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放松的心情还没维持几秒钟,一阵强劲的爆炸从旁边物资里席卷而来,冲击波将他给兜出了屋外,身子如狂风中的落叶转了好几个圈,然后侧身着地,摔的嗓子眼发甜,差点吐血。
因为强烈的震荡,视线也模糊了起来,等甩了甩头逐渐能够聚焦时,履带运行时产生的剧烈摩擦声正在逼近,定睛看去,那里竟有一辆坦克!
再往后看,距离三层小楼不远的位置,是一个独立的车库,车库的大门敞开着,坦克应该就是从那里面开出来的。
不用多想,汪怀聪断定驾驶它的人就是王钩,想到这个杂碎应该是先把那个怪人保镖安排在屋里伏击自己,再通过监控观察战况,如果怪人赢了那什么都好说,如果怪人输了,就把坦克开出来当压箱底的大招。
而这辆坦克可不是之前“国民别动队”使用的那些过时货,乃是一辆T—90S型主战坦克,这个型号在全球范围内虽然远称不上顶尖,但也是二战后第三代产品,起码代次上属于主流水平,各项性能都算够用。
刚才那一下便轰碎了整个二层的一击,就是从它的125毫米大口径主炮中打出来的。
只不过作为三人制坦克,即便紧急情况下车长和炮手可以由一人兼职,但至少还得有个驾驶员才行,那也就是说这里面除了王钩之外,另有一个同伙。
T—90S因为在重新上弹,就用火炮旁边的同轴机枪对汪怀聪疯狂扫射,后者忍住还未完全散去的不适感,从地上一个鲤鱼打挺翻起来,随后甩开双腿使出全速朝着一侧狂奔,他的战术很简单,就是绕后。
既然是同轴机枪,那自然要跟着炮塔转动改变瞄向,但汪怀聪跑起来的速度,已经超过了前者转速,导致车内的车长兼炮手使出最快速度也跟不上,这也就让机枪子弹只能跟在屁股后面,完全威胁不到。
王钩也算聪明,见单纯调炮不够快,便将一条履带原地锁死,另一边全速开动,这样整个坦克就会在地上转圈,等于让炮塔的速度加上车体的速度,比刚才只是单纯的操作炮塔快了将近一半。
但即便如此,汪怀聪也仍有优势,机枪子弹最多贴到距离其后背一米左右的位置,再往前一点就做不到了。王钩看在眼里心里骂道我就这么转下去,看是你先跑不动,还是坦克先跑没油!
不过他显然低估了自己的对手,汪怀聪围着坦克跑可也不是沿着一条线,虽然背后的子弹紧追不舍很难直接切近路抄过去,但也能控制着将这个圈一点点的缩小,直缩到接近俯角的极限时,一个急停 滑铲,人就窜了进去,这下等再站起来时,坦克想打也打不到了,因为目标已经进入射击死角。
第三步则是脚下发力一个起跳跳上了炮塔,汪怀聪想的是拉开驾驶舱盖,往里面打一发高爆榴弹就能结束战斗,但两边都试了一下,发现这俩鸡贼家伙把插销都关死了,拉不开。
退而求其次,对准发动机后盖连发两发榴弹,这里为了散热只有一层薄薄的格栅,完全遭不住这样的攻击,所以动力系统登时就被打的黑烟直冒,这下坦克完全趴窝了。
但想要将这玩意击毁,还是有难度的,虽然俄制坦克侧后装甲薄弱,不过这辆上加装了成片的爆炸反应装甲,比标准方案还多,自己手里的弹药难以有效击穿。
思来想去,他想出了一个险中求胜的办法。
先跑到炮塔前段,将突击步枪倒过来用枪托对准同轴机枪露出来的这一截一顿狠砸,把枪托都砸烂了,枪管也给砸成了向下弯曲的形状,确定这枪再也威胁不到自己后,汪怀聪先把步枪扔了,接着跳下车,检查了一下榴弹发射器中的弹药是破甲型后,主动暴露在了一个火炮能够打击的位置上。
对面见状大喜,也没想他为何要这样做,调转炮口便要射击,但后者的速度更快,扣动扳机率先射出,然后非常准确的打在了位于炮塔左侧的1A45T型火控系统观察窗上。
不同于其他部位拥有厚重的装甲,观察窗的后面是一系列精密的电子元件,对待强穿透力弹药的抵抗能力非常低,所以即便只有50—80毫米破甲深度的40毫米破甲榴弹,也能在上面开一个前后通透的窟窿。
而第二发高爆榴弹紧随其后,它顺着前面打出的窟窿钻了进去,然后飞进炮塔内部炸开。
这一下就把里面那位炮手兼车长给炸了个满怀,弹片打在了包括但不限于太阳穴、颈动脉等多处要害上,让其死的相当干脆,让往座位上一出溜,便一动不动了。
汪怀聪见计划得手,心想王钩大概率是完了,不死也得废,但为了保险起见,还是过去检查一下来的踏实。
他端着发射器盘算着一会儿用什么方法能把炮手舱舱盖打开时,下面驾驶舱的盖子突然被从里面掀开了,然后迅速的探出一只手来,手中则甩出一枚震爆弹。
面对转瞬即至的强光和高噪音,汪怀聪迅速低头抬臂遮眼,但因为没有准备还是被闪到一下,同时耳朵除了“嗡嗡”的耳鸣声什么也听不见了。
不过好在挡了一下,所以眼睛生疼却没有完全丧失视力,他就用残存的那部分看到一个人从里面钻了出来,然后甩开腿就跑。
这边毫没犹豫立刻去追,双方随即在这“兵营”内展开了一场猫捉老鼠的追逐,随着视力的逐渐恢复,汪怀聪也看清楚了,搞了半天这个跑出来的,才是王钩!那么也就是说刚才驾车的是他,炮塔里被炸死的是那个同伙。
这家伙直线上是跑不过前者的,但他也有办法,专门往一些常人根本无法通过的犄角旮旯里钻,然后一番扭动就能钻过去,三钻两绕之下,汪怀聪最终在一个连小孩都钻不进去的狗洞跟前跟丢了。
后者气的一拳砸在这狗洞的外墙上,在上面砸出了一个坑。
一个中年黑人随后骂骂咧咧的从一旁的一栋小屋里走了出来,看意思是在骂他为什么破坏自己房子的墙。
前者没理他,准备离开,结果这人不依不饶,转到前面来把路拦住,一手从身后拔出来拔刀,一手向前一摊,意思是要赔钱。
汪怀聪心说打坏你家墙理应赔偿,但你拿把破刀吓唬我我就不能忍了,想罢以对方完全无法捕捉的速度打出一巴掌,这巴掌带着阴寒内力扇在他的脸上,把这人打的身体一硬,横倒在地当场就没气儿了。
恰在此时,手机发响,接起来一看,是贾飞浦。
“喂,这过去俩小时了,你那边怎么样?抓到或者弄死王钩了没有?”
“别提了,让个狗日的跑了,这货好像会‘缩骨功’,什么沟沟缝缝的都能往里钻,就刚才,一个比垃圾篓大不了多少的狗洞,我眼睁睁看着他跟条泥鳅一样就爬进去了。”
“嗨,还记得我给你说的啥吗?我和颜老大抓住程诗诗那次,他就是这么跑的,没点逃跑的绝活儿,还怎么当神偷不是?”
“而且他那个保镖也是难搞的很,打的我现在身上到处都疼;还有,他不知道从哪儿搞了辆坦克来,要不是我有手段,已经被炸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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