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接话,而是翻身压过来去吻她,回应了几下发现曾默已经膨胀到了不能自制的边缘,便及时挡住即将伸过来的手,道:
“你要明天还想早起出去忙,今天就先放一放。”
他挠了挠头,道:
“也是,每次和你完事我感觉睡一天都睡不够。”
“熊样。”
次日早上六点,上官云燕定的闹铃就响了,好在两人睡得很早,都把一路舟车劳顿的疲惫修养过来不少。
“我去买厨具和食材,你不用着急找工作,出去转转就行。”
“啊,那转什么啊?”
“把看到的都记下来,回来给我说说;记住了,千万别擅自找工作,这里骗子太多,我怕你搂不住。”
“怎么被你说的我和个傻子一样。”
“你和那些老奸巨猾的市井老油条比起来就是挺傻的,所以万事一定要多长个心眼儿,况且咱俩现在是在躲,并不是光明正大的生活。”
“好吧,我记住了。”
上午上官云燕在跳蚤市场仔仔细细逛了一圈,她不仅买了厨具,还买了好几样很便宜的三手甚至四五六手但尚能堪用的电器,比如空调,比如电视,比如洗衣机,还有一些诸如锤子、剪刀等必须的工具。
中午回来汇合,曾默就把从六点转悠到中午十一点半这几个小时的所见所闻都说了一遍,她听着感觉没什么特别有价值的,然后下午继续。
晚饭时,两人已经吃上了在这个临时的“家”中吃的第一顿饭。
虽然只是几种堪称简陋的食材,但在上官云燕的手中却能化腐朽为神奇,做的成色不亚于高档酒店。
曾默只是吃了一口就大呼好吃,并道:
“你对美食这么有研究,看来不仅仅是理论派,实践更有水准。”
“厨艺是我除了舞蹈之外的最爱,所以没事爱自己研究,时间久了,也就有了些心得。”
“可是云燕,你不让我着急找工作,但我也不能白吃白喝啊,要不我先去做最简单的活儿,怎么样?”
“这叫什么话?你和我之间哪来的白吃白喝;不过你说最简单的活儿是什么?”
“日结工,我下午给你说过的那个家政公司就正在招日结的,我问了问,主要内容是洗地毯,那种大型商场里的地毯,按平米收费,每平米洗干净了是2比索;我算了算,如果我一天能洗100平米,那就是200比索,这已经超过墨西哥人平均收入快两倍了。”
“这可不只是个力气活,也要考验点技术的,比如针对不同的污渍,怎么搭配使用各种清洁剂把效果最大化之类的,你能做的了吗?”
曾默咧嘴一笑,道:
“云燕,这你就不知道了,我在冀清大学刚和你好上那段时间,为了以后能和你出去玩有钱花,便干了不少兼职,其中就有这个,我干的不能说特别好,但老板后来还想把我留下当正式工呢。”
“行,但你小心着点,加拿大的用工环境和墨西哥可是天壤之别。”
第三天,曾默来到这家公司应聘,但第一步就难到他了,因为这里需要身份本地公民身份证明代码,这东西的性质和身份证差不多,而两人目前拿的都是旅游签证,那按照规定,是不能找工作的。
看到墙边贴着能□□的广告,他有点动心,但想到上官云燕的嘱咐又不敢轻举妄动。
正在踌躇之际,一阵喧闹从不远处传来,循声望去,正看到三个身着当地警服的墨西哥警察手持警棍飞奔追赶前面一个逃命的男子,这人也跑的飞快,双方你追我赶片刻后便跑到了跟前。
因为右边是颗树,左边是面墙,这人无处可去直挺挺的撞在了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的曾默身上,前者向前趔趄两步后继续跑,但身上带的什么东西也撒了一地,后者扶住墙这才没被撞倒,刚刚稳住身形,三名警察也从面前跑过。
他揉了揉被撞了个结实的肩膀,心想这场面在华夏可是不多见。
当余光瞥见地上的那堆东西,捡起一张看了看,顿时大喜。
因为这是一堆□□,刚才跑的那人便是个□□的,怪不得被警察撵着跑。
而上面的身份代码都是现成的,姓名和性别栏则都是空着的,找激光打印想打什么就打什么,那有了它,虽然经不起细查,但应付找工作的事起码是够用了。
他也不敢贪多,就从里面拿了两张踹进兜里,然后紧张兮兮又装作若无其事的走了。
去一家开在一楼楼梯后与墙壁夹角里的打印社,将现编的名字打上去,再回来用它去刚才的公司继续应聘。
在把假证递过去时,心想幸亏之前没说没有证件,而是说忘拿了等下回家去取。
检查证件的人只是看了看便做了登记,然后就让他去领取了一台破破烂烂的清洗机,三瓶分别针对灰尘、油渍、混合污渍的洗涤剂。
随后曾默充分发挥了自己能吃苦,有耐心还有一定工作经验的优势,一天下来虽然腰累的快断了,但愣是洗完了200多平米的地毯,赚了超过400比索。
为了多干点,他中午都没回去,只吃了张这里最便宜的单饼,灌了一肚子自来水。
回家时上官云燕已经把饭菜做好端上桌了。
“回来了?看起来挺顺利的。”她道。
“嗯!那不是一般的顺利,你听我详细给你说。”
他将没有身份代码,然后巧遇□□被追捕捡到证件,到成功找到工作的过程讲了一遍,上官云燕道:
“还挺传奇呢,咱俩的确不能一直用旅游签证,只是墨西哥警察有在街上查证件的传统,你这个没有收录系统,被查到肯定就露馅了,所以平时不工作的时候还是要以游客的身份出现,听见没?”
“记住了。”
“对了,你给我发信息说中午不回来吃了,那你在哪儿吃的?”
“那里的老板挺好,有免费午餐发,我感觉不吃白不吃,又能节省点时间和咱家的饮食成本,这才留下的。”
可上官云燕并不相信这话,她盯着曾默看了半晌,随后道:
“你现在都学会骗我了是吧?”
“啊?我没骗你啊。”
“阿默,你如果没骗我,你脸色怎么这么白?还出了一身的虚汗,而且你的手在抖什么?”
曾默被这么一说才发现自己两只搭在桌边上的手一直在微微的抖,想控制都控制不住。
他想说些什么为自己辩解,但被上官云燕抢先道:
“你这明显是低血糖的症状,我猜你中午不是没吃饭就是吃的很少。”
见瞒不住了,曾默只好一五一十的说了个一遍喝凉水吃单饼的事。
上官云燕听罢心疼的不行,摸了摸他凹进去的脸庞,道:
“虽然咱们现在的经济状况不好但也不至于让你饿着肚子去干活的地步;行了,先别说这些,赶紧吃饭吧。”
曾默刚才忍着没吃不是不饿,而是为了不被看出破绽,但眼下全无必要了,便应了一声后开始闷头干饭。
三个菜和半锅米饭,几乎都被他吃了;待他吃完,眨了眨眼睛才想起来,道:
“云燕,你怎么不吃啊?”
而她笑着道:
“我吃过了,你吃饱了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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