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之而来的是架子鼓社团的汇报表演。
余慕楠与余喻、魏挚、金璐合作了一首曲目，正是陆织言表演过的《蜂鸟》。
四个人对歌曲进行了改编，在欢乐的感情中增添了几分热血与积极。
鼓点秘籍，十分震撼人心，却又不显得聒噪。
表演定在四月初，春光乍泄的时节。
同伴们包括江晴好都在去年外出实习，只有她留在本市。四月初也都该回到学校，准备毕业事宜。
这天余慕楠准时来到音乐教室排练，余喻已经先到，正调试着麦克风，高兴地冲她挥手。
余慕楠打鼓的技术已经炉火纯青，总是泡在音乐教室一整天，最近因为梁烬的事，使她时常顾不上练习。
打鼓对她来说，是种消遣的好方式。
偶尔她会即兴敲出曲子的新花样，一首歌结束后小臂酸痛，大汗淋漓，却格外放松。
不久后四人到齐，开始第一次合练。
改编后的歌尤其适合盛春，阳光浇灌整首歌，让人听着如沐春风。
这首歌没有前奏，余慕楠打完第一个小节便宣告节目开始，歌手进歌，更加考验四个人的默契。
“传说中人类在远早，住于黑暗的地下之遥。”
余喻开口，恰到好处。
余慕楠心中松了口气，那些鼓点早已形成肌肉记忆，无需思索便能敲出。
“我们总是以为能够自由，回过头来世界却依旧。”余喻嗓音迷人，经验丰富。
歌曲步入尾声，余慕楠额前蒙了一层细汗，但她十分畅快，似乎这样能让陆织言听见。
排练结束已经是暮色时分，陈礼给余慕楠发信息说有事找她，她便提前离开教室。
余慕楠想早些回到公寓梳理线索，但陈礼明显要请她吃饭，她无可奈何。
“小鱼！”陈礼等在西餐厅门前向她招手。
余慕楠走来，微微一笑。
“下午我去问了江晴好，她说你去排练了，我就想着去音乐教室看看你。”两人坐定，陈礼开口，“打鼓的样子还蛮酷的。”
余慕楠腼腆地笑笑：“初中的时候学过吉他，但总觉得还想再学门乐器，刚好对架子鼓感兴趣，就学了一点。”
“还挺谦虚。”他开玩笑道，“我只会点键盘，但也很久没玩了。”
“厉害。我试过我朋友的，感觉自己的手顾不过来。”
“也还好。”
菜上齐后，饭桌上一时只有咀嚼声。陈礼故作轻松地说：“好快啊，都大四了。”
“确实。”余慕楠点头。
“你毕业后有什么打算吗？”他问。
“目前没有。工作室够我忙一阵子了。”她如实回答。
“也对，你是这一届最不愁就业的。”他笑。
余慕楠只是笑笑，没有多言。
“你有谈恋爱的打算吗？”他试探的问。
余慕楠一顿，她知道陈礼的目的终归离不开男女之事，但她还是叹了口气，说：“我在等一个人。”
陈礼愣了一愣：“是那个陆织言？”
余慕楠直视他：“是。”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又迅速隐藏情绪，深吸一口气：“我知道了。”
“这几年我一直把你当成朋友，没有想和你更进一步，你能明白吗？”余慕楠说。
陈礼点头，看着盘子中的牛排。黑椒酱让这块牛排更加升华，是天生绝配。
余慕楠如释重负，轻轻说：“这顿AA，祝你早日遇到对的女孩子。”
语毕，她起身离开。
江晴好在公寓中收拾行李，两人的房租即将到期，余慕楠选择继续住下去，江晴好则搬回家里居住。
这也意味着，余慕楠会有一个新室友。
“以后要常联系啊。”江晴好有些不舍。
“好。”余慕楠站在房间玄关，“你和陆予则好好在一起，争取早日修成正果。”
“小鱼，你也要苦尽甘来了。”
是啊，还剩最后的几十天，陆织言就能回到她身边了。
这四年的祷告与等待，终于传来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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