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出分局,上官云燕这才发作,她厉声道:
“曾默,你知不知道刚才有多危险?你看没看见他们手里拿的是什么?我是学过点防身术,但靠咱俩同时对付七八个持刀歹徒,你是对自己太有自信了还是对我太有自信了?那位警官说的没错,如果今天不是警察及时赶到,后果会非常严重!”
“可是我的道德不能让我对这样的事情视而不见。如果,如果他们用刀把我杀了,那也正好,正好算我用命让他们这个犯罪团伙浮出水面,也让我不用再承受相思之苦。”
“死死死,就知道死!那你去死好了,这里离着浦江不远,赶紧跳下去死了干净,咱俩一起!”
上官云燕拉着他往浦江的方向走,被踉踉跄跄拉出几步后他脚下发力站住,前者回头道:
“怎么不走啊?看来你也没这么想死。”
“我死了不可惜,但是云燕,你要好好活着。”
她看着他说这话时那认真的表情,须臾后噗嗤笑了,道:
“我真是没见过你这么可爱的人,还有你拿花盆的动作也太熟练了,在渥太华用麻辣烫扣富二代,在上沪用这个扣乞丐团伙,这算你的独门绝技吗?”
这话说的曾默也笑了,他道:
“我这么瘦,打架赤手空拳肯定要吃亏的,所以只能有什么就用什么了。”
“其实当时你要不接他那句话,矛盾是不会激化的,我带你走也就走了,众目睽睽之下不被惹急了他们也不敢当街行凶,可你的反应太大了。”
“他那样轻薄你,我豁出这条命和他拼了都是应该的,而且我警告他后他居然真想过来下手,我怎么能看着你吃亏?那还不如让我死了。”
“哎哎,怎么又说这个字了?!”
“好好,不说。我是说他那样做,我会和他们拼了;我并不是一个勇敢的人,但为了你,我无所畏惧。”
上官云燕听着眼底泛出片刻的柔软,她伸出手轻轻抚了抚曾默那皮包骨的脸庞,道:
“真傻。”
曾默顺势抓住她的手,道:
“云燕,我们——”
她抽手回来,打断道:
“如果你不想我难做就别想三想四的,起码目前还不是时候。
现在该干嘛干嘛去吧,这阵子工作的时候小心着点,别被他们报复。”
“嗯,你也是。”
“我你就不用担心了,他们真找过来那只能是自寻死路。”
“好吧。”
二人还是在上次那个路口分别,这次回家额尔乎特不在,打了个电话一问,那边道:
“我在韩国的一个朋友过来办事,我陪他吃顿饭。”
“行,你少喝点酒。”
“这么关心我呀。”
“你少臭美了,我是不想让你一身酒气的再在床上熏到我。”
“哈哈,我其实真想把你带来给他们显摆显摆,让这几个小子看看什么是真正的美人,但是又怕被人惦记,所以还是先藏起来吧。”
“这就是你给我买套房子的原因?”
“嗯?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
“当然是金屋藏娇了,按照这套房的售价,可比金子都金贵。”
“哎,你这么一说我感觉真挺合适的,那就是金屋藏娇!不过上官你放心,早晚我会找个时机公开我们之间的关系的,我得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老婆。”
“我还没答应嫁给你呢,就老婆老婆的,别乱叫。”
“嘿,早晚的事,我先预支两声。”
“别贫了,赶紧忙去吧。”
“好嘞,晚点见,mua。”
“那我挂了。”
“不行,你也得亲我一下。”
“好,真是没见过你这么粘人的大老板,mua。”
额尔乎特那边开着免提,和他喝酒的那帮人都听见了,随后就是一阵集体起哄声,上官云燕接着笑道:
“这下行了吧?”
“那必须的行了!”
几天无事,期间上官云燕总有种不好的预感,因为曾默联系自己的频率变低了,不过为了这个不好当然不是缺他那点关心,而是总觉着他和乞丐团伙的事情没完。
根据墨菲定律可知,越担心的事情发生的几率便越大。
而这一点在这里得到了印证。
事发后的第四天,上官云燕又接到了警方的电话,致电的是上次处理此事的那个分局。
双方确认身份后,对面警察道:
“事情是这样,您的男朋友曾默先生,目前因为一场持械斗殴受伤入院,您看您能不能过来探望一下?”
上官云燕听的头皮一紧,问道:
“他被人打伤了?什么原因您了解吗?”
“是这样的,曾默先生在‘春游会’步行街与人发生冲突,被利器刺伤腹部。”
“知道了,我这就过去,谢谢!”
收拾好东西,出门前她对额尔乎特道:
“我得去医院一趟。”
“啊?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不是我,还是我那个闺蜜,出去玩走路把脚扭了,刚才给我打电话听起来还挺严重,说是什么韧带撕裂之类的,我得去看看,尽量早点回来,要是晚的话我给你提前给你打电话。”
“要不我陪你一起吧,给闺蜜留个好印象也对我不是坏事对吧?”
“哪这么多事,你这小心思真是越来越多了,我先走了,别整幺蛾子啊。”
得到额尔乎特的肯定回答后,她出门叫车一路到了医院,按照警方提供的信息,迅速找到了位置。
在创伤科病房里,她看到靠窗的一张床上,躺着一个脸色还有点病态的白,身形瘦瘦的男孩;那不是别人,正是曾默。
听到脚步声仿佛就知道是她,曾默睁开眼睛道:
“云燕,你怎么来了?”
“和上次去派出所领你的原因一样!你伤的怎么样?”上官云燕问着,回头看到了正要过来给他换药的护士,便又问了一遍,后者道:
“他上腹部被刺中了三次,幸亏刀刃很短没有伤到肠道,但也划伤了下腔静脉,导致大出血,好在送来的及时,经过输血也已经脱离危险了,但还需要再输500毫升才行。
还有刺伤他的刀有锈,这样感染破伤风的可能性很大,得做抗菌治疗。”
“明白了,谢谢。”
上官云燕问完才发现曾默两只手都打着吊瓶,左手打的是输血袋,右手打的是抗生素。
确定人没事了,她登时怒道:
“你真是太不省心了!我听警察说是在‘春游会’上和人打架被打成这样,让我猜猜,是不是又去找那几个人麻烦了?!”
他点点头道:
“我回去想了很久,每次想到那些孩子看着我的眼神,我都无法让自己就这么忘记,我查了很多关于‘采生折割’的资料,才知道这事比我想象的、见到的更没人性。
所以我决定得做点什么,今天我过去看到一个那晚没见过的小乞丐,他十根手指只有六根,脸上身上都是疤;当时有一辆面包车早上放他下来晚上又接他走,然后他因为没有要到足够的数额而遭到毒打,那是在一个无人的小巷子里打的,我跟过去录下视频来准备报警,但被发现了,于是我就和那人扭打了起来;云燕,你别不相信,他们两个人对付我都没占到便宜,直到有一个用刀刺我我感觉肚子凉凉的,之后就没了意识,再醒来就是在这里了。”
“那伤你的人呢?”
“警察录完口供已经去抓了,但暂时还没抓到。”
“行,我差不多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那我问你,作够了没有?等你伤好了准备怎么办?”
“我要他们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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