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下两边仿佛被强力胶粘在一起了一样,别说是前者自己,等总管事带着几个警卫中的彪形大汉一起下来共同发力也完全拽不开。
双方角力了一番后老四突然暴起,从趴着的姿势变成了立起上半身,就这么一下,正在拽他的六七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都被一股难以解释的巨力崩开了,甩到外面滚的到处都是。
颜悦瑶凭着出众的身法没有摔倒,但也在空中腹部发力强行调整姿态落地后又趔趄了好几步才堪堪站稳。
而坑内之人此刻已然癫狂至极,他口鼻之中一起流出秽水,喉咙里发出怪叫声,在这个夜里显得格外瘆人。
与此同时,双手向着干尸的身上抓去,确切的说是去抓那些桃木钎。
那些深深插入地面的钎子竟被老四用手指捏住头部便能拔出一截儿来,露出的部分多了再双手攥住向外薅,只是一下就可将一根完整取出;也是从第一根出现,在场之人才发现此物居然这么长,立起来有一人多高。
这时候不用谁来解释,但凡有脑子的都知道如果叫他全给拔了那将意味着什么,所以徒手拽不动,情急之下找来了施工队带来短距移动金像的木杠子,用这个从两条手臂和前胸之间传过去,然后两头搭手一起发力。
如此一来可以使劲儿的当即扩大了好几倍,颜悦瑶、总管事以及十多个壮汉纷纷加入其中,前者为了让力道更加高效,催动内劲喊起了号子:
“大家听我的口令行动!一,二,三!”
“三”字出口,四十多条胳膊和腿瞬间暴起,老四终于抵抗不住被叉了出去。
“妈的,给我摁住了!快快快!”总管事命令道。
但这话说起来容易做起来简直难如登天,因为和刚刚一样,根本摁不住。
对方怪力无穷,警卫们完全不是对手,组成人墙也不管用,愣是让其冲破阻拦二次来到了干尸身上,然后继续拔钎。
没办法,只能如法炮制撬杠子的方法。
而这次弄出去后,七根钎已经被抽掉了六根,只剩一根位于当胸的尚在。
上官云燕在某个刹那觉着自己眼花了,因为她看到没了周围固定的那些风干手脚,好像正在微微的、有规律的动。
第三次较量也在片刻后展开。
介于形势的危机,此次总管事下达了射击指令。
“给我开枪!往腿上打!”
站位最近的几个警卫顿时扣动扳机,至少三支突击步枪火力全开,从两个方向把老四的双腿打成了蜂窝。
说是蜂窝也不准确,因为小口径弹丸的翻滚特性会对□□造成极大破坏,这么多子弹密集命中相近部位,直接结果就是骨骼和肌肉全在顷刻间被打烂了。
所以他顺着向前奔跑的惯性,“咔”的一声,不论左右均从膝盖往上两指的位置断开。
但上身丁点儿停下的意思也没有,没了腿那还有手——双臂像螺旋桨一样从地上扒了起来,然后这个“半拉人”飞也似的向前爬去,并将第七根桃木钎拔了出来。
有警卫已经将枪口瞄向了头部,只是没有命令不敢贸然下杀手。
总管事那句“打”字没来得及出口,钎子彻底离体。
也在这一瞬,方才还势不可挡的老四登时失去了一切力量,身子一软,昏死过去。
再瞧干尸那边,迎着不知何时吹起的一阵阴风,似是将风化过程快放了成千上万倍一样,眨眼间便作碎渣状被拂到了空中。
月光之下,每个人都看到这堆碎渣聚拢成了一个人形,在又发出一阵森然的笑声后,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长官,还要击毙他吗?”一名警卫把枪顶在地上之人的后脑问。
“击毙你妈个头!那个东西已经跑了!赶紧抢救,把血先止住!”
只是现场并没有医护人员,两条股动脉双双被打断,这大出血的量可不是闹着玩的,眼看老四要失血过多而死时,颜悦瑶纵步上前,伸出手同时掐住断面向上十多厘米处接着发全力去捏。
内劲催动下手指堪比锻压机,硬生生的捏死了血管,那血从如注般喷涌眼看着就不流了。
“还愣着干什么?!马上带回去手术!”
受到提醒的其他人这才反应过来,一阵七手八脚的便把他往管理层居住区送,那里有一座小型医院。
路上,颜悦瑶全程一步没离开,一只捏着伤口不放手,直到抵达急诊室有了止血钳的干预这才放开,而十根指头也因为用力过猛过久而暂时失去了知觉。
总管事到了这里在确认老四没有生命危险后,叫骂着让人把监视者给逮了过来,两人一见面二话没说一脚踢在后者肚子上,对面被踢的一弓腰,脸上随即又挨了一记勾拳。
彻底打翻后还不解气,再命令卫兵拿来实施鞭刑的硬鞭,把他衣服强行扒下来也不管是屁股还是脑袋,抡圆了就抽。
“**的,你这个坏事的杂碎,老子今天打死你!”
叫骂的工夫,手上已经落下去了十多下,再加上没留余力,所以这货后背、头顶以及挡在前面的手这会儿已经全给打开花了,最初几下还叫唤两声,到后面一点动静都没有,唯有和鞭体碰撞时飞溅出来的血点。
“您先别打了,那边输了两袋血浆人已经有了意识,我觉着得问问他。”颜悦瑶道。
总管事一听是撮着牙花想了一下,自觉是这么回事,便把已经大半被染红的鞭子“啪”的往地上一扔,又对着监视者骂了声“傻逼”后转头朝着外科病房去了。
里面的医生见到他来了先敬礼,随后道:
“两条腿怕是保不住了,这里的医疗条件不足以完成这么复杂的肢体再接的手术,因为周遭很多组织被弹丸完全毁坏,已经没了修复价值;除非能送到外面去,用更高端的技术。”
“这个我会安排的,你先出去吧。”
医生走后,他的副手准备把颜悦瑶和上官云燕也赶出去,但被制止了:
“她俩不用走,留下一起听。”
就这样,四人围坐在病床前,前者率先开口道:
“你和那玩意接触时都看到什么了?又是怎么被控制住的?”
老四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天花板,似是在组织语言。
半晌后,开口道:
“那是个至今有七八百年的邪灵,我本想看清它的过往,不曾想道行不到家,被夺了舍。
如果神像仍在,哪怕只有底座,这厮也无力造次,可惜能镇住它的核心被毁了;还有假设我不去碰它,那它也没机会借助我的身体去拔掉桃木钎。”
他说到这里轻闭双目悔恨的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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