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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出头

陈竞航有没有听进去她说的话她不知道,只知道把他送上飞机前,他都老老实实的,没有作任何妖。

郁烟渐渐放下心来。

一边为入职省博做准备,一边关注宋氏的动态。

她知道开董事会前的这一段时间对于宋栖寒来说都是至关紧要的,不仅不能有一步行差踏错,被人抓住把柄,更是不能被任何人分散心思,打乱计划。所以,这几天都没再回过观海听澜那边,一直呆在家里。

老实到严女士以为她出了什么事情,频频过来关心她,“烟烟,你要是有什么不开心就及时跟妈妈说啊,别一个人憋着。”

郁烟就对她打哈哈,说没事,只是想在家里呆一阵子罢了。

也不知道是律师对于事情足够有前瞻性,还是嘴巴够毒,毒的像是开过光一样,前几天严女士刚担心她是不是出事情了,今天事情就找上门来了。

彼时,距她入职省博还有最后两天。

离宋氏董事会的召开也不过仅剩三天的时间。

她正蜷在被子里看《假如国宝有话说》,打算看完手头这一集就睡觉,却被陈竞航着急忙慌的一个电话打断。

“郁小烟!你这前对象也太不是个东西了!”电话甫一接通,对面怒发冲冠的陈竞航就像倒豆子一样囫囵对她骂道:“明明是他出轨在先,你懒得跟他一般计较,结果他倒好!看你上节目有热度,直接倒打一耙,说你被金主包·养!”

“我可去他的吧!这到底是什么畜·生东西!你之前就不该拦着我!不狠狠打他一顿我真要被气到长乳腺结节了!”

郁烟从他零零碎碎却全是重点的话里听明白到底是发生什么事儿了,但她这人向来行的端坐的直,信奉清者自清那一套,根本不以为意。

反而还有心思跟他开玩笑。

“你有乳腺吗?就长乳腺结节。”

“你,”陈竞航被她狠狠噎了一下,火气烧的更加旺盛了,“你能不能对这些事情上点心!你不知道那群听风就是雨的人在评论区里骂的有多难听!我看了都觉得受不了。”

“骂呗,清者自清,我何必要跟他们多费口舌?况且,没听过这么一句话吗:不做网络里的winner,只做现实里的victor。”

“你别说,我还真没听过。”

“没听过就对了,因为这是我自创的。”

陈竞航:“......”

“你就心大吧,”短暂的恨铁不成钢后,他咬牙切齿道:“别等哪天真出了事情,你哭都没地方哭。”

“放心,到时候一定拉你一起哭。”

“......”

“边儿去,我把能证明是蒋明轩造谣的证据都传你手机上了,看不看是你的事情,哥打游戏去了,懒得管你,挂了。”

“......”

电话挂断后,好心情所剩无几。

郁烟不再强迫自己把那集电视看完,屏幕一关,手机一扔,蒙起被子就打算睡觉。

约莫是因为白天喝了杯伯牙绝弦的缘故,她陷在被子里良久,只感觉眼皮沉重,大脑却没有丝毫想要休息的意思,翻来覆去半天依旧睡不着,摸起手机再一敲,时间已经过0点了。

她认命的从床上坐起来,披好睡衣下楼倒水喝。

老郁还没睡。

一盏昏灯影影绰绰之下,他隐在沙发之后的背影显得是那样的疲惫却又□□,听见有人下来的动静,郁先生回头。

“还没睡啊烟烟?”他放下手里的文件,第一时间来关心她,“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心情不好?”

郁烟给他也倒了一杯水,摇摇头。

“没有,就是下午奶茶喝多了,睡不着。”

“这样,”老郁接过水杯,拍了拍身边的空位,示意她坐过来,“那你陪爸爸坐会儿?”

她蹭过去,坐到他身边喝水。

用他的问题反问他:“爸爸你怎么也还没睡?还在忙吗?”

“嗯,宋家的财报有点问题,我还在看。”

“宋家?话说,过几天宋家是不是就要开董事会了?爸爸你会投谁?”

老郁一眼就看透她,“你很关心这件事情?”

“也没有吧,”她捧着水杯,似是而非道:“就是前几天听人说,好像宋家父子一直在互相针对,互相争权,就有点好奇最后宋栖寒会不会成功上位。”

“你希望宋栖寒上位?你不是很讨厌他吗?”

