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家每年会在小年当天聚餐。
许颜越前两年没有参加,许至荣今年亲自给她打电话,让她务必参加聚餐。这在她的计划之中,佯装为难后,勉强答应下来。
据说为了照顾她的身体,许至荣特意拍板选了一家口味清淡营养丰富的餐厅。
小年前一晚,许颜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身体的每个神经都在叫嚣着,为明天的终极胜利呐喊欢呼。
傅则绪洗完澡出来,便看到她满脸兴奋的模样,不由说道:“快睡觉,明天还有很多事要忙。”
“睡不着怎么办?”
许颜越趴在床上,双手托腮,面向傅则绪。冰蓝色的吊带V领睡衣,使得胸前的沟壑若隐若现,透着朦胧的美感。
莹白的肌肤在吊灯的映衬下,显得愈发白皙透亮。睡衣掩映下的风景,对傅则绪来说有着致命诱惑,只是看了眼,便心笙摇曳。
他偏过头,打算去衣帽间换睡衣。刚走几步,便听到急切的脚步声,带着清新甜润的石榴香气,向他扑过来。
腰身被用力抱紧,垂眸看到莹白细长的手指环在腰上,喉头不禁上下滑动,干痒难耐。舍不得放手,但再这么下去,很难控制自己。
他正欲解开,便看到这双手自顾自地解开浴袍的带子,滑腻的掌心顺势进去,看似毫无章法地游走,实则直抵敏感地带。冰凉的指尖触到边缘时,身体情不自禁地颤了颤。
两人缠绵过那么多次,一个吻一个表情便能精准无误地洞悉对方的情绪起伏。
许颜越自然发现傅则绪的变化,双手的动作愈发直接,径直探下去,刚触到便被阻止。
他转过身,指尖摩挲着滑腻的掌心,嗓音沙哑,刻意掩饰内心的渴望:“别这样。”
“为什么?你明明很想要。”她仰面看他,生怕错过眼底不经意流露的真实情绪。然而,他的眼神里只有温柔怜惜。
“你就是生我气了,气我不听你的话,执意要以身入局。”
“没有。”
傅则绪抱住想要离开的许颜越,脸埋在脖颈处,瓮声瓮气道:“我担心你的身体。”
“我的各项指标都很好,而且——”
她凑到耳边悄悄说了句话,傅则绪呼吸立刻急促起来:“那我轻点。”
她瞬间眉开眼笑,踮起脚尖啄吻,舌尖刚探出便被强势捕捉。下一刻身体腾空,双腿便缠上劲瘦的腰身。
本以为傅则绪会将她放在床上,谁知,他竟直接将她抵在墙上,单手抱着她,另一只手扣在脑后,防止磕碰的同时还不让她逃跑。
两人已经很久没有运动,许颜越甚至想不起上次的场景在哪儿。傅则绪强势又温柔,内心充斥着强烈的满足感。
他根本不给她主动的机会,所有节奏都掌握在自己手里,却又能感受到他以她为中心,全身心呵护的感觉。
一个多小时后。
两人躺在床上,身心餍足,她趴在傅则绪怀里,手指无意识地在锁骨上游走,他立刻钳制住不安分的手:“睡觉。”
“睡不着。”
“还在想明天的事?放心,全都安排好了。”
她摇摇头,毛茸茸的头顶蹭过肌肤,掀起一阵阵颤栗。
“不知为什么,总有些心慌。”她咬了咬他的下颌,自我安慰道,“也许太兴奋了吧。”
翌日上午。
天空飘起雪花,整座城市白茫茫一片,看起来宁静祥和。
楼下有几个小孩在打雪仗,堆雪人。没过多久,几个大人也加入进来,楼下草坪瞬间变成了大人小孩都能快乐的游乐场。
许颜越坐在落地窗前,雪花在眼前纷纷飘落。她想起小时候,秦淑语带着她在院子里堆雪人,给雪人起名字的画面。
秦淑语特别注重仪式感,春夏秋冬每个季节来临,都会带她体验不同季节的快乐。春天赏花踏青,夏天去山里消暑,秋天赏银杏,冬天堆雪人赏雪景。
有年冬天,A市迟迟没有下雪,秦淑语便带着她去瑞士滑雪。许谨驰对这种行为嗤之以鼻,她却异常坚持。
秦淑语走后,她平等的讨厌每个季节,朋友圈有发踏青消暑之类的活动,一律选择无视。
然而,在傅则绪带她赏银杏的时候,她决定学习秦淑语,重新享受每个季节的快乐。
傅则绪换完衣服,从衣帽间出来,便看到她在拍照片。紧绷了几天的情绪,在此刻有些许释放。
她眉眼弯弯:“处理完事情,我们去堆雪人吧。”
傅则绪并没有因为她的幼稚提议而反对,而是点头同意,转身去衣帽间取了两副手套和一顶女士毛线帽。
许颜越心里预演着接下来的计划,被傅则绪牵着走进电梯,出来时才发现他们没在地下停车场,本以为走错了,没想到傅则绪坚持带她出去。
“今天路上堵车,我们坐地铁过去。”
她立刻明白他的用意:“……我不害怕坐车。”
两人走到大厅,傅则绪将帽子给她戴好,俯身亲了亲唇瓣:“我知道你不害怕,我们还没有一起坐过地铁,给我一次体验机会?”
