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分两头说,先讲前者。
“丛林之子”的佣兵因为知道对方手里有大威力,尤其是高穿透性轻武器,所以全穿了四级陶瓷插板防弹衣,本以最多碰上中口径全威力□□这样的弹药,即便如此,也大概能高枕无忧的,而小口径□□更是不足为虑。
结果,万万没想到,这位看起来文质彬彬甚至作为男人有点太过精致的对手竟端着装满大口径□□的M107拆了光学瞄准镜当半自动步枪用,并且还打的特别准,那能把人肩膀怼的青一块紫一块的后坐力,在他这里如若无物,跪姿射击竟然几乎看不出枪口上扬!
于是乎,四级防弹衣也不好使了,只要正面命中,必然前后洞穿,把夹在中间的人给打成碎的。
而被机枪击退后的他们,发现火力从自己这边转移走了便又研究出来了一种新战术:先引诱汪怀聪射击,等到他弹匣打空后趁着换弹之际快速突进,用贴脸近战将其击毙。
然后他们就用生命验证了后者用的不是10发弹匣,而是20发的弹鼓。
汪怀聪以乱石和树木为掩护,在“砰砰砰”的强劲枪声下,一口气击毙了7人,剩下的见势不妙,全都原路跑了回去。
算上被机枪打死的5个,再加上这次对于“丛林之子”来说非常失败的进攻行动之前被M107击毙的3个,最后和这次的7个汇总一下,那便已经有15人凉透了。
21人眼下已经骤减到6人,不过6对1还是优势巨大,所以汪怀聪仍然没有轻举妄动。
6人那边也在想办法,王钩露出小半个脑袋看了看前者藏身的地形,又看了看另外五人的武器配置,压低声音道:
“你们几个身上带的‘三无发射器’是玩具吗?拿出来炸死他!炸不死也能逼他出来,剩下的人一起开火,不信他能躲得开!”
五人被这么一提醒,其中一个做了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从背后甩出来一根短粗的筒状物,然后掰开下面的三角支架和底部的圆形底座,接着调整发射角度,最后就是从发射口塞进去弹药开火。
所谓“三无发射器”,指的是由法国研制的一种“榴弹弹射器”,虽然只有一字之差,但它和榴弹发射器不论外形还是使用方式都完全不同,相反更接近于迫击炮;而在一些分类中它就被称作“超轻型迫击炮”。
不过和正统的迫击炮在设计思路和弹药上的区别还是很大的,所以才有了单独的分类。
当前使用的这一款正式名称叫做FLYKTN8111,性能优异,携带方便,通常在需要时会在每个步兵班中加强装备一套,这20人就有两套,只是另一套的持有者已经在之前的交战中被打死了,现在只剩下这一个。
至于“三无”,当然和三无产品那个三无没关系,它指的是“无声无光无烟”,拥有极高的发射隐蔽性,不仅有利于突然袭击,也能让被打击的一方无法通过弹道判断弹丸是从哪个方向发射过来的而不能有效反击。
随着这人将一枚弹药滑入发射筒后,在一个几乎小到听不见的击发声中它在空中划出一条角度十分夸张的抛物线,然后落在了汪怀聪的身后。
幸亏是第一发打的有点偏,所以并没有伤到他,但却实实在在吓了他一跳。
汪怀聪在意识到对面有面杀伤的曲射武器后就感觉情况不妙了,而这想法尚未落定,第二发已经抵达,这次经过弹道修正比上一发精准的多,如果不躲不闪,那能直接落在两腿之间炸开。
他要躲其实是能躲开的,但得往两侧躲,用测滚翻也好、弓步侧跳之类的动作闪出去便能让爆炸落空,可要那样就会暴露在对面的枪械火力之下,到时候怕是更加凶险。
所以不能躲,不过不能躲也不能这么坐以待毙的等着挨雷。
深知“三无发射器”初速很低只有几十米每秒的特点,汪怀聪在其落地之前抓住那几秒钟的宝贵时间迅速运气,用内劲让肌肉和表皮都瞬间进入坚硬如铁的高度紧张状态,同时将手中宽大的M107横摆枪面再竖着挡在了面前,这差不多能把躯干和整张脸都给遮住。
做完这一切的刹那,第二发砸在枪身上爆炸。
此次“以枪为盾”的效果是很好的,衣服虽然被打出了不少窟窿,手臂和腿也得打出了不少外伤,但都是皮里肉外的轻伤,内劲加持下的,让血肉之躯成功阻击住了那些细小弹片,金属制造的枪身则更无压力。
但枪本身却被炸坏了。
不过并不是结构性损坏,只是枪机向后耷拉着无法复位,抛壳窗就这么冒着烟暴露在外;尝试扣动扳机打一下也毫无反应,总之是暂时不能用了。
若是形势稍缓,他完全可以从容的将枪原地拆开,然后手动排除故障,但在这个敌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围上来的情况下,这么做的风险实在太大。
汪怀聪思绪快速运转,想着应该怎么办。最终他放弃了排障,而选择了放手一搏的方案。
选择这个的底气,是因为山风至今不仅没断,还有逐渐加强的趋势,并且风向正好是背对着自己,面朝着他们。
他的方案是“隔空打牛”。
当今武林高手达到顶级水平有一个硬性指标,既“真气外放”,也就是把气血提炼到真气的纯度,通过四肢发出,在无需接触的情况下,让其以纯能量的方式杀伤对手。
汪怀聪距离这一步还尚有不小的一段距离,他的内力还只是内力,纯度达不到真气的标准,更不能隔空伤人,只能在接触下释放。
但是,这不意味着他不能选择其它介质实施“间接接触”。
而这山风,便是他选中的介质。
汪怀聪用了半分钟左右将全身内力蓄在了左右两掌之内,然后伴着一声“嗨!”的短促暴喝,双掌齐齐的打向半空,毫无间歇的风吹过掌心时真的将向外喷发的阴寒劲道给裹挟在了其中,然后继续向前飞,片刻后便刮在了对面六人身上。
包括王钩在内,几人立时就感到这风“不对劲”,正常的风,哪怕是凛冬的寒风,吹身上绝对没有这种直刺骨头缝的阴冷,这种感觉太不舒服了,如同被什么脏东西带起来的阴风给冲撞了一样。
不过不对劲仍在扩散,仅仅几秒钟,六人均是关节和皮肉酸痛到迈不开腿的程度,那是一种突然烧到42度才能有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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