“我可不是这个意思,诶呀,爸爸你就别套我话了,快说,你会投谁?”

“嗯...”老郁沉吟片刻,悠悠对她道来:“宋家那小子聪明,冷静,低调,遇事不怕事,就是手段太狠,也很会隐藏自己,明面上看什么苦、什么委屈都能受,像个没脾气的受气包,实则这种人才是最可怕的,笑面虎,永远猜不透他在背后能使出什么见不得人的阴狠手段。这种人,如果是私下里接触,我不会认可他,太冷血,太无情了。”

“但就公司的未来发展和投资回报来看,他比他爸有本事不止一星半点,如果一定要我选,我心里其实更偏向他。”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毕竟是董事会投票,我也不好太鹤立鸡群,公开支持没有什么胜算的宋栖寒,不出意外的话,爸爸最后还是会选择跟票投宋清桓。”

郁烟单手托腮,眨眨眼,“没有什么胜算?也就是说,董事会里愿意支持宋栖寒的股东很少咯?”

“当然,”老郁笑着摸她头,夸她聪明,“毕竟他爸在位那么久,就算其中有不同的声音,也是蜉蝣憾树,不值一提。”

“那没多少是多少啊?爸爸你知道具体人数吗?”

“具体人数爸爸没办法肯定,但就小道消息而言,目前只有三个人愿意支持他。”

“三个人啊......”郁烟拖长尾调,思索着什么,“......那也才1/4,离过半还有好多呢。”

老郁眼底含笑,不露锋芒的试探,“烟烟很关心他?这么了解。”

“我才没有呢!”她立马跳脚否认,见自己表现的有些过于明显,僵了下,抱起水杯喝水,嘟囔道:“都说了只是好奇,只是好奇。”

“好好,我们烟烟只是好奇。”

“爸!”

老郁“哈哈”笑着,声音爽朗又厚重。

“烦死了你!”郁烟被他笑的有些无地自容,她半撒娇半嗔怪的瞪了他一眼,气哼哼的站起身,“不要理你了,我要上楼睡觉了!”

“是爸爸错了,不该笑我们烟烟。”

“没用,我已经生气了。”

“乖宝,别生爸爸气,”老郁游刃有余的开口哄她,已经哄出一套固定公式来了,“爸爸明天下班回来的路上去给你买个礼物好不好?烟烟最近有什么想要的吗?项链、手链、还是别的什么?”

郁烟眼珠滴溜一转,顺着台阶下,“暂时没什么想要的,都有了,爸爸先欠着吧,等我想好再问你讨债。”

“好好,不生气了哦?”

“开心了。”

“那就放了杯子上楼睡觉吧,爸爸等等也要睡了。”

“好,”郁烟折身回去放杯子,很快走了出来,“我先上楼了爸爸,你也早点——”

说时迟那时快。

话还没有完全说出口,手机忽然开始急促震动。

“——嗡嗡嗡。”

与此同时。

她的右眼皮开始剧烈跳动。

几乎是下意识的,她想起大年三十晚上吃饭的时候,她的右眼皮也像这样时不时的在跳,而那天,发生了宋栖寒被他爸打以及他把自己泡在浴缸里差点撅过去的事情。

没多犹豫,她一个箭步冲上去,看也不看就接起电话。

“喂?你——”

“——请问你是宋栖寒的女朋友吗?我是求是派出所的,他寻衅滋事,把人打进医院了,你赶紧过来一趟吧。”

郁烟心里“咯噔”一下。

来不及换衣服,抄起车钥匙就往外冲。

-

派出所的小隔间里又阴暗又潮湿。

宋栖寒坐在里面,一言不发,分秒流逝间,仿佛让他感觉自己又回到了苏黎世,在那里,他也是这样,没有多余的钱去住一间有阳光的房子,就只能蜷缩在不见天日的地下室里,每天都与深不可测的黑暗和孤寂为伴。

他以为他早就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日子,可是,再进这种地方,他忽然发现,他根本就习惯不了。

甚至还觉得难以忍受。

手指一下下的敲击在桌面上,有节奏,分毫不差,每一下敲下去,都代表时间又过去一秒钟。在这种可以计数却又毫无希望的等待中,收走他手机的那位民警终于回来,并且跟他说——

“我们已经联系你的家属了,她说马上就来。”

家属?

