晚上怎么办？”
“我问我妈家门密码了，还没理我，十有**是进不去了。”唐铮说完唆了口面条。
“那你要睡大马路？”唐肆问。
“no，no，no。”唐铮摇了下头，“我去我妈公司睡一晚。”
“也成，”苏纪说，“实在不行了给我打电话。”
“行。”
他们迅速吃完面就回教室了。
教室里面在放歌，他们窝在一起唠嗑。
快上课了也没见着宋然，彭宇喊韩涵：“涵姐！宋然呢？”
“回家了。”
“哦。”
唐肆问：“学委那多久能好？”
“伤筋动骨一百天。”唐铮接。
“你是傻逼吧，她那就轻微扭伤了，一个星期就能好，”苏纪说，“而且按学委那性子她明天必来。”
“我同意苏纪的说法。”高毅说。
“附议。”彭宇说。
唐铮看向唐肆，“你呢？”
“苏纪。”唐肆说。
“行！打个赌来不来？一顿饭。”唐铮说。
他们互相看了一眼，“行。”
唐铮说：“我必赢，智者都是少数。”
彭宇接话：“你是傻逼。”
“滚蛋。”
“铃铃铃——”
同学们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韩涵关了放歌的界面。
语文老师进来，给他们放了一个纪录片让他们看，同时也要记笔记。
唐铮没看自然也没记笔记，他在下面和唐玲斗智斗勇。
【z：妈，我错了，你就告诉我密码呗。】
【唐玲：想都不要想。】
【z：那好歹给我点儿钱吧。】
【唐玲：没钱。】
唐铮差点一口气没上来，你好意思和我说你没钱。
【z：怎么说我也是您儿子啊。】
【z：妈，你对我太残忍了。】
【z：妈，您就大人不计小人过，放过您可怜的儿子吧。】
一分钟过去了，两分钟过去了，五分钟过去了……迟迟没有唐玲的回复。
唐铮趴在桌子上叹了口气。
苏纪听见动静，问：“交涉失败了？”
“你说，她怎么忍心啊，我可是她亲生儿子哎。”
“这得问你妈。”
唐铮没接话，郁郁寡欢。
苏纪转了话题：“你作业写完没？”
唐铮被他提醒，慢悠悠的远离桌子，从桌肚里面翻出数学练习册开始写。
看了两个小时纪录片，唐铮写了两个小时数学，他早上没听那节数学课写作业慢了许多，有的题根本不会写。
下课了语文老师走了。
穆清随说：“唐肆，笔记借我看下。”
唐肆把本给他，起身出去。
唐铮起身伸了个懒腰，走去厕所。
他从厕所出来看见唐肆。
“唐四！”
唐肆回头看他。
他走过去，问：“数学写完没？”
“写完了。”
“借我研究研究。”
“行，”唐肆说，“你晚上睡哪？”
“我妈公司。”
“你妈这么狠啊。”
“习惯了。”
“惨。”
“要不你可怜可怜我，让我去你家。”唐铮扯皮。
“行啊。”
“真的？”
“反正我家就我一个人。”
“那敢情好啊，就这么说定了，从今天起你就是我大恩人。”
两人东扯西扯就到了教室。
唐肆给唐铮拿了数学练习册。
“穆清随，英语借我copy下。”唐铮说。
“也不知道我这作业天天是给谁写的。”穆清随把作业递给唐铮。
“谢随哥！”
唐铮拿上作业回去了。
“他一直都这样？”唐肆问。
“是啊，我跟你讲，从高一他英语作业就一直抄的我的，我已经被他折磨一年了。”
“你怎么不反抗呢？”
“打不过。”
唐肆努力的压下上扬的嘴角。
“穆清随！老徐找！”一个女生喊。
“来了！”穆清随起身出去。
打上课铃了他才回来。
唐肆问：“你犯错了？”
“开学考数学成绩出来了，没考好。”
“这么快就出来了！”
“嗯，估计明天就全出来了。”
“这速度……”
姜绮来了，他们没再说话。
唐铮在后头偷摸抄英语和数学。
下课铃一响所有人冲出教室，桌子上的书都不带收。
“唐四！快冲啊！”唐铮大叫。
“知道了！”
俩人从拥挤的人群中窜出去。
出了校门才好了点。
唐铮问：“你家在哪？”
“辛翼小区。”
“还挺近。”
“不近我也不走读啊。”
“也是。”
“你检讨写完没？”
“那肯定，明天绝对惊艳你们。”
唐肆看了他一眼没接话。唐铮也没在意，自顾自的说，没一会儿就到了小区门口。
唐铮跟着唐肆进去，走了一段路就到了唐肆家。
进了门，唐肆说：“随便坐。”
唐铮也不客气，往沙发上一躺。
舒服。
唐肆在房间里翻出新的白T，出来看着沙发上那人说：“内裤没有新的了，你到时候把你身上的洗了，拿吹风机吹干穿吧。”
“行。”唐铮应了一声。
“你进去洗澡吧，最右边是新的毛巾，灰色牙刷是新的，有什么事叫我。”
“得令！”
唐铮从沙发上起来，从唐肆手上接过衣服去洗澡。
唐肆躺在沙发上玩手机。
没多久，唐铮出来，他上面没穿，头发还在滴水，手里拿着内裤。
唐肆走过去啧了一声，说：“身材挺好啊。”他瞥见那人腰上的一块青紫顿了一下。
“我这杠杠的，”唐铮说，“吹风机在哪？”
“我房间，”唐肆指向门上有木牌的门，“就那个。”
“行。”
唐铮拿着他的内裤走向唐肆的房间。
唐肆进浴室洗澡。
唐铮盯着门上的木牌瞅了半天也没看出那是什么意思，索性不为难自己，推门进去。
唐肆从浴室出来，在客厅翻出另一个吹风机吹头发，吹完就回房间了。
那人还坐在床边吹内裤。
唐铮抬头看唐肆，问：“那木牌上是什么？”
“genius，天才。”
“咦～你咋这么自恋。”
“我有资本自恋不行啊。”
“行行行，天才。”
“干了没？”
“啊？”唐铮愣了下，反应过来他问的是什么，仔细摸了摸，“干了。”
他也不避讳，当唐肆面就把裤子扒了，往上套内裤。
唐肆说：“你不避着点？”
“都是男人有什么好避的，”他转念一想，盯着唐肆，“你不会是gay吧。”说着双手捂住了自己**的上身。
唐肆直接一个白眼。
“哎，你到底是不是啊？”唐铮套上白T，“你要是就是呗，我不会歧视你的。”
“傻逼。”
“看来你不是。”
唐肆没理他，脱鞋躺床上。
唐铮躺他边上，“你学画画的啊，学了多久？”
“七年。”
“这么久！”唐铮说，“怎么坚持下去的。”
“喜欢。”
“牛逼。”
“你喜欢什么？”
“我喜欢机车。”
“那你会开吗？”
“会，十五岁学的。”
“帅啊。”
“有机会带你感受下。”
“成。”
聊着聊着就没了音，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他们已经睡熟了。
早上他们是被闹钟吵醒的，都没睡醒，迷迷糊糊的爬起来洗漱。
出了门，走在路上，被风一吹，这才彻底清醒。
“你吃什么？”唐肆问。
“都行，我不挑。”
他们去了包子铺买包子，边走边吃。
到了学校也吃完了。
“唐铮！”一人大喊。
两人同时回头去看，是苏纪。
苏纪跑了两步过来，“你俩咋一起？”
唐铮说：“昨晚在他家借宿了一晚。”
“嗷。”
三人边走边聊。
到教室坐了一会儿就开始上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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