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秘书开始是很害怕的,也想说两句话为自己辩解一下,但梁庆的嘴巴就和连珠炮一样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然后当这段话出现时,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好,我知道了,你也喜欢她是吧,妈的看我起来之后怎么收拾你,我记得你结婚了,到时候我重新摆一个‘淫祀’,把你老婆也拉来,让你和曾默一块到那边看她们怎么在我的□□底下嗷嗷叫。”
秘书听完没有说话,但心理活动却是空前剧烈的,他攥了攥拳头,决定要报复这个枉披人皮的人渣。
等到这家伙再次睡过去了,他回到屋内,看了看地上的六盏灯,有心一脚把那盏主灯踢翻,但到底还是没那个胆子,如果梁庆死了,肯定得受牵连,毕竟自己是负责这事的专人,但要说什么也不做,这些年来忍下的这么多恶气又实在是咽不下去,想了想,他把心一横,也不管哪个是哪个了,随便找了外围的三个接连就是三脚。
三盏灯倒地后里面的灯油立刻流了一地,火苗也在忽闪了两下后灭了,秘书感觉还不解恨,准备再踢到两盏时手机响了,本能的被吓得一哆嗦,从裤兜里掏出来一看,是个工作电话,有兄弟单位要一份经自己手的资料,而且要的很急。
无奈,只好扭头看了一眼睡得和死猪一样的梁庆啐了口唾沫后离开了。
因为踢翻六星灯的事情,让秘书走后越想越后怕,即便这家伙没能力报仇了,他可还有个当部长的表哥,想拿捏自己简直轻而易举,再加上在这地方早就干够了,被这个事一逼,赶紧趁早脚底抹油才是上策,至于以后会不会遭到清算,只能寄希望于没给“暗黑殿”造成什么额外损失,又是个小人物,不会被专门针对。
所以这个人从这天开始就消失了,回去发完了那个文件,销毁了能触及到的所有有关个人的信息后,带上毕生积蓄和老婆孩子,连夜买的飞机票,跑到了天涯海角。
而他跑了,梁庆可就太惨了。那杨木森说的一点都不虚,六天之内如果外围灯灭一盏,那身体上便要永久的残疾一处,现在灭了三盏,直接导致当后者联系不上秘书,在第六天来看时,这人早就重度昏迷了,和个死人的唯一区别不过是还有口气。
科学的、玄学的手段都用上,这才把梁庆送鬼门关里给拉回来,只是等其转醒后首先是半身不遂,下半身没有任何知觉不说,用仪器测试,连神经信号也完全测不到,一番检查后得出的结论是“双侧下肢主神经丛完全坏死”。
然后是他瞎了,两只眼睛外表看着好好的,却无法完成正常的成像,并且和失去眼球的盲人一样,眼前只有无尽的黑暗虚空,对光彻底没有反应。
最后一个是听觉也出了毛病,无论多少赫兹,多少分贝的声音,什么都听不见。
当大洋洲分部的表哥闻讯赶来时情况已经是这个样子,这个狗官本能的认为这事和上官云燕脱不开关系,便气势汹汹的找了过去,两人在囚禁室内见面时后者开始还以为是梁庆,心说他这么轻松的就挺过反噬恢复了?但等看清来着为谁时,心中不禁是一声冷笑,并率先开口道:
“这不是我的前部长大人吗?来这里有何贵干?哦,我知道了,您那个宝贝弟弟,是不是情况不太乐观呀?”
这话口气说的比内容还要嘲讽,气的对面人扬手就想先抡一巴掌过去,但被上官云燕抢先呵住:
“你打我一下试试?信不信我现在就让梁庆生不如死?事是我办的,我还留着后手呢,真把我逼急了,我能让他比现在再惨十倍!”
这自然是扯谎唬人的,为的不过是镇住部长不让他胡来,免得自己吃亏;而后者还真就信以为真了,他举起来的手在空中僵了半天,最终也没有落下去,只是放平指过来骂道:
“你这个下贱东西,我告诉你,我弟弟要是好不了,你和你的小情郎都会不得好死!”
