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几条街又转了一番,上官云燕发现这里的人不仅穿的很旧,还很脏。
找了几个人打听才知道这附近原来是有个华人老太太洗衣服的,并专门以此为生,周围人基本都到这里来洗,后来老太太生病死了,没人干这这事了这些人居然就这么脏着穿,也不知道自己洗。
都说中南美洲的本地人特别懒,以前以为只是工作不积极,过一天算一天而已;但今天算是见识了,没想到能懒到这个程度,她如是想。
而这与开餐馆一样,是个巨大的启发。
随后上官云燕悄悄的溜进垃圾场,在里面转了好几圈,生怕被人发现,最后好歹成功的从中拿出来一个勉强还能用的大塑料盆和一块少了一角的小小破黑板。
返回去,在黑板上写道:
“洗衣,上衣1比索,裤子2比索。”
话语下面是英文,再下面是墨西哥文。
“挂牌营业”后的第一个客人,正是“房东”。他背着手走过来,盯着牌子看了看,道:
“嗯?你准备做这个啊?”
“对,我看后面就是小河,可以利用起来。”
“还挺有想法,那我这里正好有套衣服,很久没洗了,你帮我洗洗吧,不过我可不给钱啊,算免了你一周房租了。”
上官云燕心说你这算盘打的真好,一点成本都没有,等于白使唤人,不过嘴上不说答应的很爽快,同时也想有买卖就算开张了。
给“房东”洗完晾干后,她亲自将衣服送了回去,前者惊讶道:
“还送货上门儿啊?服务这么周到。”
“我以后可以每次都免费给你洗,也不需要顶替房租,但想请你帮我个忙。”她道。
“嘿,就知道没有免费的午餐,说吧。”
“你在这里住的久,认识的人多,帮我宣传一下,就说这里新开了一家洗衣店,不管什么衣服都可以拿来洗。”
“房东”挠了挠头,道:
“我给你打广告不是不可以,但这里人的衣服可没那么好洗,起码比我那身难多了。”
“哪里难?”
“算了,给你说了怕打击你的积极性,我给你说说,等来了生意你就知道了。”
事实证明找他还真就找对了,他四街八坊的一说,本来这个没谁知道的“洗衣店”,便传播出去一大片,然后陆续开始有人过来洗衣服。
最初还好,就是汗渍、灰尘多,冲洗两遍也就洗干净了,但等更多本地人加入进来后,上官云燕才发现这些衣服,根本不是他们身上穿的,而是不知道在家里堆了多久的东西,之前走在街上看到穿着的已经感觉够脏了,没成想那些居然是相对干净的,真正脏的这会儿才露出真容呢。
可以说,它们简直比曾默洗过的那些天天被人来回踩的地毯都过分,每一件拿出来都能无骨自立起来当个稻草人。
更有甚者,不少衣物上的污渍都是斑驳的血,仔细看上面有弹孔、刀痕,明显是当地帮派分子和人火并时受伤或死掉时穿的。
上官云燕也算是为了给自己解闷儿,每次碰到这种衣服,都会根据破损的位置去猜其主人受伤在什么地方,还有几分活路。
再后来她发现可以帮人把这些破损缝补好,还能额外多收点钱,这便成功的新开发了一项业务。
虽然每次收费都特别廉价,但胜在薄利多销,十几天过去,她渐渐的摆脱了吃了上顿没下顿的窘境,可以用赚来的钱养活自己和曾默了。
“房东”见上官云燕的生意逐渐好起来,便道:
“不考虑升级一下住房吗?”
“我先把床升级一下才是正事。”
“说得对,不过我有一张单人床,有点旧,不过比这个强得多,扔了吧有些可惜,不扔留着也没用,还有一些建材,能帮你弄一个小屋,你要需要的话,我便宜卖你,一共200比索,怎么样?”
“你不去做生意而待在这里,真是可惜了。”
“房东”闻言笑道:
“小姑娘,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做生意的呢?以前我生意做得大的时候,墨西哥城里华人第一首富就是我,只不过后来玩砸了,破产被银行追的无处可去才到了这里。”
“想不到曾经还是个成功人士,我有眼不识泰山了。”
“什么泰山不泰山的,我看你也不是个普通人,就凭你这长相,出去怎么不是吃香的喝辣的,能躲到这里吃这么多苦头,必然有不得已的原因。”
“谢谢夸奖。”
之后的五天,上官云燕花了200比索买下了那些建材和小床,“房东”毛遂自荐过来帮忙,建了一栋内部面积15平米左右的小平房,虽然还很简陋,但比起之前那个,已经是天壤之别了。
看着房东熟练的泥瓦工手艺,她道:
“以前做过这种工作?”
“做过,我13岁就出海打拼,什么没干过?泥瓦工算是做的比较长的一种了。”
而到了周末,洗衣服的人也比平时多了起来。这天三个个子不高,身材一看就是常年从事重体力劳动的华人进了屋,他们先不说要洗什么,先贼眉鼠眼的满屋子瞟了一圈,最后把目光落在上官云燕身上,居中者道:
“你这能洗衣服?”
“可以的。”
“那帮我们把这些洗洗呗。”
说着,三人一人扔了一个东西上来,她看了一眼,发现这是三条内裤,上面的一圈一圈的斑痕还清晰可见。
除此之外还有刺鼻的尿骚味以及一股隐约能闻到的臭味。
站在右边的随后也说话了,他道:
“老板,等你洗完了再帮我们穿上呗。”
上官云燕冷冷的回道:
“不好意思,这里不洗内衣,你们自己解决吧。”
当这三个进屋时,她就已经起了戒心,因为作为华人,极少有懒得不自己洗衣服的,所以这里平时的客户也基本都是本地人,华人不会过来花这个钱,尤其是贫民窟里的人又都缺钱的情况下。
那么这仨进门贼兮兮的四处张望,明摆着是看看这里有没有男人,见到有但只是一个躺在床上不能动的重伤员后,这才将准备好的东西扔过来言语调戏,那下一步便是身体上的侵犯。
“内衣不是衣啊?你洗衣店怎么还能挑三拣四的呢?”居中者将其中一条内裤拿起来就往上官云燕脸上比划,后者恼怒的同时也决定要动手,她一把攥住这只手的寸关尺猛的往里一扯,这人被夹在中间的柜台挡住,上半身随即趴在了上面,然后空着的左手再以掌根横着猛击过去。
这一招和当初在“春宫盛景”中打小提琴家的很像,只不过站位不同,打的地方也从颌骨变成了太阳穴。
“砰”的一声闷响,这人打的当场翻了白眼,口吐白沫,耷拉在柜台上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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