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卫看她衣着普通但长得惊为天人，便有点摸不准来者身份，就问：
“小姐，你来这里是唱歌、洗浴还是找人？”
“找工作。”
门卫做了个“秒懂”的表情，遂道：
“那进门右拐，第一间办公室就是。”
“谢谢。”
当门被敲开时，门内坐着的一个看起来40来岁的矮男人也被晃了一下，不过这样的情况他见得多了，所以片刻的失神后便快速恢复正常道：
“想来赚点外快？”
“嗯。”
“没有什么病吧？”
“没有，保证健康。”
“这长得不错，身材也很好，不过都是‘货真价实’的吗？”
上官云燕知道他这是在问有没有垫臀和隆胸之类的，便道：
“都是天生的，没有后天加的料。”
男人嗑开一个瓜子吃掉，扔了皮然后道：
“不能你说是就是，我得检查一下。”
他话音落下便起身过来，又转到身后，伸出一双肥厚短粗的手掌上上下下摸了一个遍，惊喜道：
“嚯，还真是真的，可以啊，你腰这么细居然有这么翘的屁股和这么大的□□，怎么长得？”
上官云燕忍住一切不适，仍面带微笑道：
“算是天赋吧，我从小发育的就好。”
“嗯，那有什么特长吗？酒量怎么样？”
“我会跳舞，各种乐器也都会一点，唱歌还好，酒量没问题。”
“会的还不少，那你想做哪一种？”
“您这里都有什么类型的？”
“在大厅里演出的，在包房里陪酒的，和客人共浴的，都有，每一种尺度都不一样，能赚到的钱也不一样。
你要是想卖艺不卖身的话，第一种最适合你，但赚的也最少，一个月做满了能有个三四万比索；第二种摸摸抱抱亲亲的这些少不了，如果被客人看中了出去或留下打一炮，有单次也有包夜，这种一个月保底能10万比索；第三种算是付出最大的，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受得了：经常要一个对好几个，这种做好了一个月30万比索不成问题。”
“每月三四万比索太少了，我选第二个吧。”
“嗯，我觉着第二个也行，10万只是保底，做得好了比第三种多也不是不可能。
那你确定要干的话，就现在签个合同，然后说个时间，到时候正式上岗。”
男人说完回到桌内，拿出一张纸放在了桌面上；上官云燕拿起来看了看，内容很简单，而且责任双方并非没有太多义务，就是多劳多得。
在上面签了名字，这事便定下了。
“我想今晚就上岗，可以吗？”
“看来你是真缺钱，那为什么不去干第三种？”
“我有男朋友，我还想留点底线。”
“行，随便你，不过我们这儿的小姐都有男朋友，他们没谁在乎这事。
我现在打个电话，一会儿会有人来领你的，带你去换衣服，分房间。”
“谢谢。”
他拿起手机拨了一个号码，打通后道：
“小薇啊，过来一趟，来新人了。”
过了一会儿，一个被称作小薇的女人推门进来，这人顶着一脸厚重到能跟墙腻子拼一拼的妆容，和一个烫染造型堪称夸张的发型，进来呲着大牙一笑，对男人道：
“最近来的新人质量都不怎么样，我看看这个如何。”
“给你说了多少遍了？别冲着我笑，你那嘴那么老大，跟个痰盂似的，看着就吓人。”
女人一听当即甩了甩头发骂道：
“去你妈了个逼的，再胡说八道小心老娘给你踹回娘胎里回回炉！”
她骂完便转头，然后看到了站在身侧的上官云燕，然后就震惊了。
“好家伙！你这是捡到宝了？！这么漂亮的妹子，你从哪儿找来的？”
“不是我找来的，她自己主动找来的，看起来缺钱的很，想赚点外快。”
“哦，不过英雄不问出处，为啥来和咱们没关系；反正这妹子未来可是能当头牌的料，我可得抓住了。”
“我觉着也是，长的是好，而且身上前凸后翘的都是真东西。”
“那行，我把人带走了？”
男人没说话，只是摆了摆手。
路上，小薇问道：
“小妹，你叫什么？”
“上官云燕。”
“嚯，还是个复姓，听着就高级。”
跟着她，一路到了一个深藏于包房后面的大厅里，这地方是换衣服、补妆、休息的一个所在，一进门，扑面而来的就是浓重到无以复加的各种化妆品和香水混合在一起的味道。
里面或站或坐的各色女人到处都是，她们全都浓妆艳抹衣着暴露，不是在抽烟聊天，就是在脸上拍拍打打，以及个别躺在三张并在一起的椅子上补觉的。
而小薇明显是个“妈妈桑”，其所过之处，每个女人都要叫一声“薇薇姐”。
在大厅中央站定，她高举双手用力拍了拍巴掌，然后高声喊道：
“来来来！都认识一下，新入行的姐妹！”
见一群人围过来，小薇再道：
“这位是上官云燕，以后你们这些‘老前辈’多多关照着点，听见了吗？”
“听见了。”一番参差不齐的回答。
距离她最近的一个女人，踩着10分高的鞋子，叼着一根女士香烟，上下打量了一番后道：
“这是个学艺术的吧？”
小薇扭头看过去，似是在等待答案。
“学过一点，练过舞蹈和乐器。”上官云燕道。
“切，学这些有个屁用，我当年也是艺术生，梦想当个小提琴家，结果呢？还不是混到这里来卖肉了。”
“行了行了，少说你那些黑历史，赶紧重新排个出台表，把上官加进去，等下有桌重要客人来，就让她上，好让着贵客尝尝鲜。”小薇道。
有人回应之后又有人把上官云燕带到一个和一面墙一样长的大柜子面前，指着道：
“里面都是工装，你看着选一件吧。”
所谓工装，指的是两种裙装，一种长的，一种短的。长的上半身就是个镂空的交叉宽绑带，正面能挡住前胸，但从侧面什么都能看得见；而短的撑死了能有25厘米左右，和为小腹上围了一条毛巾区别不大，上半身倒是比前者严实一点，但也只是一点而已。
上官云燕也没有选，伸手随便拿了一件，心想拿到哪种算哪种；那是一件长款。
选好后不久，被教了几样基本规矩后，小薇的通知就到了，那桌重要客人在2442号房。
她和另外九个姑娘排着队进去，然后一起鞠躬，一起喊：
“老板好！”
对面沙发上坐着五个人，居中者明显是身份最高的，另外四人都让他选，这人第一眼便看中了上官云燕，指着她道：
“这个。”
而上官云燕也认出了他，这人竟是“顺华食府”的老板。
另外四个中有两个在这一队里选了，有两个换了一批才选的，而没被选中的则要再次鞠躬，齐声道：
“老板玩得开心！”
然后排着队退出去。
“上官小姐，这世界真小，没想到咱们这么快就又见面了。”
“是啊，能在这里再见，也是一种缘分呢。”上官云燕面色不改，给他倒了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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