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刻,上官云燕就看见这色迷心窍的洞主表情凝固了一瞬,好像听到了什么可怕的消息,然后真的松开了自己站起身快步过去拉开门,问:
“到底什么情况?!”
“洞主,咱们前阵子不是抓了几个在外面入口附近找什么东西的士兵吗?那是‘山海集团’的人,现在他们过来看意思好像是说想找的东西就在这里,然后顺便把白日扣住的人要回去。”
“这是‘洞天府’!我说了算!他们想来找就找?想来要就要?给项骜说,恕不接待!”
来报信的这位也不吱声,只是这么看着宗烁,因为他听得出这话挺心虚的,给自己壮胆的成分居多,所以并不将其作为回复,而是在继续等。
后者顿了一会儿,那股劲儿也消的差不多了,这才摸了摸胡子,认真问:
“他们来了多少人?”
“很多,很多。并且好像连那种爆炸后会冒出一个大蘑菇的武器都带来了;洞主,咱们虽然是修行人,但也架不住这东西吧?”
“那也不能直接放人进来,否则‘洞天府’的颜面往哪搁?得找个能和项骜搭得上话的人先出去探探虚实再做打算。”
“可是据我所知咱这里连和‘山海集团’相熟的人都没有,上哪找能和项骜搭话的?”
身后的上官云燕把这俩的对话听的清楚,当即毛遂自荐道:
“洞主,我和项王有一面之缘,他认识我,我可以出去替您说。”
“你?让你去也不是不行,但要趁机溜了怎么办?”
“我的贴身女侍在这扣着呢,我走不了,即便要走也得带上她一起。”
宗烁想了想,回忆了一下这对主仆之间的过往,好像是感情深厚,前者应该不会撇下后者自己跑掉,更关键的是当下项骜随时都有可能打进来,所以迫在眉睫之下他也没有过多的选择,只好应允道:
“罢了罢了,那你准备一下,出去和他好好谈谈,回来把他的态度说清楚。”
“没问题。”
上官云燕嘴上应着,心里想的却是老王八蛋,你这次死定了!
等屋子里只剩自己后,杏儿提着裙子跑进来,忙问道:
“姑娘,您没事吧?”
“差点有事,但天助我也,项王来了。”
“我也听见了,真是奇了!您本身是学了本事准备投奔项王的,结果被困囹圄之中然后遇到他来救场,这是多大的缘分呐!”
“也许这就是天意吧,机会比我想象的来得早,我得好好抓住了才行。”
“您准备做点什么?”
“我作为两边的传话人,当然要帮着项王把这个狗地方给整垮!”
“嗯!宗氏父子做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死不足惜。”
“好了,你在这里等着,我准备一下就得出去一趟,然后见机行事。”
“那姑娘小心。”
“放心吧,我是去见项王,没有比这更安全的事情了。”
说完,上官云燕整理了一下仪容,便乘坐天梯怎么来的又怎么原路出去了,出的那个门正是当初自己进的那个,连那两棵树的位置都没变。
再次回到地面上,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项骜、颜悦瑶,还有周洲——看来人是很顺利的找到了。
上官云燕看的出来,在不涉及到项骜的事情上,这颜姐姐的容人之量一如既往的大,对自己那一堆在外人看来属于不知好歹的行为并无不满表露;但只要涉及到这位“至阳之人”,态度立马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那种防范和敌意是任何人都能感受到的。
而周洲也没好气,说的话都带着锋利的刺儿。
不过这些并不影响两边的意见交流,她结合从“洞天府”里得到的消息才知道原来“山海集团”要找的这个东西“暗黑殿”也在找,双方为此争夺的极其激烈,甚至是能影响到最终鹿死谁手的关键物品。
这样那更得全力协助项王了,上官云燕如是想。
等返回那边,将外面的意思转述过来,宗烁不情不愿的答应了全部要求,但两只眼睛里却冒着贼光,她觉着这老家伙肯定没安好心,得盯着点才行。
因此在充当双方传话筒的同时,上官云燕从各个方面无死角的打探有关此事的情报;按照预想,最坏的结果大概是“洞天府”想打“山海集团”埋伏,比如把人堵在里面弄一出“请君入瓮”。
但在厨房那边她掌握的最新情况却要比这个更恶毒——宗烁计划假意示好,然后在宴请项骜一行人的酒菜中下毒,把人毒翻了再扔进那口特制的大锅里煮,以黑掉以往所有受害者同样的方法,吃掉“至阴至阳”外加身边所有随行者的修为。
上官云燕给杏儿说了这事,后者道:
“那姑娘还不赶快去给项王说啊,好让他有个防备。”
“不,提前说了那这顿饭就吃不成了,到时候肯定得引起宗烁这老贼的怀疑,弄不好会打草惊蛇坏了大事。”
“可也不能什么都不做吧?”
“这是肯定的,我当然要做,而我的计划是把毒药掉包。”
“您有把握吗?”
“别人兴许不行,但我没问题。”
她的办法就是摸清厨房的交接规律,然后在项骜即将带人来访,于准备多时的“毒宴”上做了手脚,那种原本专门针对修行和习武之人,名为“断神散”的剧毒,被悄无声息的换成了性状一致却无毒无害的它物。
宴请当天,宗烁的伪君子和笑面虎嘴脸堪称发挥到了极致,什么影帝影后的,在他面前都简直不值一提。
而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后,项骜一行人嘛事没有,上官云燕就看出这老贼脸色不对劲来了,虽然掩饰的很好,但她能瞧得出那眼神中多次闪烁的慌乱。
然后以此为契,后者提出了几个月来一个“老生常谈”的话题:走。
上官云燕说的明白,要跟着项王走;宗烁到底有些城府,没有跳脚,但宗冰当即失控,不过好歹有他爹压着,这人是没疯起来。
但经此一遭,双方嘴上虽然还很客气,可关系实际上已跌至冰点。
项骜并没有把话说死,是要不要自己跟自己走,只是说得先把东西找到再说;而在上官云燕看来,这差不多就算答应了,只是还差最后一脚。
找的过程不算顺利,把整个“洞天府”寻了一个遍也没收获,等在试过了所有错误答案总算拿到手后,可宗氏父子这边又不愿意了,主要还是宗冰。
这人这次也是挑明了,表示找东西可以,拿走也没问题,但有个前提,不能带走上官云燕。
一时间局面又陷入僵持,桌面上一番唇枪舌剑的掰扯后,项骜道:
“宗洞主,公子,我有几句话想对上官姑娘私下里说,不知道方便否?”
宗烁仍然伪善的笑着,道:
“当然,项王请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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