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破了,杀进去,荣华富贵就在眼前,弟兄们...杀!”
“杀!”嘭的一声,随着城门倒地,南越的兵马凶悍地闯进了城内,一波接着一波,络绎不绝,寂静无声的街道上霎时间嘈杂声嚣,凶残的越兵所过之处,一片狼藉。
高坐在打马上的领头人目下张望,却见本该繁荣热闹的南街四周空无一人,只余下座座空荡的房屋。
这不应该啊!今夜他们突袭北城,来得毫无征兆,此刻的南街应是哀嚎一片,绝无可能是这般...安静!
领头的越兵想到此处,不安之感涌上心头,他刚想张口提醒,屋顶四周突然亮了起来,随即火光朝着他们铺天盖地而来。
“啊!”惨叫声随即而起,他看着身侧的兵士倒地方才反应过来那是火箭。
“敌袭!撤!”领头兵高喊起来,剑锋出鞘挡下一支支射来的箭羽,步步后退。
“杀!”将军一声令下,埋伏的兵马从四面八方冲出,杀得越兵措手不及,步步溃败。
南越残兵狼狈地退到城门口时,城门早已紧闭,城门口层层兵马把守着,将他们围剿得无处可逃。
“跟他们拼了。”垂死挣扎的哀兵固然凶猛,却也抵不过密密麻麻的刀光剑影。
同样的场景在这一夜出现在北城各处。
战火直至天明,南越兵被重仓,只余小波人马逃出了城门,北城一战至此大获全胜,绞杀南越数万人。南越兵力受重仓,近十年内都不会再有能力进犯大虞边境。
晨光破晓而出,烽火过后的北城一片狼藉,原本龟缩的百姓也在晨日日悄悄探出了身影。不知是谁先行出现在士兵中帮忙清理战场。
随着天色大明,整条街道上布满了人影,他们肃穆而又勤劳地帮忙安置着战场上牺牲的英雄。
在一片忙碌中,城门处迎来了一支风尘仆仆的队伍。
“吁!”李钰翰拉停马匹,居高临下地扫视着城门下的一切,尽管地上已经清扫了一遍,却难以遮掩地上的斑驳血迹。
李钰翰心头咯噔一下,难道他们来迟了?
“李副统领。”人群中的季怀英眸光直直地看向李钰翰,嘴角勾起了似笑非笑的弧度。
李钰翰这才看清那满脸灰尘,污头垢面的士兵是季怀英。他狼狈的身影无疑在告诉他北城昨夜经历了一场大战。只是不知道这场战役北城和南北军的损失如何了。
想到这里李钰翰心头沉重,这和他预计的情况有所差异了。
“季副将,我要见季将军。”李钰翰单刀直入地要求,他必须以最快的速度知道北城的最新情况,才能更好的应对接下来的事情。
尽管战况可能比他预想的糟糕,但或许拿下南北军也会比预计的更快捷些。
“是该见一见了。”季怀英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李副统领随我来吧。”
季怀英朝着身侧的人交代了几句,便翻身上马带着李钰翰等人返回了军营。
“拿下!”一个罩面,李钰翰尚未来得及开口,便被季虞身侧的亲卫围上来,反手擒住压在地上了。
李钰翰气得眼眶通红,“季将军,你这是何意?”季虞的行径太过突然了,李钰翰甚至没有任何反应的余地,以致于现在成了对方的板上肉丁了。
“何意?哼!”季虞眯着眼冷哼出声,“李钰翰,你是朝廷派来的运粮官,却带着粮草消失了大半个月,又在战事过后安然无恙地出现在北城,本将有理由怀疑你与人勾结,故意延误战机,陷南北军于陷境,此罪当斩。”
李钰翰闻言脸色白了两分,气势也随之弱了两分,“事出有因,绝非李某故意为之,还请将军给我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哦,你要如何弥补你的过错,须知...粮草的重要性可是关系到一城将士百姓的性命。”
李钰翰言之凿凿宣誓,“末将原为南北军的先锋,为北城鞠躬尽瘁。”
季虞眸色沉沉,再迟钝此时他也猜到李钰翰和他身后人的谋算了。她只庆幸自己足够果决,否则她与殿下在北城的谋划只怕要付诸东流了。
“可惜了。”季虞幽幽地叹了一声,可惜了京城还有一战要打,否则单凭李钰翰等人的私心所为,她就该将人当场斩杀。
“将军。”李钰翰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却一时间又说不上来。
季虞收回目光,冷漠地挥手道,“将人羁押下去看牢,待回京后交由陛下定夺。”
“是将军。”亲卫上前将人拉走,李钰翰被推搡着后退了几步方才反应过来,震惊得理智全无地喊道,“越兵败了?”语气中充斥着浓浓的不可置信。
羁押的亲卫闻言轻笑道,“自然败了,将军用兵如神,一招请君入瓮直打得南越兵落荒而逃,想必不日南越的谈和书也该送来了。”
“怎么可能?”李钰翰喃喃自语着,南越兵力将近十万,又是兵强马壮的,南北军被困无粮,内忧外患的,怎么会突然间就大败南越兵了,这其中一定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有我们将军在,没什么不可能的。”亲卫不耐烦地推了李钰翰一把道,“快走吧,别耽误时间了,老子还要回来干活呢。”
李钰翰失魂落魄地被亲卫推搡地看押了起来,这一小插曲并未引起什么波澜,季虞解决了运粮的队伍,便让人将粮草一半入库,一半拨到北城各处救济。
因着北城缺粮,几大商贾世家哄抬粮价,导致许多百姓早已无粮下灶,已经出现了饿死的情况。正因为形势严峻,季虞才不得不兵行险招,走了一步釜底抽薪的计划。
“将军,沐恩伯来了。”亲卫的通报打断了季虞的沉思。
“请进来吧。”
“是将军。”
帐帘掀开,莫云笙走了进来,她身后跟着月影和一个陌生的身影。
“季将军,别来无恙。”莫云笙悠悠地打着招呼。
季虞热络地见礼,“盛京一别,不曾想再见竟是北城,沐恩伯,这一次...真的谢了。”
“你我皆是为国尽力,何须言谢。”莫云笙并不想在月影面前表现得何对方太过热络,适当的距离有利于她们的发展。
走到了这一步,九殿下早已在争储之路上,她们又是其麾下的人,未免日后被忌惮,还是要小心些为上。
季虞似有所感地看了对方一眼,含笑点着头附和道,“你说得对,我们都是为了大虞尽心尽力。”
季虞转移话题,目光落在莫云笙身旁的中年男子身上,迟疑道,“这位是?”
