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上官云燕的压轴舞也行至尾声,然后在头顶的主灯再次开启时众人才看到她竟然利用方才的舞姿,以脚步为笔,在舞台上写了长长的一句话,字体娟秀婉转,除非是书法大家,否则换个谁即便用手也写不了如此漂亮。
后排仗着高度优势看的更清楚,便有人念了出来:
“柳色披衫金缕凤,纤手轻拈红豆弄,翠蛾双敛正含情”
接话者问道:
“这是诗词吗?”
“对,出自五代十国时和凝的作品。这句的原意是以寄相思,但用在这里,似是有表明心意的意味。”
“难道说这里有让那上官小姐中意的郎君?”
对面当即甩过来一个“看傻子”的表情,后者反应了片刻后又恍然道:
“是写给项王的!”
“还不算太傻。”
别人看清楚了,项骜本人自然也看的明白,他在上官云燕做完最后的收势后带头鼓掌;那掌声和哼声一样,穿透力强大,而不同的是前者别看简单到完全没调可言,但给人的震撼感不亚于一场顶级的交响乐。
自此以后,上官云燕一战成名,成了全球圈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行业大拿,并成为公认的“殿堂级”音乐家和舞蹈家。
返程的路上,他道:
“辛苦你了,一天的演出很耗体力,我可以给你放几天假,回去好好歇歇。”
“项王,奴家只有一个要求。”
“讲。”
“能让奴家在您怀里歇会儿吗?”
“我要用什么理由拒绝呢?”
上官云燕闻言笑着依偎在了项骜的身上,那种温暖、充实、安全的触感瞬间将她包裹,舒服极了。
“项王,您为奴家哼声伴奏每一个音节都能准准的卡在动作上,这没有超好的乐感是做不到的,可奴家从未听说您还会这个,难道您是留了一手吗?”
“如果我告诉你我上高中的时候组建过乐队,摇滚和民谣都玩的很溜,还是当的主唱,你相信吗?”
她一听当即来了精神,眼睛亮晶晶的看过去,道:
“您玩过乐队?!真是想不到,那后来为什么没继续做下去?”
“因为我19岁时就去了法国加入了外籍兵团,在那里怎么会有条件搞乐队。不过懂点这方面的东西总是有好处的,比如当年每次实战后我都会和一群战友在一起唱一唱,算是个很好的宣泄。”
“其实奴家一直想不通一件事。”
“什么?”
“您当初为何没考大学?以您的才智,我想书本上那些应该完全难不倒您才对,是不屑吗?”
项骜闻言眼神忽的变得遥远,仿佛穿透了面前的一切阻碍看向天边。
片刻后回过神来他才道:
“我曾无比渴望过,可。。。。。。算了,陈年旧事不提也罢。不过我虽然只是高中毕业,但并不妨碍我雄才大略,不是吗?”
“您何止是雄才大略。”
“你只要不觉着我是在漂亮姑娘面前瞎吹就行。”他笑道。
“瞧您说的,您这哪里吹了?是说的太谦虚了好吗?”
项骜没有说话,只是笑意更深。
而上官云燕在他怀里竟不知不觉睡着了,然后做了一个梦,梦中正堕入一片黑暗之中,有无数只手将其向那深渊之底拉扯,就在马上要被扯下去时,黑暗被撕开了一条口子,光芒射入其中,一个人轻舒猿臂,将自己拽了回来。
下一刻,梦醒了,眼角也不觉湿润起来,抬头时正好和前者温存的目光相碰,他道:
“是不是梦到不好的事了?”
这边点头,点了两下一股难过没来由的升起、扩散,然后回道:
“您什么都好,只有一点不好,奴家总是忍不住要因为这点怪您。”
“你说,我改。”
“这个怕是改不了了。”
“哦?什么问题难道改不了?”
“我怨您为什么没早点出现。”
“一切自有安排,就如我当初为何没上大学一样。”
回到总部,第三场战役的准备工作也到了最后阶段。
而此战的重要性超过了前面两次相加,因为“蚌洋崖”是“暗黑殿”的战略支撑点,这里如果丢了,败局已定,如果守住了,就还有反攻的希望;反过来对于“山海集团”来说则是若是打下来了,下面必将摧枯拉朽一鼓作气,若是被挡住甚至再而衰三而竭,让前者用了喘息之机,那不仅恐将产生全局性的变数,即便能赢也要付出比预计多不知道多少的惨重代价。
所以这一战对于敌我双方而言分量都是极重的,是一场能够左右整个战争走向的决定性战役。
因此项骜堪称精锐尽出,出发时集结了305万大军,其中海军占比达到历史最高,因为这个地方别看也在地下,却是个被“地下海”环绕的群岛地形,若想要取得战场主动权,制海权就是第一个要拿到的。
上官云燕有了上回的经验,这次又成功申请到了随军出征。
她这么积极参战除了讲过的那些原因之外,还有一点是放在心里未曾说过的:
要亲眼看着“暗黑殿”灭亡。
随从依然是杏儿和“保卫科”五人组以及贴身秘书,看着满眼上次未曾见过的大型先进武器出场,刘秉印道:
“每打一仗,手里的家伙就能升级一大截,光凭这种迭代速度咱们也赢定了啊!”
“不能太过乐观,我听说‘暗黑殿’也用了绝招,叫《启示录》,里面记载了大量难以言表的黑科技,是他们压箱底的玩意,用上后战争潜力也会呈指数级增长,不可小觑。”张光靳道。
“这倒是,这么个纵横世界几千年的庞大组织,手里有些不可示人的杀招是肯定的,而打到这个程度了,也的确到了该用的时候。”
“蚌洋崖”之战实际上比预计的更加惨烈。
仅仅是像拔钉子一样的夺岛行动结束时,来时的305万大军已经少了超过三分之一。
看着战报,张光靳道:
“刚才我从项王的贴身参谋哪里得到点最新消息,说是一共没了110万有生力量,海上力量战损的吨位相当于法国海军的5。5倍,各型战机则被击伤击落了千余架。
不过‘暗黑殿’也不好过,它们遭到歼灭的部队至少在100万以上,大概在103—105左右,重型武器平台比我们只多不少;尤其是空中方面,光主力战机搭进去的数目便是我们的三四倍。”
“那这说明两边的战斗力很接近啊,往后怕是越来越不好打了,我看得扬长避短才行。”刘秉印道。
“你说的这些项王、颜总长和身边一众将帅们不更清楚?幸亏前面见识过咱们这边的‘回血’能力,不然照这个填线的速度,都担心剩余的兵力够不够用。”兜帽道。
张光靳摸了摸头后道:
“战斗力接近这话不准确,我们是强于他们的,因为战报显示我方损失的大头是被‘暗黑殿’在这里长期经营的一种战略级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给埋伏了,不然不会有这样惨重的伤亡。
但反过来看,对面被吃掉的兵力可是实打实被我方干掉的,没有任何取巧可言,所以如果双方当面锣对面鼓的公平较量,而不是‘暗黑殿’依托防守态势以逸待劳的话,那他们肯定会一败涂地。
可以这么说,在进攻战中能和强势敌军打出接近1:1的战损,并实现了阶段性战役目的,这本身就已经是很了不起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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