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也很快被提上日事议程并经过几天的突击企划后正式开始。
其中内容全是上官云燕根据自己在训练营里的经历写出来的，虽然残酷，但可都是“暗黑殿”千锤百炼的精华，比如十项基本功，一样不落的都照办了过来；不过“琴棋书画诗酒茶，歌舞厨博妆裳花”这些才艺方面的全部砍掉了，一来暂时用不着，二来时间和经济成本也都不允许，因为没有不计成本的投入，也根本成不了。
而从开课的那天，这几十个姑娘可算是掉后娘手里了，为了保证质量，她制定了严格的出行制度，所有人每天吃住都在店里不说，除了睡觉接客之外就是训练，一分一秒都不能耽误，通讯工具则全部被没收，谁要企图逃跑，换来的是极重的惩罚。
这些惩罚的方法也全盘继承于训练营，作为能让被严酷磨炼了十几年的“蝴蝶”们都闻之丧胆的手段，这些或普通或贫苦家的女孩又怎么可能受得住？再辅以精神控制法，不过半个月，已经没有任何人敢反抗了。
“肆夜”也和经理一起，成了上官云燕最为得力的左膀右臂，帮助她把她们制的服服帖帖。
有了环境，有了技术，再有日复一日的雕琢，经过三个来月的一边培训一边上岗，这店迅速从名不见经传变得名声大噪并称霸了整条“老货街”，挤走了几十家同行不说，在全市范围内也站稳了脚跟，除了个别老牌夜总会，再无对手可与之抗衡。
然后那200万欧元作为启动资金，再加上后续的不断投入，总店的面积一扩再扩，租赁下了前后左右数十间房并打通非承重墙用长廊连接，形成了一个能容纳数百人寻欢作乐的庞大娱乐场所。
人员也在这时候开启了全面扩充，上官云燕的方法是挤走一家同行就想方设法吸纳那边的头牌以及其他能入眼的。
然后利用自己亲自带出来的这批原始成员以“传帮带”的方式再训练后者，如此一拨又一拨掌握这些高端床笫技术的女子便成了最坚实的骨干。
不过因为标准严苛，所以真正能练成的并不多，即便经过多次简化，被淘汰下去也仍然占据总人数的七成左右；而没能顺利练完的那些，她们用掌握的那一小部分也能轻松应对一般嫖客了。
曾经遥不可及的内保现在不仅配备上了，甚至还因为人数众多形成了一套编制，每家分店根据规模不同会配备10—20名不等，总店最多，超过100名，也是最为精锐的那批。
倘若将所有内保都集中在一起，至少有足足一个营的阵容。
“大姐，现在这个局面，在几个月前我想都不敢想，您太牛了！”
“还不够。这几个树大根深的夜总会我不管，因为有竞争可业务并不完全相同，可以先放一边；但这个店，在月底之前，必须拿下。
有意思的是这里的管事不仅是华人，而且也是女的，身边有这么一个‘老前辈’，我可是如鲠在喉；还有我化妆侦查进去过几次，里面的姑娘也有几个很不错的可造之材，这次势必全都挖过来。”
上官云燕指着屏幕上写着“鸳鸯阁”的所在道。
“这家的确有些年头了，是里斯本最早一批干大了的华资春店，和它一起的那些都前前后后完光了，只有它还□□着。”
“那咱们就当这个‘老字号’的掘墓人吧；前面三板斧不变，看看它能不能扛得住。”
所谓“三板斧”是这段时间总结出来用于干掉同行的一个通用模式。
第一板斧是铺天盖地的宣传，包括但不限于顶在门口发广告、给些好处让资深嫖客在熟人之间推荐、安插内应散播不利于对方的消息等。
第二板斧是派人假扮嫖客进去找茬，制造事端破坏经营。
第三板斧是绝招，那便是当初高大松的举报；这招上官云燕自己已经完全不怕了，因为掌握了巨额的利润，所有充裕的资金用于买通本地警方和移民局，能让这些执法部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还能帮忙提供假身份，让旗下的莺莺燕燕们在表面上看都拥有合法运营证件。
但为了达到这个效果她带着人不知道跑了多少趟，砸进去了真金白银方才见效，因此这种模式对于其他实力不够的春店来说，有很强的不可复制性。
较量的第一回合结束时，“鸳鸯阁”扛住了，这么大力度的宣传并未起到预期的效果，连不少资深嫖客都同时是两边的拥趸，所以让他们放弃其中一个的目的并未达到；不利消息则被那边内部消化，一点浪花都没激起来。
“果然是老店，有点能耐。”上官云燕听完汇报后如此道，因为大多数对手在这一局上就已经丢盔弃甲了。
“大姐，如果往后咱们派人去找茬儿的话，得小心着点。”经理道。
“为什么？”
“以前不是没人去砸过场子，但被打出来了，‘鸳鸯阁’养了一批挺厉害的打手，不好应付。”
“我又不是直接派人去砸，是让嫖客闹事，他们要对客人下死手，以后生意还做不做了？”
事实证明，这次上官云燕的确失算了，起码是有些轻敌了。
因为那里的内保不光能打，脑子也很好用。
他们抓住了几个过来找晦气的假嫖客，关到小黑屋里一通收拾，逼迫后者说出了此行的真实目的以及是谁指使的，然后全程录像录音作为证据。
然后一纸诉状就把前者给告了，告的由头是“恶性竞争”。
虽说司法**在里斯本并不罕见，但这里对营商环境的保护还是很重视的，因此这个罪名一旦成立，后果相当严重，被告方不仅要支付巨额的赔偿，还要退出相关市场。
上官云燕把本地人脉全用上了，又花了一大笔票子才将此事摆平，没被逐出这一行，但赔钱是没的跑，落了一个赔了夫人又折兵的结局。
不过她没有发火，只是把自己关在屋里整整三天，她在全面反思之前的失误和制定新的策略。
第四天出来时，经理试探着问道：
“大姐，为什么不直接举报‘鸳鸯阁’？”
“不行，我去跑关系时已经被告知最近要低调一点了，暂时不能搞事情。”
“那。。。用您干掉高大松的办法？下个‘诅’什么的？”
“更不行，那是没办法才用的，我又不是邪修；术法滥用无度，会得到比反噬更惨的下场。”
“这些都不行的话，干脆调查调查那边老板的行踪，找些□□去阴一下。”
“你倒是挺狠，只是这个方案在我闭门思考这几天里属于第一批被咔掉的。”
“那我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办法可以用了。”
“我——”上官云燕正要说出自己的计划，但刚起了个头便被打断了，已经升任“总管”，和经理平级并各司其职的“肆夜”走过来道：
“大姐，外面有人想见您。”
“我在忙，没空。”
“这个您可能会有兴趣见一见。”
“哦？谁的面子这么大？”
“她说她是‘鸳鸯阁’的老板。”
上官云燕和经理的表情均是一滞，前者随后道：
“自己送上门来了？那的确有必要见一见；她在哪儿？”
“我让她在会客室等着。”
“带人来了吗？”
“只有一个专车司机，也没跟进来，进屋的只有她自己。”
“你下去吧，我这就去。”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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