“在下沈家沈宗,见过季将军。”终于等到季将军的问话了,沈宗干净利落地报了家门。他是商贾出身,对于世家勋贵、官家子弟有着天然的敬畏,自然也不会因着对方是女儿身而有半分的轻视。
更何况沈家能否更上一层楼,全在这位季将军的一年之间。
季虞眼中闪过抹了然,“江南沈家的人。”
“是,在下奉少主之命,前来北城送粮,特此来拜见季将军。”
季虞目光沉沉地落在沈宗身上,未言一语。
沈宗感受着上方的威压,微垂的发丝浸出层层的薄汗,脊背僵硬地挺着,任由对方的目光巡视着自己。
莫云笙看着双方不动声色的较量,优哉游哉地落座喝茶,置身事外。
半响后季虞方才收回视线,开口道,“沈家要在北城做什么本将不插手,但倘若尔等敢屯商积货,欺压百姓,那么...高家的下场便是你们的归属。”
“沈宗不敢。”沈宗瞳孔微缩,一想到北城盘根错枝的三大势力就这么被季虞连根拔起,他就心生胆寒。
陈家背靠着四皇子,李家背靠六皇子,又在北城经营多年,按理来说季将军应当忌惮几分的,却没想到对方直接借以结党营私,勾结外敌的名义,干净利落地抄家落狱,更不要说商贾出身的高家了,直接被斩首流放了。
沈家虽有皇室之名,又和荣安伯有几分交情,可若真的碍了这些人的眼,只怕也不够看的。所以...沈家必须给自己找个靠山。
朝中几位皇子身后皆有世家和勋贵支持着,他们哪怕奉上全部身家只怕也不入眼,唯有...中宫所出的九公主因势所致,或有攀附的可能性。
所以在对方借以莫云笙抛出橄榄枝时,沈家迅速地抓住了机会。只要这次他们在北城站稳脚跟,对九殿下而言,沈家便是有了用处。
“最好如此。”季虞收回了视线,语气淡淡道,“行了,没什么事便退下吧。”
“是,沈宗告退。”他来本一是在季虞面前露个面,二是借势,迅速将陈李高三家的产业收拢,占领住北城的商业领域。
莫云笙见状顺势起身道,“季将军事忙,我也不多留了,就此告别。”
“什么事要急着走,你来北城这些天咱们都没好好说说话,要不留下来用个午膳再走?这么急吗?”季虞挽留着。
“来日方长,不急于一时。”莫云笙顿了下,透了丝口风,“我出来也有段时日了。”
季虞这才想起这位是新婚燕尔之际离京的,这事说来殿下做得的确有些不地道,如此季虞也不便留人了。
“什么时候走?”
“明日。”莫云笙道。
季虞叹了一声,“如此只能回京再聚了。”
莫云笙含笑道,“我在盛京恭候南北军,为你们接风洗尘。”
“那就一言为定了。”季虞笑得开怀。
莫云笙微微颔首,拱手道,“告辞。”
“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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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你见过血雾漫天吗?我见过,在我穿来的那一刻,黄土浸染成血海,尸骨成堆。
我被困在孤舟里,看着寄于希望的上位者轻描淡写的将一城人命轻飘飘揭过。
那漫天的冤魂孤夜难息,我找到了最后一点寄托。这个世界病了,唯有推倒方能重生。
“施主,回头是岸。”
“岸在哪儿?大师是我的岸吗?”
师无妄双手合十,低眸闭眼,念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
若真有佛,为何不渡世人,叶云卿眼露讥讽,“不如大师学学佛祖,以身饲鹰牺牲一下,或许…我就回头了。”
后来的无数个日夜,师无妄都在想,若是那天他应下了,他们之间是不是会有一个结果。
……
“施主,我心乱了。”
“说与你佛祖去,与我何干?”
“如果这个天下如你所愿,你是不是会回来看看我?”师无妄想,若这场梦能一直做下去,他愿在梦里得到一个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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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苏月穿书了,在书本里她是真假千金里的炮灰千金,是经历了替身、流产最后凄惨而死的恶毒女配。
可当她走近剧情人物时,却发觉一切都不一样了,
原本该厌恶她的父母兄长对她呵护倍加,原本该冷漠相待的男主待她真诚真意,就连那白莲花女主也不见了踪影。
她似乎变成了书里的女主。
苏月由一开始的心生戒备到后来的倾心相待。
直到...窥见了真相的面貌...
原来...剧情从未变过,从始至终都是一场精心谋划的骗局。
一世相负,再世谋算...这笔账又该怎么还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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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第 1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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