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现在的家长都喜欢让孩子有点特长,教这个的确有市场。”
“不仅是这个,我瞄准的是艺考生这个群体,按照这边的行情,一个暑假或一个寒假带出一个学生来大概能收3万左右的学费,如果能办起规模在30—40人左右的培训班,收入还是很可观的,而且除了人力和房租之外,基本没有额外成本;这比餐饮好干多了,餐饮还要去和食品卫生部门、消防部门打交道,麻烦得很,这里可不是墨西哥城,立个门头就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的。
不过我也会做你说的那种特长班,到时候看情况吧。”
“别的不知道,但我觉着本地干这行的末日要到了。”曾默笑道。
“又瞎说,各凭本事吃饭而已,把同行都挤走了也不是什么好事。”
“你有目标了,我也得找找我的,我随便去打打工也行,可是这样总觉着配不上你。”
“什么傻话,我和你在一起难道图的是这些吗?你就是什么都不干,我养着你也不是不行。”
“那可不成,我没你有才华但也不能当个吃软饭的不是?我知道你不图这些,所以我才要更加努力才行。”
“我理解你的想法,可你千万别有压力,别去找太辛苦的工作,收入高低无所谓,找个清闲点的,安全点的就可以。”
“好嘞,我记住了。”
往后三天,上官云燕高效的完成了考察、租赁培训地点,办理营业执照,本来还想装修一下的,结果来了才发现这里原本就是个舞蹈室,只是上一任干不下去走了,心灰意冷之际什么都没带,整个室内陈设甚至还是原装的,所有练舞需要的东西,比如把杆、落地镜、音箱、投影仪、播放器全都在,正好能用现成的,这省了不少事也省了一笔钱。
不仅如此,连墙上挂着的奖状以及合影亦没拿走,上官云燕看着它们,通过服装看出原来的教练是现代舞出身,也获得过一些国际奖项,虽然不是含金量多高的那种,但要在这里撑起这样一个门面,完全是足够了。
“这家看起来做的挺正规的,为什么突然不干了呢?”她问。
而被问的人是房东,一个约莫六十来岁的大爷。后者说话前先长叹了一口气,接着道:
“唉,这个说来话长。姑娘,咱们第一次见的时候我问你你租这里干什么用,你说干培训,我再多问一句,培训什么?不会也是舞蹈吧?”
“是舞蹈,怎么了?”
“那你可得小心着点。”
“小心什么?”
“你看到对面那家了吗?”
上官云燕被引到对着外面大街的窗前,顺着房东的手指方向一看,看到正前方是一个包了三层楼的所在,外面挂着的巨大广告牌上龙飞凤舞写着四个大字:天籁艺术。
“您的意思是对面把这里的生意抢走了,挤兑的这里干不下去了?”
“如果是那样就好了,我怎么给你说呢。。。。。。这样吧,你给我保证,我给你讲的,你可不能给别人再说。”
“我保证。”上官云燕说着的同时心中发笑,感觉这房东还挺有意思。
“呃,那家培训的老板,也就是总教练,有个男朋友,是我们这边儿特别有名的一钻石王老五,家里有产业,腰缠万贯的,四十七八岁了没结婚,前几年不知道怎么和女人勾搭上了,之后呢就利用自己的势力,把她所有竞争对手都给打跑了,具体方法有很多,明里暗里的都有,这里就属于其中之一,现在在整个常石,但凡是干这个的,都离这儿远远的,她则趁机又开了很多分店,把好地方都占了,而这家是她发迹的总店。
按理说我就赚个房租,不该给你说这些,但也实在是于心不忍想提个醒:要不换个地儿?我哪怕不赚这个钱,也不希望你重蹈上一个的覆辙。”
“我既然已经考察好了这里,就不会随便离开,她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而已,您就不必替我担心了,真惹出了麻烦,我也会一人担着,绝对不会连累到您。”
“看不出来,你个小姑娘瞧着白白净净这么漂亮,脾气还挺刚烈,不过你是外地来的,和这种地头蛇斗,总是容易吃亏,只是我看你心意已决就不再劝了,反正万事都小心着点就行。”
“谢谢,您放心。”
送走了房东,上官云燕瞥了一眼“天籁艺术”的广告牌,并没有拿这个太当回事。
又经过两天的准备,这家名叫“云中燕”的培训班正式开业。
提前印发的大批广告单页向外发送的重任自然又落在了曾默身上,他对这事属于轻车熟路,骑着电动车开始了四处奔走,5000张单页,没用多久就发了个一干二净。
其中在艺校门口是重中之重,5000份中有3000分都是发在了这附近,只是发完之后并没有什么人,确切的说是一个人都没有来。
家里,他道:
“云燕,怎么没学生呢?就算好奇来打电话问问的也总该有吧?难道房东说的那个地头蛇这么邪乎,能从生源方面垄断市场?”
上官云燕摇头道:
“和他没关系。”
“那和什么有关系?”
“我的原因。”
“你?你样样都是最好的,怎么能是你的原因呢?”
“艺术培训这种事,学生们是要看老师资历的,我什么资历都没有,还这么年轻,她们不相信我是正常的;你看看那个‘天籁艺术’总教练的名头有多少?什么努里耶夫国际芭蕾舞比赛金奖、斯波托莱国际舞蹈比赛银奖、哥本哈根国际编舞大赛最佳个人奖等等,里面水分肯定很大,但名头就是唬人,这对吸引生源非常有用。”
“那。。。那咱们是不是也能弄些名头出来?”
“弄我没得过的奖项,那岂不是造假了?”
“造假确实不好,但你有真材实料,能吸引学生来,把真东西传授过去,不就行了吗?即便造假,也能算是‘善意的谎言’,对吧?”
“那你有没有想过,假设我这么做了,也的确吸引了不少生源,可这些赛事记录是有据可查的,一旦被对方抓住把柄说你造假,你百口莫辩,到时候学生不管学没学到东西,都会认为被骗了,再往下,也就可以彻底告别本地艺术教培这个行当了,那我要么换工作,要么又得搬家。”
“既然是有据可查的,那我们去查查她的,如果有假,先下手为强怎么样?”
“来之前要低调的嘱咐又忘了?这人有个地头蛇男朋友做靠山,她不来惹我们我们自然没有理由去主动招惹她,她在这里可以调动的社会资源比我们多太多,所以不是鱼死网破就不要考虑这种损人不利己的方案。”
曾默被说的没话了,他挠了挠头,道:
“可也不能一直这样下去,总得想个办法?”
“办法已经有了;后天,我会亲自去艺校那边打广告,和学生做互动。”
他想了一下,遂一拍大腿道:
“我懂了!云燕你是要向她们展示展示实力,不看广告看疗效,对不对?”
“嗯,这些艺考的学生最起码都有十年以上的舞龄,一个老师能力高低,她们眼睛不瞎看得出来,所以这个做好了,比什么名头都管用。”
“太棒了,还得是你,不过想想还挺刺激的,去艺校里和舞蹈生互动,有点去武校里踢馆的感觉。”
“你这个比喻——半对半错,但姑且算对吧;毕竟核心用你的话说,都是去展示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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