许颜越有了兴致,掀开眼皮看着雪景:“我们没有做过的事还有好多,以后都要一起体验。”
她快步走出大厅,在树叶上抓了把雪,朝他扔过去:“比如说打雪仗。”
雪花纷纷扬扬,落在她的身上,傅则绪阔步走过去,并未因突然袭击而恼怒,而是拉起她的手,仔细拭去掌心残留的雪:“办完正事再打雪仗。”
随后牵着她的手,一起走向地铁站。
傅则绪没有体验过国内的地铁,许颜越倒是和南梦坐过几回,领着他在地铁站穿梭。地铁上人不算多,两人依偎在座位上,趁着傅则绪闭眼休息的间隙,她悄悄拍了张两人的合影。
编辑朋友圈,并配文:一起坐地铁初体验,以后还想有很多初体验。
点击发送时,她犹豫一番,决定只对自己可见。
许至荣预订的餐厅在地铁口旁边,两人从地铁站出来,恰好看到许谨驰一家三口在路边停车。
陈丽安和许年越站在车旁,等许谨驰从车上下来。
陈丽安率先看到他们,由于许年越的视频事件,她的怒气积压已久,懒得再装好人,直接发泄怒气:“听说你出车祸了,没想到这么快就康复出院。”
“你的命倒是比你妈大。”
陈丽安了解许颜越,便专挑她在乎的地方,使劲戳。没想到,许颜越压根不在意,反而气定神闲地看着她。
莫名就有种落入下风感觉,她接着戳心窝子:“你跟你妈一样,做了亏心事,遭报应了吧。别以为我不知道,年越的视频是你发出去的。”
许年越打了个哈欠,拉着陈丽安的衣袖道:“你少说两句。”
“我就要说,要不是许颜越,你至于落到现在这个地步吗?”
陈丽安愈气急败坏,许颜越就愈高兴。
陈丽安看着待在驾驶座,一直不愿意出来的许谨驰道:“老许,你快管管你女儿,现在不得了了,连后妈都敢怼。”
许谨驰慢吞吞地下车,连眼神都不敢往许颜越这边看,陈丽安摸不着头脑,只觉得丈夫这几天有些异常。
她踩着高跟鞋走到许谨驰旁边,强制他加入进来:“许颜越就因为嫁进傅家,攀上高枝了,现在看不起我们了。”
许谨驰不耐烦地转身就走:“你少说两句。”
陈丽安气得直跺脚,剜了一眼许颜越,迅速跟上许谨驰的脚步。
许颜越心情大好,傅则绪全都看在眼里。
许至荣等人已经在包厢等候,见他们前后脚到达,高兴道:“一家人同时进来,是不是提前说好了。”
许颜越瞬间明了,敢情许至荣是来说和的。
可惜他要失望了。
许至荣夫妇关心许颜越的身体,一个劲问车祸的情况,许颜越照答不误,没有透露任何有关许谨驰的信息。
坐在斜对面的许谨驰明显松了口气。
所有菜上齐,许至荣照例讲话,还没说完便看到一旁的许年越哈欠连天,不停流眼泪。
许至荣关心道:“年越是不是生病了,我看他精神不大好,好像瘦了一大圈。”
许年越就跟没听到似的,面色苍白,精神不集中。
陈丽安连忙接话:“他最近经常熬夜加班,没精神就会这样。”
看着孙子精神萎靡的模样,于温莉有些心疼:“要不要去医院检查看看。”
“妈,不用,他挺好的。”陈丽安看了许颜越一眼,“年越最近瘦了,也跟传闻有关系。他被人误会以后,吃不下睡不着。爸妈,你们可得给年越做主。”
侯芸接话:“视频难道会作假?还是说你不承认视频里的人是许年越?”
众人说话间,许年越突然倒在地上,四肢抽搐,表情痛苦,在地上不停翻滚。
许至荣夫妇大惊失色,倒是许谨驰和陈丽安面色如常。
一直没说话的许谨源,突然道:“我看他不像是生病,倒像是……”
他犹豫不决间,陈丽安立刻抓紧机会解释:“他就是太累了,我带他回去休息。”
许至荣察觉到事情不可能那么简单,便对二儿子道:“你接着说。”
“像是毒瘾发作。”
话音刚落,许年越发作的症状愈来愈严重,许至荣心中了然,严厉道:“他什么时候开始接触毒品?”
陈丽安低头不敢看许至荣。
许谨驰明白父亲对毒品的厌恶,但他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怎么都戒不掉。
“你怎么管你儿子的?”许至荣厉声道,“你知不知道,我们家严厉禁止毒品!”
许至荣目光凌厉地看向许谨驰:“告诉我,他在哪儿接触的?你有没有碰过?”
“我不知道,我没有。”
许至荣转而问陈丽安:“你知道吗?”
“我……我也不知道。”
气氛凝重间,包厢突然闯进来一个身材高大却精神萎靡的男人。
陈丽安看清男人的长相,大惊失色,立刻躲到许谨驰身后,避开他的目光。
男人在包厢扫视一圈,迅速聚焦到陈丽安身上,径直跑向她:“你记不记得我?”
“我是年越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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