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下一项要练什么？”
“去，把那边的铁锤拎过来，先拿标着5公斤最轻的那个。”
曾默跑过去将锤子拿到跟前，发现这还是个圆头锤，锤头是个很标准的球状，而不是常见的长方体。
“对准你刚才用过的轮胎抡圆了砸，一共500次，每次都要全力以赴，右臂发力左臂辅助250次，左臂发力右臂辅助250次，2小时内完成。
现在是九点十分，如果你可以在十一点十分之前完事，我可以让你提前结束上午的训练然后开饭。”
这个项目曾默其实并不陌生，他看过不少职业拳手的训练视频，里面抡大锤砸轮胎是一个常见动作，练的是上肢爆发力和将腰腿力道迅速传递到双臂的发力流畅性。
没有二话，把锤头抡圆了便是开干。
作为一个右撇子，右手发力左手辅助的250下砸的尚算轻松，但左手发力右手辅助的就不行了，不仅砸的动作不顺畅，还常被锤柄末端顶到肚子。
不过胜在协调性还不错，经过前100锤的适应过后，接下来的150锤总算打的流畅多了，好歹卡着点砸完了最后一锤。
“恭喜你，第一次按时按量的完成了我布置的内容。”
曾默没有力气说话了，他扔掉锤子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此时此刻他唯一的感觉就是这两条胳膊不是自己的了，什么酸麻胀痛无力这都是小意思，最受不了的是那种沉重感，血液仿佛被换成了铁水，双臂重若千钧，从放下的那一刻起，是一毫米也抬不起来了。
颜悦瑶看着他的状态，又接着道：
“等下吃完午饭，继续入定调息，抓紧午休时间，这很珍贵。”
说完她就走了，看着那道远去的倩影，曾默用刚缓过来的这口气道：
“颜姐，我好像明白了，当年你受训的时候肯定也是这么严格，对不对？”
颜悦瑶没有止住脚步，只是边走边说：
“和我当年相比，你现在是在天堂。”
曾默想象不出比这样再严苛的训练得是什么样，不过这会儿他也没有力气想了，在地上爬起来回了屋，等到午饭到后先是狼吞虎咽的一顿吃，吃了个沟满壕平后一刻也不敢耽误，脱了鞋坐在床上就开始入定。
而下午的内容只有一项，就是箭步蹲。
颜悦瑶让他扛起一根和自己体重相当的杠铃，然后道：
“用折返跑的方式走5个来回。”
如果说砸轮胎把胳胳膊练到抬不起来的话，那这箭步蹲就练到两条腿只能拖着走的程度。
5个来回是1500米，以曾默的步幅走下来需要2000多步，这也就意味着他用自身重量的负重，做了2000多次非对称蹲起。
结束时曾默扔掉杠铃躺在地上，躺着躺着就发现有一股无法抑制的尿意从小腹部传来，然后便尿出来了，大片裤子都被浸透了。
不明所以之下他赶紧用双手捂住，一脸的难堪。
而颜悦瑶却道：
“你不用不好意思，你先看看裤子的颜色。”
低头看去，这才看到米黄色的裤子，凡是湿了的部分，都呈淡淡的红色。
曾默见状大惊，道：
“我，我怎么尿血了？！”
“不用紧张，这是下肢运动过量后的常见现象，因为肾脏血流量减少，由此缺血导致肾小球滤过障碍，让部分红细胞可穿透滤过膜进入尿液，所以尿就变成了红色。
按照学术称呼，这种症状叫做‘运动性血尿’。
你还算不错，我本以为你跑完负重10公里时就会这样，没想到撑到了箭步蹲；按照计划，你什么时候出现血尿，我什么时候就采取药物干预，辅助你的恢复，那就从今晚开始吧。”
“药物干预？什么药？”
“确切的说是药膳，我自己配的配方，你老老实实的服用便是，错不了。”
当天的晚饭果然多了一个砂锅，打开后能闻到浓浓的本草香气混合着苦涩，喝一口有些苦头但香味还是主流，而根据旁边小卡片上的文字：颜悦瑶要求，只可喝掉药液，里面不管是食材还是药材，都不能吃。
喝完后再入定，竟比平时的状态有显著提升，主要是恢复的进度提高了一大截。
次日再下床，昨日堪称可怖的训练量竟没有留下一点痕迹。
而这种由站桩、入定作为每日必修，负重10公里越野跑、抡大锤、箭步蹲组成的正式项目，算上第四天一下就维持了足足半个月。
但维持的只是项目本身，强度是在不断递增的，比如“铅衣”从最初的10公斤以每次增加2公斤最后定格在了30公斤；然后砸轮胎的大锤也从最初的5公斤锤头以每次2。5公斤的上涨幅度，达到了25公斤；接着箭步蹲的重量从1倍体重到1。2倍、1。5倍，直至达到2倍整。
期间曾默学会了颜悦瑶上次没教的“采阴纳阳”之法，也被累到尿血过不止一次，因此除了入定调运气血还有服用药膳之外，他也经常在实在累得不行的时候运用这招来应对——每次在最毒的日头和最亮的月光下盘膝四十分钟到一个小时，便能够以极快的速度完成“回血”。
直到半个月后他用上述最高强度足质足量的完成一开始的训练指标时，颜悦瑶鼓掌三声道：
“你的身体可以宣告改造成功了，其素质已经绝非常人可比，即便是最强大的职业格斗运动员也在这方面也不是你的对手。”
曾默的气质也在艰苦的“改造”中被磨砺出了棱角，和刚来时的腼腆相比，眼下更多的是强势，连声音也变得铿锵起来，他道：
“颜姐，能做到两倍体重深蹲的人本就不算多，能用这个重量做箭步蹲的，哪怕只是一次也可以说是万中无一；但我能用它做2000次！所以别说是运动员，我觉着能比我更强的，只能是超人。
而这都是颜姐的功劳，假设我接受的只是普通系统性训练，绝不可能有今天的进步，因为有您在，让我充分运用了入定、调理气血、药膳的作用，才让身体能一直处于最佳状态和超量恢复之中，完全没有常人的瓶颈和衰竭期，方可这般一日千里的神速。”
“目前心气儿正盛，有这种想法很正常，但我还得告诉你，到什么时候都不要狂妄，你还没接触过真正的武林高手，也更没和他们交过手，这里面的水有多深你是没有概念的。
还有，你要真想感谢我的功劳，那在未来好好护着上官便可。”
“谁说没有和真正的武林高手接触过？您不就是吗？谁人不知颜王大名？”
“你这么说我也不反对，但我一人能代表的面太小了。”
“您是我的天，所以您在我这儿，就是最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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