宋栖寒敛着眼皮笑。

笑的又晦暗又阴湿的,活像被墙壁上附着的潮霉滋养出的蛇,阴冷,危险,没有任何感情可言。

他有什么家属?

宋清桓?

他巴不得再找找关系,再多给他加几项罪名,好让他被关在派出所里永远别出去,别影响他稳坐皇位、独揽大权。

梁丞恺?

虽然是跟他过命的难兄难弟,但他这人有个习惯——

一到晚上十点,手机准时关机,就算天塌下来,也没有任何人能影响他享受美好而惬意的夜生活。

除去这两个人,那就只有——

郁烟。

想到这种可能性,宋栖寒忽然抬眼。

那双眼又沉冷又漆黑,敛下的时候看起来毫无攻击性,甚至还有些乖,可一旦撩起来,潜藏在里头的那股阴鸷与森冷便无可抵挡的迸发出来,黏在人身上,湿乎乎的,冷冰冰的,让人不舒服的紧。

民警被他这种目光吓了一跳,连带讲话都开始磕磕巴巴,“你...你...我告诉你啊,坦白从——”

“——你们联系了家属,是谁?”

时隔半小时,他终于大发慈悲的讲出第一句话,这让民警感觉后背意冷的同时,也看到了与他交谈的希望。

他整了整警服,趁机装腔拿势道:“等等她来了你就知道了,现在先交代你的——”

“——是,谁?”

两个字,有空音,每个字敲击在房间里,都震的墙壁发出沉闷的回响,宋栖寒懒得跟他多废话,目光冷戾的盯着他,逼他给他一个准确的回答。

那个小民警吓坏了。

今晚他师傅出去出任务,就留他一个人在所里。他才刚上岗不久,还在实习期,之前见的都是些因为鸡毛蒜皮的小事起纠纷的,大多外强中干,无论表面再怎么横蛮,只要吓唬两句也就老实了,生怕自己惹上什么大事,无法承担后果。

可面前的这个男人却完全不一样。

他是表面看起来好说话,实际内里强硬的无法攻破。

自从坐到这里来,他就没再多跟他说过一句话,偶尔抬眼,眼里平静的情绪也令他不知如何下手是好。他好像完全不怕事,周身的气场低调却难掩强势与凌厉,姿态不紧不慢,甚至可以称得上是游刃有余,好像他不是犯事儿的人,而是高高在上的掌控者。

掌控着一切他想要的东西。

也包括他。

“是...是,是你女朋友,”小民警没见过这种场面,一个吓唬,直接想也不想就给他撂了底儿,生怕他做出什么危险事,“她...她她...她说马上过来。”

得到答案后的宋栖寒不仅没有收敛起周身的危险气场,反而变本加厉,他微微眯起的眼变得更加晦暗,像一张不透明的黑布,将他蒙在里面无法挣脱。

“谁让你们找她的?”他停下计时的动作,左手握上右手,将漂亮的手指骨摁的“嘎达嘎达”响。他一字一句的逼问道:“谁,让,的?”

那副姿态。

好像只要他敢说是他自己自作主张,他就随时能让他消失一般。

吓得他打了个激灵,想逃离这里。

“我我,不是,你,我先......”

他结巴的话语不争气的响了一室,宋栖寒却没再管,他大发慈悲的挪开那道能让他窒息的目光,仰头看着黑黑的天花板,自言自语道:

“19公里,最晚25分钟,现在已经过去16分07秒,也就是说,还有8分钟,她就要过来了。”

他的声音不大,小民警没能听清他到底在说什么。

不由的向前倾了倾身体,问他:“你说什么?”

宋栖寒压下下巴来,直视他。

他有些慌,却暗自镇定的与他对视,他懒得管他,心思乱动间,毫无征兆的,他屈起手指,抠上自己脆弱的皮肤,缓慢,而坚定的,在手臂上抠出几条血淋淋的伤口。

小民警吓得眼睛都瞪直了,半晌没能反应过来。

宋栖寒就对他笑,笑的阴冷又极具攻击性。

边笑,边觉得不够,他专门避开脸,顺着脖子抓出几道鲜血淋漓的痕迹。仿佛感觉不到疼一般,不仅不见他脸上浮现出痛苦的表情,反而有一种疯癫的满足与笑意漫上眉眼。

他看了眼染满血的手,想也不想,反手抹到脸上。

同一时刻。

他说:

“是我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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