上官云燕却笑道:
“是吗?那赶紧让我们不得好死,黄泉路上好有梁庆来作伴;当然,他可能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但会用比死亡更可怕的方式活着。
还有,您和您弟弟以前可不像是这么兄弟情深的样子,怎么今天如此激动?是因为栽在我这个妇道人家手里心里不忿?”
“上官云燕,他再可恶收拾他也得是我,轮不着你!”
“闭上你那张恶臭的嘴!你满嘴喷粪的样子真是恶心到无以复加你知道吗?梁庆这些年来做了这么多丧尽天良之事,责任最大的就是你,没有你的放纵、包庇,他又岂能利用手中那点小权力一次次毫无顾忌的伤害那么多人?
看他这么惨你兔死狐悲了吧?害怕有朝一日你也得落一个这样的下场吧?这才是你愤怒的真正原因吧?
我告诉你,别说是你,你们‘暗黑殿’的所有人,都得不得好死!唯一的区别不过是时间早晚而已。”
部长被说的沉默了许久,他磨了磨牙,突然冷笑道:
“你说如果他还能对付你,那他会用怎样的方法泄愤?是,他瘫痪了,瞎了,聋了,但这是在‘暗黑殿’,这里有最好的医疗条件,我会动用一切资源治疗他,也许过不了多久,你们就会再见面的。”
这话对于上官云燕来说价值很高,她原本不知道梁庆到底怎么样了,但此刻一下就有了个很具象的了解,心中不觉大为痛快,想着真是老天有眼,让这个恶棍遭到了如此剧烈的反噬。
虽然六星灯的事情她眼下并不知晓,可这个实实在在的结果却是摆在这里的,无论是通过什么方式达到的,能达到便是好的。
“您这么大费周章的救他,让我想想——明白了,他肯定掌握了很多您从事职务犯罪之类的证据吧?怕不管他了他狗急了跳墙都给您捅出去,让您吃不了兜着走,我猜的对不对?”
笃定这个猜测**不离十后,上官云燕的态度一变,从方才的愤怒再次回到最初的戏谑,而这一针见血的反问也让部长脸上一跳,看到后者是这个表情,她就知道自己说对了。
许是觉着再这么斗口下去毫无意义,且之前几个回合下来也一点没占到便宜,部长眼神阴狠的看过来,扔下一句:
“走着瞧”后便摔门而去。
上官云燕则回到床上坐着,轻轻吐出一口气,她眼下最担心的反而不是自己,而是可能被关在这面单向玻璃另一面,也可能是被关在别的地方的曾默。
部长离开后,他的确是动用了以自身能力所能动用的所有力量,用电子义眼代替肉眼,直接和仍有活性的视神经相连,通过向外发出超声波扫描物体轮廓后形成画面再反馈至大脑中实现“声学视觉”,这种原理类似于蝙蝠的感官替代,相比于原装的因为没有色彩分辨能力,所以能看到的一切都和素描画差不多,只有线条没有颜色;但即便如此也总好过什么也没有,并且附加好处还是有的,比如不再受到照明条件的限制,是黑是白都不影响画面生成。
听觉残疾是相对最简单的一个,通过外接一个人造耳,也能在一定程度上让他感知到声音,可以在近距离保证对话的顺利进行。
最严重的是截瘫的下肢,各种办法都用了,也没能使梁庆重新站起来,由于神经信号是100%丧失,连机械外骨骼都无法使用,毕竟外骨骼还要有个外力驱动才行,不管大小起码得有,但他是一丁点都有没有,换句话说,这个情况简直堪比截肢。
所以暂时只能让电动轮椅成为梁庆的代步工具,往后的治疗则慢慢来。
经过将近一个月的手术、调试后,这家伙差不多适应了眼下这个状态,然后和他的部长表哥一样,也没去找杨木森问问,而是把报复上官云燕当成头等要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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